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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讽刺片

    “后现代电影典范之作--《低俗》”

    约翰一早起床,坐在餐厅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芝加哥太阳报》上著名影评人罗杰·艾伯特对《低俗》评论。

    “《低俗》以消解情节反叙事姿态进行碎片化拼接,颠覆了传统影片中主角的主体性,以贯穿全片的黑色幽默带来异于传统的暴力感受,通过简单粗暴的视觉感受将拒绝说教的理念植于影片中,完全当得后现代电影典范之作。”

    最后罗杰·艾伯特还为《低俗》打了9分,约翰看到这样的高分憋了憋嘴,《低俗》是还不错,单从叙事上来说值得这样的高分,但电影是艺术和技术的结合体,用综合的角度来评判《低俗》值不得这样的高分,它也就胜在稀有上,其他的一无是处,《这个杀手不太冷》都要比它优秀,更不用说《肖申克的救赎》。

    约翰看完罗杰·艾伯特对《低俗》的评论,接着继续看他对《肖申克的救赎》的评论。

    “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肖申克的救赎》”

    “恐惧让你沦为囚犯,希望让你重获自由。法国思想家卢梭曾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但《肖申克的救赎》让我们知道了只要心中充满希望,就能冲破桎梏、冲破牢笼,重获自由与新生……。”

    罗杰·艾伯特为《肖申克的救赎》打了十分的满分,这样一部影片获得这样的分数约翰绝得理所应当,而且他本人也十分喜欢《肖申克的救赎》,这是一部不错的影片。

    看完了罗杰·艾伯特对《肖申克的救赎》和《低俗》的评论,约翰将《芝加哥太阳报》丢到了桌子上,这位著名的影评人对《阿甘正传》也有评论,只是约翰看了一点就没看了,这老头把《阿甘正传》说成是一部愚人电影,字里行间看起来绝对是收了caa和米拉麦克斯不少好处。

    影评人的收入除了报社提供的工资,自己出版书籍的版权费,最大一块来源就是在暑假档、圣诞档、颁奖季为各大影片摇旗呐喊。

    而像罗杰·罗伯特这个级别的影评人随便写一篇影评最少30万美元,竞争激烈的时候还会达到50万美元,所以《肖申克的救赎》与《低俗》这两篇影评caa和米拉麦克斯最少付出60万美元,甚至可能是100万美元。约翰和迈克尔·奥维茨的竞争不是什么秘密,罗杰·艾伯特这个时候如果不趁火打劫加价才怪。

    为了两篇影评付出100万美元,这样的手笔就连约翰这个有钱人都感叹他们出手的大方。

    约翰没有请任何影评人,也没有拿钱让影评人gēgōngsòngdé,不是他舍不得钱,50万美元在他这里不算什么,但他虽然有钱,可不会浪费钱。

    把钱交给影评人和丢水里差不多,影评人的作用真不大,以前或许还有点用,但新一代影迷并不买他们的帐,随着互联网时代到来,传统影评人的黄金时代已经结束,他们影响力将会变得越来越低。

    而且就算在颁奖季影评人的作用也很小,真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丢点钱给影评人奥斯卡的小金人就是你了,如果这样想,你就真想多了。

    事实上奥斯卡从来不会被影评人左右,说得难听些影评人在他们眼里跟本不算什么东西,更不会在意这些人的声音。否则影评réndà吹特吹的《低俗》、《肖申克的救赎》、《现代启示录》……就不会与奥斯卡的小金人失之交臂。

    所以,对于这样一群可有可无的影评人,约翰为什么还要把钱丢给他们,尤其是现在的影评人已经完全被金钱攻陷,丢掉了以前那些影评界大师们恪守的职业素养,变成了一群一切像钱看齐的“商人”,当然影评界还是有没有为金钱丢掉信念影评人,但这样的影评人已经很少很少,比如宝林·凯尔,但这老太太已经退休。

    “boos!这有篇《阿甘正传》影评你想听听吗?”一旁的黛妮拿着一份《洛杉矶时报》问道。

    “不想。”约翰憋憋嘴回道:“我没折磨自己耳朵的习惯。”

    约翰没给这些影评人钱,期待这些人为他摇旗呐喊是最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他觉得与其听这些人废话,还不如多喝两碗小米粥有益健康。

    “但这篇影评是宝琳·凯尔写的,你真不想听听。”黛妮拿着报纸晃了晃。

    “这老太太不是已经退休了吗?如果是她写的可以念出来听听。”约翰对宝琳·凯尔的影评还是蛮敢兴趣的,这位老太太是他为数不多尊敬的影评人。

    “这不是一部爱情或励志片。”

    黛妮拿着报纸读起来,但刚读出标题,一旁的约翰心里就吃了一惊。

    “《阿甘正传》绝对不是一部爱情片或者励志片,更不是大多影评人口中的愚人电影,它是一部后现代主义的完美之作。

    导演克里斯邓巧妙的结合技术手法和准虚构性质,尖锐的对当代美国现实精神空虚的批评,隐喻的揭穿了20世纪后半叶的美国社会,为当代美国电影增添了活力……。”

    黛妮一边念,约翰一边在旁惊讶宝琳·凯尔不亏是著名影评人,对《阿甘正传》的评论准确、独到,一针见血的就指出了内核,揭开《阿甘正传》表面的面纱,将真实一面展现了出来。

    正如宝琳·凯尔所说《阿甘正传》确实不是一部爱情片,也不是一部励志片,这是一部典型的后现代主义电影。它运用了隐喻的手法讽刺现下的美国社会、讽刺所谓的流行、讽刺政府、讽刺观众、甚至讽刺自己本身的一部作品。

    而这样的手法和内核自然要比《低俗》单纯的炫技,《肖申克的救赎》chìluǒ裸的表达,来得更高级,不显山不露水的才是高人。

    就像卓别林和星爷一样,很多人都把他们拍的电影当成喜剧片,将他们奉为喜剧之王,但其实卓别林拍的不是喜剧片而是血泪史,而星爷曾经也说过,自己拍的压根就不是喜剧片。

    喜剧只是一个形式,一个外壳,外壳之下才是他们想表达的真实,就像《阿甘正传》一样,爱情、励志也只是一个形式,一个外壳,它真正想表达的是讽刺、是批判。

    这也是《阿甘正传》为什么不仅能在美国获奖,也能在欧洲获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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