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凡劫起，天崩！（求收藏）
许风脸色露出一抹惊喜，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目中更有战意盎然。
“只要你们能接下本圣三招，本圣转身就走，千年之内不再踏入此界一步！”许风傲然开口，“我尧天说到做到，可以立下道誓！”
牧吟看着三人，说道：“诸位，尧天虽然好战，但却极为看重承诺，他的话值得相信！”
话落，三人沉默，李言深深地看了牧吟一眼，说道：“只能如此了。”
“上清君，此事还请助我等一臂之力…”无心转头看向上清君，求助道。
上清君洒脱转身，向着许风道：“道誓拿来！”
“哈哈…好！！”许风一拍胸口，脸色一白，嘴角溢出一抹紫色的鲜血，其眉心浮现出一滴紫金魂血。
“以吾尧天之名，立此誓言。”许风双手托着拿滴紫金魂血，发誓道，“若尔四人可接本圣三招，则本圣千年之内不入此界；反之，夺尔三百灵！！”
四人闻言，面色大变，三百灵…这尧天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想吃穷苍云。
此战，不能输！
西峡隘口之外，广阔而血红的战场上，由于武池的身亡，大周军群龙无首，逐渐溃败。
叶尘执掌帅印兵符，向大周军残部发出最后通牒，缴械投降者不杀！
一时间，大周军残部如同于黑暗中看见了曙光一般，纷纷投诚，不过三个时辰便已全部归于大宇。
自此，大周军名存实亡。
战火熄，兵戈止。陈大海等人纷纷收起杀伐，回到了帅帐之中，叶尘坐于首位，看向众人。
“还没有结束…”
众人一阵沉默，蓝微神色黯然，心中五味杂陈，她没亲眼看到秋岁之死，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那一刻心的悸动，让她有些恍惚，只是羞怒之下刺伤了秋岁之后，便跑开了。
叶尘起身，缓缓走到蓝微的面前，拍了拍手，一名士兵提着一个黑色布兜而来…
“我答应过你，为你父亲报仇。”叶尘取过那个黑色布兜，说道，“这是他的人头。”
蓝微沉默，接过布兜，道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她那显得有些落寞的身影，陈大海心中不忍，向着叶尘抱拳道：“师弟，师兄这一次总算当了回将军，圆了一个心愿。”
叶尘偏移视线，看向陈大海，温煦而笑：“师兄有话直说。”只见陈大海脸色微红，似是羞怯，支支吾吾也没有说个清楚，只是眼神一直不时地向外撇去。
“请你代我照顾好苏灵，在我回来之前。”陈大海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叶尘听出了陈大海话中去意，笑道：“师兄尽管去追，一切师弟自当照拂。”
听到叶尘的话，他脸色又一红，转身向着周芸看去，神色复杂。
“要滚就滚！”周芸沉默片刻，笑骂道。
陈大海转身，一步三回头，最后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追随一人而去，只是…前路茫茫。
看着陈大海消失的身影，周芸眼圈微红，沉默不语。之后，吴长浩夫妇亦是告别而去，叶尘笑着祝福，目送他们远去。
“流年如掌心水，不经意间便已滴落。”
叶尘感叹一声，转身看向周芸，笑意盎然。此刻的帅帐内，只有他们二人，安静无比。
“想哭就哭吧，师姐。”周芸眼圈一红，低声抽泣。
叶尘上前，眼眸清澈：“他会回来的。”
“小师弟…”周芸螓首伏在叶尘的肩上，双眼已然臃肿，眼泪打湿了叶尘的肩头。
这是叶尘第一次见到周芸这般落泪，一切只因陈大海突然的离别。
“他会回来的，我保证。”叶尘轻轻拍着周芸的背，轻声安慰，“绝对保证。”
“小师弟…”周芸抬起头，泪眼婆娑。如云雾缭绕，“他就是个呆子，走了也好！”
说罢，神色又黯然，低声喃喃。
“小师弟，如果这是一场梦该多好…”
叶尘心神一震，一场梦该多好，醒来还是你。
只可惜，这不是梦。
