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笨蛋
秾丽山庄，山脚下，精灵营地。
“嘿。”千上冷不丁来了一句：“英雄或许是笨蛋，但说到底，不是每个笨蛋都能成为英雄。”
白头鹰看向千上，笑容略带讥嘲：“你有英雄情结？噢，我伤害了你弱小的心灵吗？真对不起。”
“你永远不会理解的，战争大亨。”着重咬了最后四个字，千上面带微笑。
“我的智商足以让我理解比你多出十倍的事情，你不妨说说。”白头鹰仰脸，傲慢地抬起一根手指。
“你每一个行为都是在反复思考后才做出的，所以你只做合理的事情。疯狂与你无缘。然而英雄——也就是你说的‘笨蛋’——从来不考虑合理不合理，他只考虑应该不应该做。举个例子，你永远也不可能做出以一己之力断后、让团队先行撤退这样的傻事。”
“我觉得，哪怕我不是在军队中而是在一个该死的五人团里，我也还是比较重要的那个。如果有所谓的抛弃顺序，毫无疑问，我要留到最后，而其他人应为我断后。”
千上笑着摇摇头：“真亏你能说出这么自私的话。”
白头鹰打了个呵欠，扭过头去，似乎懒得讨论这等毫无营养的话题：“让我牺牲才是对大众的损害。算了，就算和你解释我的重要性，也只是对牛弹琴。”
千上果断离开，走向营地另一侧：“我是第一次如此的讨厌一个人。你真可悲，你这辈子都没有成为英雄的机会。”
白头鹰嘟哝：“‘你真可悲’……上帝啊，真该让教育局的人看看，美国的下一代需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啧，我感觉智商降低了。”
————————————————————————————————————
海上。
澜沧龙王莅临的一刻，比萨船长的确又惊又喜，但惊喜过后便陷入深深的不安。他实在不愿听见江花火大人接下来会说的话：
英雄级的实力，搞不定一个二转职业者？
一整支船队，被不到五百人的人鱼缠住？
小小的一场战争，也要我出马？
你们好意思吗？
你们还有羞耻心吗？！
……
然而，江花火并没有对他说这些话，甚至在眼神交汇时也只传递出关心与善意，那不是上级问责下级的眼神，而是朋友帮助朋友的眼神。比萨船长忽然明白，这么多年了，江花火始终未曾改变。
漩涡慢慢平复，【水界挪移】结束。
跨洋而来的江花火站在海面上，面对为数众多的人鱼，长长唔了一声：“我得考虑一下怎么对待你们。如果你们是人类，我会把你们狠揍一顿；如果你们是鱼，我又得笑笑，忘了这件不愉快的事。可你们是人鱼啊！我只好采取个折中的办法，先狠揍你们一顿，再忘了这事。”
肥皂泡木然：“你的笑话好冷。”
“哈哈哈，虽然我也知道这个事实，但你不要说出来嘛！”江花火踏前一步，海面立时鼓荡！所有的血骨船都被波浪推出好远，而鱼人们却像陷入黏胶，动弹不得！
再接着，江花火从袖中取出一面白底黑线棋盘，往海中一摔！顿时，某种虚无而又存在的力场覆盖了千万倾海域，在整个位面中独立出一方小世界！红色和黑色的龙兽雕像从海波中缓缓浮起，电光为其勾勒出白亮的轮廓，让它们的獠牙和利爪更为吓人！
下一个瞬间，这片地区竟从海水变成熔岩！在嗤嗤的蒸汽中，好几个体质过低的女性人鱼玩家惨叫着化为火炬，因为她们的脂肪被引燃了！虽然人鱼在水里无敌，但在熔岩里连一分钟都撑不过去！而龙兽雕像活了过来，在熔岩中如鱼得水，四处捕捉人鱼！
“这是‘祖龙战场’，撤退！”肥皂泡振臂喊道，三叉戟重重一顿，竟分开熔岩，露出下面滚沸的海水。他一头就要钻下去，但动作又稍微一顿，因为熔岩立刻汇拢，不给他一丝机会。
【水界挪移】。
江花火出现在肥皂泡身后，手已摁在肥皂泡后脑勺上，往下一压。哧啦！肥皂泡痛苦地挣扎着，带着焦糊味儿的烟气已从脸颊两旁飘起。
一个雷霆横贯长空！
在电光中，江花火的脸极为狰狞。他往上一提，就把肥皂泡提起来，然后又重重地摁下去！提起来，摁下去！提起来，摁下去！一次次地凌虐后，江花火才用力拧过肥皂泡的脸，哈哈笑道：“小子，如果你乖乖地忍着，说不定我这口气就已经消了。”
肥皂泡的皮肤已被鳞甲覆盖，就连眼睛都受到透明眼脸保护，根本没受到熔岩伤害。他只是倔强地瞪着江花火，悍勇得似乎随时一口唾沫飞来：“你想怎么样？”
