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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深夜(倒V)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几秒,然后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大步迈到厅中央的沙发边上,重重坐下。

    加莱看着敞开的大门,眉尖挑了挑,迈进办公室,然后轻轻关上门。

    不等斯内普不耐烦地开口,加莱很自觉地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羽毛笔,送到斯内普身前,眼神非常明亮,“教授,我想弄明白,这个究竟是如何做成的?”

    以为是多么高深的魔药问题的教授顿了一下,脸色不悦,但还是接过了笔,细细一打量之后,脸色逐渐变得惊讶起来,几分钟后,斯内普皱着眉抬头问,“……它是谁给你的?”

    “……难道它不能是我做的吗?”

    斯内普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非常明显地表达了他的想法。

    加莱眼里露出丝丝笑意,但是因为她平时太过温和安静的表象,这丝笑意就显得不那么稀奇明显。她看着斯内普,脸上依然是平日谦逊宁静的微笑,“这支笔的确不是我做的。它是一位神秘而强大的巫师给我的。”

    斯内普拿着笔的手一顿。

    然后他抬起头,表情是出乎意料的冷肃,“玛兰克萨小姐,”他用低沉冰冷的声音说道,“我以为你有足够的警戒心。”

    加莱囧了一下——原来外国也有“不吃陌生人的糖”的传统么?

    她没有出声,等着斯内普的下一句话。

    在某些事情上……不,应该是在所有事情上,斯内普似乎都有一种强烈到近乎是警戒的谨慎心。也许许多人会认为这是一位魔药大师必备的素质之一,虽然这个想法并没有错,但加莱却更深层次地认为,也许是由于童年遭受太多苦难,所以不得不保持谨慎细心的态度以免更多的麻烦?

    而且经过布莱克的这么一“泄漏”,加莱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平日里斯内普对格莱芬多的学生是如此的苛刻刻薄,而且态度明显到了几乎等同于“找麻烦格莱芬多语”的地步。想来和小时候总是遭受格莱芬多的欺负有着必然的联系。

    加莱眨也不眨地看着斯内普,却在对方发觉的前一秒,移开了目光,然后就听见斯内普低沉柔滑如天鹅绒一般的嗓音,“在经过二年级的一场可怕的意外之后,我想你会对自身的安全有了更高的警惕。但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对此报以极大的怀疑。”

    加莱咳了一声,掩饰语调里微微的笑意,“我想……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对您说。”

    斯内普眯起眼。

    加莱一本正经地开口,“送我这支笔的,是一位自称‘尼古拉’的老人。”

    说完,她看着斯内普,如愿以偿地在对方那张一下阴沉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极为诧异的表情。于是她又低咳两声,轻声喃喃道,“……尼古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斯内普僵硬着脸,破天荒有些磕磕巴巴地问道,“他没有说自己的姓氏?”

    加莱摇摇头,“并没有。”然后她顿了顿,微笑,“但是教授猜到了,对不对?”

    斯内普沉默了。

    几秒后,他再次开口,语气却正式了许多,“你是在哪里遇见那位自称尼古拉的老人?”

    “离我的家不远处的一个湖泊附近。”加莱无意隐瞒,“据他所说,他是因为妻子负气离家出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所以出来寻妻,顺便环游世界,增长见识。”

    斯内普眼角一抽。

    虽然以上的话语是加莱根据事实加上自己的推测以及想象的结果,但是大部分建立在真相的基础上,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不知道,如果那位被妻子“抛弃”的孤独老人听到了这番话,会不会一气之下吃光一条河里的小鱼?

    然而这番话却好像让斯内普确定了什么,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以后少和名为‘尼古拉’的人接触。”

    加莱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为什么?他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巫师,而且会教我一些魔法。”

    斯内普额角狠狠一跳,他能告诉面前的女孩,和邓布利多交好而且情谊不浅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善茬么?他当然不能,所以他只能气闷地说道,“……你应该接触一些更……稳重的人。”

    加莱忍啊忍,脸上的肌肉跳了几下,才勉强忍下翻滚的滔天笑意,尽量平静地说,“教授是说,让我多和莱昂德拉交流吗?”

    斯内普脸色一沉,“除他之外。”

    he?不是she?加莱眼神明亮地凝视斯内普,“那教授是说谁?”

    斯内普哽住了。

    半晌,他似乎觉察到了不对劲,眼神倏然锐利起来,眯起眼盯着面前的女孩,似乎想从那温和带笑的眼神里找出什么端倪来。

    她刚刚 ……是在……逗他?

