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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孕事——执迷已醒

    乔雅和辰坤约好一起接韵灵出院,但他们赶到医院时却扑了个空。*非常文学*

    护士小姐大咧咧道:“钟小姐已经被人接走了啊。”

    乔雅疑窦丛生,清澈的眸光倏地一黯,“糟了!不会是倪瑞在搞鬼吧?”

    “不会,你太紧张了,”辰坤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带着安抚的意味,“倪瑞没道理这么做,我昨天和倪家谈妥了条件的。”

    她略松一口气,与他并肩穿过充斥消毒水气味的走廊,“我们去韵灵家找她。”

    辰坤思忖一瞬,敷衍说:“不如我自己去吧,你别跟着折腾了。”

    乔雅依旧不放心,“我没事儿。我正好想和韵灵商量一下怎么整整倪瑞,最好能向媒体散布他行为不检点的丑闻,”她沉声补充,“当然是匿名的。”

    他挑了挑眉,一语道破,“你想人为压低倪氏的股价?”丑闻无疑是杀手锏。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方法了。他们的股价太高,易泽的资金不足。”她不欲隐瞒。

    “你的主意行不通,”辰坤断然否决,口吻有些急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一来倪瑞恐怕真不会放过韵灵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两人沉默着走出住院部大楼,辰坤幽幽吐出一句话:“小雅,你变了。”

    她愣了愣,仰头睨视他轮廓鲜明的侧脸,“怎么说?”

    “以前的你眼里有家人、朋友,但现在除了易泽,你什么都看不到了。”他说的云淡风轻。

    “其实那是因为……”因为易泽需要她,比任何人更需要她。

    “别伤害韵灵,也别利用她,”他打断乔雅,浓眉朗目泛起怜悯,“她挺可怜的。”

    乔雅失去辩解的念头,她动了动樱唇,绽出一抹苦笑。

    **

    B市城西的单身公寓。天气阴霾,拔地而起的钢筋混凝土建筑蒙上灰色的面纱,看起来格外清冷。楼龄没多久,电梯和公共走廊都是新装修的,简洁、婉约,典型的中产住宅。

    韵灵掏出钥匙开门,她不好意思地转头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不过我家有点乱。.

    身后的男人未吭声,跟着她进了屋,微蹙的眉宇沉淀着复杂的情绪。

    被乌云掩去大半的光线穿不透厚实的玻璃,凌乱的客厅愈显幽暗、逼仄。浅色家俬的质地不算名贵,设计朴素,倒是随处可见的小摆设为室内平添一抹温馨。

    韵灵开了灯,指着小巧的米白色布艺沙发,“你先坐吧。”

    易泽挪开沙发上的卡通靠垫,腾出一块空位落座。他环视一房一厅的套间,“你一直住在这里?”他第一次主动过问她的私事。

    “不是,我以前住在学校,还是接了《陌上繁花》的片约后才买得起房,”与那些背井离乡只身闯荡演艺圈的小演员一样,她的经济条件并不富裕,“这套小房子当然不能和你家的别墅比,但我很喜欢这里。”她隐去愁容,音调平静。

    他抿着唇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想喝点什么?”韵灵走进半开放式的厨房,打开冰箱门,“我家没有咖啡,果汁行吗?”

    “嗯。”

    澄黄的橙汁缓缓倒入玻璃杯,她的面色恬静,双眸中萦绕着几不可察的忧伤……今天的易泽似乎与往日不同,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温和,是她不曾见过的样子。

    不知何时站在她背后的易泽淡声问:“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韵灵递上橙汁,“不用了,我已经倒好了。”

    “我不是说这个,”他接过宽口玻璃杯,轻轻晃动,“我的意思是在生活上,你还需要什么?”大概从未对乔雅之外的女人说过这种话,他的表情不太自在。

    他全都知道了?女人敏感的天性作祟,韵灵垂在身侧的手臂轻颤,“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易泽狭长的星眸蓄满暖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和倪瑞……”话到唇边变得难以启齿,他浅咳一声,认真道,“我只想为你做些事情,无论什么都好。”生活上抑或事业上,只要他能做到,定然不遗余力。