“好久没用过了啊……”
江花火的指甲骤然变长，插入肥皂泡的脖子中，那些能抵御岩浆的鳞甲在指甲面前和薄纸无异。一秒内，肥皂泡整个人都神情委顿了，身体更是大幅度地变瘦，皮肤皱巴巴的。他悍勇不起来，只能有气无力地道：“你……”
【夺水】。一个生物体内70%都是水，江花火能将其全部夺取。
“还没完呢。”江花火轻声道，然后将已成鱼干的肥皂泡抛起，摇身一变，化为独角黑龙！他语调也随之一变，狂放而又暴虐，喷薄着海啸的咸腥气息：“哈哈哈哈！没人告诉过你吗？想在大海上混日子，就别惹我！”
只一口，黑龙便将肥皂泡吞入腹中，【吞噬】、【杀魂】！前一分钟还风光无限的人鱼之王，下一分钟已连渣子都不剩下！紧接着，熔岩变回海水，直径足有三公里的漩涡生成，无数人鱼、海洋魔兽身不由己地被卷向漩涡中心，一个也逃不掉！等待它们的，是一只张开森罗大口的龙头！
【海王祭】，昔日海魔江花火臭名昭著的、制霸大海之绝技！
“好可怕……大人怎么会亲自出现？”在三公里外的安全距离上，大副一边用望远镜观察漩涡中心的情况，一边问比萨船长。
“当我不得不和‘蓝晖号’分开时，大人就会接到紧急讯号。也许他觉得我们有危险，这才赶过来。”比萨船长抚舷叹息，目有黯然：“太失败了，根本不应劳烦大人的……他妈的，还傻等什么！扬帆，前进！接着还要赶向另一个战场，都给我精神点儿！”
————————————————————————————————————
礁石群岛，人鱼城邦。
这儿已是风雨飘摇。
它是个有趣的城市，就像威尼斯一般，有半截泡在水里。门的规格很特别，有两米超出水面，有两米低过水面。任何民居都没有安装木门或铁门，而是让海草作为门帘。如果有人被邀请进入这些屋子，就会发现屋子里的空间也是一半有海水，一半有空气，是最适合人鱼或两栖类兽人居住的。很多屋子的材质都是一些掏空的巨大螺壳，这些螺壳的坚固程度以及尺寸足以让你相信亚特兰蒂斯以及其他和海洋有关的传说。
皇宫也是一样，半截在水里，但它可不是用贝壳建造的。它以精细加工过的白色大理石砌成，建筑风格是如此的有雅典味道，足以还原出公元前20世纪的克里特岛。它的年头想必相当久远，因为宫殿内处处可见三米高的大型珊瑚。走廊两侧排列着栩栩如生的石雕，那都是一个个不着寸缕、肌肉健美的人鱼战士，它们或持长矛，或驾战车，定格了几千年前的历史，当然现在它们身上已长满藤壶，成为新的历史。战士雕像后的墙壁也有浮雕，虽然被侵蚀严重，但还是可以辨认出葡萄、橄榄和柑橘三种作物，略微窥见尘封于历史后的人鱼帝国之一角。
如果亲身来到人鱼城邦，历史学家们就能得到一个天大的新发现：虽然严格意义上的人鱼帝国只有亚特兰蒂斯这一个，但是，昔日人鱼必定有着繁荣的海上商路或者无比强烈的开拓精神，才能于远在大洋彼端的礁石群岛留下宫殿群遗址。从种种迹象可看出，昔日的人鱼帝国绝不逊色于精灵王庭。但话又说回来，再怎么强大的人鱼帝国始终还是覆灭了，造化真是无常。
人鱼帝国的继承者、“螺音”肥皂泡就在皇宫正殿。正殿为长方形，一根根精雕细琢的大理石柱子支撑穹顶，显得很气派、很有凝重感。若有数学家亲临，他就知道这个正殿的设计原理包含了黄金分割定律。而王座就处于黄金分割点上，自然而然地成为全场焦点。这张王座以一整块玉石雕刻而成，半透明，通体呈碧蓝色，当中含有的杂质与气泡就如一条条指甲盖大小的鱼儿。水淹过王座的坐垫，却还没淹过王座的扶手，能让肥皂泡以人鱼姿态安坐其上。
正殿内都是人鱼玩家，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面带忧色，七嘴八舌：“怎么办，这回惹上不该惹的人了！江花火会率兵攻打的！”“要不，向他投降吧？”“你说的都是狗屎，那种魔头会接受投降吗？”
人心惶惶之际，唯独肥皂泡巍然不动。
他坐在玉石王座上，用力噬咬指甲，露出由衷笑容，对那个不在眼前的男人道：“迟早有一天，我也要像你一样威风，使得每一寸海水都是我的领土！还要等多久呢，还要等多久呢？！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嘿。”千上冷不丁来了一句：“英雄或许是笨蛋，但说到底，不是每个笨蛋都能成为英雄。”
