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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掉马倒计时

    园子的晚饭依旧是麻仓叶王端来的。

    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屋子里的灵力场似乎有那么点不对劲的地方,捞起在地上睡成一滩的铃木小姐后摇了摇,问“园子今天做什么了”

    园子迷迷糊糊的伸曲了一下手指,看清他的神色后不明所以的哼哼了两声,抱怨“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她脑子虽然疼钝了,但直觉还在,当下眉头一皱,觉得好像是有哪里不对,boss控制欲强可以理解,戒备程度和敏感程度都有点过头了啊

    此时,铃木园子尚且没有想的多深,只是潜意识里将boss此时的异常、和他这段时间突然变的毫无底线的脾气,似有似无的结合在了一起。

    于是在麻仓叶王一如过去半个月之既往准备抱着她喂饭的时候,下意识抬手挡了下,直直推翻了对方手里的汤碗。

    boss依旧没有发脾气。

    麻仓叶王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铃木园子的眼神,包容的像是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包容的让园子没由来的感到一股毛骨悚然。

    一刻钟后,他又拿来一个新的托盘。

    托盘上盛着一份和之前看不出任何区别的食物,叶王重新将她抱回膝头,好声好气的宣布。

    “好了,”他笑“可以吃饭了。”

    吃完饭还要洗手漱口,麻仓叶王给她擦手的动作十分像凤镜夜,细致到连指甲缝里的水渍都要用布巾慢慢吸干。

    前者当年全然将她当做最高目标尽心服务后者对她,也很有几分保养艺术品的意思。

    自觉被人上了油抛过光的铃木大小姐目送着boss离开,托着自己疼痛与无力并存的身体,无可无不可的瘫在榻榻米上发呆。

    透过矮几的缝隙,她意外在墙角柜门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串眼熟的念珠,上百个绿豆大小的柱子盘成一串,几乎就像是一条小蛇了。

    是她前几天从柜子里扯出来的那一条。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墙边蹭,忍着肩膀的刺痛,伸手勾住了念珠的珠穗。

    明灭的烛火下,铃木园子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

    这串念珠已经没颜色了,这说明那天突兀在她掌心消失的扇坠并不是她的错觉当初从御柱塔库房大批量进货的时候,念珠的说明说上是写明白了的这珠串上的每一个珠子都附着的灵力,附刻的符文具有抵消污秽的力量,可以防止人受瘴气侵蚀。

    她问助理姐姐“这玩意儿保质期多久”

    对方答曰“时间这种东西很弹性的。”

    “珠串虽然可以吸附游离灵气的补充自身,但本身的力量是有上限的,碰上需要抵御抵大妖怪妖气的时候,必然消耗迅速,但普通情况下,当个传家宝、一连传代的都不成问题。”

    园子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险些都被她逗笑了,心有余悸的在那吐槽“当传家宝什么的不至于吧要是后代当了真一直戴着,哪天遇到妖怪了想拿来当护身符、结果倒霉的正赶上它过期”

    “那岂不是直接被坑死了”

    当时对方像是被她逗笑了,只是摇摇头,说“不至于,等它失效的时候,您自然就知道了。”

    园子觉得这说法好玄的。

    现在,她大概知道助理姐姐是什么意思了

    白皙的手指勾着珠串往外拉,不过因为手累没抬起来,到底只能雾里看花但就算是摸着,也能感觉到那份差异。

    黯淡,平庸,腐朽,疏松。

    原本价值千万的法器,看起来就像是一把老旧的手串,本该光滑冰凉的念珠、磨蹭起来居然有点刮手,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它捏成一堆齑粉。

    连串珠的红线,都成了偏黑的脏红色,怎么说呢

    和这座宅邸很相配。

    在脑子里突兀的冒出了这个念头之后,园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房间似乎也变暗了不少,自下往上望时,中央的房梁像是被连绵潮湿的阴雨天气腐蚀掉了筋骨,肉眼可见的萎缩着,只不过因为没发霉也没长虫子,所以只是颜色看着黑了点,像是被人刷了一层污泥做出的黑漆

