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6章 似曾相识燕归来
第106章似曾相识燕归来
此时此刻，那两个乖巧的孩子应该是一个在烛光下温书，一个在炕上打滚吧。花妞那孩子每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搅得整床被褥都被裹成一团，她还要露出一双小脚丫。有时候我夜里睡得不实，都能好几次看到牛大嫂爬起来给孩子扯被角。时间久了，看得多了，我自己也有了些做母亲的心得。
小小的瓦房屋子还是和原来一样有温馨感，虽不能金屋藏娇，却也是遮风挡雨，冬暖夏凉。
轿子抬到家门口的时候，几个轿夫呼哧呼哧直淌汗喘气，我本还想留他们进屋歇歇脚吃口茶再走，可他们却执意推辞，说是要赶回去给老夫人和大少爷复命，不敢耽搁。碧裢丫头自然是留下来陪我住两天了。
进屋以后，我发现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牛嫂子做农活回的晚，倒也没什么稀奇，可两个孩子怎么也不知所踪呢？碧裢刚放下她的行李，就开始着手替我打扫屋子，十分勤快。
“碧裢，先别忙活了，你帮我去隔壁屋看看，牛嫂子家两个孩子是不是在那儿吃饭呢。”
我自己行动久了就会腿酸，这点路竟也懒得走，渐渐佩服起武承嗣那个大男人的细心程度，居然还想到了找个丫鬟来伺候我。
跑跑腿的这种活，也不见得累，我只好把碧裢当做粗使丫鬟，这那的使唤了。
我没告诉她牛丽丽和牛嫂子一家人曾经闹翻的事情，只说那两个孩子这会儿应该在我家里吃晚饭或者休息才对，碧裢也没多问，点点头就出去了。
往小木椅上一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对我来说，没有外人在的地方，永远是最纯净的乐土。
紧闭双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天折腾得太厉害了，还见了那么多的极品女人，我若是再不好好休息，肯定得元气大伤。
不多时，便见那碧裢垂头丧气的走进来：“怎么了，那两个孩子不在？”
“哪有什么小孩子，只有一个奇怪又粗鲁的女人，奴婢敲完门以后，那女人见了奴婢就是一顿莫名其妙臭骂，说什么奴婢扰着她的清梦了。奴婢问她有没有两个小孩子在家里，她却说‘要孩子没有，鬼倒挺多的’。奴婢以为她是疯傻之人，便没再多问，伸长了脖子往里瞧，的确不见什么孩子。想必莫姑娘你要找的小孩出门去了吧？不少字”
“出门去了？”大晚上的，这能去哪儿啊，莫非是今日农务繁重，两个孩子都跟着牛大嫂在地里干活儿，还没回来？
揣度了半会儿，才觉得自己疑心病太重。我见着碧裢刚刚收拾好床铺，做好晚饭的时候，牛大嫂和孩子们就欢欢喜喜的回来了。原来他们也还没吃饭，正好碧裢煮了许多饭，她炒菜的手艺又是一流，我喜滋滋的给大伙炫耀着这个能干的丫头，就好像碧裢真是我生命中的一份子一般。
人在尝到甜头的时候，心情总会忽然间大好。我经历这一整日的折腾，虽然回来看到的还是一些旧面孔，可我内心深处却是极其欢喜的。
牛嫂子客客气气招呼碧裢，就把她当成了自己妹子一样。吃了小半会儿，牛嫂子突然问道：“小月，你今儿跑到武家做什么去了，那位武大爷没有为难你吧？不少字”
关于武承嗣曾经向我求亲的事情，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牛嫂子，不过我把她当自己人，而在场的碧裢也已熟络，所以我也没打算隐瞒。“武大爷本来要纳我做五姨太太，我今日去见了老夫人，可把我给吓坏了”
“怎么了小月？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那老夫人比武大爷还要难缠？”牛嫂子一句问题问出口，立马引来旁边的碧裢捧腹而笑。这话说得太过了，老夫人的确善变，但也不至于难缠，说得好像她是个有恋女情结的怪胎似的。碧裢知道武承嗣的想法，也知道后面老夫人做的决定，所以才会笑成这样吧。
我撇撇嘴，不想把自己弄得很狼狈，而且关于“沉塘”的事件暂时还是不要告诉牛大嫂的好，免得她瞎操心。
“今日晌午出了场意外，具体什么事儿妹子以后再告诉你，反正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月你也有六个月的身孕了，不多时孩子就会生出来，还是早日着手做好准备吧。牛嫂子也没啥值钱的东西送给你，只能就着空闲的时段儿给你的孩子做几件小褂，还希望妹子别嫌弃。”
