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layer 44
耳畔充斥着嘈杂的人声，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仿佛与之处于不同世界的美丽夜空。
沈沉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快速穿行在铁路事故现场，一路上宋皓都在跟他说话，沈沉却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心里反反复复在惦记的只有一件事。
“附近有可以降落直升机的医院吗？”宋皓询问救援中心指挥部的工作人员，得到的回答是在飞行时间1小时以上的地方才有符合条件的医院。
“只能上救护车了，大概要多久才能到达医院？”宋皓问同行的武警。
“最近的医院也要三四十分钟。”对方回答。
沈沉觉得突然一颠，然后自己躺着的担架被平稳地放在了救护车内。
紧接着李锦程也被抬上救护车，安置在他的身边。
沈沉侧过头看着距离自己几十公分远的那个男人，他双目紧闭，戴着氧气罩，头部的伤口做了紧急包扎，血迹还是渐渐渗透出来。
摔下去之后沈沉并没有失去意识，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一下子有点懵了，撞击地面的痛楚也令他一时爬不起来，可是那之后发生的却是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在危险距离他仅仅咫尺之遥的时候，有个人奋不顾身地保护了他。
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重物砸到了那个人的背上，替他承担了重创。
林渊——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颜毅，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宋皓的声音打断了沈沉的思绪，“很快就到医院了。”
“他……怎么样？”沈沉望着李锦程的方向。
“血压降低得厉害，失血较多，虽然已经止血，但是具体伤情还不能确定。”梁川道。
“没事的，不用担心。”宋皓悄悄把手掌覆盖在沈沉的手上。
沈沉闭上双眼，李锦程——不，林渊的笑容占据了脑海。
那些记忆其实并不遥远，可现在回想起来却像是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
曾经有几次也是在林渊的帮助下化解了危机，他自始至终带着温和的笑容，收敛着自己的感情，可虽然感受不到他强烈的感情，也会忽然发现他就守候在身边。
如果他们是真正的同伴该有多好，像是警校的同学或是同一批加入警队的新人，沈沉偶尔会这样想。
那么自己的枪口就永远不需要对准这个男人。
到达医院的时候沈沉的鼻血已经止住了，除了几处摔伤的淤青和隐隐作痛的鼻梁骨，并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可他还是被坚持送去进行了全身检查。
“我真的没事，可以不躺在这里吗？”沈沉征询组长兼代理队长的意见。
“不可以。”宋皓把刚想起身的沈沉按回病床上。
“他怎么样？”沈沉暂时放弃，转而问起一直担心着的李锦程的情况。
“头部缝了8针，骨折的肋骨做了固定，输了血。详细的检查结果也还没出来，不过看样子不碍事。”宋皓说道，此时正好有护士轻轻敲开门，说是李锦程醒了。
“我去看看他。”宋皓转身要走，沈沉也躺不住了。
“我也去。”
“伤员就好好躺着。”
“这点小事不算伤。”沈沉从床上爬起来，“他是因为我才伤成那样的，我必须去看看他。”
宋皓没再反对，微微点了点头：“好吧。”
沈沉感激地望着宋皓，起身找了件外套披上，正要走，忽然被宋皓从身后紧紧抱住。
“？”沈沉愣了愣，刚才因为突然离开被窝而冷得发颤的身体被包围在温暖之中，不再颤抖。
“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宋皓把脸埋在沈沉的颈窝，自言自语般说道。
是啊，尽管这个男人表达自己情感的方式一直都那么僵硬，可是沈沉比谁都清楚他的内心有多么柔软，这次的事让他担心到什么程度了呢，竟然一直没有顾虑这一点。
沈沉伸出双手握紧宋皓圈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
“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沈沉感到拥抱着自己的人又加重了力道。
“我没能保护你，没能保护我的队员。”宋皓不甘心似地说。
“谁都没办法料到那种事的。”沈沉轻轻拍拍宋皓的手臂。
“可是他就保护了你不是吗。”宋皓继续说道，“在我一片混乱的时候他仍然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在我没有发现危险靠近你的时候他率先发现了，在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做出了行动。简直就像是本能一样。”
“……”这是沈沉第一次听到宋皓对当时情况的描述。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我知道他是一个很优秀的救援队员，可是就算救伤员的时候都不必这样豁出自己的性命，何况他来到这里只有短短几天，跟你也是初相识而已。”
“可能就像你说的，是救人的本能。”不，不是那么简单。沈沉也无法被这个解释说服，可是尚且无法确认沈沉真实身份的李锦程究竟为什么奋不顾身地救了他？沈沉比宋皓更想知道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离不开狗血