    铃木园子一言不发的盯着那道房梁看了很久,有几个瞬间,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切实存在。

    虽然没受过什么完整的术法教育,但她总归在御柱塔当过十天半拉月的塔长,非时院里,就被有专门的部队负责给异能者和异能事件收拾残局。

    其中最常见的业务之一,就是处理死后心有不甘打扰活人的怨魂而长久被地缚灵的瘴气侵蚀的木料,差不多就是这个水平。

    园子看看房梁,又看看自己白皙的手心,心想我明明都成神了,怎么可能发散瘴气、还浓烈到能腐蚀掉木料呢

    两刻钟后,检查完结界布置的麻仓叶王觉得差不多该睡了,端着安神汤拉开门时,正看到穿着白衣的棕发少女一言不发的站在墙角。

    她的一只手掌平平压着墙壁上,垂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叶王放下汤碗脱掉外袍,自然的上前两步将她拢在怀里,好奇“之前不是说疼的不想动吗”

    “难为你居然还站起了。”

    园子缓缓眨了眨眼睛,仰头去看他的脸,半晌后,说“我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麻仓叶王哼笑一声,手掌顺着松开的腰带划进她的衣袍里,温热的手掌轻柔的压在小腹上蹭了蹭,鼻尖抵着她颈侧吸了口气,示意她“举例说明一下。”

    园子将头转回去,只当没感到衣服里那只缓慢移动的手掌,还变本加厉的往他怀里退了退,然后慢慢把压在墙上的手拿开了。

    木质发黑的墙面上,突兀的显现出了一个颜色更深了一层的掌印。

    “我觉得不舒服,试了试,似乎可以把最不舒服的那部分挤到一点全部压在手上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昏暗的灯光下,棕发少女神色空白,眼睛通透的映着男人的影子,却奇异的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侧过头去,嘴唇正贴着俯首触吻她肩颈的男人耳侧“你,能先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吗”

    少女的声音原本清亮又雀跃,此时一次一顿的说话,反而有股让人不由想要后脑发凉的麻木异常。

    她柔软的嘴唇轻轻开合,问“你昨天晚上没有来抱着我睡觉,是因为根本没有回来吗”

    “你做什么去了”

    “为什么你一夜不回之后,我突然就变的更难受了呢”

    角落的烛台爆出一声清响,映在纸门上的一道人影突兀分成了两个,随着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突如其来的巨响轰然劈开了静谧的中庭。

    中央池塘里的鲤鱼被响动惊醒,瞬间便游到附近的荷叶下,徒留水面上一串的涟漪,随着纸门边框被砸断的噼啪声,烛台枕头熏香炉,接二连三的摔了一院子。

    走廊摇晃的红灯笼下,半截纸门卡在一旁,只穿里衣的麻仓叶王一手长袖遮在脸前,兜头挡住了屋里泼出的加了冰的夏日安神茶,白色的袖子脏成一片。

    屋里,铃木园子一边因为疼痛止不住的抽抽鼻子,一边拿手边所有能看见的东西扔人,怒火浓烈的时候,甚至战胜了因为疼痛而无力的身体。

    “你,你滚出去”

    “你讨厌死了,我真是怪不得全世界都讨厌你怪不得连家族和式神都不要你了”

    麻仓叶王放下袖子,毫不意外她言谈中似乎早就知道他是麻仓叶王的事,只是沉默的看着屋里跳脚的人,无言的叹了口气。

    那边厢,已经全然不在乎自己在说什么的铃木大小姐口不择言“你去死吧”

    说到这里,伤没伤害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先哭了“我怎么你了你要这么欺负我我对你这么好”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她打了个哭嗝“我那么喜欢你,我觉得你那啥、那啥都是情有所原的,我还因为意识到不用和你做敌人,高兴了整整半个早上”

