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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青莲捧了诗句,细细再读一遍,说道:“这文采倒是比以前更好了,只是看来心事甚重。请记住我):。”赵铭止接在手里,却是赞叹不已,越看越爱,对柴宁宇说道:“情虽悲怆,这份情怀却是厚重,不如你给我提到扇子上吧,我也留个念想。”

    柴宁宇捏着酒杯说道:“这有何难?”说着拿了笔来,青莲取了一把白扇铺开,柴宁宇挥毫将这首诗写在了扇子上,她用的是楷书,几行字力透纸背,笔锋厚重,赵铭止看着又是赞叹不已。柴宁宇斜眼道:“夸个一句两句也就够了,夸多了就是虚伪。”

    赵铭止急忙笑应道:“是,是。”

    三个人这里边喝酒边聊,青莲却愈发觉得无趣起来,今日这一会透着蹊跷,柴宁宇落落寡欢,难得说话,赵铭止一门心思在柴宁宇身上,她到成了陪衬。她并不知道柴宁宇是女子这会事,也只是听闻说柴德成谋反这会事,所以直到现在还把柴宁宇当男子待,此时倒看赵铭止对柴宁宇各种殷勤,难免觉的惶惑。

    这就不喝则已,越喝却是越愁,越愁便越喝,柴宁宇喝着喝着不知不觉便喝多了,醉得一塌糊涂,赵铭止只好把她背了回去,回去路上柴宁宇软趴趴趴在他的背上,稀里糊涂的说道:“不如咱两换吧。”

    赵铭止疑惑道:“换什么?”柴宁宇道:“我来做你,你来做我,这样便合适了。”赵铭止还是不解道:“什么合适了?”柴宁宇晕晕乎乎说道:“但得长醉不醒,从此无忧无愁。”赵铭止不禁嘀咕道:“究竟在说些什么?”

    柴宁宇虽然身材甚高,到底也是个女人,也没多重,不过赵铭止一路背回去,也累得够呛,又怕被人发现,遮遮掩掩回到房中,把柴宁宇放在床上,烛光下朦胧看她歪在床上,满脸晕红,头上的儒生巾也掉了,发鬓紧束着,一双浓黑的剑眉微微皱着,唇也紧抿着,显着一股倔劲。

    赵铭止不觉看着呆起来,他以前一直当柴宁宇是男人,才心生爱意,到了今天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把柴宁宇当男人来爱,不过这个人总在他心中分量非同寻常就对了,赵铭止看一阵,大起胆子在柴宁宇的脸上亲了一下,柴宁宇先是迟钝的说道:“你做什么?”随即又反应过来,举手就是一拳。

    第二日起来,柴宁宇见赵铭止乌青的眼眶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赵铭止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说道:“我自己不小心撞的。(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 看小说网)”

    赵铭止得了那把扇子,走哪里去都拿着,有时听人赞赏上面的题字,难免沾沾自喜。这日又更一众狐朋狗友去酒楼吃酒,一起的一个无意看到他的扇子便问道:“赵兄,从哪得的扇子?”赵铭止笑道:“你管从哪得的,你先看这诗怎样?”

    那人拿了扇子,细看一遍,说道:“果是好诗,就不知出自何人之手。“赵铭止随即笑道:“我告诉你吧,这诗出自我内人之手。”那人先是诧异,随即笑道:“什么内人,看这笔法,力透千钧,女人怎么写得出这样的字来?”

    赵铭止道:“我骗你做什么?这真是出自我内人的手笔,她的诗,她的字,有什么可奇怪的。”余人将那扇子传看一遍,都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女人怎么可能写得出这般意境?”又有人道:“这诗必定出自武将之手,究竟是何人,你快说罢,还拐弯抹角的。”

    赵铭止道:“这真出自内人之手,内人自幼习文练武,可是奇女子一个,你们这些人没见识,说了还不信。”余人听着连连称奇,还是不信道:“便是男子也未必有这种胸襟,你说假话都不打草稿。”

    赵铭止不禁气结道:“她这种女人世间也不是没有,你们这班人当然比不得。”赵铭止结交的这些人不过都和他一样,都是一班浪荡子弟,见过的女人也无非身边那些莺莺燕燕,自然是不信。于是怂恿赵铭止把柴宁宇带出来一见,赵铭止被这些人一激,也有炫耀之意,被他们一怂恿,便答应下次带柴宁宇一起来,不过心下还是有所顾忌,说道:“带她来也无妨,不过她身世离奇,你们可不要多问,而且一直在病中,脑子不太灵光,你们说话留神。”

    待下次和朋友相聚,便带了柴宁宇一起来,柴宁宇还是换了男装,一身青衫愈发衬得她卓尔不群,赵铭止一帮狐朋狗友一见之下大为先是诧异,看柴宁宇举止落落大方,谈笑自得,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气势,哪有半点女儿家的扭捏,不知情的情况下真是看不出她是女人,只是先知道了,再细细打量,才看得出她皮肤细致,眼神灵活,不似男人一般拙,听声音其实也比男人清脆,只不过说话爽利干脆,自有一种豪爽,比男子还来爽利,是以女扮男装到这么大也从没人怀疑过她。

