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傍晚，赵桐第一次见到了翔的母亲。李妈看起来很年轻，一点也不像年过五旬的样子，还是南方女子中罕见的高个。赵桐赶紧
请李妈在客厅坐下，就让李妈等这么久道歉，李妈在听赵桐解释原因后，表示理解，还面色和善的打听涞源的风俗人情，气氛倒也融洽。
当话题转到赵桐和翔的身上时，坐在赵桐身边的翔说“妈，去年我就听胡易说了，他的戳事的老婆文妃在你和我爸面前诋毁赵桐，幸亏你和我爸了解我，知道我不是耳软心活容易上当的人。
今年让报纸这么一闹，你和我爸在亲戚朋友面前，挂不住面子，所以过来打个幌我爸就回去了。你一直不回浙省，是想看看赵桐是不是像张磊跟你说的那么好。张磊这个混蛋，不愧是你们的干儿子，连我都干卖。”
李妈看着已经成熟了的翔，叹了口气：“人家张磊那是为你好，也明白我和你爸的苦心。我们当初撵你出来是想让你记住教训，快点成熟，再说你那个时候老做噩梦，也想让你躲开家看看管不管用，根本就不是让你自生自灭。
天下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你从小行事就独，若真像你奶奶说的心里独的放不下任何人，我们也认了，可又偏偏把赵桐放了进去。我和你爸处处为你考虑，你却从没想过我们。
有些话去年就想跟你说，你没回家，反正赵桐在你心里比我们重要，就一并告诉你们吧：李隼确实不是你亲哥，甚至都不能算是我和你爸收养的孩子。他父母是住在我家的知青，生下他不久就先后返城了，他母亲临走时托我照看他几天，说回去安顿好就来接他，可谁料想我这一看就是34年，他的父母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连你外公外婆都埋怨我多管闲事，也就是你爸不嫌我带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跟我结了婚。
李隼初中毕业，她的父亲才托人给我传话，除了谢我之外，特别声明李隼只是寄养在咱们家，早晚要回去认祖归宗的，还送来办好的手续，以我的名义把李隼送到国外读书。你当初醉酒撞死了人，若不是李隼的父亲出面，你以为光花钱就能让你逃过去啊。
你看你爸爸老兄弟三人，女孩7个，男孩就你一个，先不说咱们家的事，老李家总不能在你这里断了根吧？你一直喜欢的是女孩，就....”
翔发怒的打断李妈的话：“妈，你别说了，跟我爸唠叨的没啥两样。看来你们还是听信了文妃的话，认为是赵桐缠上的我对吧？你和我爸弄错了，是我放不开赵桐。当初我刚和赵桐在一起，文妃故意把那个乔杺介绍给我，我也觉得这个女孩眼界开阔、处事大气，也许是个可以交往一段时间找一下感觉。赵桐看出我的心思，他成全我，离开了。
妈，你知道吗，当我得知赵桐走了的时候，我的整个世界都塌了，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整个人像在无尽的黑暗里下坠，一直的下坠。
若不是张磊和胡易发现得早，我那时就死掉了，等我被抢救回来的时候，我才明白，我的心已经被赵桐带走了，没了心我只是行尸走肉。在找赵桐的过程里，我才查清乔杺不仅背着我多次羞辱赵桐，还找人把赵桐打伤，可直到赵桐离开，他都没跟我说过一句乔杺的坏话，更是留下他炒股挣的五千多万元，让我发展自己的事业。
妈，你知道我得知事情真相后感觉吗？我是真的想死了，想以死谢罪。是嚣哥留住了我，他说赵桐他爱我爱得极深，爱到只要我好他什么都能放弃的地步，我要是死了，赵桐会悲伤一辈子。我找不到赵桐不要紧，只要我好好活着，赵桐早晚会回来看我过得好不好，我那时就可以求赵桐原谅，说不定赵桐心一软，还能再接受我。
所以我打消离开琴岛自杀的念头，用赵桐留给我的钱，联合嚣、朗，创建了‘鹰嚣科技’‘鹰隼节能’两个公司，洁身自好，拼命工作，就是希望赵桐回来后，看到我知错了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给我一个机会。
就像嚣哥说的那样，赵桐放不下我们，出走了四个月悄悄回来了，正好琴岛开奥运，外来人口管的特别严，他的行踪才被当警察的朗查到。”
看着趴在赵桐肩上流泪的翔，再看象哄孩子一样拍着翔后背的赵桐，李妈无奈的说：“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赵桐轻轻推开翔，探身从茶几下面拿出纸巾，温柔的给翔檫着眼泪，还低声安慰着。