    句尾高亢的甚至有些刺耳。

    屋里,园子像是上不来气了,扶着被踢翻的矮几缓了半天她因为被正在一见钟情的对象坑了悲愤委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抬一下手也疼,扔东西时肌肉运动也疼,痛觉刺激泪腺神经,动静越大哭的越惨。

    没两分钟,整个人被泪水淹的狼狈异常,没把麻仓叶王砸出去,自己先疼的蜷成一团,只能窝在角落里抱着自己哼哼。

    最后园子觉得自己可能是给疼晕了,但麻仓叶王只当她是作累了,等纸人一样的式神开始修理门框,便将她抱起来,换了个屋子重新睡觉。

    第二天清晨,和之前额大半个月没有任何区别。

    铃木园子在鸟叫声和挥之不去的疼痛中睁开眼睛,鼻端是熟悉的茶香味,腰部箍着一条属于男人的手臂这条手臂,也一如既往的无视了她身上所谓的睡衣,自然的松开了衣带,直接贴在她腰部的皮肤上。

    起床后的第二件事是接吻。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铃木园子于麻仓叶王而言,是一团温暖又纯净的能量,偏还套着一副经得起揉捏的人类形体的驱壳,时不时就想咬上一口。

    今天她身上的感觉依旧没有变。

    在被古法凝结的瘴气污物沾染的第23天,铃木园子的身体依旧是纯净的。

    然后吃早饭。

    园子坐在熟悉的怀抱里,张口喂到嘴边的蛋羹,然后在吃下一口的间隙里,习惯性的闭上眼睛,任由男人柔软的舌头慢慢搅动自己的口腔,

    讲道理,园子这种十几岁就在家长催促下开始研究结婚生子的人,观念算得上是很开放了,人类是动物的一种,肌肤接触,本来就是最好的安抚行为。

    过去的一个月,她无时无刻都被疼痛包围着,温柔的身体接触能最直观的感受到这里面蕴藏的安慰意味,但今天

    看着依然故我罪魁祸首,园子从来没觉得疼痛有这么难以忍受过。

    等男人的舌头退出去,她抿了抿被吮到泛红的嘴唇,轻轻喘了口气,说“我讨厌你。”

    叶王舀起第二勺蛋羹递到她嘴边,淡定的“哦”了一声“算上过去一年的日子,这是你第二百二十七次说这句话,听语气,这次还挺认真哦”

    感叹的尾音淹没在黏腻的亲吻声中,园子往后仰了仰,又被把着腰压了回来。

    又是一次间隙,园子咽下微甜的红豆汤,重复道“我讨厌你。”

    “很认真的讨厌你,”她强调道,“是有人杀你我都不会拦着的那种讨厌。”

    叶王好笑的向后仰了仰,把她抱在怀里,几乎是怜爱的颠了颠,耐心的告诉她“这不是讨厌。”

    男人的手放在她心口,随着心跳一并颤动着,盯着园子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教导她说“这种感情,叫做恨。”

    铃木园子眨了眨眼睛,反手就把身前拜访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她知错就改“我恨你。”

    叶王先是补上之前那口甜汤的亲吻,才挺随意的回答说“是吗”

    “我倒是很喜欢园子呢。”

    园子当时就火了“谁批准你喜欢我的”

    叶王想了想,说之前是你先亲的我。

    园子

    园子是吗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亲的我”

    麻仓叶王歪头想了想,似乎习惯了她转进某些牛角尖后会忘记生气的设定,笃定的跟她分析道“是你用动作神态发起的请求,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是为了满足你迫切的期待才亲的你。”

    园子语塞,恼羞成怒再次改口“之前是之前,以后不准你喜欢我了”

    我那么好,喜欢我的人那么多,要是允许你喜欢我,岂不是把他们都和你放到一个档次了吗

    叶王忍不住哼笑两声,说行吧,什么时候批准了再告诉我一声。

    他自然的抱着她站了起来,送去庭院中心的椅子上让她慢慢晒太阳。

    boss脾气好像一直都这么很好。

    原先园子只能觉得到疼,人焦躁的时候控制不住就会乱发火,那时候她觉得boss愿意包容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人总是要知道好歹的而且她自诩喜欢的是个因为童年阴影三观偏移的boss,疼归疼,但大部分时间都谨记着不把负能量往人家身上灌。