沈沉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快速穿行在铁路事故现场，一路上宋皓都在跟他说话，沈沉却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心里反反复复在惦记的只有一件事。
“附近有可以降落直升机的医院吗？”宋皓询问救援中心指挥部的工作人员，得到的回答是在飞行时间1小时以上的地方才有符合条件的医院。
“只能上救护车了，大概要多久才能到达医院？”宋皓问同行的武警。
“最近的医院也要三四十分钟。”对方回答。
沈沉觉得突然一颠，然后自己躺着的担架被平稳地放在了救护车内。
紧接着李锦程也被抬上救护车，安置在他的身边。
沈沉侧过头看着距离自己几十公分远的那个男人，他双目紧闭，戴着氧气罩，头部的伤口做了紧急包扎，血迹还是渐渐渗透出来。
摔下去之后沈沉并没有失去意识，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一下子有点懵了，撞击地面的痛楚也令他一时爬不起来，可是那之后发生的却是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在危险距离他仅仅咫尺之遥的时候，有个人奋不顾身地保护了他。
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重物砸到了那个人的背上，替他承担了重创。
林渊——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颜毅，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宋皓的声音打断了沈沉的思绪，“很快就到医院了。”
“他……怎么样？”沈沉望着李锦程的方向。
“血压降低得厉害，失血较多，虽然已经止血，但是具体伤情还不能确定。”梁川道。
“没事的，不用担心。”宋皓悄悄把手掌覆盖在沈沉的手上。
沈沉闭上双眼，李锦程——不，林渊的笑容占据了脑海。
那些记忆其实并不遥远，可现在回想起来却像是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
曾经有几次也是在林渊的帮助下化解了危机，他自始至终带着温和的笑容，收敛着自己的感情，可虽然感受不到他强烈的感情，也会忽然发现他就守候在身边。
如果他们是真正的同伴该有多好，像是警校的同学或是同一批加入警队的新人，沈沉偶尔会这样想。
那么自己的枪口就永远不需要对准这个男人。
到达医院的时候沈沉的鼻血已经止住了，除了几处摔伤的淤青和隐隐作痛的鼻梁骨，并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可他还是被坚持送去进行了全身检查。
“我真的没事，可以不躺在这里吗？”沈沉征询组长兼代理队长的意见。
“不可以。”宋皓把刚想起身的沈沉按回病床上。
“他怎么样？”沈沉暂时放弃，转而问起一直担心着的李锦程的情况。
“头部缝了8针，骨折的肋骨做了固定，输了血。详细的检查结果也还没出来，不过看样子不碍事。”宋皓说道，此时正好有护士轻轻敲开门，说是李锦程醒了。
“我去看看他。”宋皓转身要走，沈沉也躺不住了。
“我也去。”
“伤员就好好躺着。”
“这点小事不算伤。”沈沉从床上爬起来，“他是因为我才伤成那样的，我必须去看看他。”
宋皓没再反对，微微点了点头：“好吧。”
沈沉感激地望着宋皓，起身找了件外套披上，正要走，忽然被宋皓从身后紧紧抱住。
“？”沈沉愣了愣，刚才因为突然离开被窝而冷得发颤的身体被包围在温暖之中，不再颤抖。
“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宋皓把脸埋在沈沉的颈窝，自言自语般说道。
是啊，尽管这个男人表达自己情感的方式一直都那么僵硬，可是沈沉比谁都清楚他的内心有多么柔软，这次的事让他担心到什么程度了呢，竟然一直没有顾虑这一点。
沈沉伸出双手握紧宋皓圈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
“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沈沉感到拥抱着自己的人又加重了力道。
“我没能保护你，没能保护我的队员。”宋皓不甘心似地说。
“谁都没办法料到那种事的。”沈沉轻轻拍拍宋皓的手臂。
“可是他就保护了你不是吗。”宋皓继续说道，“在我一片混乱的时候他仍然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在我没有发现危险靠近你的时候他率先发现了，在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做出了行动。简直就像是本能一样。”
“……”这是沈沉第一次听到宋皓对当时情况的描述。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我知道他是一个很优秀的救援队员，可是就算救伤员的时候都不必这样豁出自己的性命，何况他来到这里只有短短几天，跟你也是初相识而已。”
“可能就像你说的，是救人的本能。”不，不是那么简单。沈沉也无法被这个解释说服，可是尚且无法确认沈沉真实身份的李锦程究竟为什么奋不顾身地救了他？沈沉比宋皓更想知道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离不开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