李妈装作没看见两人的恩爱，继续说：“我们家还有个秘密，也是你心里的疙瘩，就是你小姨的女儿王媚。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没背叛过我一次，这一点你比你父亲差远了。
你小姨夫王榕泽是你父亲的发小，比你和张磊关系还好。你父亲老实木纳，王榕泽机灵活泼，他们两人在一起，好像有永远说不完的话。82年是我生你的第二年，你爸和王榕泽为了让你和刚出生的王媚生活的好一点，两人开始倒腾服装，那时候国内治安非常不好，你爸和王榕泽在去南方的长途汽车上碰到了劫匪，你爸不甘把身上进货的钱交出去，在跟劫匪扭打中，王榕泽为了保护你爸，被劫匪捅死，临死前王榕泽才对你爸说，他一直喜欢你爸，想跟你爸在一起。
你那反应迟钝的爹后来才琢磨过来，王榕泽长得那么精神，多少漂亮的女孩子相中了他，可他却偏偏娶了你小姨。以王榕泽的聪明劲，完全可以独立跑单帮，却一直拉帮着你爸，都是想跟你父亲在一起。
你父亲回来就病倒了，有一年的时间下不了床，那时候家里有你和李隼要养，还有你小姨和王媚，哪里都要钱，我只好把你留给奶奶，独自出门做生意，那段日子太难了。
王榕泽的事也是过了几年后我才听你爸说出来的，让我明白男人间也可以有爱，可以为爱付出一切。你爸对王媚好，只因为她是王榕泽的女儿，是他救命恩人的孩子，他管的那个厂，今年元旦你爸已经交给了王媚，转赠手续也都办完了。
小时候你跟张磊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连睡觉都在一起，我和你爸就担心别再又出来个王榕泽，好在从初中开始，你就开始找女朋友，虽说换的快了点，花的钱也多，我们还是惯着你，出了事我给你担着。
可等张磊告诉我，你碰到赵桐像变了个人，我和你爸知道一直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佛家讲因果循环，老百姓讲欠债还钱，你爸欠了王榕泽的一世男人情，虽是无心的，可终究害了王榕泽，你是在替你爸还债。
你爸他心里自责憋屈，却又说不出口，前些天冲你发火，也是内疚，你有空给他打个电话，宽宽他的心，听见了吗？”
见翔点头答应，李妈接着说：“妈现在只求老天开眼，看在我和你爸一辈子行善积德，又善待王媚，收留李隼的情分下，让你过得幸福。再给我们李家留下个孩子，别让李家断了根。”
翔一听脸色立刻变了，赵桐眼疾手快，在翔的腿上狠扭了一把，将翔要拒绝的话硬改成了吸冷气的声音。赵桐看着李妈笑眯眯的说：“阿姨，您放心，我保证在翔三十五岁前，让你和李叔抱上翔的儿子。”
李妈听后大喜：“张磊一直说你多么好，我就知道他没跨错。阿姨这次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给你们几个孩子一人一支笔吧。”说着从随身提的手袋里，拿出五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我听张磊说过，你不喜欢戒指、项链、手链一类的东西，也不抽烟，年前特地让人从香港买来这种签字笔，听说年轻人都喜欢这个牌子。”
赵桐道谢后，拿起最上面的一个盒子看了看，一溜外文字码，还不是英语，翔接过赵桐手里的盒子打开了，一支笔身修长，做工
精致的黑色签名笔，静静的躺在雪白的丝绒布上，赵桐立刻就喜欢上了。见赵桐高兴，翔看了眼妈妈，言不由衷的说了声谢谢妈。接着告诉赵桐，这是国际有名的Mont Blanc笔，每只大概两千五到三千五。赵桐一听这小东西这么贵，赶紧再次向李妈道谢。
随后的家宴上，嚣诙谐幽默的谈吐，常常逗得李妈开怀大笑，而朗做出的一道道兽人世界风味的菜肴，也让李妈吃得痛快酣畅。当晚，
李妈离开前，告诉翔和赵桐，虽然不知道翔和嚣朗的准确关系，但看到他们在一起那种亲切和谐的互动，也就放心了。她离家的时间不短了，厂里还有一摊事等着她回去处理，李爸也让他挂念，明天她就带着李隼的儿子回浙省，让翔有时间带着赵桐回家认认门。
目送翔陪李妈进了电梯，赵桐回到客厅，跟嚣和朗说了刚才跟李妈见面的过程，嚣有点不可思议的问：“李妈就用那种可笑的理由接受
了你和翔的关系？这也太扯了吧？”
朗不这么看：“翔为了赵桐都死了两回，李爸李妈还想再让他死第三回？有李爸这回事，只好借坡下驴，大家面子上都好看，要不也
