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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你好

    努力的成果终究有了回报,梁寒卿入围了,第十名。大文学

    省赛结束了,但日子照旧要过。

    一个多月过去了,暑假到了。

    梁寒卿很长时间不回宿舍去了,因为课余时间大多呆在画室,饭菜也是祁衡之帮忙捎来,所以跟室友们见面的时间是很少了,放暑假了,孙华东带着张启宣和吕然来跟梁寒卿道别并叮嘱去梁寒卿好好照顾自己后就结伴回家了,徐渭则是单独向梁寒卿告别,并表示要是梁寒卿有空,一定要去他家玩,他家就在B市,梁寒卿考虑了一下后,他本不想打搅徐渭的,但想到徐渭那次牺牲做他的模特,于是就点头答应了,暑假很长,两个多月呢,按理说参加完全国大赛应该可以去徐渭家做客。

    休息了数日后,梁寒卿再次投入到画画中,他为了参加省赛,在文化课上落下许多,裴老师有意让梁寒卿接受补习,但时间上不允许,裴老师于是同告示商量要把梁寒卿画画的时间压缩一下,毕竟,裴老师很喜欢这个学生,省赛结束了,她希望梁寒卿不要在以后的考学中吃亏。高适也有这个意思,画画固然重要,但梁寒卿的未来也是不能松懈的,但他同梁寒卿商量后,梁寒卿有些为难,他既想要好好学习,又怕少了那段时间的练习会赶不上祁衡之,况且祁衡之也很努力,每天都坚持画画。所以他想咬咬牙,先把学习放一放,努力攻克素描,他的素描人体虽说画的不出彩,但却比以前好多了,而他还要学习素描风景,时间很紧。

    梁寒卿和高适说这事的时候,祁衡之恰好在旁边,抬眼一瞧梁寒卿为难的样子,便对高适说道:“高老师,我帮他补习吧,我学习还算不错。大文学”

    跟高适站在窗前的梁寒卿嘴角一抽,心里骂娘,那孩子学习不是“还算不错”而是“非常不错”。作为一个转学过来没几天,期末成绩却比他这个早来的要好上许多,甚至在级部还能排的上名次,而且祁衡之那孩子原来的教材跟梁寒卿不同,梁寒卿是在A省上学,祁衡之原来是在F省上学,教材虽差不了多少,但也是不一样的,祁衡之考成那样已经算逆天了,而且数学居然是级部最高分,这让梁寒卿震惊了一把。

    高适转头看祁衡之一眼,又看看梁寒卿,话也不多说,点了点头,拍拍梁寒卿的肩,意思是就这样定下来了。

    顿时,祁衡之笑的露出堪称完美的八颗牙齿,梁寒卿拉着张脸,面无表情。

    两人坐在一张桌前,把书本摆好,打开这次期末的试题,祁衡之打算分析一下梁寒卿的薄弱点,然后好制定一个学习计划。

    看了试卷后,祁衡之发现,梁寒卿的理科很烂,点了点梁寒卿数、理、化考的那点分,祁衡之笑的很灿烂,朝坐在一旁的梁寒卿说道:“理科不好?没关系,咱慢慢来。”

    说话的语调能让人气死,但梁寒卿已经习惯了,只是抬头瞟了一眼祁衡之,他却笑得更灿烂了,从一旁拿过一摞不知从哪弄来的习题,道:“知道理科状元是怎么来的吗?嘿嘿,你该猜到了吧,是做出来的。别用那么热烈的眼光看我,我会误会……”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天而降的书本正中脑门,梁寒卿拿着笔,平时清澈冷清的眼中泛起了点点火花,璀璨夺目,他慢慢说道:“过来。大文学”祁衡之立马窜过去,梁寒卿又道:“做好”祁衡之迅速摆好凳子把屁股挨在上头。梁寒卿见祁衡之这么听话,转过头去开始翻习题,一边翻着一边说道:“老老实实坐那,我不问你问题你就闭嘴。”祁衡之猛点头,然后趴在桌子上瞧着梁寒卿清隽秀气的侧面,果真一动不动。

    过了不长时间,梁寒卿有个题演算了好多遍都没有演算出来,抬眼瞧瞧一旁正候命的祁衡之,随即无奈的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道题。祁衡之立即会意,正正脸色开始讲题。讲完后,梁寒卿又继续去做题了,鸟也不鸟他。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梁寒卿放下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犹豫了一下,转头对祁衡之说:“你今中午有空吗?”