    但是现在变了。

    细究起来铃木园子这个人的远见都是书面培养出来的,陡然撞上这种事,情绪上头了就有种不管不顾的感觉,整个人进入了一种了不起你弄死我啊啊的状态。

    何况那天受刺激大发了,基本暴露了自己知道他是麻仓叶王了,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所以作死作的毫无底线,甚至会有针对性的、靠踩麻仓叶王的雷电发泄痛感带来的焦躁。

    这天中午,又是午饭时间。

    麻仓叶王看着她从头到尾没作妖的吃完午饭,盘子碟子碗一个都没碎,居然感到一点欣慰“今天不恨我了吗”

    园子毫不顾忌形象的打了个饱嗝,然后翻白眼“恨你也没必要跟我自己过不去啊。”

    除了真气上头的那几次,她基本都是吃了八分饱才掀东西的

    她现在说“恨”这个词已经很熟练了,但叶王全然不当回事,甚至会因为她咬牙切齿的说恨他而感到奇异的好笑和柔软触动。

    铃木园子是学不会恨的。

    麻仓叶王抄来块毯子,抱着柔软的少女一同开始午睡,哪怕结界隔绝了太阳大部分的热度,他依旧觉得很温暖。

    恨是最极端的情绪之一,说句恶念之始也不为过,但凡生了这样的私念,那些盘桓在她周身的黑线早该引动她堕落了。

    但在被瘴气结晶污染第36天,铃木园子依旧是纯净。

    麻仓叶王揽着她翻了个身,好笑的拍了拍少女的后背,眼神说不上是怜惜还是嘲讽明明在他怀里流了这么多的眼泪,到底不是真的恨他。

    这个家伙的心得有多温暖呢,连恨都学不会

    不过她要是能一直这个样子,一天比一天更加耀眼,那“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怀抱中,园子的脸颊挨着柔软的布料,双眼紧闭的翻了个隐形白眼,心说不需要,请您速滚,她只要不疼就啥都好了

    要不是实在没劲,饭后洗手那会儿,她就把盆掀麻仓叶王脸上了。

    到了下午,差不多该是麻仓叶王单独去忙的时间了,因为园子始终没有失落神格,无法无声无息的带她离开日本,叶王准备连这栋宅邸所在的空间一起转移走,这里头的工作量有多大不需多说,告别前,他自然的抬手结印,招呼纸片式神来收拾寝具。

    园子窝在宽大的椅子里,眼神落在纸片上,慢吞吞的开口“你之前为什么不用这个”

    叶王抽空回头答她,反问“哪个之前”

    园子没理他,又抬头去看天,因为一层无形结界的阻拦,太阳光依旧灿烂,但照在身上没多少热度。

    “是不是因为这个,麻仓家完全找不到我们了,所以你也就放弃伪装了”

    同一时间,麻仓家中堂。

    麻仓叶贤严肃的向在座诸位长辈汇报,说“我已经找到他了。”

    上首的大长老一张凶脸,点头“你详细说说。”

    叶贤说“我前几日心有所感,像是有我手作的护身符咒因瘴气侵蚀破碎了,但查来查去,确实没有客人因此受害。”

    话音才落,坐在左边第二席的老头便气冲冲打断了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起那些凡人来了”

    “那外道祭祀携裹着女神突然失踪,我家山居原本也是大结界的一部分现在生生被他挖走了藏在此岸和彼岸之间”

    “要我说,这一辈的年轻人也是废物,连个坐标都推算不出来”

    那边厢,那位早年恐婚的姑奶奶摆了摆手,安抚说“你别急,好歹让孩子说完。”

    老头说我能不急吗

    “这外道失踪之后整个儿原形毕露了,你可知探索队查出了什么”