不会早就买好万宝龙的笔了。”
赵桐管不了那么多，他拿着那只细长的黑色签名笔，低着头爱不释手的说：“我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不再找我的麻烦就行。
这笔真漂亮！你们也挑一支吧，终于有人给我送礼了。”
赵桐从大连回来想想就郁闷，重活几年了，碰到的人都是小气鬼，他拿大把的钱送了一圈礼，却没有人给他还一回，老祖宗的礼尚往来偏偏在他这里失灵。虽说手里这支笔还不顶自己让翔拿给李妈的两盒大连湾刺参、两盒皱纹盘鲍价值的一个零头，可已经让期望值为负的赵桐心满意足了。
三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等着翔送李妈回来。半个小时后，翔才回来，不等落座，就开口埋怨赵桐擅自做主，他可没答应借腹生子的事。
赵桐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们重活一世不易，必须留下后代，这事没得商量，我把时间给你推那么久，就是想看看那时的技术能不能把我和你的基因整合在一个卵子里，你以为我愿意你有个跟女人的孩子啊？”
既然赵桐都这么说了，翔也只好闭嘴。嚣和朗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哀叹：这孩子的事肯定逃不过去了，但愿那时能发明出赵桐说的那种生物技术吧。
见已过十点，赵桐伸手拉着朗要回自己的卧室，余光中见嚣冲着朗做鬼脸，便问：“嚣，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吗？”，嚣回答说不用，赵桐说：“明天你辛苦一趟送李妈回浙省好吗？既然承认了我们，再让赵飞送有点不礼貌，你是家里的大哥，出面最合适了。”
嚣痛快的答应了，不过色色的摸了下赵桐的裆：“没问题，这两天你可要悠着点，别把货都倒空了，我星期天回来的时候你也要给我交公粮的。”赵桐大方的说：“只要你回来的当晚还能硬起来，我随你折腾。我就不信了，十开车几个小时累不挺你！翔，你从我带回来的山货里，挑点你父母喜欢吃的，明天让嚣一块带你家去。”
请李妈在客厅坐下，就让李妈等这么久道歉，李妈在听赵桐解释原因后，表示理解，还面色和善的打听涞源的风俗人情，气氛倒也融洽。
当话题转到赵桐和翔的身上时，坐在赵桐身边的翔说“妈，去年我就听胡易说了，他的戳事的老婆文妃在你和我爸面前诋毁赵桐，幸亏你和我爸了解我，知道我不是耳软心活容易上当的人。
今年让报纸这么一闹，你和我爸在亲戚朋友面前，挂不住面子，所以过来打个幌我爸就回去了。你一直不回浙省，是想看看赵桐是不是像张磊跟你说的那么好。张磊这个混蛋，不愧是你们的干儿子，连我都干卖。”
李妈看着已经成熟了的翔，叹了口气：“人家张磊那是为你好，也明白我和你爸的苦心。我们当初撵你出来是想让你记住教训，快点成熟，再说你那个时候老做噩梦，也想让你躲开家看看管不管用，根本就不是让你自生自灭。
天下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你从小行事就独，若真像你奶奶说的心里独的放不下任何人，我们也认了，可又偏偏把赵桐放了进去。我和你爸处处为你考虑，你却从没想过我们。
有些话去年就想跟你说，你没回家，反正赵桐在你心里比我们重要，就一并告诉你们吧：李隼确实不是你亲哥，甚至都不能算是我和你爸收养的孩子。他父母是住在我家的知青，生下他不久就先后返城了，他母亲临走时托我照看他几天，说回去安顿好就来接他，可谁料想我这一看就是34年，他的父母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连你外公外婆都埋怨我多管闲事，也就是你爸不嫌我带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跟我结了婚。
李隼初中毕业，她的父亲才托人给我传话，除了谢我之外，特别声明李隼只是寄养在咱们家，早晚要回去认祖归宗的，还送来办好的手续，以我的名义把李隼送到国外读书。你当初醉酒撞死了人，若不是李隼的父亲出面，你以为光花钱就能让你逃过去啊。
你看你爸爸老兄弟三人，女孩7个，男孩就你一个，先不说咱们家的事，老李家总不能在你这里断了根吧？你一直喜欢的是女孩，就....”