“小师弟，不要丢下我…”周芸转身，独自坐于椅上，闭目静心。
看着空荡的帅帐，叶尘心中忽然升起一抹孤寂，总觉得少了什么，他千思万想却记不起来了。
牧吟的话语依旧回荡在他的耳边，“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什么？叶尘沉默，想不起，似乎本就不存在，亦或是自己…弄丢了。
大宇皇城安临宫后山的枫林中，一位少女身着紫色琉璃裙，翩翩起舞…
“叶尘殿下，你是否会再记得烟儿…”
舞罢，叶落，人空。
叶尘站在营帐外，身边有周芸陪伴，二人看着天空，那里隐隐有光影倾斜。
天空上依稀有血雨撒落，叶家族人依旧在与冥修厮杀，不死不休。
而周芸看着天空的脸色渐渐地变得惊恐起来，只见天空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喷涌着无尽罡风，缭绕着无边赤焰，这一幕让周芸整个人都颤栗不已。
天空上正在拼杀的众人，皆是齐齐住了手，目露震惊地看向那道如天堑一般的裂缝，其中焰火焚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灵力都有了一丝焚烧的迹象，当即大骇，无数的人影急掠而下，落在地面上。
古辰依旧立于半空，他看着那道天堑之处，神色激动：“来了来了！哈哈哈…”
刚刚落在地面上的众人，互视一眼，又一次碰撞起来，激扬无尽尘土，乍一看去，如一片风沙尘暴。
这时，一道流光出现在叶尘的面前，来人缓缓现身，叶萝儿脸色惨白，看着叶尘道：“天，崩了…”
“什么？”叶尘闻言，神色震惊，抬头看了眼天空，一切正常，“什么天崩了？瞎说！”
这时，周芸拉了拉他的衣袖，叶尘转头看向她，只见周芸面色惊恐，看着天边，颤声道：“小师弟，天…真的崩了…”
叶尘无奈，又看了一眼天空，除了黑压压的人影与刀光剑影，并无异样。
“没有啊…”
周芸与叶萝儿对视一眼，看向叶尘：“你…看不到？”叶尘诧异：“看到什么？人？还是光影？”
“天上出现一道裂缝啊！”周芸震惊地道。
叶尘第三次看向天空，依旧如初，他收回目光，微微摇头。这一下，二女真的有些慌乱了，周芸摇着叶尘的手臂：“小师弟，你…看不到？那道喷涌着雷蛇的裂缝？”
“没有啊…”叶尘狐疑地看着二女，这两个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
周芸二女沉默片刻，看向叶尘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这时，一名军士忽然指着天空，面色惊恐，看到了那道如天堑一般的裂缝以及无边赤焰。
“这…这…我的妈呀，天崩了！！”这一声嚎叫，惊动了这一片的军士，纷纷走出营帐，看向天空，不一会儿便露出惊恐之色。
“真…真他娘的崩了？”
“好大一条缝！！”
叶尘诧异地看着四周众人，在他看去，天空上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什么裂缝。
周芸二女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尘，为什么只有叶尘看不到？
很快的，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愕然地看着天空。
远处传来震天之声，无数百姓的声音汇聚成一道洪流，传遍了整个天际。
百万里之外的大周皇城，周术站在阁楼上，看着惊慌失措的子民，嘴角露出一抹苦涩。
“七年前，也曾有过，只是很快便消失了。.”周术抬头望着天空，“看来这一次成功了…恭喜你。”
叶尘看不到，他真的看不到。
周围众人都看到了，叶尘开始怀疑，是自己看不到，还是众人产生了幻觉。
叶尘脑海忽然一阵鸣响，刺痛随之而来，他面色一变，又来了…
天际之上，许风看着面前四位，嘴角微扬，神色激动，丝毫不管那一道裂缝，紧紧地盯着牧吟等人。
“来吧，还有最后一招。”牧吟沉声道，他的嘴角有一抹鲜血。抬头看向那道裂缝，神色骇然，“这次怎么来得这么快！”
