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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黑夜中,一个黑衣女子远远站在一棵树下,她看着在朦胧月光下坐在街沿上的柴宁宇,柴宁宇换了女装,但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讲究穿着,一身香色劲装,衣袖紧束,腕上戴着护肘,头发还是随意用布条帮着,长长的垂在背上。请记 住我)。还在荣国府的时候,她的衣饰物件都是赵铭止一手置办的,那时才让人觉得她像个贵族公子,现在的样子却更多了一种落魄江湖的风尘沧桑,一手拿着笛子,垂着眼眸,投入在笛声中。

    黑衣女子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看着神情落寞的柴宁宇,又看看身边的黑衣女子,悄声道:“我去叫她。”黑衣女子却紧张的一把抓住了小女孩,小女孩不解说道:“你看她这么想你,一定不会嫌你的。”

    黑衣女子却依旧紧张的摇头,小女孩执意要去,黑衣女子急切起来,伸手急切的比划着手语,纤长雪白的手指在夜色里犹如翻飞的白蝴蝶一般,小女孩看着她的手语,嘟嘴说道:“她若真嫌弃你,那她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也不必守着她了。”

    黑衣女子似乎生气了,做了个打人的手势,小女孩不快的嘟囔道:“还不许别人说她半点不是,你这么委屈自己究竟为什么啊?”

    柴宁宇在清晨天色方明时才跨进太子府邸中,她现在就住在这里,和下人们住在一起,现在的身份是帖木儿的贴身侍卫,其实她和帖木儿原本私交甚好,两人无话不谈,按情理来说帖木儿不至这样薄待她,不过柴宁宇并未多说什么,帖木儿也并未对她深问什么,似乎在等着柴宁宇自己张口。

    帖木儿的父亲便是忽必烈的次子,元朝太子。只不过柴宁宇方才踏进太子府,还不曾回自己房中,就有一名侍卫匆匆而来,说道:“柴大人这是去哪里了,三王子昨晚就有事找你,不曾找到你,你这会先去见三王子吧。”

    柴宁宇有些疑惑,径直去了帖木儿的书房,她这里才进门,正好碰上一个人也一起来,这人是蒙古军中一名将领,叫清格尔泰,攻打四川时,他的功劳不小,是个五大三粗,一身蛮力性格粗鲁的家伙,柴宁宇跟他连话也不曾说过。

    这日刚见,清格尔泰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说道:“三王子昨晚直等你议事,你没来事情都不曾说,你不错。”柴宁宇起先是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快,不过对他的举动并未在意,她只把这当做男人之间的小动作,拍肩搭背,互相玩笑时,打一拳拍一下太常见了,所以清格尔泰说完话见柴宁宇并不在意,伸手便搭了她的肩,她也只觉得好像还没跟清格尔泰熟到能勾肩搭背的份上,不过并未推开,毕竟现在算是屈居人下,清格尔泰却在她耳边说道:“三王子这眼光一向与众不同,老哥还真是想知道知道你的好哩。”

    柴宁宇闻言,这才觉出一点不对,但她也才迟钝的觉出有些不对味而已,帖木儿此时却开门出来,皱眉看着清格尔泰,说道:“清格尔泰,休得无礼!”清格尔泰闻言,急忙拿开手,躬身行礼,柴宁宇看到帖木儿厌恶的眼神看着清格尔泰,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其实清格尔泰无非是趁便沾她便宜,但是柴宁宇还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当下居然不知道自己该一巴掌扇过去,还是继续无所谓,一番思忖也没思忖出个结果,迷茫挠挠脑袋,跟着帖木儿走进书房了,她根本不知道这种事发生在别的女人身上究竟算不算严重。

    到了书房,帖木儿开门见山的说道:“张钰在川谷被捕,现在正在押解来的路上,这一路上却举步艰难,那些不肯归顺的汉人,处处设伏想要救他,柴宁宇,你意下如何?”柴宁宇闻言,略一思忖,说道:“殿下如何作想?我以为这样杀来杀去,还不如把张钰放了,以安抚民心。”

    张钰是四川义军的将领之一,城破时饮鸩自杀,却没能死成,意外活命,而后潜逃,终在川谷被元军所俘,而后其部众纠结了一众江湖人营救张钰,虽未得手,却始终不肯罢休,对蒙古人来说却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杀不得放不得。帖木儿说道:“说放就放,当我大元朝是什么?竟被一众江湖人胁迫?”