翔发怒的打断李妈的话：“妈，你别说了，跟我爸唠叨的没啥两样。看来你们还是听信了文妃的话，认为是赵桐缠上的我对吧？你和我爸弄错了，是我放不开赵桐。当初我刚和赵桐在一起，文妃故意把那个乔杺介绍给我，我也觉得这个女孩眼界开阔、处事大气，也许是个可以交往一段时间找一下感觉。赵桐看出我的心思，他成全我，离开了。
妈，你知道吗，当我得知赵桐走了的时候，我的整个世界都塌了，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整个人像在无尽的黑暗里下坠，一直的下坠。
若不是张磊和胡易发现得早，我那时就死掉了，等我被抢救回来的时候，我才明白，我的心已经被赵桐带走了，没了心我只是行尸走肉。在找赵桐的过程里，我才查清乔杺不仅背着我多次羞辱赵桐，还找人把赵桐打伤，可直到赵桐离开，他都没跟我说过一句乔杺的坏话，更是留下他炒股挣的五千多万元，让我发展自己的事业。
妈，你知道我得知事情真相后感觉吗？我是真的想死了，想以死谢罪。是嚣哥留住了我，他说赵桐他爱我爱得极深，爱到只要我好他什么都能放弃的地步，我要是死了，赵桐会悲伤一辈子。我找不到赵桐不要紧，只要我好好活着，赵桐早晚会回来看我过得好不好，我那时就可以求赵桐原谅，说不定赵桐心一软，还能再接受我。
所以我打消离开琴岛自杀的念头，用赵桐留给我的钱，联合嚣、朗，创建了‘鹰嚣科技’‘鹰隼节能’两个公司，洁身自好，拼命工作，就是希望赵桐回来后，看到我知错了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给我一个机会。
就像嚣哥说的那样，赵桐放不下我们，出走了四个月悄悄回来了，正好琴岛开奥运，外来人口管的特别严，他的行踪才被当警察的朗查到。”
看着趴在赵桐肩上流泪的翔，再看象哄孩子一样拍着翔后背的赵桐，李妈无奈的说：“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赵桐轻轻推开翔，探身从茶几下面拿出纸巾，温柔的给翔檫着眼泪，还低声安慰着。
李妈装作没看见两人的恩爱，继续说：“我们家还有个秘密，也是你心里的疙瘩，就是你小姨的女儿王媚。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没背叛过我一次，这一点你比你父亲差远了。
你小姨夫王榕泽是你父亲的发小，比你和张磊关系还好。你父亲老实木纳，王榕泽机灵活泼，他们两人在一起，好像有永远说不完的话。82年是我生你的第二年，你爸和王榕泽为了让你和刚出生的王媚生活的好一点，两人开始倒腾服装，那时候国内治安非常不好，你爸和王榕泽在去南方的长途汽车上碰到了劫匪，你爸不甘把身上进货的钱交出去，在跟劫匪扭打中，王榕泽为了保护你爸，被劫匪捅死，临死前王榕泽才对你爸说，他一直喜欢你爸，想跟你爸在一起。
你那反应迟钝的爹后来才琢磨过来，王榕泽长得那么精神，多少漂亮的女孩子相中了他，可他却偏偏娶了你小姨。以王榕泽的聪明劲，完全可以独立跑单帮，却一直拉帮着你爸，都是想跟你父亲在一起。
你父亲回来就病倒了，有一年的时间下不了床，那时候家里有你和李隼要养，还有你小姨和王媚，哪里都要钱，我只好把你留给奶奶，独自出门做生意，那段日子太难了。
王榕泽的事也是过了几年后我才听你爸说出来的，让我明白男人间也可以有爱，可以为爱付出一切。你爸对王媚好，只因为她是王榕泽的女儿，是他救命恩人的孩子，他管的那个厂，今年元旦你爸已经交给了王媚，转赠手续也都办完了。
小时候你跟张磊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连睡觉都在一起，我和你爸就担心别再又出来个王榕泽，好在从初中开始，你就开始找女朋友，虽说换的快了点，花的钱也多，我们还是惯着你，出了事我给你担着。
可等张磊告诉我，你碰到赵桐像变了个人，我和你爸知道一直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佛家讲因果循环，老百姓讲欠债还钱，你爸欠了王榕泽的一世男人情，虽是无心的，可终究害了王榕泽，你是在替你爸还债。
你爸他心里自责憋屈，却又说不出口，前些天冲你发火，也是内疚，你有空给他打个电话，宽宽他的心，听见了吗？”