白头鹰看向千上，笑容略带讥嘲：“你有英雄情结？噢，我伤害了你弱小的心灵吗？真对不起。”
“你永远不会理解的，战争大亨。”着重咬了最后四个字，千上面带微笑。
“我的智商足以让我理解比你多出十倍的事情，你不妨说说。”白头鹰仰脸，傲慢地抬起一根手指。
“你每一个行为都是在反复思考后才做出的，所以你只做合理的事情。疯狂与你无缘。然而英雄——也就是你说的‘笨蛋’——从来不考虑合理不合理，他只考虑应该不应该做。举个例子，你永远也不可能做出以一己之力断后、让团队先行撤退这样的傻事。”
“我觉得，哪怕我不是在军队中而是在一个该死的五人团里，我也还是比较重要的那个。如果有所谓的抛弃顺序，毫无疑问，我要留到最后，而其他人应为我断后。”
千上笑着摇摇头：“真亏你能说出这么自私的话。”
白头鹰打了个呵欠，扭过头去，似乎懒得讨论这等毫无营养的话题：“让我牺牲才是对大众的损害。算了，就算和你解释我的重要性，也只是对牛弹琴。”
千上果断离开，走向营地另一侧：“我是第一次如此的讨厌一个人。你真可悲，你这辈子都没有成为英雄的机会。”
白头鹰嘟哝：“‘你真可悲’……上帝啊，真该让教育局的人看看，美国的下一代需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啧，我感觉智商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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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
澜沧龙王莅临的一刻，比萨船长的确又惊又喜，但惊喜过后便陷入深深的不安。他实在不愿听见江花火大人接下来会说的话：
英雄级的实力，搞不定一个二转职业者？
一整支船队，被不到五百人的人鱼缠住？
小小的一场战争，也要我出马？
你们好意思吗？
你们还有羞耻心吗？！
……
然而，江花火并没有对他说这些话，甚至在眼神交汇时也只传递出关心与善意，那不是上级问责下级的眼神，而是朋友帮助朋友的眼神。比萨船长忽然明白，这么多年了，江花火始终未曾改变。
漩涡慢慢平复，【水界挪移】结束。
跨洋而来的江花火站在海面上，面对为数众多的人鱼，长长唔了一声：“我得考虑一下怎么对待你们。如果你们是人类，我会把你们狠揍一顿；如果你们是鱼，我又得笑笑，忘了这件不愉快的事。可你们是人鱼啊！我只好采取个折中的办法，先狠揍你们一顿，再忘了这事。”
肥皂泡木然：“你的笑话好冷。”
“哈哈哈，虽然我也知道这个事实，但你不要说出来嘛！”江花火踏前一步，海面立时鼓荡！所有的血骨船都被波浪推出好远，而鱼人们却像陷入黏胶，动弹不得！
再接着，江花火从袖中取出一面白底黑线棋盘，往海中一摔！顿时，某种虚无而又存在的力场覆盖了千万倾海域，在整个位面中独立出一方小世界！红色和黑色的龙兽雕像从海波中缓缓浮起，电光为其勾勒出白亮的轮廓，让它们的獠牙和利爪更为吓人！
下一个瞬间，这片地区竟从海水变成熔岩！在嗤嗤的蒸汽中，好几个体质过低的女性人鱼玩家惨叫着化为火炬，因为她们的脂肪被引燃了！虽然人鱼在水里无敌，但在熔岩里连一分钟都撑不过去！而龙兽雕像活了过来，在熔岩中如鱼得水，四处捕捉人鱼！
“这是‘祖龙战场’，撤退！”肥皂泡振臂喊道，三叉戟重重一顿，竟分开熔岩，露出下面滚沸的海水。他一头就要钻下去，但动作又稍微一顿，因为熔岩立刻汇拢，不给他一丝机会。
【水界挪移】。
江花火出现在肥皂泡身后，手已摁在肥皂泡后脑勺上，往下一压。哧啦！肥皂泡痛苦地挣扎着，带着焦糊味儿的烟气已从脸颊两旁飘起。
一个雷霆横贯长空！
在电光中，江花火的脸极为狰狞。他往上一提，就把肥皂泡提起来，然后又重重地摁下去！提起来，摁下去！提起来，摁下去！一次次地凌虐后，江花火才用力拧过肥皂泡的脸，哈哈笑道：“小子，如果你乖乖地忍着，说不定我这口气就已经消了。”
肥皂泡的皮肤已被鳞甲覆盖，就连眼睛都受到透明眼脸保护，根本没受到熔岩伤害。他只是倔强地瞪着江花火，悍勇得似乎随时一口唾沫飞来：“你想怎么样？”