    柴宁宇道:“还有一个办法,不如恩威并施,把他们统统抓起来,先施以颜色,在放了他们,既能安抚民心,也叫他们心服口服。”帖木儿看着她点头道:“好!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江陵

    李月影在庄园中的后院里,正在指点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剑术,小女孩正是被救回来的宋廷公主。请记 住我)门外嫣然突然匆匆而入,小公主一见嫣然,即可嬉笑道:“师父,秋姐姐来了。”嫣然闻言,故作生气,道:“说过多少次,你也要叫我师父,你这样叫,我跟你师父就错辈了。”

    小公主却顽皮的吐吐舌头,笑道:“不管,我就这么叫你。”

    李月影收了小公主做了入室弟子,她们李家这一门功夫,非得要从小小的时候学起,现在门下弟子都是半路出家,过了最好的学习时期,所学的是李月影摸索出来的那套剑法,只是这套剑法不过只是胡笳十八拍冰山一角而已,但是即便如此,也足以让燕子门的门徒在江湖上立足了。

    嫣然无奈摇摇头,不再跟小公主计较称呼,说道:“有朋友特意来传话,说是元朝廷有人悄悄放出消息,说蒙古人要清剿燕子门,而且已传下令来。”李月影闻言,思忖道:“元朝廷有人放出消息?”

    嫣然点头道:“是,只是不知这人是谁,但是传话的人道,要清剿燕子门的人正是帖木儿的亲信,柴宁宇。”

    “哦?”李月影越发疑惑,想了一想说道:“怕什么,先叫徒弟们带了公主离开这里,你我就留在这里等他们来,看他们如何。”嫣然点头道:“我也这么想的,不过我还听到消息,说帖木儿广发英雄帖,要请各路英雄一会,说是如果他们不再与朝廷作对,就放了张钰,这英雄会独独没请我们,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清剿燕子门。”

    李月影沉思道:“只怕是别有隐情,静观其变吧。”

    李月影猜得没错,这其中确实另有隐情,清剿燕子门的命令是柴宁宇下的,只不过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燕子门没有余力去管眼下就准备在四川举行的英雄会。

    此时南宋还未灭亡,文天祥等人在崖山拥立赵昰为帝,散尽家财组织军队,预谋反攻,元朝廷的还未曾完全建立。四川一地当日被蒙古人攻破之后几成无人区,蒙古兵过后,四川义军又逐步在叠嶂的密林中占了一席之地,暂时尚属中立地,帖木儿选在这里,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

    只不过这其实只是精心布置的一个局。

    帖木儿走进了房中,看到一个姑娘正在给柴宁宇教跳舞,教她如何眉目传情,柴宁宇皱着眉看她一举一动,哪里学得来。帖木儿起先也不作声,就看柴宁宇烦恼的拽着长裙,学那些姑娘跳舞,成败在此一举了。

    那些江湖人,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厉害,设这样一个套,帖木儿当然不可能带大军出现,如果带大军出现,那些人可能连面都不露。

    教舞的姑娘,轻轻转了头,眼如秋波,送过来一丝荡漾,柴宁宇跟着转过头来,眼神中却是一抹犀利。帖木儿看着她,哈哈大笑起来。柴宁宇扔了提在手中的裙角,不快的望着他,说道:“我说我学不来吧,不伦不类。”

    帖木儿看着她,忽然击掌说道:“罢了罢了,到是我想错了,你自有你的美,何必非要你学那些庸脂俗粉?”柴宁宇皱眉看着他说道:“什么意思?”帖木儿伸手拉了她的衣袖,说道:“来,来,我给你扮上先看看。”

    他把柴宁宇拽到了镜子前,按着她坐下,伸手取了眉笔,点在柴宁宇的眉上,柴宁宇不明所以,又看他取了胭脂,用手指蘸了,要给她涂在唇上,于是本能的躲了一下,帖木儿却双目凝视着她,丝毫没有异样,说道:“你别动。”

    柴宁宇只好让他涂了,帖木儿这里涂完,柴宁宇照照镜子,不觉愣了一下神,不得不说,帖木儿非常清楚她的魅力在哪里。

    碧空万里,山道边空旷的草地上,铺开了许多蒲团矮桌,矮桌上盛满了美酒佳肴,大约百余侍女穿行其间,布置着这些,给这清幽的草地平添了许多生动。帖木儿今日设的英雄宴就摆在这里。

    来参加这个英雄宴的人,看眼前那些花枝招展的侍女,都眼露不屑,帖木儿满脸带笑的上前对一名看着仙风道骨的道人抱拳道:“这位就是全真教掌门李道长吧?幸会幸会。”李常志稽首还礼,道:“三王子亲来,足见诚意,也就不必浪费时间,有话便说就是。”

    站在李常志身后的丛南珍,却皱眉道:“三王子开的是英雄会,办的是英雄宴,为何带这些女子来,莫非想用女□惑我等?”帖木儿急忙笑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以示诚意而已,带这一群女子,既不会让你们觉得不舒坦,场面也不致太僵,诸位先请入座。”