    想到这个可能,斯内普的脸色更阴沉了,黑漆漆的眼睛定在对方的脸上,空洞冷漠的眼神让人心里一惊,情不自禁地就想要移开目光。

    但是加莱可不是那些脸皮薄胆子小的孩子,多少风浪她没见过,怎么会畏惧一个男人看似杀伤力十足实际上毫无威胁力的眼神?她眨也不眨地回视斯内普,碧绿的眼睛像是挪威冰川的山涧,一眼看上去清莹透明。但看久了,却发现那碧绿更像是那高原上笼罩着金雀花和遍地蛛网银纱中闪现的光点,有着淡远的熹微,以及深深的宁静。

    那是一双极美的眼眸,不同于另一所绿眼的活泼明亮,这一双眼睛,让人可以看到硝烟的废墟,以及寂静的雪岭。不会像那个人一样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只会让人由心里生出一种灵魂上休憩的平静。

    就像那个人是田野里肆意燃烧的野火,美丽而充满野性,一双绿眸闪闪发亮,那是从不熄灭的自由之光。而这双眼,却如同在冰上燃烧,安静,高贵,是冰天雪地里寂寥的灵魂火光,她吸收着旅人靠近,却不知道那腾起的火焰下,是温暖的水,还是更厚的冰。

    以前没有仔细看……亦或者说,他刻意地没有仔细去看,任何一双纯粹的绿色眼睛都会让他引起一种近乎痛苦的战栗,这是他永生的罪孽和绝望的救赎。他曾经疏远过女孩,但是结果没有成功。后来才发现,虽然一样是绿色的眼睛,但是她却和那个人完全不同。

    也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她的眼睛,和她的一点也不像。即使审美迟钝如斯内普,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双狭长美丽却平静得不像一个14岁女孩的双眸。

    很多时候,斯内普都会有种他不是在和一个三年级的学生说话,而是在和一位思维清晰谈吐得体并且捉摸不透的成年人谈话。斯内普并不了解孩子,所以一直以为是女孩也许因为家庭缘故而早熟,但是目前看来,也许不仅仅如此。

    斯内普心里忽然有些怪异,却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皱紧眉,移开眼睛,语气僵硬刻板地开口,“我想你应该回去了,玛兰克萨小姐。”

    加莱愣了愣,并没有作出反驳,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手里的羽毛笔。

    “我会保管它,直到确定它完全没有危险为止。”斯内普面无表情。

    “……”

    难道你就不能直说其实你是想把笔留下来好好研究研究吗?

    这个嘴硬别扭的人……加莱低头,掩饰嘴角的上扬,轻声说,“那么需要多久呢?我想尼古拉应该会和我写信才对。”

    写信?斯内普脸色一沉,“很久。”

    “……”

    女孩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对斯内普笑了笑——他不太确定那个笑是什么意思,虽然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总觉得有些怪异。斯内普不理会这些,一挥魔杖,大门应声而开。

    ……好吧。加莱耸耸肩,说了声“晚安”,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身后传来斯内普的声音,加莱疑惑地回头去看,只看到一张僵硬而毫无表情的脸。

    “巡夜。”斯内普冷冰冰地说。

    加莱愣了愣,忽然明白过来,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谢谢,教授。”

    斯内普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大步迈出去,完全没有转身等她跟上来的打算。

    加莱在原地站了几秒,看着斯内普高大清瘦的背影,然后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等等我,教授。”

    不远处只传来一声冷哼。

    加莱一边追,眼里的光芒如月落湖泊,异常明亮。

    …… …… ……

    临近放假,天气也渐渐寒冷起来,清晨的黑湖边已经鲜少人出现。加莱裹着一件小棉袄,拿着一边走热身一边背,偶尔几个学生路过,瞥过来的目光里不乏惊叹赞赏的——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耐力毅力以及抗寒力。

    背着背着,她突然停下来,像是感受到某些事物一样,微微侧过头倾听。半晌,挑了挑眉。

    那只大狗又开始闹事了——这是达蒙传来的消息。大狗虽然受过几年牢狱之苦,但毕竟年轻,底子好,养了几天之后就稍微能看了,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每次醒来大狗都会强烈要求出宿舍,当然每次都被达蒙无条件镇压。一鞭子甩过去,绝对把人抽晕。

    闹了几次,大狗似乎还没有消停的迹象,加莱耐着性子和他分析了“曝光”的种种坏处以及隐忍之后会带给哈利波特的种种好处,布莱克才不情不愿地在宿舍里窝了几天。但不知为何,今天却又开始闹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圣诞节快来的缘故?好在布莱克一如既往地没有得逞,剧烈反抗的结果是毫无疑问地被达蒙抽晕。