“好久没用过了啊……”
江花火的指甲骤然变长，插入肥皂泡的脖子中，那些能抵御岩浆的鳞甲在指甲面前和薄纸无异。一秒内，肥皂泡整个人都神情委顿了，身体更是大幅度地变瘦，皮肤皱巴巴的。他悍勇不起来，只能有气无力地道：“你……”
【夺水】。一个生物体内70%都是水，江花火能将其全部夺取。
“还没完呢。”江花火轻声道，然后将已成鱼干的肥皂泡抛起，摇身一变，化为独角黑龙！他语调也随之一变，狂放而又暴虐，喷薄着海啸的咸腥气息：“哈哈哈哈！没人告诉过你吗？想在大海上混日子，就别惹我！”
只一口，黑龙便将肥皂泡吞入腹中，【吞噬】、【杀魂】！前一分钟还风光无限的人鱼之王，下一分钟已连渣子都不剩下！紧接着，熔岩变回海水，直径足有三公里的漩涡生成，无数人鱼、海洋魔兽身不由己地被卷向漩涡中心，一个也逃不掉！等待它们的，是一只张开森罗大口的龙头！
【海王祭】，昔日海魔江花火臭名昭著的、制霸大海之绝技！
“好可怕……大人怎么会亲自出现？”在三公里外的安全距离上，大副一边用望远镜观察漩涡中心的情况，一边问比萨船长。
“当我不得不和‘蓝晖号’分开时，大人就会接到紧急讯号。也许他觉得我们有危险，这才赶过来。”比萨船长抚舷叹息，目有黯然：“太失败了，根本不应劳烦大人的……他妈的，还傻等什么！扬帆，前进！接着还要赶向另一个战场，都给我精神点儿！”
————————————————————————————————————
礁石群岛，人鱼城邦。
这儿已是风雨飘摇。
它是个有趣的城市，就像威尼斯一般，有半截泡在水里。门的规格很特别，有两米超出水面，有两米低过水面。任何民居都没有安装木门或铁门，而是让海草作为门帘。如果有人被邀请进入这些屋子，就会发现屋子里的空间也是一半有海水，一半有空气，是最适合人鱼或两栖类兽人居住的。很多屋子的材质都是一些掏空的巨大螺壳，这些螺壳的坚固程度以及尺寸足以让你相信亚特兰蒂斯以及其他和海洋有关的传说。
皇宫也是一样，半截在水里，但它可不是用贝壳建造的。它以精细加工过的白色大理石砌成，建筑风格是如此的有雅典味道，足以还原出公元前20世纪的克里特岛。它的年头想必相当久远，因为宫殿内处处可见三米高的大型珊瑚。走廊两侧排列着栩栩如生的石雕，那都是一个个不着寸缕、肌肉健美的人鱼战士，它们或持长矛，或驾战车，定格了几千年前的历史，当然现在它们身上已长满藤壶，成为新的历史。战士雕像后的墙壁也有浮雕，虽然被侵蚀严重，但还是可以辨认出葡萄、橄榄和柑橘三种作物，略微窥见尘封于历史后的人鱼帝国之一角。
如果亲身来到人鱼城邦，历史学家们就能得到一个天大的新发现：虽然严格意义上的人鱼帝国只有亚特兰蒂斯这一个，但是，昔日人鱼必定有着繁荣的海上商路或者无比强烈的开拓精神，才能于远在大洋彼端的礁石群岛留下宫殿群遗址。从种种迹象可看出，昔日的人鱼帝国绝不逊色于精灵王庭。但话又说回来，再怎么强大的人鱼帝国始终还是覆灭了，造化真是无常。
人鱼帝国的继承者、“螺音”肥皂泡就在皇宫正殿。正殿为长方形，一根根精雕细琢的大理石柱子支撑穹顶，显得很气派、很有凝重感。若有数学家亲临，他就知道这个正殿的设计原理包含了黄金分割定律。而王座就处于黄金分割点上，自然而然地成为全场焦点。这张王座以一整块玉石雕刻而成，半透明，通体呈碧蓝色，当中含有的杂质与气泡就如一条条指甲盖大小的鱼儿。水淹过王座的坐垫，却还没淹过王座的扶手，能让肥皂泡以人鱼姿态安坐其上。
正殿内都是人鱼玩家，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面带忧色，七嘴八舌：“怎么办，这回惹上不该惹的人了！江花火会率兵攻打的！”“要不，向他投降吧？”“你说的都是狗屎，那种魔头会接受投降吗？”
人心惶惶之际，唯独肥皂泡巍然不动。
他坐在玉石王座上，用力噬咬指甲，露出由衷笑容，对那个不在眼前的男人道：“迟早有一天，我也要像你一样威风，使得每一寸海水都是我的领土！还要等多久呢，还要等多久呢？！我已经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