    再者柴德成从小就悉心教导,文韬武略样样出众,别说赵铭止着迷,别人熟一些之后也是赞叹不已,于是后来每次赵铭止出来,都少不了拉着柴宁宇一起来,这世界上有一些人就是这样,不管你爱也好,厌恶也罢,永远无法忽略她的存在感,她本身就好像一个神秘漩涡,只要稍一接近就会不由自主被她拉近。

    起先赵铭止这帮朋友为了照顾柴宁宇,每次相聚也只约在酒楼,哪里知道柴宁宇其实出入惯那些风月场合,只不过一般地方她还看不上眼,要去也去的是如清乐坊那种地方,于是后来便经常约在清乐坊聚会,偶尔朋友做东,也去那些柳街花巷,清乐坊这种地方,便是赵铭止这样的身家,也不是天天去得起的,何况别人。

    柴宁宇那首诗便在街巷间传开了,柴宁宇虽然改名换姓,但是女子名字总归不好随便乱叫,于是一群人起哄着,赠了个雅号给柴宁宇,叫云鹤闲人,取闲云野鹤之意,想聚时便叫她云鹤兄,柴宁宇也欣然受之,整日跟着赵铭止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当然柴宁宇出来乱逛的事,自然是死瞒着赵铭止的父母,豪门贵族家教森严,一板一眼,半步都错不得,柴宁宇也就是有赵铭止小心翼翼维护着,才这么胡闹,要知道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女人,连二门都出不了。

    一直以来柴宁宇听赵铭止给她出的馊主意长期装病,出门去了便只跟下人说不舒服去歇着了,然后悄悄出来,柴宁宇一身功夫,高来高去,进进出出别人那里知道,这日相聚在听花楼,喝的几分醉时,一群人又起哄叫柴宁宇题字,柴宁宇这里正欲提笔要写,忽然看到一个男子拥着一个姑娘正往楼上走去,柴宁宇看着就不禁愣在那里。

    赵铭止看她发呆,心中奇怪,平日里这里进出的姑娘多了去了,一个个花枝招展,也不见她多看一眼,今日不知为何,于是也转头看去,却见那个姑娘弯眉细细,眼眸温柔,小鼻尖挺直的,一张瓜子脸,樱唇薄薄,竟然像极了旻蕴儿。

    柴宁宇望着那个姑娘呆了许久,笔上的墨汁滴在纸上,染了一片,也没发觉。赵铭止急忙说道:“你快写罢。”谁想柴宁宇却扔了笔,转身就向那个姑娘走去,赵铭止心里一紧,急忙跟上,生怕她现在脑子糊涂,不问青红皂白就先给那个男子一巴掌。

    柴宁宇走过去却把那姑娘一把拉了过来,说道:“蕴儿,我可找到你了。”那姑娘倒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却是个俊俏书生,看穿的也气派,马上转了脸,嗲声道:“这位公子,你吓着奴家了。“柴宁宇一手捉了她的手,急道:“我可不会再让你走了,跟我回去罢。”

    那姑娘闻言,不解其意,陪笑道:“回哪里去?”赵铭止急忙赶上来,说道:“小卢,你认错人了,她不是旻蕴儿。”柴宁宇却道:“不会,我不会认错人的。”赵铭止无奈道:“她真不是旻蕴儿,你若实在想她,叫这个陪你一会便是。”

    柴宁宇这次到也再没说什么,伸手拉了这姑娘向自己那边桌子走去,身后那男子叫道:“喂,我刚叫的姑娘,你拉哪里去?”柴宁宇充耳不闻,更本不去管赵铭止是怎么打发的,拉了那姑娘到桌边坐下,殷勤了倒了杯酒给她,又给她拿碗碟拿筷子。

    那姑娘看柴宁宇一双眼睛只在自己身上,双眼发亮,一腔热情,倒看得她心里发憷,小声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柴宁宇却笑道:“你还跟我赌气呢?罢了,我不管你赌气不赌气,反正不会再让你走了。”

    赵铭止回来看到,就见柴宁宇满脸笑容,从没见她如此高兴过。看她殷勤的给那姑娘斟酒夹菜,赵铭止倒郁郁的起来,自己默默喝酒,身边朋友诧异道:“你夫人这是怎了?“赵铭止急忙道:“哦,她有个妹子早夭,这姑娘跟她妹子长的一模一样。”其余人听说,也就释怀了。

    等玩的迟了,赵铭止想着也该回去了,那知柴宁宇却对这姑娘千不舍万不舍,听说要回,便一定要带她一起回去。赵铭止头疼不已,好哄歹哄,叫她明天再来看,柴宁宇却道:“明天她就该走了。”

    赵铭止急忙说道:“不会不会,我明日带你再来,她肯定还在。”柴宁宇急道:“不行不行,她还在跟我赌气,真走了怎么办。”赵铭止不禁道:“她不是旻蕴儿,旻蕴儿已经死了,她就是个□,卖身契还在这里,她哪里走得了?”

    柴宁宇却突然怒道:“你胡说八道,蕴儿明明就在眼前,你还要咒她死,混账!”赵铭止越发头疼,跟柴宁宇更本无法讲的通,只好说道:“好,好,你说是便是,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如何,你现在也不能真带她回去,你现在是在我家,诸多不便。”

    柴宁宇闻言,不再说什么,眼神却怔怔的,赵铭止无心一句话,让她突然明白过来现在不过是寄人篱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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