    在这个空旷的地方,不必担心帖木儿会放迷药,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他们根本连动也不动,虽则来了,但是处处皆备,小心翼翼。帖木儿举杯道:“今日初见,小王先敬各位一杯。”他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却只是端杯示意一下,连唇都未沾,帖木儿又转而举杯向李常志敬酒,李常志却一挥拂尘说道:“三王子,还是说说张钰将军吧。”

    帖木儿笑了起来,说道:“不急不急,我看诸位还是对小王有成见,且先喝几杯,我叫人起舞助兴。”他说着便扬声叫道:“来呀。”

    五个穿着一身火红色衣裙的舞女走了过来,还有几名乐师,乐师们就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奏起音乐,乐声中,五名舞女舒展开衣袖,翩然起舞,长长的衣袖在空中舒展开来,飘逸挥洒,所来的一众江湖人却低头互相私语起来,谁也不知道帖木儿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几名舞女却在草地上越舞越急,身姿飞旋,火红的身影犹如一团团火焰,长袖挥洒,五名舞女在众人眼前聚成一圈,向空中抛起了长袖,长袖在空中铺开一片,火红如云,音乐却陡然一变,怀抱琵琶的乐者走起了十面埋伏,激荡的乐声中,火红的长袖缓缓落下,一个人影却陡然现身,在漫天飘舞的红袖中舞起一道寒光。

    这个人的出现让一众人眼前都是一亮,只觉得如一团火焰一般扑面而来。丛南珍也愣了片刻,抬眼看去,就见一个女子穿一身金色的甲衣,如天将下凡一般出现在众人眼前。女子浓黑的眉直飞入鬓,眉间用朱砂描了一朵火焰,一双大眼睛映着剑光的寒凉,朱唇涂着艳丽的胭脂,和身上的衣服一样,火一般鲜艳。

    她长发高高束起,发束金环,上身是齐胸的软甲,腰间系一条金色的甲裙,金色的甲衣下是火红的衬衣衬裤,臂带金色护肘,脚穿金色的靴履,露出一截腰肢,纤腰细细却又柔韧有力,美艳绝伦,却又英姿飒爽,她矫健的身影落地时,一众人还都呆在那里不曾反应过来,她却轻挽剑花,身体一旋带起点点剑光。

    就坐在李常志身边的丛南珍也愣了许久,半响后,他才认出眼前这个人是谁,是柴宁宇,曾被他连声斥责不堪的那个女人,丛南珍一反应过来,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低垂了双目,平定了一下情绪,对李常志附耳说道:“师父,此女就是柴德成的女儿,柴宁宇。”

    李常志皱眉看着柴宁宇,脸上已显出一些不耐来。帖木儿在一边却也有些呆呆的,纵然柴宁宇这一出全是他安排的,连柴宁宇这一身打扮也是经他手扮起来的,但是此时激昂的乐声,在漫天起舞的红袖中突然现身的柴宁宇还是让他愣住了,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扬手把手边的酒壶扔了过去,说道:“如期场景,岂能无佳肴助兴?”

    柴宁宇剑光一闪,端端接住了飞来的酒壶,酒壶被挑飞起来,落进了她的手里,柴宁宇身子一旋,仰身高高举起酒壶,一股清透的酒液流了出来,流进了她的樱唇中,帖木儿大声叫了一声:“好。”鼓掌助兴,参与英雄宴的一众人,有人也情不自禁便要鼓掌,鼓了两下突然反应过来,又放下了手。

    柴宁宇却并不以为意,喝过酒随手一扔酒壶,借着势子,身影拔地而起,软剑挥洒开一片银辉,裹着她矫健的身姿,再次舞了起来,一边舞,一边吟道:“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好!”与会的人眼看眼前英姿飒爽的柴宁宇,听她边舞剑边吟诗,诗句正好衬景,还是忍不住鼓掌叫好。李常志眉头越发皱了起来,沉声道:“三王子,若是今日不能谈,那就改日,贫道先告退了。”帖木儿急忙伸手一拦,说道:“道长何必着急,等她舞完此曲,便说正事。”

    李常志无奈又坐了下来,皱眉看着柴宁宇。柴宁宇身姿腾跃而起,一剑凌空刺出,又吟道:“我辈壮志凌云霄,凤鸣齐天彻人间,剑行万里平恩仇,醉卧月下付一笑。”柴宁宇前半段吟的是唐朝贯休和尚的诗句,后半段却是她自己随口而做,我辈壮志凌云霄,一鸣必要天地皆闻,持剑行万里快意恩仇,放浪形骸醉倒在深夜中的野外深郊,又有人忍不住喝彩叫好起来,丛南珍皱眉拍了一下桌子,身后叫好声停了。

    柴宁宇此时已经有几分醉意了,眉梢眼角透着一些迷蒙风情,剑光忽然一抖,向李常志刺了过去,李常志心生警惕,正欲出手,那只柴宁宇剑光一动,将他面前的酒杯挑了起来,柴宁宇笑道:“李道长既然不喝,不如赏我罢。”

