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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风雨圣多美

    以好望角为界,非洲大6南边儿这一半被分为东西两部分,毗邻印度洋的被称为东非,在南大西洋这边儿的,便是西非。

    西非地区东至乍得湖,西濒大西洋,南濒几内亚湾,北为撒哈拉沙漠,面积十分广阔。在这个时代西非的大部分都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也被视作西洋诸强的“富矿”。

    在华夏明朝阶段开始兴起的西洋“大航海时代”,西非曾以象牙海岸、黄金海岸而闻名。罪恶的奴隶贸易在这里被西洋人操纵,贩卖到新大6去充当开荒的劳动力。时至今日,在米国四处晃悠的黑皮肤人口绝大多数就是这个阶段从“西非”贩运奴隶的后代。

    所以,新大6的崛起历史,就是一部西非的“血泪史”。

    前一世米国黑人作家亚历克斯哈利于一九七六年所写的家史小说《根》,就是讲述了一个从非洲西海岸被白人奴贩子掳到北美当奴隶的黑人“昆塔肯特”的故事。

    书的跨度很长,既有他幼年时在非洲的自由人生活,也有他和他的子孙在米国奴隶制下的苦难历程,当然,还包括这个家族获得自由后的经历。

    这部小说曾经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引起巨大轰动,我曾经看过原著,也看过很多版本的影视作品,而这些也提供了这一世的我对西非的大部分认识和理解。

    沿着“西非”大西洋沿岸一路北上,我站在旗舰右侧船舷边向6地上观望着。入目的绝大部分都是热带地区和热带雨林,中间也间或有沙漠的存在。有不少动物在林间穿梭,却极少见到人类。

    我们六天前从好望角出,经过吕德里茨,在鲸湾港进行了简单补给之后,便继续北上。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鲸湾港的酒吧里我们还打听到,就在五天前,有一位“身着长老都从未见过华美服饰的东方女性船长”曾在这里寄港停留,并且追踪什么人的足迹继续北上了!

    五天!这已经是一个可以琢磨的时长。在海上的五天,如果顺利,可以跨越半个西非,可如果不顺利,也许连一条尼日尔河都出不去!

    而且这条信息也说明,至少华梅在近期内还是安全的!在茫茫大海之上,两只船队想要碰到的几率极小,华梅出身武勋世家,想必基本的谋略是有的,不至于这么手无缚鸡之力。

    我让玛维打开航海图,仔细观察着西非北部的地形。大海上整体平整,但海面上星罗棋布着许多的小岛,极其容易隐藏行踪。在这里追踪敌人,难度很大!很大!很大!

    两天后,我们到达了罗安达港,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但这反而说明,情况就在眼前了!同时也说明,情况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于是在罗安达,我做了两件事:第一,派出小船返回索法拉,告知当前的情况,请他们在合适的时机给予后援;第二,再次进行了战斗强化,购买了不少原材料,提供给哈勒哈做准备。

    再次出航,继续向北,这一天正行驶在布拉柴维尔附近的海域时,前方突然漂流过来一些东西!在瞭望手的呼喊声中,我们一起跑向了左侧船舷处,看着那些东西从船舷边划过。

    “是船体残骸”!玛维沉声叫道:“上面有炮弹攻击的弹孔!在上游生过战斗!”

    是的,我也清楚这一点!洋流从北向南流动,从船体残骸的密集程度上来看,战斗的地点应该离这里不远!

    “往北有哪些大型岛礁?”我高声道。

    “再往北半天的路程就是圣多美岛,旁边是普林西比岛!旁边还有十几个小岛”岚的声音从船长室传来。

    圣多美和普林西比?我的记忆中是葡萄牙殖民地,难道葡萄牙也参与到了这次的纷争之中?

    我的眼前越扑朔迷离起来!

    起风了!天上的乌云开始翻滚着,由西向东,向着我们的方向压过来!

    “要下暴雨啊!”玛维仰头往天道:“船长,我建议在圣多美港寄港,这样的风暴我们挺不过去!”

    狂风吹着我的头飘向脑后,前世我一直是短,到了这一世却换了型。不是因为爱好变了,而是因为在古代时、短只属于一种人——犯人!

    有身份的人都要按规矩将头梳理成髻,这是规矩。

    离开大明之后,我的型一直比较随意,都是根据场合在变更,近来更是无拘无束的随意在脑后一扎。

    今天的风势好猛,只吹的我束的绳子都不知飞向了哪里!望着天,我点了点头,问道:“最近的港口是哪里?”

    玛维想了想,答道:“最近的恐怕就是圣多美。不过若是考虑洋流方向,返回罗安达倒是最快的!”

    我略一沉吟,摇摇头道:“回罗安达的话,周期太长。再返回的话情况难料。赶到圣多美吧!到圣多美寄港补给!”

    在目前的情况下,这也是最恰当的选择,我的意志立即得到了贯彻,船队加向着正北方向全驶去!

    乌云越压越低,金蛇般的闪电已经开始在头顶盘旋!一道闪电“啪”的一声打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激起阵阵电火花四散开开!看的人头皮麻的同时,仿佛还带着嗡嗡的声响!

    雨水泼下来了!黄豆大的雨滴打在甲板上、船舱顶上,因为过于密集,已经听不出雨滴之间的间隙!浪头翻涌,我们的船队在怒海中翻腾,仿佛一片树叶在飞舞!

    多少次几乎要被击沉到海底一般,多少次又再次攀上高峰!我的心情随着海浪上上下下,细细品味,竟有三分恐惧、三分震撼、三分刺激、一分兴奋!

    我忽然想起了高尔基的《海燕》,有那么一瞬间,随着船只攀上浪尖,我几乎觉得我只要张开翅膀就能飞翔!

    船长室里十分的静默,见众人面色各异,我暗暗感叹,经历真是人最好的老师!岚和玛维明显长期出海,所以平静的多。鸢就稚嫩多了,紧紧抓住我衣袖的手,情不自禁的在微微抖!

    我无声的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鸢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明白,我是怕她害怕,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她!

    她立即揪住我的手,用力捏了捏。我回头看她时,她尽全力给了我一个微笑。我知道,她是在鼓起浑身的勇气,怕我担心!

    我反握住了鸢的手,也用力捏了捏,意思是“我在”。鸢的手抖动顿时轻微多了。

    我回头问玛维:“到圣多美港还有多远?”玛维在船身剧烈的晃动中展开海图,灯光晃动的根本看不清楚!他就用一只手,把油灯底座死死按在桌面上,方才得以清晰的看见海图。

    “还有十五海里!”玛维答道:“船长,前面有暗礁,不过暴雨后水位高,比平时安全一些!应该可以通过”!

    我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让他们按航线走已经十分不易,想准确辨线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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