    祁衡之好奇,回道:“当然有,怎么,你还想做题?”

    梁寒卿瞄他一眼,轻轻说道:“我想谢谢你,请你出去吃个饭。”他之所以会请祁衡之吃饭,纯粹是为了感谢,因为全国赛临近,祁衡之的时间也很紧,他能抽空帮梁寒卿补习,说实话话已经很讲义气了,而且从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梁寒卿也发现祁衡之这人其实一点也不嚣张,对于朋友,尽心尽力,对于作为对手的他也从不出言讽刺,人品很好,梁寒卿真心想把祁衡之当做朋友,所以才会邀请他,请他吃饭。

    祁衡之听完,呆了一下,最后竟然拒绝了,他道:“不用了,我在这学校没认识的人,还多亏你,其实我该谢谢你的。”听完这话,梁寒卿汗颜,祁衡之才来时,梁寒卿是不理不睬的,但后来两人逐渐熟悉,然后他才带祁衡之熟悉校园的,听祁衡之这样说,梁寒卿有些羞愧。

    祁衡之一直,密切关注梁寒卿面上的表情,见他那么愧疚,祁衡之心里早就笑翻了,但面上还是呐呐的,没说话。

    梁寒卿抬头见他那表情,更坚定了要好好补偿一下祁衡之的心里。犹豫一下,梁寒卿拿了钱包,拽着祁衡之就走了,拽人,这对于梁寒卿来说很少见,毕竟他在很多时候都处于被动状态。

    祁衡之被梁寒卿拉着,一面做着不好意思推却的姿态,一面却任由梁寒卿拽着自己,而梁寒卿根本没发现这个细节,心里早被内疚占据了。

    最后祁衡之假装拗不过梁寒卿,随便选了个餐厅就去了,其实那是个很烧钱的餐厅,一杯水就要好些钱,而祁衡之却像不知道一样点了一大堆吃的,梁寒卿盯着菜单,直接豁出去了,毕竟他是先对人家不好的,所以也没阻止。

    一堆东西下肚,祁衡之起身去上厕所,其实是去偷偷结账。

    他知道梁寒卿一个人在B市,家人都不在,生活看似很拮据,而这次只不过是想要为梁寒卿庆功而把他骗出来罢了,哪舍得让朋友掏钱呢。

    回到座位后,梁寒卿还坐在那喝着果汁,并不知道祁衡之已经结了帐,等二人都吃完,祁衡之拉起梁寒卿就走,等出了餐馆大门,梁寒卿想到还没付钱,道:“我们还没付钱呢!”说罢就要转身往回走,而祁衡之则是长臂一揽,一副好哥们的姿态把梁寒卿带离餐馆门口,道:“傻瓜,今天就是来为你庆功的,当然是我付钱了。”

    梁寒卿靠在祁衡之怀里,正在挣扎,听到这话,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祁衡之。

    祁衡之笑着往前走,道:“你知道吗?我好久没碰到疯子了。”

    傻愣的梁寒卿:“?”

    祁衡之抬头看着星空,眼睛深邃迷人,又道:“每个热爱画的人,都是疯子,他们会近乎苛刻的要求着自己,以期让自己的作品达到巅峰,这是许多常人穷其一生也体会不到的乐趣,漫步于黑白灰三界,徜徉在色彩的海洋,那美,让人窒息。”

    低头看一眼听了他的话,正在深思的梁寒卿,祁衡之相信他说的这话,梁寒卿能明白。

    果然,不多时,梁寒卿抬头微笑,对祁衡之说:“我一直以为你瞧不上我,不把我当做对手,却没想到,你竟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

    祁衡之回道:“我现在的确不把你当做对手,因为以你现在的实力,我可以轻易把你击溃,但是,你会成长,我有预感,你以后会跟我站在一样的高度,那时候,我才会当你是真正的对手。”

    夏夜里,昏黄的路灯下,走着两个少年,他们都相信梦想,相信自己一定能获得成功。人生有多少个夏夜,像那晚,人生又有多少机遇,可以让你结识一个,既是知己,又是朋友,还可能是对手的人呢?

    在那晚,他们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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