“牛大嫂说得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弃呢，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牛大嫂一顿憨笑，一个朴实淳厚的农妇形象活脱脱摆在眼前：“小月妹子还有什么需求的物事，可尽管说出来，你身子不便，明日我上镇子里去给你添置回来，顺便也带木木去挑两本书。”
牛大嫂花钱花在买书这种事情上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也不吝啬的。那一本书的价钱，大概需要她卖两个月的布料花样子才能赚得回来，牛大嫂对待木木的学业杂费还真不是一般慷慨。
我支支吾吾半天，终是说出了口：“嫂子不必忙活，不日我就会嫁到武家去了，这孩子也会在武家大宅平安出世，以后小月不在身边照顾，嫂子你一定要好好对待自己，别劳心劳力只想着孩子，把自己的身体往苦命里逼啊。”
“怎么？你还要走？我还以为你这时候回来了，是和武家的亲事给吹了呢恭喜小月妹子啊，此去嫁入豪门大户，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愁吃穿了……”
说着说着，牛嫂子竟然还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弄得我一顿慌乱，忙找出手绢替牛嫂子擦干眼泪：“嫂子你别哭啊，小月会经常回来看你和花妞、木木的，那武家大宅又不是很远，一个时辰的路程便走到了。大不了我在武家受了委屈，自己打包回娘家找你叙旧嘛。”
一旁的碧裢丫头也十分乖巧地劝到：“是啊牛大嫂，你就放心吧，奴婢一定会照顾好莫姑娘不让她受欺负的，要是那几位姨娘夫人们不安分，奴婢一定小心引导莫姑娘。等到孩子出世了，姑娘在武家的地位自然会提高，任谁都不敢说三道四的，牛大嫂不必担忧。”
牛大嫂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倒是碧裢这丫头一同劝慰说得她更加忧心了：“莫姑娘？你方才叫你家主子‘莫’姑娘？”
“正是，姑娘以后将会用新的名字登入武家族谱，听说这姓氏就是跟着牛大嫂您的姓氏来的呢”碧裢满面笑容，她知道的的确不少，她的微笑是最能抚慰忧心忡忡的工具，就连我在一旁看了，都觉得这个丫头说话比我说话更有分量了。
我见牛大嫂疑惑不解，知道她肯定会诧异为什么我会改成和她一样的姓氏，因此我爽快地说：“莫非牛大嫂不想认我这个妹妹？”
“想怎么会不想大嫂何其有幸，能做小月的姐姐，只是我莫家没什么背景，妹子跟了我的姓，岂不是贬低了自己的身段嘛。妹子打从第一天来到咱们村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当时我还当你和家里人闹矛盾，偷偷跑出来的呢，可后来见你住了大半年，竟然还怀着身子，想是谁家的媳妇儿受了气所以才跑到乡下地躲起来。嫂子我没什么文化，祖上无人，家里条件也差，只盼着两个孩子将来能成才，小月你本是个才女，还会一手绣活儿，其他那些嫂子不知道的活计指不定还有多少呢……”
牛大嫂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而且居然还说得有理有据，条条是道。这是我听牛大嫂讲过最长的一段话了。
我微笑地看着她，安抚说：“一个姓氏而已，牛嫂子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啦。小月自认没什么本事，来到药田村还对亏大嫂你的照顾，木木和花妞也带给我不少欢乐。小月此生已无所求，只愿你好心能有好报罢了。反正姓什么都好，小月很希望能和你结为姐妹”
牛大嫂还欲再劝，一旁的碧裢又发话了：“大嫂还犹豫什么呢，我家主子多盼望着您这份友情能像亲情一样长久，咱们武家两位大少爷是亲兄弟也不想你们这般亲密，往后牛大嫂只需当我家主子是自家妹妹就好了，别想那些身份地位的虚无了”她干脆一把站起身，把我们二人的手抓住交叠在一起，花妞和木木在边上看着，不住地起哄：“小月姑姑变成亲姑姑咯”
我抱起花妞娇小的身子，捏捏她水嫩的小脸蛋，笑着说：“以后我就不是小月姑姑了，你们得叫我妍熙姑姑。如果有人问起来我的身份，你们两个小家伙一定要记得说，妍熙姑姑是你们娘亲的妹妹噢”
