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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大侠点名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大文学”

    “吴钱。”

    衙役耸拉着眼皮抬了抬头:“没听过,下一个。”

    “什么,本大侠纵横江湖数十载,你居然说没听过本大侠的名字,我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大汉怒极,举起手中的大砍刀就欲把衙役的脑袋砍下来。

    衙役非常轻松的用两根手指夹住那柄刀,朝身边的另一个衙役摆了摆手,对方立刻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一本书,衙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大汉:“认识这本书吗?”

    大汉知道自己这回踢到铁板子了,他用力拔了拔刀,发现拔不回来,于是凑过去,眯起一双黄豆眼,露出一个很猥琐的笑:“得此书者,得天下,我知道这本书,昨天说书先生有说过,但这跟我能不能坐船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我问你,这本书上有你的名字吗?没有?没有是吧,既然没有,你还敢称大侠,也不怕笑死个人。”衙役鄙夷的上下扫视大汉,旁边的衙役非常配合的哈哈大笑,衙役松开了夹着砍刀的两根手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给我把他叉出去!”

    早有准备的另外两名衙役依然举起手里的火叉,叉起大汉后背上的衣服,高举着把大汉扔了出去。

    大汉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脸色涨得通红:“你们欺人太甚!我呸!”

    嗑着瓜子的一小孩哈哈大笑:“爹,又有人被叉出来了!笑死我了!”

    大汉正觉难堪,哪受得了这小孩儿的嘲讽,当即又举起砍刀向小孩砍去:“贼娃儿,看招!”

    小孩被吓了一跳,边跑边大喊:“李衙役,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大汉和小孩一追一跑,数不清的老百姓们跟在后面往大汉身上扔瓜子果皮,江南月一行人到达渡口,就看见了这么滑稽的一幕。

    只见那懒洋洋的李衙役打了一个哈欠,嘟囔了一句“真麻烦”便翻身跃起,踩着老百姓的人头,三两下就追上了那大汉,劈手往大汉脖子上一个手刀,大汉翻着眼皮倒地,小孩儿赶紧扑进自家老爹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百姓们拍手叫好,李衙役举起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抱怨:“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无聊,你们想看热闹,但你们看热闹能站远一点么,能少放两个屁么,要是下次谁再被追着砍,我可真不管了啊!”

    “嘿嘿,你敢不管么,你不管可就没饭碗了!”也不知人群中的谁说了这么一句,百姓便跟着嘿嘿笑,他们世代生活在雾都城,李衙役就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李衙役是什么人,他们还不清楚么。大文学

    “算了,懒得理你们,来人,把他押入大牢。”李衙役踹了挺尸的大汉一脚,转身朝江南月一行走来,他叉着腰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直到走到江南夜面前,才停下,露出一口白牙特傻缺的笑:“江南,带着这么大一票人,准备上哪杀人放火呢?”

    “抚云州。”坐在马上的江南夜惜字如金。

    李衙役并不在意江南夜的冷淡,他又看了几眼跟随江南夜的大侠们,语气非常惋惜道:“可惜了,这么一群大侠啊!”也不知他在可惜个什么劲。

    大侠们心中咆哮:一点都不可惜!

    一行人有马的下马,无马的使劲往人群中缩,期望不要被人看见脸。

    江南家世代行商,自然是有商船的,早先安排好的船已经准备起航了,因为不是搭的官船,手续自然也就简单一些,上船的人只需登记一下名字与籍贯,出了一切事故都将由船主承担。

    抖了抖手中记录了长长一票眼熟的名字的纸张,李衙役眼神有点幽怨:“你这可是抢我生意啊!”

    江南夜自然是懒的理他,道:“核对好了?”

    “等等,这个江南槿是谁?”李衙役点着其中一个名字问。

    “舍妹。”江南夜说。

    李衙役收起那张纸,眯着眼睛看向站在河边不知说些什么的三位姑娘:“你确定她不叫江南月?”

    江南夜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该启程了。”

    “有事!怎么会没有事!我要提亲!”江南夜自然不去理会,李衙役在后面扯着嗓子喊:“江南,你府上可有一位叫江南月的姑娘?我要向她提亲!”

    勇士啊!当真是勇士啊!瞬间,无论是百姓还是江湖大侠,都对这位胆大的衙役投以敬畏的目光,江南月感觉,近来自己的表情一直维持着“囧”字形,且大有一直保持下去的趋势,好好的,她咋就给人提亲了?江南月仔细的看了那衙役一眼,长的倒是挺阳光帅气,只是笑起来特别的二,特别的傻!

    走出几步的江南夜脚步一顿,眼尖的人瞧见他的左手食指指尖在腰间佩剑上划了一下,然而期望中的打斗并没有出现,江南夜朝周身的江湖大侠们点了点头:“出发吧。大文学”

    大侠们很失望,他们多么想借此探听出江南月的情报,但也知道,想从江南夜口中套话的可能性极低。

    江南家准备了两艘船,一艘给大侠们用,一艘只有江南庄的自己人,外加烧饼先生的大弟子以及死赖着江南月的夕宛姑娘。

    不一会儿,两艘船乘风而去。

    眼见商船走远,李衙役又懒洋洋的倒回椅子里,人群中一小孩扯着嗓子喊:“李衙役,你当真敢娶那江南月?”