    于是加莱也不再管,任达蒙去□那只不听话精力过剩的大狗。她乐得轻松。

    这段日子里,哈利波特三人组愈发神秘莫测了。首先是哈利波特,自从魁地奇比赛从扫帚上摔落之后,他的扫帚被打人柳打成无数碎片,他就成天绷着脸,看上去和某位教授愈发有神似之处。罗恩从冬天后就开始囤膘,整天懒懒的没什么精神。而赫敏……加莱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这位格莱芬多万事通在同一时间却在不同的地点出现。这让她怀疑赫敏是不是学会了传说中火影的“□术”。

    背完,上完课,吃完饭,等所有的学生都按部就班地回到宿舍休息之后,加莱披上法恩的隐形斗篷,悄悄溜出了城堡。

    她要去禁林采些药,以便放假带回家制作药剂。

    从下午就开始下雪,禁林里一片白茫茫,刺得人眼睛生涩。加莱给自己加了几个“双目明亮”,但是却不能消除踩在雪地上的脚印,这让她走得有些踟蹰。

    冬天的禁林有很多草药都会绝迹,但是却会出现许多另外的药材——冬眠的火蜥蜴,以及开在月圆午夜的月光花等。这些药材即使不制作药剂,也是比较值钱的。特别是后者,由于其时间的特殊性以及采集的难度,一般的药材店都没有这种草药的储藏,所以显得特别珍贵。

    月光花生长的地点并不确定,未开花之前和一般的野草并没什么两样,而且需要特别的手套以及特别制作的带子才能够完整地收集到花瓣以及花粉。穷人加莱两样都没有,即使好运气遇到了月光花,也没能力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由于季节不对,可采集的草药太少,加上周围白茫茫一片,不知不觉,加莱就渐渐走到了禁林的深处。等到她发觉不对的时候,站在原地,却看见前面有一个湖泊,瞬间警觉起来。

    ——寒冬腊月,一般的湖泊早已经结了厚厚的冰。而面前的湖泊,却仍然像镜子一样平静,水波粼粼,在稀疏的月光下仿佛飘荡着细碎的银光。

    一个在零下十三度仍然不结冰的湖?这很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加莱拿下已经没什么用的斗篷收好,抽出魔杖,警觉地看着四周。

    周围静悄悄的,积雪把盘虬的树根掩住。静得似乎连簌簌落雪的声音都没有了。

    静寂如死也不过如此。

    她的心脏忽然快速跳动起来,仿佛察觉到危险一样,浑身紧绷。

    “啪。”

    寂静之中,一声如同气泡破灭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

    加莱一僵,慢慢转过头去。

    就像是锃亮的镜子被人打碎——平静的湖泊里,突然跃出一个庞大的东西,迅捷地落到了岸上。

    加莱瞪大眼,觉得呼吸都要停了。

    面前这个生物长着马的头和海豚的尾巴,有的有前腿,有的没有,脚爪之间有蹼,背部有鳍,而且很锋利。在雪光的映衬下,它全身泛着迷人危险的幽蓝色,一双比牛眼还大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像是透明的珠子一样美丽——但是加莱相信这个生物的性格一定不是它的眼睛那样美丽——

    马头鱼尾兽,原产希腊的大怪物,在地中海中可以经常见到。它的前半身是马,后半身是鱼尾,但脾气却比马人和人鱼暴躁得多——相传南非有种食肉怪兽,一年内就导致九人死亡——后来经查证,就是马头鱼尾兽的杰作。这种怪物会把猎物拉落水中,然后吃去猎物的头脸和脑组织。而且它身体强壮,外皮美丽但是坚硬十足,可以抵得住五千米海水的压力,更别说一个出自三年级学生的咒语。

    加莱转身就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禁林的湖泊里会有这种怪物,但是现在这个疑问不是重点。

    很明显,这头马头鱼尾兽经过半个冬天的游荡,猎物的稀少让它非常饥饿,饥饿到几乎已察觉到有生物的气息,就迫不及待地从栖息地里跳了出来,连陷阱都不顾上挖了。

    看到猎物毫不犹豫地逃跑,马头鱼尾兽发出一声低低的咆哮,然后张开嘴,嘴里突然射出一道水箭,直冲女孩背后,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形状。

    一道极寒的气息从身后迅速袭来,加莱脑中警铃大响,迅速往旁边一扑,然后就看见一道水雾一样的东西“咻”的一声擦肩而过,击中了前方的一刻粗壮的大树,“笃”的实响过去后,大树瞬间被开了一个圆洞。

    加莱倒吸一口凉气——好可怕的水气,这样的力度和速度恐怕连七年级学生的“障碍重重”都可以轻易穿过去吧?