“知道啦~~知道啦~~”两个孩子拍手叫好，天真的可爱。牛嫂子见了，终是没再继续纠缠下去。这一夜过得十分愉悦，我们一屋子女人在炕上坐着聊天，木木还是一如既往地挑灯夜读。平静的日子里总能找出些如水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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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那两个乖巧的孩子应该是一个在烛光下温书，一个在炕上打滚吧。花妞那孩子每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搅得整床被褥都被裹成一团，她还要露出一双小脚丫。有时候我夜里睡得不实，都能好几次看到牛大嫂爬起来给孩子扯被角。时间久了，看得多了，我自己也有了些做母亲的心得。
小小的瓦房屋子还是和原来一样有温馨感，虽不能金屋藏娇，却也是遮风挡雨，冬暖夏凉。
轿子抬到家门口的时候，几个轿夫呼哧呼哧直淌汗喘气，我本还想留他们进屋歇歇脚吃口茶再走，可他们却执意推辞，说是要赶回去给老夫人和大少爷复命，不敢耽搁。碧裢丫头自然是留下来陪我住两天了。
进屋以后，我发现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牛嫂子做农活回的晚，倒也没什么稀奇，可两个孩子怎么也不知所踪呢？碧裢刚放下她的行李，就开始着手替我打扫屋子，十分勤快。
“碧裢，先别忙活了，你帮我去隔壁屋看看，牛嫂子家两个孩子是不是在那儿吃饭呢。”
我自己行动久了就会腿酸，这点路竟也懒得走，渐渐佩服起武承嗣那个大男人的细心程度，居然还想到了找个丫鬟来伺候我。
跑跑腿的这种活，也不见得累，我只好把碧裢当做粗使丫鬟，这那的使唤了。
我没告诉她牛丽丽和牛嫂子一家人曾经闹翻的事情，只说那两个孩子这会儿应该在我家里吃晚饭或者休息才对，碧裢也没多问，点点头就出去了。
往小木椅上一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对我来说，没有外人在的地方，永远是最纯净的乐土。
紧闭双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天折腾得太厉害了，还见了那么多的极品女人，我若是再不好好休息，肯定得元气大伤。
不多时，便见那碧裢垂头丧气的走进来：“怎么了，那两个孩子不在？”
“哪有什么小孩子，只有一个奇怪又粗鲁的女人，奴婢敲完门以后，那女人见了奴婢就是一顿莫名其妙臭骂，说什么奴婢扰着她的清梦了。奴婢问她有没有两个小孩子在家里，她却说‘要孩子没有，鬼倒挺多的’。奴婢以为她是疯傻之人，便没再多问，伸长了脖子往里瞧，的确不见什么孩子。想必莫姑娘你要找的小孩出门去了吧？不少字”
“出门去了？”大晚上的，这能去哪儿啊，莫非是今日农务繁重，两个孩子都跟着牛大嫂在地里干活儿，还没回来？
揣度了半会儿，才觉得自己疑心病太重。我见着碧裢刚刚收拾好床铺，做好晚饭的时候，牛大嫂和孩子们就欢欢喜喜的回来了。原来他们也还没吃饭，正好碧裢煮了许多饭，她炒菜的手艺又是一流，我喜滋滋的给大伙炫耀着这个能干的丫头，就好像碧裢真是我生命中的一份子一般。
人在尝到甜头的时候，心情总会忽然间大好。我经历这一整日的折腾，虽然回来看到的还是一些旧面孔，可我内心深处却是极其欢喜的。
牛嫂子客客气气招呼碧裢，就把她当成了自己妹子一样。吃了小半会儿，牛嫂子突然问道：“小月，你今儿跑到武家做什么去了，那位武大爷没有为难你吧？不少字”
关于武承嗣曾经向我求亲的事情，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牛嫂子，不过我把她当自己人，而在场的碧裢也已熟络，所以我也没打算隐瞒。“武大爷本来要纳我做五姨太太，我今日去见了老夫人，可把我给吓坏了”
“怎么了小月？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那老夫人比武大爷还要难缠？”牛嫂子一句问题问出口，立马引来旁边的碧裢捧腹而笑。这话说得太过了，老夫人的确善变，但也不至于难缠，说得好像她是个有恋女情结的怪胎似的。碧裢知道武承嗣的想法，也知道后面老夫人做的决定，所以才会笑成这样吧。
我撇撇嘴，不想把自己弄得很狼狈，而且关于“沉塘”的事件暂时还是不要告诉牛大嫂的好，免得她瞎操心。
“今日晌午出了场意外，具体什么事儿妹子以后再告诉你，反正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月你也有六个月的身孕了，不多时孩子就会生出来，还是早日着手做好准备吧。牛嫂子也没啥值钱的东西送给你，只能就着空闲的时段儿给你的孩子做几件小褂，还希望妹子别嫌弃。”