    “有何不敢?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李衙役摆了摆手:“下一个。”

    “报上名来。”

    “朱习安。”

    “有这人吗?”李衙役转头问身边的小衙役。

    “有的有的,朱习安,妄州人士,十五岁踏入江湖,兵器为刀,武艺三流,容貌下等,二十岁曾被花非花绑架,遭多次□,后被司徒望所救,从此对司徒望心生爱慕,一生默默追随司徒望。”

    “喂,说什么鬼话,那不是我好不好!”朱习安瞬间就火了,身为当事人,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曾被花非花绑架过,他又什么时候爱慕过那个司徒望?

    “朱习安,妄州人士,用刀?”李衙役挑起眼皮。

    “是。”

    “那就没错,就是你了,好了,登船吧。”

    “喂喂,刚才那衙役念的真不是我!”

    “别废话了,下一个。”

    ……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今夜无月,百姓们见没什么热闹可瞧了,渐渐散去,李衙役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他强打精神不让自己睡着:“最后一艘船了,明日逆风,不会再有船北上了,要北上的赶紧了。”

    一人在桌前站定,李衙役眼皮都懒得抬了,哈欠连连:“报上名来。”

    “司徒望。”

    “有点耳熟,书里有这人吗?”李衙役努力撑着眼皮,转头问身边的小衙役。

    “有……有这人。”小衙役哆嗦着说。

    “那就念啊!”

    “念……念……念不出来。”小衙役继续哆嗦,口齿不清。

    李衙役来了火气,瞌睡虫全跑了,正要骂人,却又觉得司徒望这名字真的很耳熟,他一想,便想起这名字的主人是谁了,他抬起头,那司徒望有有觉,收回了小衙役身上的视线,与之对视。

    李衙役顿觉一股威压感向自己逼来,无月,四周一片黑暗,只余些许油灯散发的暗光,但司徒望一双眼睛却极亮,隐有幽蓝冷光流转,李衙役内力运转自双目,一双眼睛泛起红光,半响,他起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大侠,这边请。”

    司徒望点了点头,转身朝停靠在渡口的船只行去。

    “李……李衙役,你怎么也不多问问,你不怕他冒充司徒望?”那小衙役还未从杀气中缓过劲来,说话还打着哆嗦。

    “冒充就冒充呗。”李衙役看了他一眼,举步往船只行去。

    “你去哪?”

    “北上。”

    小衙役在后面扯着嗓子嚎叫:“你饭碗不要了?”

    “不要了,有热闹可看,还要什么饭碗啊!”李衙役潇洒的挥挥手。

    小衙役无语,他也想去看热闹怎么办?

    另一边,江南月好不容易打发了缠人的夕宛,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往外面看去,却见大哥站在船头喝着西北风,一头长发被风吹得往后甩来甩去,有点搞笑,于是江南月关上窗,就往外面奔,跑到门口,却又怕大哥说教,便转身回去套了一件外袍。

    走到船头,江南夜并没有回头,却已道:“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还没睡么?”江南月把手放在船舷上,单手撑着下巴。

    江南夜看了她一眼,瞧见她身上厚厚的外袍,也就没说什么。

    江南月傻看了一会,冷风呼噜噜的吹,入目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颇觉无趣,便转头一脸好奇的问大哥:“哥,后面那艘船有些什么人啊?宫少骑在不在?”

    “阿月。”江南夜似叹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江南月的脑袋:“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没心没肺,又傻不愣登的,也不知是随了谁,不过,这心性也没什么不好的。

    江南月嘿嘿讪笑,她眼珠子转了转:“哥,你就不生气吗?”

    “气什么?”江南夜收回手,双手负在伸手,抬头看向远方。

    气我弄丢了爹留下的秘籍,气我在秘籍上写小说,气我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江南月张了张嘴,默默的把这些话吞了回去,她想了想:“哥,要不我找个山林隐姓埋名隐居了吧?”免得日后身份揭穿了,被满世界追杀。

    “然后呢?”自己的妹妹,看着长大的,当哥的又怎会不知她脑袋里转的什么念头,江南夜眼里带了几分笑意。

    不过江南月的角度却是看不见,她叹了口气,颇为悲痛的说道:“然后老死在山林里呗。”这话她自己都不信,自然是隐居山林,大哥前脚一走,她后脚便去闯荡江湖了呗。

    “胡说八道,去睡吧。”江南夜摆了摆手。

    “等下,哥,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写那东西吗?”老实说,其实是她好奇罢了,江南月总觉得大哥的反应太平淡了,就算大威的风气开放,但写男风小说,怎么都有点惊悚吧?一面怕被大哥责怪,一面又想看大哥变脸,真是矛盾的心理啊!

    “去睡觉!”江南夜冷下脸。

    江南月缩了缩脖子,赶紧哧溜的闪人了。

    只余江南夜一人独站船头,许久,却是无声一叹。

    不管起因是什么,这已经是一个解不开的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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