许风瞥了一眼，轻蔑道：“这个么？要不要我帮你们解决？”话落，牧吟四人面色大变，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出手抹平了这道天堑。
许风看着四人紧张的神色，不禁忍俊不禁，笑出了声。“你们把这个当做希望？”
四人沉默不语，只冷冷地盯着他。
无心低头看向大宇军所在之处，叶尘目露茫然，眉心的引灵印若隐若现。
“殿下…”
他独自望着天空，在引灵印的帮助下，叶尘看到了那道天堑，此时从其内涌出的火焰已经化作了一片火海，弥漫了整个天空。
叶尘身边的二女，凝目看着他。“我…看到了…”叶尘自语，周芸眼眸微动，没有作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一刻，叶尘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感到一阵焦躁以及…恐惧。
“不要丢下我…”周芸看着他，再一次黯然淡语。
叶萝儿紧紧地贴在叶尘的身后，与周芸一样，亭亭而立，守在他的身边。
许风平静地看了眼那片火海，它正不断地降低高度，再过不久怕是会降临大地，焚尽一切。
“既如此，我便帮帮你吧…”许风轻声，随即手指向着火海一点，这火海竟一顿之下，向着地面直接压了过去！
牧吟见此情景，面色大变，全身修为爆发，化作一道巨网，疯狂的扩散在这片天地，巨网托起火海，将那火海坠落的趋势生生拉缓。
余者三人亦是齐齐出手，将灵力灌注到这巨网之中，即便如此那火海依旧是缓缓地撞击着巨网，以匀速下落。
“尧天！！”牧吟神色阴沉，怒斥一声。“我等已接下两招，还有一招，出手吧！”
许风闻言，微微摇头：“本圣不急，想要看看这场凡劫他能不能度过。”
说罢，这许风竟不理四人，盘膝坐于半空，低头看着战场上的叶尘，神色中带着期待。
牧吟四人见状，沉默不语，但仍是紧紧地盯着许风，怕他突然出手。
天火翻腾，大地无疆，千万里的疆域，无数人都亲眼目睹了天边的裂缝。
一个传说再度被人们所记起，也有过天崩之劫，只不过那一次遍及整个世界。
当时万民出生，并未开化，火海降世引生灵涂炭，哀嚎四海八荒，焦尸白骨堆积如山海。
正值灭亡之际，有一青衣少女凭空出世，她心怀仁慈，不忍众生就此消亡。
冒着生命危险，走过千山万水，踏着赤红的大地，游过岩浆大海，去往各处收集五色石与南叶。
经历了足足三年，终于收集了足够的五色石与南叶，她又取来瑶池之水，幽冥之土。将五色石炼制成五彩液，融仙之要瑶池水，鬼之幽冥土做成坚不可摧的神泥。
最后以南叶为布，神泥为胶，五彩液为源，将世界各处的天崩之窟生生的堵上，自此天被补好了。
但大地的火海还未散尽，苍生万物依旧深陷水深火热之中，青衣少女不忍苍生之苦，便以自身之力化作甘露，扫平了一切余灾。
此后，苍生为纪念这位救世少女，为她打造塑像，建立祠堂，尊称其为“曦”。
而今，人们看到的这道天堑，远远不及传说，如皓月与萤火，或许连萤火都算不上，只是一点火星子罢了。
叶尘看着天空，其眉心引灵印不受控制地疯狂闪烁起来，任由叶尘如何压制都无济于事。
这时，随着引灵印的闪动，那道天堑的裂缝中，竟不再涌现火焰，而是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它转动了一下，似是在扫视着一切，但更令人惊奇是，这只眼睛是金色的，而且没有眼白与瞳孔！！
许风盘膝的身影，于此时蓦然抬头，看向那只眼，目中露出一抹震惊。
身为尧天祖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三圣之一。这世界上很少能让他动容的，但现在天空出现的那只眼，却让他惊心失色！
“这是…离默？！”
牧吟等四人亦是看着那只巨大的眼睛，神色中露出一抹惆怅，随即又洒脱一笑，似是放下一副重担一般。
许风蓦然起身，直勾勾地盯着那只金色眼睛，全身气息暴涨，修为爆发，眼中更是有慌乱之色出现。
