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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秘密揭开的那一刻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后来出了点意外。

    在去李家的时候,我随便抓个人问路,那人听说我要去李家纷纷劝我不要去,也不说为什么不能去。

    我自己摸索到李家。

    怎么回事?

    为毛李家地上有那么多血,还有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是肿么回事?

    我跑过去一看,全死了。

    鸡犬不留。

    我猜的出来,这种事只有夜无欢那种变!态才做得出来。

    隐隐有些恶臭。

    死了几天了?

    我不知道,也许有十天,也许有半个月吧。

    阙影呢?

    她在哪里?

    圆月当空,这么一座府邸半点灯光也无,只有腥臭的血腥味。

    周围的邻居也不敢管,似乎是畏惧幕后黑手的力量。

    我慢慢退出去了。

    有什么东西好像失控了。

    我果然不是夜无欢啊,无法把所有的变故都掌控在手里。

    这李家被灭门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姜流师父知道。

    绝对不能。

    当初阙影敢无视夜无欢嫁给李家,那是因为姜流师父保驾护航的缘故,正是因为姜流师父的这份热心,才给了阙影敢于对抗夜无欢的勇气。

    如果姜流师父知道李家十年后被灭门了,他会怎么想啊!

    也许他会觉得都是因为他当初太过于自信,觉得自己有能力护着阙影一家,所以阙影一家才会被灭门的。

    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做,今天不是都可以避免吗?

    师父一定会那么想的。

    怎么办?

    对了,先把李家的这些人埋了,让姜流师父找不到人再说。

    转身的时候,看到姜流师父。

    他也盯着那些血迹。

    他认真地看着那些发黑的血泊,漆黑眼眸从愤怒慢慢归于静谧,似一场凋零繁花,最终归于寂静。

    我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向前走。

    而他至始至终都看着那些血泊。

    星夜里,我看着前方一处荒凉街市,寒意涔涔。

    我本想埋了李家的人,没想到是姜流师父亲手埋的。

    君离站在墙上,存在感出奇的弱。

    姜流师父眸子依旧浓黑,却无半点神采。

    荒凉的街市。

    我慢悠悠的走着,我始终只是个普通人啊。

    下面我要何去何从呢?

    有歌声。

    歌声袅袅,声音像是银铃一般清脆,又带着一点幼嫩,应该是个小孩唱的。

    我走过去,就看到夜无欢坐在哪里,他对面是一个白衣女子。

    歌声正是那白衣女子发出的。

    不是小孩唱的。

    看到白衣女子那迷茫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白衣女子是个疯子。

    还是一个美的倾国倾城的疯子。

    而夜无欢看着她的目光似暖春三月,缱绻温柔。

    一向都只会嘲讽冷笑的夜无欢居然也会有这种眼神。

    我瞬间明白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份,阙影。

    阙影疯了。

    良久,我仰望星空,闭上眼睛笑了笑。

    此刻的夜无欢和阙影就像是一场梦一般,美好而虚妄。

    阙影不唱歌了,拉着夜无欢笑道:“阿南,虎儿去哪了?我想见见他。”

    我琢磨着,虎儿应该是她儿子,阿南应该是她丈夫。

    这下有点麻烦了,夜无欢肯定会勃然大怒啊!

    不料,夜无欢却说:“虎儿啊,虎儿去玩了,师父你还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做啊!”他的眼神像是春水,浓黑的眸子里升起千般华彩,流光溢彩。

    我全身恶寒。

    阙影淡淡笑着,撒娇般拉着他的手,说:“不饿~”

    夜空之中。

    明月圆的近乎不详。

    不知什么鸟兀地哀叫一声,那凄凉的叫声充满了浓郁的悲伤,远方,李家着火了,红彤彤的,映的半个天空都红了,火势如毒蛇般急速蔓延,房屋倒塌,大火燃烧的噼啪作响。

    一朵朵瑰丽的火花像是红莲般翩翩起舞。

    月光映得夜无欢的脸那般俊美。

    阙影什么都不知道,恬静的在夜无欢膝盖上睡着。

    我躲在暗处,没有发出声音。

    姜流师父和君离慢慢走过来。

    夜无欢抱着阙影,眼神温柔魅惑,像是看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依旧全身恶寒中……

    夜无欢真是个变!态啊……

    姜流师父对夜无欢说:“她疯了吗?”

    夜无欢把熟睡的阙影放在椅子上,站起来笑的充满了恶意,道:“是啊,是因为你。”

    君离甩了一下剑,剑与空气发出的一声爆响骤然响起来,吓了我一跳!

    姜流师父拦住君离,淡淡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君离兄你来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但这件事请让我自己解决。”

    君离沉默半晌,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我今日死了,我也毫无半点怨言。当初是你救了我,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

    姜流:“……举手之劳而已。”

    君离长身玉立,站在皎皎明月下,黑如墨玉的眸子平静无波,道:“我时常在想,当初要是遇到了你,你要是我的师父,那该多好。”

    我躲在暗处点点头,嗯嗯,君离本来就是这种人,似乎有点抖m倾向,还有点儿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感觉……

    在现代,好像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指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

    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於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虽然姜流师父没怎么虐待他,但好像他以前遇到的人都很喜欢虐他,于是乎,他一遇到对他好一丢丢的姜流师父,就变成这种样子了……

    鉴定完毕,君离是个抖m……

    夜无欢突然笑了,道:“我看不得美好的东西。所以你们别在我面前露出那种安然的笑容好吗?那样我会忍不住打碎的!”

    君离目光一冷,宝剑似乎泛着微微月光,气势如虹,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夜无欢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呢喃,可面容却邪美无比,他避开他的剑,一个瞬间逼近他,眼中有清寒的恶意,道:“这么急着杀我,是为了让我不说出那个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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