“牛大嫂说得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弃呢，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牛大嫂一顿憨笑，一个朴实淳厚的农妇形象活脱脱摆在眼前：“小月妹子还有什么需求的物事，可尽管说出来，你身子不便，明日我上镇子里去给你添置回来，顺便也带木木去挑两本书。”
牛大嫂花钱花在买书这种事情上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也不吝啬的。那一本书的价钱，大概需要她卖两个月的布料花样子才能赚得回来，牛大嫂对待木木的学业杂费还真不是一般慷慨。
我支支吾吾半天，终是说出了口：“嫂子不必忙活，不日我就会嫁到武家去了，这孩子也会在武家大宅平安出世，以后小月不在身边照顾，嫂子你一定要好好对待自己，别劳心劳力只想着孩子，把自己的身体往苦命里逼啊。”
“怎么？你还要走？我还以为你这时候回来了，是和武家的亲事给吹了呢恭喜小月妹子啊，此去嫁入豪门大户，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愁吃穿了……”
说着说着，牛嫂子竟然还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弄得我一顿慌乱，忙找出手绢替牛嫂子擦干眼泪：“嫂子你别哭啊，小月会经常回来看你和花妞、木木的，那武家大宅又不是很远，一个时辰的路程便走到了。大不了我在武家受了委屈，自己打包回娘家找你叙旧嘛。”
一旁的碧裢丫头也十分乖巧地劝到：“是啊牛大嫂，你就放心吧，奴婢一定会照顾好莫姑娘不让她受欺负的，要是那几位姨娘夫人们不安分，奴婢一定小心引导莫姑娘。等到孩子出世了，姑娘在武家的地位自然会提高，任谁都不敢说三道四的，牛大嫂不必担忧。”
牛大嫂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倒是碧裢这丫头一同劝慰说得她更加忧心了：“莫姑娘？你方才叫你家主子‘莫’姑娘？”
“正是，姑娘以后将会用新的名字登入武家族谱，听说这姓氏就是跟着牛大嫂您的姓氏来的呢”碧裢满面笑容，她知道的的确不少，她的微笑是最能抚慰忧心忡忡的工具，就连我在一旁看了，都觉得这个丫头说话比我说话更有分量了。
我见牛大嫂疑惑不解，知道她肯定会诧异为什么我会改成和她一样的姓氏，因此我爽快地说：“莫非牛大嫂不想认我这个妹妹？”
“想怎么会不想大嫂何其有幸，能做小月的姐姐，只是我莫家没什么背景，妹子跟了我的姓，岂不是贬低了自己的身段嘛。妹子打从第一天来到咱们村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当时我还当你和家里人闹矛盾，偷偷跑出来的呢，可后来见你住了大半年，竟然还怀着身子，想是谁家的媳妇儿受了气所以才跑到乡下地躲起来。嫂子我没什么文化，祖上无人，家里条件也差，只盼着两个孩子将来能成才，小月你本是个才女，还会一手绣活儿，其他那些嫂子不知道的活计指不定还有多少呢……”
牛大嫂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而且居然还说得有理有据，条条是道。这是我听牛大嫂讲过最长的一段话了。
我微笑地看着她，安抚说：“一个姓氏而已，牛嫂子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啦。小月自认没什么本事，来到药田村还对亏大嫂你的照顾，木木和花妞也带给我不少欢乐。小月此生已无所求，只愿你好心能有好报罢了。反正姓什么都好，小月很希望能和你结为姐妹”
牛大嫂还欲再劝，一旁的碧裢又发话了：“大嫂还犹豫什么呢，我家主子多盼望着您这份友情能像亲情一样长久，咱们武家两位大少爷是亲兄弟也不想你们这般亲密，往后牛大嫂只需当我家主子是自家妹妹就好了，别想那些身份地位的虚无了”她干脆一把站起身，把我们二人的手抓住交叠在一起，花妞和木木在边上看着，不住地起哄：“小月姑姑变成亲姑姑咯”
我抱起花妞娇小的身子，捏捏她水嫩的小脸蛋，笑着说：“以后我就不是小月姑姑了，你们得叫我妍熙姑姑。如果有人问起来我的身份，你们两个小家伙一定要记得说，妍熙姑姑是你们娘亲的妹妹噢”
“知道啦~~知道啦~~”两个孩子拍手叫好，天真的可爱。牛嫂子见了，终是没再继续纠缠下去。这一夜过得十分愉悦，我们一屋子女人在炕上坐着聊天，木木还是一如既往地挑灯夜读。平静的日子里总能找出些如水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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