这只眼睛，他再熟悉不过了，那过往与这只眼睛交战的场景依稀还在眼前，他尧天清楚地记得，自己从未胜过。
“只要你们能接下本圣三招，本圣转身就走，千年之内不再踏入此界一步！”许风傲然开口，“我尧天说到做到，可以立下道誓！”
牧吟看着三人，说道：“诸位，尧天虽然好战，但却极为看重承诺，他的话值得相信！”
话落，三人沉默，李言深深地看了牧吟一眼，说道：“只能如此了。”
“上清君，此事还请助我等一臂之力…”无心转头看向上清君，求助道。
上清君洒脱转身，向着许风道：“道誓拿来！”
“哈哈…好！！”许风一拍胸口，脸色一白，嘴角溢出一抹紫色的鲜血，其眉心浮现出一滴紫金魂血。
“以吾尧天之名，立此誓言。”许风双手托着拿滴紫金魂血，发誓道，“若尔四人可接本圣三招，则本圣千年之内不入此界；反之，夺尔三百灵！！”
四人闻言，面色大变，三百灵…这尧天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想吃穷苍云。
此战，不能输！
西峡隘口之外，广阔而血红的战场上，由于武池的身亡，大周军群龙无首，逐渐溃败。
叶尘执掌帅印兵符，向大周军残部发出最后通牒，缴械投降者不杀！
一时间，大周军残部如同于黑暗中看见了曙光一般，纷纷投诚，不过三个时辰便已全部归于大宇。
自此，大周军名存实亡。
战火熄，兵戈止。陈大海等人纷纷收起杀伐，回到了帅帐之中，叶尘坐于首位，看向众人。
“还没有结束…”
众人一阵沉默，蓝微神色黯然，心中五味杂陈，她没亲眼看到秋岁之死，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那一刻心的悸动，让她有些恍惚，只是羞怒之下刺伤了秋岁之后，便跑开了。
叶尘起身，缓缓走到蓝微的面前，拍了拍手，一名士兵提着一个黑色布兜而来…
“我答应过你，为你父亲报仇。”叶尘取过那个黑色布兜，说道，“这是他的人头。”
蓝微沉默，接过布兜，道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她那显得有些落寞的身影，陈大海心中不忍，向着叶尘抱拳道：“师弟，师兄这一次总算当了回将军，圆了一个心愿。”
叶尘偏移视线，看向陈大海，温煦而笑：“师兄有话直说。”只见陈大海脸色微红，似是羞怯，支支吾吾也没有说个清楚，只是眼神一直不时地向外撇去。
“请你代我照顾好苏灵，在我回来之前。”陈大海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叶尘听出了陈大海话中去意，笑道：“师兄尽管去追，一切师弟自当照拂。”
听到叶尘的话，他脸色又一红，转身向着周芸看去，神色复杂。
“要滚就滚！”周芸沉默片刻，笑骂道。
陈大海转身，一步三回头，最后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追随一人而去，只是…前路茫茫。
看着陈大海消失的身影，周芸眼圈微红，沉默不语。之后，吴长浩夫妇亦是告别而去，叶尘笑着祝福，目送他们远去。
“流年如掌心水，不经意间便已滴落。”
叶尘感叹一声，转身看向周芸，笑意盎然。此刻的帅帐内，只有他们二人，安静无比。
“想哭就哭吧，师姐。”周芸眼圈一红，低声抽泣。
叶尘上前，眼眸清澈：“他会回来的。”
“小师弟…”周芸螓首伏在叶尘的肩上，双眼已然臃肿，眼泪打湿了叶尘的肩头。
这是叶尘第一次见到周芸这般落泪，一切只因陈大海突然的离别。
“他会回来的，我保证。”叶尘轻轻拍着周芸的背，轻声安慰，“绝对保证。”
“小师弟…”周芸抬起头，泪眼婆娑。如云雾缭绕，“他就是个呆子，走了也好！”
说罢，神色又黯然，低声喃喃。
“小师弟，如果这是一场梦该多好…”
叶尘心神一震，一场梦该多好，醒来还是你。
只可惜，这不是梦。
“小师弟，不要丢下我…”周芸转身，独自坐于椅上，闭目静心。
看着空荡的帅帐，叶尘心中忽然升起一抹孤寂，总觉得少了什么，他千思万想却记不起来了。
