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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蚩尤已经走了无数个十年啦

    回忆曾经被人类关起来的三天,不会让莜莜觉得愉快。

    特别,是在枫木笼子里。

    当挡在刑具外面的黑布被掀开的时候,莜莜已经找不到卖它的人了,直接转手到了张飞两夫妇手里,所剩不多的法力完全被压制,分明看上去是个愚蠢无比的笼子却没有任何的方法能打开,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自己丢到车轮子面前,差点拿去祭车。

    若不是莫礼那个当时什么还不懂的孩子,正好撞上来,自己或许连大人的面都无法见到,哪里还有如今现在在一起直播、吃鸡、接受信仰、出游、遇见类似易如常这样不靠谱的新朋友的日子呢。

    一想到这里,它就忙摇头,把所有的不愉快从脑子里剥除,就像它从前数次一想到这件事一样。

    然后皱着眉头,莜莜确认道:“不好说,但是我确实打不开。”

    不是没有看见莜莜的不悦,禾泽女轻轻拍拍它的脑袋,鼓励它做的非常好。想了一下,禾泽女道:“按照你的描述,排除了其他的根本没本事抓住你的东西,那个枫木笼子倒很像是蚩尤刑具,毕竟你这样的神使,能被抓住的,也只有蚩尤刑具这一种刑具了。”

    可现在她们好歹是在现代啊,无论是这个笼子出现的时间地点,都是那么的诡异。不得不引起怀疑。莜莜摇头也不知道在否定个什么劲儿,只是它的眼睛,难得眯成了一条缝,带着讽刺的笑,道:“蚩尤死了那么多年了,现在出现了这么低劣的仿品,不知道它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说完,它抬起头,似乎先要得到大人的肯定。

    却没想到,禾泽女一脸惊讶地反问:“谁告诉你蚩尤死了?”

    什么,我的耳朵坏了吗?莜莜登时头都大了。

    有些急了,莜莜忙跳起来问:“大人!你说什么?”

    禾泽女轻轻笑了,摇摇头轻巧道:“不过是猜测罢了。”

    现在哪里是开玩笑的时候啦,这种不算否定,也不明确肯定的一句“不过猜测”,虽然真的非常禾泽女大人的风格,但是他们的处境早就不是从前那种有人捧着香火,在山里自然清新无欲无求的时间了。

    用现代人的说法,他们已经“出了社会”了。要保护自己,还得自己劳心劳力啊。

    不过,还是有点微妙嘛……稍微猜测了一下,莜莜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抬头问道:“大人,只是我俩偷偷猜测哈。”

    “你说。”禾泽女见它有话说,非常从容地递过话筒。

    莜莜左右看看,好像没人的样子,便低声凑上去,问道:“您说,咱们这个故事一竿子直接支到‘蚩尤历史’那里去,是不是设定都要改很大啊?”

    差不多已经想到了它的疑问,禾泽女慵懒地做出了一个抽烟的姿势,反问道:“我怎么知道,这些不都要看作者怎么写吗?

    况且,他一直说什么没有人互动,也不知道读者想法什么的。估计以后有互动了,到时候,就能放心根据读者想法改动剧情。

    这种一竿子支过去的事情,也会少和诺吧。

    毕竟我也觉得不是很靠谱。”

    说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听了一席话,莜莜倒是明白了许多,现在,就剩下最后一层窗户纸了。它最后问道:“所以,现在咱们再重新把第三章的‘蚩尤刑具’提起来的意思是?”

    “显得我们好像非常有伏笔的样子。”

    禾泽女笃定地点头。

    “哦,厉害厉害——个屁的啦!这样很敷衍诶好不好,大人,你清醒点啦,蚩尤已经走了无数个十年啦!”毫无意外地得到大人这样的不靠谱回答,莜莜当即真是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在原地转圈圈,差点学鹅叫。

    “我知道啦。”见莜莜都要开始扯头发了,禾泽女轻笑,语气柔软。

    带着微微笑意,她侧过头去,用她那种特有的戏剧念白一般绵长的声音,道:“可莜莜,你知道吗?咱们的故事,还长着呢——

    你说是不是呀,那位躲在树后看猴戏的先生?”

    哪怕后半段,她也并没回头,只是微微侧头淡然地问道。

    这声音不大不小,自然,远处的人耳朵也是微微一动。

    既然来了,也并没有觉得自己能真的藏得住不被发现。很快,树后发出踩断小树枝的声音。

    “咔嚓。”

    先发制人的禾泽女依旧不回头,只等着对方现身,而莜莜则提前将身子稍稍降低,警惕地做出防御姿态。

    树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是一只古拙的深蓝色布鞋。

    千里之外,某个拉上窗帘的房间。

    “不行,我不能脱,你问小彩,咱们这个小说尺度很小的。”男子低沉磁性地声音,此时有些警惕,试图说服对方。

    “先生,问谁也没用,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看你还是老实脱了吧。”这把声音年轻一些,但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有自己的强硬。同时,这个青年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坏心眼的强硬。

    “你催就催,能不能不要在催我的同时开始解扣子?还一颗一颗地解,我说,这里真的没有摄像头吗?”男子越发警惕,慢慢往后退,刘海后,他略带焦躁的眼神不停地往各个角落里搜寻。

    “放心吧,不会的,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现在说的话。”青年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弥漫开来的温热性感。

    “那你脱的就只剩底i裤,还一边靠近我是要打个什么鬼擦边球,你想用这样的做法留住自己直到下一个篇章吗?我告诉你王世绪,你是不可能了,小彩已经告诉了我了下一篇你肯定得滚蛋!”

    说完这番警告,易如常得意地跺脚,抄起手就开始耸肩冷笑。

    “这怎么是擦边球呢,这就是这里应该做的,好了别说了,别人都在看我们呢。脱了吧,易先生。”王世绪劝道。

    此时的王世绪已经脱得只剩下需要被马赛克的部分,因为保持保持锻炼,所以穿着西装完全看不出来的好身材,此时已经完全自豪地、完整地展示在易如常的前面。

    “喂,刚才你舔着脸说没别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不!我死都不会脱!”易如常越发捂着自己的肩膀,活脱脱一个大号“少女”进了贼窝,好像王世绪要对他怎么怎么样似的。

    “咳咳。”

    莫礼一脸黑线,穿着黄色小鸡游泳裤,带着黑色泳帽,身上挂着黑底黄色鸭鸭子游泳圈,不情愿地走上前轻轻咳嗽了一下,提醒他俩:“那个,作为唯一的‘别人’,在这里我想打断两位一下——

    不过就是换个衣服而已、咱们现在也不是要去a什么巍的现场,就是要去游个泳,真的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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