    酒杯在她剑上滑下,顺着剑身停在了剑柄之处,柴宁宇一手举剑,纤腰一拧,柔软的身体折了下去,接在酒杯下面,随即手一倾,杯中酒倾了出来,流进了她的口中,紧接着手腕一抖,酒杯又飞回了李常志面前,一直侍奉在一边的侍女急忙给李常志斟上酒,李常志只是皱着眉,根本连喝也不喝。

    柴宁宇剑光一挑,又取走了酒杯,一手端杯讲这杯也喝了,又道:“美酒如宝剑,金戈铁马不可少,杀人饮血不可少,怎好浪费,再来一杯!”她把酒杯平平掷了回去,落在李常志的面前,侍女只好在斟一杯,李常志眉头越发皱了起来,丛南珍一边看着柴宁宇,却神色复杂。

    柴宁宇再度舞起剑来,此时醉态毕露,脚下不稳,方才的英武之态此时却渐渐露出一些女儿家的柔媚,看得人更是看的忘乎所以,有人就要举手鼓掌。李常志紧皱其眉,沉声道:“三王子究竟谈是不谈?若是不谈,恕贫道失陪!”

    李常志说着就要起身,那只柴宁宇此时又道:“道长,何不再来一杯。”她说着,剑光向李常志一送,她这番举动已经一而再,再而三了,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李常志马上心生警惕,他身边的丛南珍也万分戒备,第二次的时候,两人已有些怒意,放松了警惕,待这第三次出剑,李常志更本不去理会,起身就要走,哪知这次柴宁宇剑势陡然一变,迅捷如闪电一般刺向了李常志,李常志疏与防范,柴宁宇偷袭下一招得手,一剑刺入了李常志的腹部,但这一剑柴宁宇并未取他性命,只是一剑破了他的气血,让他无法聚功。

    李常志身为全真教掌门,武功难测,帖木儿想要制服这些人,第一个要拿下的自然是李常志,李常志痛呼一声,受伤倒下,即刻被一边的侍女扣住了手臂,原来这些侍女除了跳舞的几人,和侍酒的十多人用来混淆视听是真的侍女外,其余人全是帖木儿从军中精挑细选出来,身材瘦小,面目还看得过去的武士乔装打扮起来的。

    柴宁宇一招得手,剑光一翻,便向身边的丛南珍刺去,丛南珍反手拔剑,挡开了她这一剑,柴宁宇却扬声道:“全真教的听着,马上放了兵器投降,否则杀了李常志!”丛南珍看看自己手中剑,恨得咬牙,但是见李常志受制于人,又无可奈何,重伤的李常志,颤抖着手指指着柴宁宇骂道:“贼子,贼子,你们根本就无和谈之意。”

    柴宁宇身影一动,却已经腾身而起,软剑凌空而出,轻咤一声:“谁都不许走!”今日所来之人,全真教为首,还有四五个门派的人,此时眼看李常志落入敌手,有人欲要拼命,有人就欲退走,帖木儿远远招手,停在远处的侍卫队立时策马而上,兵士之间拉开了巨大的铁丝网,网上带着刀刃,与乔装成侍女的那些武士一起将眼前这些人团团围住,柴宁宇剑光一闪,清吒道:“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三王子只是想请大家回去做客,若是想逃,不妨先问过我这把剑!”

    燕子门的一众姑娘们此时都已散尽,整个庄园上下,只剩了李月影和嫣然两人,两人倒也落个清闲,此时两人在亭下偎在一下,嫣然正在看李月影秀的帕子,粘着她卿卿我我。离庄许多天的翠竹却突然匆匆回来,在后面找到李月影,匆匆说道:“师娘,又有事了,前些天去了四川英雄会的一众英雄被柴宁宇设计一网打尽,已经押去临安了。”

    李月影不由叹道:“这个柴宁宇啊,哎。。。。。”

    柴宁宇此时却消闲的坐在帖木儿的书房中品茶,帖木儿立在书桌后习字,他的汉子倒也写得不错,他写一个字,端详一阵,再写一个,一边写一遍又打量着柴宁宇,看柴宁宇喝茶不语,于是转头看着自己写的字,说道:“这次你功劳不小,说吧,要什么?”

    柴宁宇一手端茶,笑道:“只求殿下一件事,他日出兵吐蕃,求殿下举荐我。”帖木儿闻言,又看一眼柴宁宇,眼神不知是赞许还是感慨,笑道:“好,这事我放心上了。”柴宁宇起身抱拳道:“我先谢过殿下。”

    帖木儿却又叹了一下,说道:“不过你要知道,你是女人,别人有一份业绩便有一分功绩,你有十分业绩或者才能得一份功绩,你想做统军大将军,就得拿出别人十倍的辛苦努力来。”柴宁宇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我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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