牧吟的话语依旧回荡在他的耳边，“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什么？叶尘沉默，想不起，似乎本就不存在，亦或是自己…弄丢了。
大宇皇城安临宫后山的枫林中，一位少女身着紫色琉璃裙，翩翩起舞…
“叶尘殿下，你是否会再记得烟儿…”
舞罢，叶落，人空。
叶尘站在营帐外，身边有周芸陪伴，二人看着天空，那里隐隐有光影倾斜。
天空上依稀有血雨撒落，叶家族人依旧在与冥修厮杀，不死不休。
而周芸看着天空的脸色渐渐地变得惊恐起来，只见天空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喷涌着无尽罡风，缭绕着无边赤焰，这一幕让周芸整个人都颤栗不已。
天空上正在拼杀的众人，皆是齐齐住了手，目露震惊地看向那道如天堑一般的裂缝，其中焰火焚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灵力都有了一丝焚烧的迹象，当即大骇，无数的人影急掠而下，落在地面上。
古辰依旧立于半空，他看着那道天堑之处，神色激动：“来了来了！哈哈哈…”
刚刚落在地面上的众人，互视一眼，又一次碰撞起来，激扬无尽尘土，乍一看去，如一片风沙尘暴。
这时，一道流光出现在叶尘的面前，来人缓缓现身，叶萝儿脸色惨白，看着叶尘道：“天，崩了…”
“什么？”叶尘闻言，神色震惊，抬头看了眼天空，一切正常，“什么天崩了？瞎说！”
这时，周芸拉了拉他的衣袖，叶尘转头看向她，只见周芸面色惊恐，看着天边，颤声道：“小师弟，天…真的崩了…”
叶尘无奈，又看了一眼天空，除了黑压压的人影与刀光剑影，并无异样。
“没有啊…”
周芸与叶萝儿对视一眼，看向叶尘：“你…看不到？”叶尘诧异：“看到什么？人？还是光影？”
“天上出现一道裂缝啊！”周芸震惊地道。
叶尘第三次看向天空，依旧如初，他收回目光，微微摇头。这一下，二女真的有些慌乱了，周芸摇着叶尘的手臂：“小师弟，你…看不到？那道喷涌着雷蛇的裂缝？”
“没有啊…”叶尘狐疑地看着二女，这两个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
周芸二女沉默片刻，看向叶尘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这时，一名军士忽然指着天空，面色惊恐，看到了那道如天堑一般的裂缝以及无边赤焰。
“这…这…我的妈呀，天崩了！！”这一声嚎叫，惊动了这一片的军士，纷纷走出营帐，看向天空，不一会儿便露出惊恐之色。
“真…真他娘的崩了？”
“好大一条缝！！”
叶尘诧异地看着四周众人，在他看去，天空上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什么裂缝。
周芸二女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尘，为什么只有叶尘看不到？
很快的，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愕然地看着天空。
远处传来震天之声，无数百姓的声音汇聚成一道洪流，传遍了整个天际。
百万里之外的大周皇城，周术站在阁楼上，看着惊慌失措的子民，嘴角露出一抹苦涩。
“七年前，也曾有过，只是很快便消失了。.”周术抬头望着天空，“看来这一次成功了…恭喜你。”
叶尘看不到，他真的看不到。
周围众人都看到了，叶尘开始怀疑，是自己看不到，还是众人产生了幻觉。
叶尘脑海忽然一阵鸣响，刺痛随之而来，他面色一变，又来了…
天际之上，许风看着面前四位，嘴角微扬，神色激动，丝毫不管那一道裂缝，紧紧地盯着牧吟等人。
“来吧，还有最后一招。”牧吟沉声道，他的嘴角有一抹鲜血。抬头看向那道裂缝，神色骇然，“这次怎么来得这么快！”
许风瞥了一眼，轻蔑道：“这个么？要不要我帮你们解决？”话落，牧吟四人面色大变，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出手抹平了这道天堑。
