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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医治小枝

    当赵老根准备好饭进屋的时候,赵小枝正一脸兴奋地和华辰说着什么,很吃力,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到赵老根进来了,赵小枝赶紧把华辰可以治愈他这一好消息告诉父亲。赵老根起初不信,后来听赵小枝说华辰为他诊治的结果,越听越糊涂,可也越听越相信。听完后,赵老根双眼紧紧盯着华辰,声音颤抖地问道:“你真的能治好小枝的病?”

    “根叔,我并非空口说白话,小枝的病真的可治。”

    扑通!赵老根跪倒在华辰面前。

    根叔!父亲!华辰和赵小枝的声音同时响起,赵老根这一跪来的太突然了,华辰都来不及扶起他,而赵小枝~他想扶也没力气。

    “华辰你若能治好小枝,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跪在地上的赵老根因为激动而浑身颤抖。

    “根叔,你快起来,我是医生,呃~不是,我是郎中,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你不用这样的。”华辰赶忙去扶赵老根,解释着说道。

    “不,这一跪不仅是为了小枝,也是为了向你赔罪。“赵老根执意不肯起来,愧疚地说道:”我应允你暂住本是想留你下来别有他图,设法让你代替小枝参军。哎~华辰你侠义心肠,我却欲恩将仇报,简直枉生为人!“

    华辰用蛮力将赵老根拉起来,对于赵老根所说的,他真的不是很在意,站在父亲的角度上,为儿子考虑这些是应该的。而当兵无非是吃些苦,受些累,流点血,遭点罪,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当然,华辰忽略了在这个动乱年代当兵随时都可能掉脑袋这一严肃的问题。

    晚饭过后,赵老根出去处理一些事情,屋里再次只剩华辰与赵小枝两人,气氛一片安宁。赵小枝出声打破了宁静,他犹豫着说:“华辰,其实我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不会计较一些小的得失,还会时常帮扶邻里。

    直到母亲去世,四邻对此视若不见,无人帮忙处理母亲的丧事。而我一人在家需要照顾时,父亲苦苦哀求,那些受过我家恩惠的邻居也无人肯照顾我。

    哎~毕竟家家有农活,我没什么意见,可父亲从此性情大变,此次还欲置你于险境,我知道他心里也是不愿如此的,只是迫于无奈罢了。“

    “原来根叔和你经历了这么多,世态炎凉啊。这种无奈在大千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吧?”华辰此时正沉浸在身处陌生世界的忧伤之中,回答小枝的话也就带有一丝凄凉。

    入夜微凉,华辰却不觉丝毫寒意,对比之前的风餐露宿,这算是久违的温暖了。月寄相思情,透过支起的木窗,皎洁的月光映照在他脸上,思绪起伏。“爸爸,妈妈,还有爷爷,你们还好吗?”华辰喃喃自语道,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清晨,旭日初升,又是崭新的一天。

    华辰早早起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让他感觉神清气爽。“艾城的pm绝对不会超标”,华辰心想。赵老根已经准备好饭菜,这让自认为起得很早的华某人小小地吃惊了一下:古人都起的这么早吗?饭菜很简单,主食加配菜,这种不知名的野菜和类似窝窝头的面食实在谈不上好吃,好在华辰从小就不挑食,不一会就吃干抹净了。

    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华辰对此深信不疑,这不,吃完饭他就着手为赵小枝治病了。

    由于没有针具,华辰只能采用服药和推拿来逐步活血化瘀。照顾好赵小枝后,华辰便带着赵老根上山采药了。华辰的意思是他自己去就行,沿途做上标记,自己不会走丢的,可赵老根也不敢让他自己去,开玩笑,万一他迷路回不来了那儿子不就亏大发了?

    日落西山,忙活了一天的两人带着半箩筐“杂草”回到住处,虽然疲惫,可一天的工作并没有完成。赵老根烧水,华辰煮药,将三七、威灵仙和桑枝倒入火堆上的陶罐后,华辰终于歇了一口气。

    晚上,华辰让赵小枝服下药后仰卧,施以独到的推拿手法,加速血块的消散,赵老根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吵着华辰为儿子治病。一番推拿过后,华辰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略微粗重,毕竟是个体力活。赵老根看着儿子的后背,嘴里嘀咕着:“怎么一点也不觉得血块变小了呢?”

    对于老根同志的提问,华辰竟无言以对,。要是一次就能治好,那自己就不是医生了,是上帝。作为亲身经历者的赵小根想法却与赵老根完全不同,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腰背不像以前一样肿的那么厉害,还带着一丝痒痒的感觉,如同溪水缓缓流过田地般润物细无声。

    半月后

    “根叔,治病这种事情,尤其是治小枝这种积久的痼疾,不会一下就能治好的,需要慢慢调理,你看他现在不就已经能坐起来了吗?这么说吧,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小枝就可以下地行走,最多一年身体就能恢复如初了。”华辰向赵老根解释着。如今他为小枝煎药,推拿半月有余,小枝还没有痊愈,他可不想被赵老根认定是庸医。

    “那就好,那就好。不对,什么!少则三月?可是里正这几天就会来村里征兵,每家每户都得出一名青壮年这可如何是好啊”,从华辰那里得到了儿子可以康复的肯定结果后,赵老根放心了,可是突然想起征兵迫在眉睫,如今他早已打消了让恩人华辰代替小枝从军的打算,难道要让小枝躺着进军营?那可以肯定,不多久小枝就会躺着出来,而且永远起不来了。

    “根叔,这段时间我时常在在村子里打转,也没听说要打仗了啊,为什么突然就要征集这么多兵丁呢?”华辰有些不解,好端端的征这么多兵干什么,养着不要花钱吗?

    “我卫国一向少有战争,而如今卫王借艾城于吴公子庆忌,公子身负杀父夺国之仇,自然要有足够的兵勇方可报仇。“赵老根向华辰解释道:”公子是好人,在掌管艾城这一年多里,为百姓做了许多善事,若小枝无碍,我也愿意让他为公子效命“。

    来到这里半月有余,华辰通过与村里人闲聊已经得知现在是春秋时期,毕竟听到了好多不在“七雄”之列的小国嘛。

    对于吴国,华辰为数不多的印象只有大王夫差,大夫伍子胥以及大美人西施等寥寥数人。至于庆忌,抱歉,作为理科生的自己不了解这些,不过,看赵老根一脸崇敬的模样,华辰也对这个庆忌感兴趣了,毕竟古往今来,能让平民真正爱戴的王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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