    在加莱警戒扑到的时间里,马头鱼尾兽已经酝酿好了下一波的攻击——它张开了嘴,连嘴里都是淡淡的蓝色,看上去格外诡异。很快就有氤氲的水汽形成,等到水汽聚成了一定的体积,它似乎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用力一吐——

    匍匐在地的女孩睁大眼,眼睁睁地看着水箭冲着她的头而来,翻身想躲,身体却远远跟不上思维的速度,如同定在那里一般,只来得及举起魔杖,下意识地护好自己的头——

    不到一秒的时间之后,加莱忽然感到一阵巨力袭来,正打在她举起的魔杖上。那就像是撞到了一个摇摆的巨大的金钟,从着力点开始,力道一寸一寸传下去——她的手瞬间被震得失去了知觉,只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随着手腕一路向上,攀缘到了手肘之后才慢慢缓下来。然后感觉渐渐清晰,她才发现手肘如同脱臼一样,开始剧烈地疼痛,手肘一下完全失去了知觉。那阵疼痛将她从恐惧中唤醒,她低头,看见自己苍白的手,握着魔杖。魔杖完好无损。

    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喀拉——”

    加莱一顿。

    只是一瞬间,无数细小的裂痕就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从魔杖的中间,眨眼蔓延全身。加莱眼睁睁地看着她黑银色的魔杖如同崩裂一样,悄声无息地在手里瓦解,轻轻一动,魔杖瞬间变成了无数块碎裂的小木头。

    一个漆黑的东西从魔杖里面掉了下来。那是内芯,死亡的夜祺尾羽。

    加莱立刻僵硬了。

    在她的意识了,中国的教育根深蒂固,来到这个世界几年,学习魔法几年,但是她心底却始终不认为,一根魔杖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起码,在遭遇危险的时候,魔杖可以帮上她不少忙。而如今……她的魔杖,然碎了?

    然就这么……碎了?

    加莱愣愣地看着手心,渐渐清晰剧烈的疼痛都没能将她的思维拉回。她呆呆地看着雪地上漆黑的尾羽,就像是灵魂缺失了一样,半天回不过神。

    她无法相信这一切。

    奥利凡德说过,每个巫师,一声只有一根和他契合的魔杖。魔杖断了可以接好,魔杖损坏可以修补,可是……要是魔杖化成了碎片了呢?还能够一片一片地拼凑起来吗?

    她看得清楚,当尾羽脱离,外层碎裂的岑木在一瞬间失去了原本的光华——那分明就是魔力散逸的现象。作为魔杖,它已经失去了它疏导魔力的功能。

    它毁得如此彻底,连修补的可能都完全拒绝了。

    加莱望着手心里的碎片,忽然开始全身发抖——并不是仅仅因为失去了武器,而是那种感觉——骤然间少了什么的感觉,就像是什么亲密的东西,瞬间离她远去了。

    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难受到,马头鱼尾兽发出一声嚎叫都没有发觉。也没有想为什么攻击还未落到她的头上——

    知道一阵纯白色的光芒渐渐在眼前明亮起来,到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加莱才抬起头,茫然地看向面前的生物——

    这是一只似马非马的生物。全身纯白无暇,长长的毛发沾染不上丝毫的灰尘,有纯白的光芒从它的身上发出来,在黑夜里格外耀眼。它的头上长着一个尖角,上面自然地烙印这螺旋状的花纹。这只生物此时正站在三米之外,垂着头凝视女孩,大大琥珀色眼睛里安静,宁和,深邃,悠远。浑身上下透着无与伦比的高贵,微微飘动的毛发让它看上去飘逸入仙。

    加莱看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没更新,我先认个错。然后说明原因:作者的外婆垂危,我们家所有子女每天轮流照顾,每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作者从来没有感受到原来死亡可以离我如此之近。现在外婆已经不能说话了,神智也不清了,起完全依赖人照顾。但是前几天去照顾她的时候,她突然喊了作者的名。那个时候从未这么清晰地被感动过。希望外婆可以没有痛苦地度过最后的日子,希望她下辈子还是作者的外婆……

    加莱吃了大苦头,但是好在飞来艳遇,还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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