许风看着四人紧张的神色，不禁忍俊不禁，笑出了声。“你们把这个当做希望？”
四人沉默不语，只冷冷地盯着他。
无心低头看向大宇军所在之处，叶尘目露茫然，眉心的引灵印若隐若现。
“殿下…”
他独自望着天空，在引灵印的帮助下，叶尘看到了那道天堑，此时从其内涌出的火焰已经化作了一片火海，弥漫了整个天空。
叶尘身边的二女，凝目看着他。“我…看到了…”叶尘自语，周芸眼眸微动，没有作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一刻，叶尘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感到一阵焦躁以及…恐惧。
“不要丢下我…”周芸看着他，再一次黯然淡语。
叶萝儿紧紧地贴在叶尘的身后，与周芸一样，亭亭而立，守在他的身边。
许风平静地看了眼那片火海，它正不断地降低高度，再过不久怕是会降临大地，焚尽一切。
“既如此，我便帮帮你吧…”许风轻声，随即手指向着火海一点，这火海竟一顿之下，向着地面直接压了过去！
牧吟见此情景，面色大变，全身修为爆发，化作一道巨网，疯狂的扩散在这片天地，巨网托起火海，将那火海坠落的趋势生生拉缓。
余者三人亦是齐齐出手，将灵力灌注到这巨网之中，即便如此那火海依旧是缓缓地撞击着巨网，以匀速下落。
“尧天！！”牧吟神色阴沉，怒斥一声。“我等已接下两招，还有一招，出手吧！”
许风闻言，微微摇头：“本圣不急，想要看看这场凡劫他能不能度过。”
说罢，这许风竟不理四人，盘膝坐于半空，低头看着战场上的叶尘，神色中带着期待。
牧吟四人见状，沉默不语，但仍是紧紧地盯着许风，怕他突然出手。
天火翻腾，大地无疆，千万里的疆域，无数人都亲眼目睹了天边的裂缝。
一个传说再度被人们所记起，也有过天崩之劫，只不过那一次遍及整个世界。
当时万民出生，并未开化，火海降世引生灵涂炭，哀嚎四海八荒，焦尸白骨堆积如山海。
正值灭亡之际，有一青衣少女凭空出世，她心怀仁慈，不忍众生就此消亡。
冒着生命危险，走过千山万水，踏着赤红的大地，游过岩浆大海，去往各处收集五色石与南叶。
经历了足足三年，终于收集了足够的五色石与南叶，她又取来瑶池之水，幽冥之土。将五色石炼制成五彩液，融仙之要瑶池水，鬼之幽冥土做成坚不可摧的神泥。
最后以南叶为布，神泥为胶，五彩液为源，将世界各处的天崩之窟生生的堵上，自此天被补好了。
但大地的火海还未散尽，苍生万物依旧深陷水深火热之中，青衣少女不忍苍生之苦，便以自身之力化作甘露，扫平了一切余灾。
此后，苍生为纪念这位救世少女，为她打造塑像，建立祠堂，尊称其为“曦”。
而今，人们看到的这道天堑，远远不及传说，如皓月与萤火，或许连萤火都算不上，只是一点火星子罢了。
叶尘看着天空，其眉心引灵印不受控制地疯狂闪烁起来，任由叶尘如何压制都无济于事。
这时，随着引灵印的闪动，那道天堑的裂缝中，竟不再涌现火焰，而是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它转动了一下，似是在扫视着一切，但更令人惊奇是，这只眼睛是金色的，而且没有眼白与瞳孔！！
许风盘膝的身影，于此时蓦然抬头，看向那只眼，目中露出一抹震惊。
身为尧天祖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三圣之一。这世界上很少能让他动容的，但现在天空出现的那只眼，却让他惊心失色！
“这是…离默？！”
牧吟等四人亦是看着那只巨大的眼睛，神色中露出一抹惆怅，随即又洒脱一笑，似是放下一副重担一般。
许风蓦然起身，直勾勾地盯着那只金色眼睛，全身气息暴涨，修为爆发，眼中更是有慌乱之色出现。
这只眼睛，他再熟悉不过了，那过往与这只眼睛交战的场景依稀还在眼前，他尧天清楚地记得，自己从未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