见翔点头答应，李妈接着说：“妈现在只求老天开眼，看在我和你爸一辈子行善积德，又善待王媚，收留李隼的情分下，让你过得幸福。再给我们李家留下个孩子，别让李家断了根。”
翔一听脸色立刻变了，赵桐眼疾手快，在翔的腿上狠扭了一把，将翔要拒绝的话硬改成了吸冷气的声音。赵桐看着李妈笑眯眯的说：“阿姨，您放心，我保证在翔三十五岁前，让你和李叔抱上翔的儿子。”
李妈听后大喜：“张磊一直说你多么好，我就知道他没跨错。阿姨这次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给你们几个孩子一人一支笔吧。”说着从随身提的手袋里，拿出五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我听张磊说过，你不喜欢戒指、项链、手链一类的东西，也不抽烟，年前特地让人从香港买来这种签字笔，听说年轻人都喜欢这个牌子。”
赵桐道谢后，拿起最上面的一个盒子看了看，一溜外文字码，还不是英语，翔接过赵桐手里的盒子打开了，一支笔身修长，做工
精致的黑色签名笔，静静的躺在雪白的丝绒布上，赵桐立刻就喜欢上了。见赵桐高兴，翔看了眼妈妈，言不由衷的说了声谢谢妈。接着告诉赵桐，这是国际有名的Mont Blanc笔，每只大概两千五到三千五。赵桐一听这小东西这么贵，赶紧再次向李妈道谢。
随后的家宴上，嚣诙谐幽默的谈吐，常常逗得李妈开怀大笑，而朗做出的一道道兽人世界风味的菜肴，也让李妈吃得痛快酣畅。当晚，
李妈离开前，告诉翔和赵桐，虽然不知道翔和嚣朗的准确关系，但看到他们在一起那种亲切和谐的互动，也就放心了。她离家的时间不短了，厂里还有一摊事等着她回去处理，李爸也让他挂念，明天她就带着李隼的儿子回浙省，让翔有时间带着赵桐回家认认门。
目送翔陪李妈进了电梯，赵桐回到客厅，跟嚣和朗说了刚才跟李妈见面的过程，嚣有点不可思议的问：“李妈就用那种可笑的理由接受
了你和翔的关系？这也太扯了吧？”
朗不这么看：“翔为了赵桐都死了两回，李爸李妈还想再让他死第三回？有李爸这回事，只好借坡下驴，大家面子上都好看，要不也
不会早就买好万宝龙的笔了。”
赵桐管不了那么多，他拿着那只细长的黑色签名笔，低着头爱不释手的说：“我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不再找我的麻烦就行。
这笔真漂亮！你们也挑一支吧，终于有人给我送礼了。”
赵桐从大连回来想想就郁闷，重活几年了，碰到的人都是小气鬼，他拿大把的钱送了一圈礼，却没有人给他还一回，老祖宗的礼尚往来偏偏在他这里失灵。虽说手里这支笔还不顶自己让翔拿给李妈的两盒大连湾刺参、两盒皱纹盘鲍价值的一个零头，可已经让期望值为负的赵桐心满意足了。
三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等着翔送李妈回来。半个小时后，翔才回来，不等落座，就开口埋怨赵桐擅自做主，他可没答应借腹生子的事。
赵桐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们重活一世不易，必须留下后代，这事没得商量，我把时间给你推那么久，就是想看看那时的技术能不能把我和你的基因整合在一个卵子里，你以为我愿意你有个跟女人的孩子啊？”
既然赵桐都这么说了，翔也只好闭嘴。嚣和朗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哀叹：这孩子的事肯定逃不过去了，但愿那时能发明出赵桐说的那种生物技术吧。
见已过十点，赵桐伸手拉着朗要回自己的卧室，余光中见嚣冲着朗做鬼脸，便问：“嚣，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吗？”，嚣回答说不用，赵桐说：“明天你辛苦一趟送李妈回浙省好吗？既然承认了我们，再让赵飞送有点不礼貌，你是家里的大哥，出面最合适了。”
嚣痛快的答应了，不过色色的摸了下赵桐的裆：“没问题，这两天你可要悠着点，别把货都倒空了，我星期天回来的时候你也要给我交公粮的。”赵桐大方的说：“只要你回来的当晚还能硬起来，我随你折腾。我就不信了，十开车几个小时累不挺你！翔，你从我带回来的山货里，挑点你父母喜欢吃的，明天让嚣一块带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