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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灰度

    对于祁衡之来说,这几周的梁寒卿是令人不可思议的。大文学

    对于潘秀等人来说,这几周的梁寒卿是令人倍感欣慰的。

    对于梁寒卿自己来说,这几周的他……呃,没啥感觉。

    仍是两点一线,又或许是一点没有线,这几周梁寒卿都在画室,有时可能会去食堂,但大部分的饭仍是祁衡之帮他捎带的。

    自从上次的顿悟后,梁寒卿发现画笔在他手里像是有了生命,画好一幅画就像呼吸一样简单,那么奇妙的感觉让梁寒卿这几周欲罢不能,沉浸在线条和颜色构成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他每次画完后,都不在意是不是画的好,而在意画画的过程是否美妙,这样新鲜的感觉让他放松了许多,言鸣铮和潘秀还有贺知彦来教时都默默看着他的进步,每幅画都是一小步,但梁寒卿每天画的不止是一幅,他的努力再加上他的天赋,用日进千里也不为过。

    今天的课,是贺知彦来上,他们这些老师一般都不会管祁衡之,只不过偶尔给他看看画而已,因为他们都知道,一祁衡之的天分和努力在这个提高阶段会有自己的计划,他们并不打算干扰。对于梁寒卿,他虽然画得很好了,进步的很快了,但这些只是相对来说的,梁寒卿离那些世界级有名的少年画家仍旧有很大的差距,不只是他,祁衡之也是。大文学

    贺知彦站在梁寒卿的身后,一直看着他在画,贺知彦摸摸下巴,他曾经跟潘秀讨论过梁寒卿的近况,潘秀曾说原来梁寒卿画画的时候只要有老师站在他身后,被他知道,那么他的那幅画就绝对画不好。但今天贺知彦发现,他站在梁寒卿身后的时候,梁寒卿甚至没像原来一样回头瞧他一眼,只是自己画自己的画,贺知彦欣慰的一笑,这样的变化真的很好,梁寒卿不再拘谨,那么他的绘画天赋就可以尽情的展现了。

    呼出一口气,今天最后一幅素描已然完成,因为他发现祁衡之有自己的练习计划,所以自己也抽空拟定了一份,其中素描人体每天画两幅,时间不限,而今天的第二幅画完成了,舒了口气,梁寒卿回身朝贺知彦一笑,起身把画放远,然后走到贺知彦身旁。

    贺知彦架着胳膊支着腮,细细瞧着梁寒卿的这幅画,唔,明暗关系处理的很好,肌肉的伸缩转折也算不错,人物的表情刻画尤为精彩,这该得益于潘秀的指导。又打量了几眼,贺知彦走了几步到画子跟前,点着一处地方对梁寒卿说:“阿卿啊,这里你要再处理好它,这幅画就精彩了,你来看看,这儿你失败在哪。”贺知彦说完后,盯着梁寒卿不出声了。

    梁寒卿瞧瞧画,看了看贺知彦点的那个地方,有些犹豫的说道:“难道是手腕的那处理的不好?”

    贺知彦赞许的点点头,笑道:“就是那,你看看,手腕是比较灵活的一个关节,手腕的塑造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手腕的动态,你这个人人物的手是搭在膝上的,那么他的弧度该是比较柔和平稳的,而且,手指关节的转折还是需要在多练习,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另外你还需再注意,人物的质感对于画来说是有很大的影响的,在平时,你还需再多观察。大文学”

    听完后,梁寒卿盯着画陷入沉思,不时看看手腕活动几下,仿佛在思考各种活动变化应该怎么塑造,不多时,梁寒卿点点头,道:“嗯,我明白了,这幅画还过关吗?”每天仅画两幅素描人物,但是这两幅画必须要过的了老师这一关,否则那幅不合格的就需要重画,直到能够画的好了才算过关,这是梁寒卿自己定下的规矩。

    贺知彦点点头,道:“嗯,当然过关了,你计划表的下一张画就是水粉了吧,离中午吃饭还有段时间,我昨天看你颜料盒脏的可以,颜料也不剩多少了,你趁这段时间拾掇拾掇把,也正好歇歇。”说罢就上一旁歇着去了,对于梁寒卿的水粉,贺知彦放心很多。

    一边的祁衡之正好在这时也画完了,他画的是素描风景,这个要比素描人物还要难上稍许。祁衡之伸伸懒腰,腰细腿长,身材高大,对于他人来说是一种视觉享受。刚刚他听见了贺知彦和梁寒卿的谈话,放下胳膊,看了眼梁寒卿刚刚完成的画作,祁衡之挑眉一笑,嗯,真不错,又有进步。内心夸赞着,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仍就是那番无动于衷的神色。

    梁寒卿正蹲在那拿着刮刀刮颜料,一双手上五颜六色,就像是调色盘,而他却毫不在意,还在那刮着颜料盒里剩余的,看起来有些脏了的颜料。对于梁寒卿来说这些色彩就是上天对他最好的恩赐。梁寒卿把脏了的颜色都放到一个水粉盒里,他每次处理颜料盒都会这样做,原因不是因为他需要省钱而把这些留下,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些脏了的,纯度不再像从前那样的颜料是有用处的,这些颜料他统一放在一起,然后用刮刀把这些颜色搅到一起,直到融合成一种灰度很高的颜色,每次调出来颜色都不同于前一次。

    正在搅和着那些颜料,一双长腿出现在视线之内。

    梁寒卿停下手,抬头看去,站在他面前的是祁衡之,看清楚来人是谁,梁寒卿又低下头专心搅和去了。

    祁衡之蹲下身,抱着膝盖看着梁寒卿调颜色,看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你留那些脏了的颜色干嘛?有没用。”祁衡之这样问是因为他看见梁寒卿每次整理颜料盒都会这样做,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梁寒卿也没抬头,手中不停,道:“有用啊,你不用怎么知道没用啊。”

    祁衡之又问道:“有什么用啊。”

    梁寒卿这回抬头了,道:“你画画的时候是不是有些地方要特意画灰啊?”

    祁衡之点头。

    梁寒卿又道:“那你有没有发现水粉里的‘高级灰’灰的有些不自然啊?”

    祁衡之再点头。

    梁寒卿继续说道:“看,这个的灰度是不是很好啊。”梁寒卿一边把弄好的颜料递到祁衡之面前,一边道。

    祁衡之拿过去看了看,答道:“嗯,的确。”

    梁寒卿接过祁衡之递过来的颜料盒,一边盖着盖子一边说:“有时候这些东西会在画里给你意想不到的效果哦,改天你若是想要,你问我要就好,我还有好几罐呢。”

    祁衡之点点头,坐到一边,没说话。

    梁寒卿把颜料盒内所有的颜色都弄出来后就提着东西去了水房。坐在凳子上的祁衡之翘着二郎腿看着梁寒卿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是画画世家,家里自然有人知道水粉中的‘高级灰’因为纯度太高,太生涩,画上去不自然,所以在他很早前刚刚学画水粉的时候就有人教他,怎样让颜色变得灰一些,无疑是多调些颜色,环境色加固有色,然后再加上调色盘上其他用过的颜色,画出来的画就很自然了。弯腰捡起地上盛着脏颜料的小盒子,祁衡之皱皱眉,想起梁寒卿的那番话,微微一笑,或许用一点试试也不错,看看能有什么惊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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