    “东山附近的鬼宅全给陌生的外来人净化干净了,东部知名的几座坟场万人坑,一夜之内瘴气便消解的一干二净”

    “长眼睛的都知道那根本不是净化,那等程度的瘴气想要化干净,得三大神宫所有巫女不眠不休五年半”

    “要是自然消逝,得花几百上千年你以为这些污浊之物是被谁收走了”

    “你以为那外道收集这些污浊之物,难道是安着什么好心的吗”

    说到这里,做第二位的矮小老头也不由的叹息起来“说不得那东西都得用在女神身上她才初生多久,哪里忍得住这般折辱”

    姑奶奶眼见话题要偏,本身也不觉得情况会有这般严重,便劝说“那也不一定就是用在女神身上了。”

    “污染身体故意让神明堕落与弑神无异,沙尔瓦甘纳始终出身在精灵王眷属一族,无论如何,都会对神明抱有最起码的敬畏之意。”

    最开始出言的老头当即一声冷哼,冷笑道“你想的太简单了,越是出类拔萃、接近神明的存在,越容易生反心”

    “别人不懂,难道你还能不懂吗”

    “老祖宗的前车之鉴还在摆那呢”

    因为他毫无征兆的提到了麻仓叶王,在座诸位麻仓突兀静了会儿,姑奶奶也是噎了一下后,才像是刻意避讳着什么一样,避重就轻的张嘴反驳“你说谁简单呢”

    “我恐怕您想的确实简单了些。”

    麻仓叶贤不怕死的插嘴道。

    以姑奶奶的辈分年龄,刚才的话题需要避讳,对小辈就没那个必要了,瞬间横鼻子竖眼睛“小东西你再说一次”

    麻仓叶贤麻溜的低头行礼,直起身后,并不去看姑奶奶怒火鹏发的脸,从袖袋中抽出了一把破碎的纸扇。

    姑奶奶呵呵一笑“咋,借物言志你这是要跟我鱼死网破”

    麻仓叶贤摇头,解释说“这是我追捕恶罗王时,被对方打碎的法器。”

    姑奶奶接过来看了看,啧啧有声的感叹,说乖乖,那家伙强的有点高出预计啊

    “你输得倒也不冤,被他一击,这扇子现在真是半点灵性都看不出来了”

    麻仓叶贤点头,算是认下了长辈的这道评价,顿了顿,复又说道“这东西能拿回来,是女神救我的缘故,殿下为此损失了自己的头发。”

    “当时法器坏的只剩残骸,符文又都破碎,我便以为做成了扇坠的守护符也碎在其中了。”叶贤沉声道,“但前几日那次心有所感后,我仔细排查,不得不提出一个设想。

    即“那扇坠并没有损毁在恶罗王手上,而是女神以它斩发时,意外落在了女神手上。”

    “你先等等。”

    大长老冷静开口“证据呢。”

    麻仓叶贤摇了摇头,只说“感应虚缈,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隔断过,与对方失去踪迹的现实正好对应,而且”

    姑奶奶“你快说,而且怎么了”

    叶贤说“而且那符咒是瞬间消弭像是被扔进了瘴气集结的阵眼所以我才说您想的简单了。”

    “若是那符咒消弭,只是因为被女神碰触到,那么”他的声音像是卡在了嗓子里,艰难的说“那么,那些被收集起来的瘴气,怕是已经污入女神神体了。”

    室内死一样的寂静,空气都跟凝固住了一样。

    半晌后,大长老抬手掀翻了眼前的桌子,不可置信道“这外道他难道还想弑神吗”

    倒是姑奶奶冷静的最快,当机立断道“这事我们兜不住了,上报神宫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几天了

    今天居然还有

    叶王暂时掉不了马,但是他伤害园子的报应正在发货准备中,起效可能得到五百年后了,后续看情况吧。

    我最近补了不少翻,总觉得找回了写苏文的激情,如无意外明天可能还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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