    “怪不得你今天接我出院,”原来纸包不住火,韵灵了然,她故作若无其事,“我不需要你偿还什么。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绝对不可能在圈里有今天的名气,所以就当是我报答你吧。”

    爱,有时卑微到尘土,有时纠缠在掌心。可此刻,她绝口不提。释怀与成全,是她唯一的选择。

    易泽动容,凝视她清澈见底的黑瞳,他缓声说:“我知道即使我想还也还不清,”他欠韵灵的这份情太沉太重,“但除了爱情和婚姻我只能给小雅之外,其他的我愿意……”他语塞,冷性情的他终究不擅长说煽情话。

    “我明白你爱她,”一丝浅淡的落寞掠过心头,韵灵的眼眶弥漫点点潮气,“我只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说吧。”

    “替我报仇,”她一字一顿的声音清晰不已,“狠狠的击垮倪家。”

    “我会的。”笃定的三个字。

    韵灵抹了抹眼尾的濡湿,语带哽咽,“我可以……抱抱你吗?”

    他没有拒绝,长臂一勾,轻揽她入怀……

    墙壁上的石英挂钟发出“嘀嗒”细响,她聆听易泽稳健的心跳,两行清泪扑簌滑落。温热的泪珠模糊视线,她在床榻上遭受的粗鲁蹂躏渐渐淡去,那一幕她以为自己永远跨不过的坎儿,在这个温暖的拥抱中释然……全部的爱与痴,在这一瞬画上休止符。

    易泽拍了拍她略微颤抖的后背,“是你让小雅和辰坤瞒着我的?”

    “是的,你别怪他们,”韵灵苍白的脸蛋埋在他胸前,“小雅姐怀孕了。”

    平稳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的腰杆一滞,松开双臂……

    **

    傍晚七点,辰坤的寓所。

    他推了推歪倒在沙发里的乔雅,“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去,”她伸个懒腰,揉搓惺忪的双眼,“我好困。”怀孕嗜睡,加上在韵灵家楼下看到易泽的车,她的心情低落,慵懒至极。

    “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在医院时他已隐约猜到接走韵灵的人是谁,所以才不愿乔雅跟去。俯视她别扭的睡姿,辰坤抚额,“要不你去床上睡吧。”

    乔雅被他吵得心烦,睡意驱散。她撑起身子,托腮问:“易泽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怪我骗了他?会不会……”

    辰坤拿起茶几上的无线电话,扔给她,“你打个电话问问他。”

    “我是认真的,”她没好气地剜他一眼,“易泽要是知道了实情会作何感想?”她不敢揣测,心怀忐忑。

    “感动不是爱,他应该能分清楚,”辰坤在她脚边坐下,宽慰说,“韵灵不会利用他的感动,她不是那种人。”他似乎愈加了解她。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乔雅刨根问底。

    他直言不讳,“因为她从没让我负过责。我们那晚……其实是她的第一次,而她谎称‘落红’是‘经血’,你觉得这样的女孩儿会利用别人的感情吗?”

    她不以为然地反问:“你认得出落红和经血?”从朋友到情敌,她始终心存芥蒂,话里不由带着呛音。

    辰坤深邃的五官黯然些许,“韵灵说她来月经的那天正是她出事的日子,可她并没有流血……”

    乔雅愕然,“我记起来了!”顺着韵灵双腿流淌下来的只有□,没有血迹。她的秀眉纠结,忽而正经八百试探,“你介意她和倪瑞的事儿吗?”

    “我不知道,很多感觉我自己都说不清。”多想无益,他不愿深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他再次催促,“小雅,你还是回家吧,好好和易泽谈一谈。”

    她犹豫片刻,勉强应承,“那你送我。”

    **

    落日,余晖。一簇簇斑斓的火烧云染红天际,整座城市沐浴在暮色中。辰坤和乔雅一前一后走出公寓大门,她懒散的脚步微顿。

    社区的林荫道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身穿衬衫、西裤的俊逸男人背靠车门,英挺的身躯被晚霞拉得颀长……

    “易泽来了,看来我不用送你了。”

    她瘪嘴“嗯”了一声。

    易泽宛若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隐在树荫下,她眯了眯水眸,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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