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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相爱容易相处难

    <divclass="read_content">夜长安说着话,忽然发现自己的妻子,眼光定在那一处不动了,忙也望过去。大文学

    隔着几张桌,不知什么时候夜长征已经将那个何乐乐拽到了跟前,低头静视着她!这个姿态就显得暧昧极了,随时都会亲上去。

    “不会吧,这么快就想轻薄人家?”夜长安扬了扬眉,戏谑的笑,“哥哥,色胆也太大了吧?”

    尼玛才第一次见面。

    他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心月呵呵笑道:“看来他们有戏了。”她是真心希望,他们能成事。

    夜长安不解地望着那边,“怎么说?”好半天还没动静,这不像是哥哥的做风。

    心月用杯子指了指那边,“你看,长征的眼神,好温柔,好痴情。”

    “那是你的眼光,我可不觉得有多痴情……男人只要看见美女,有心泡她,就是这副眼神,这是男人们的招牌动作。”长安不以为然的笑,一不留神,就泄露了男人把妹的机密。

    “哦?那这么说来,是男人都会这样做罗?”心月一脸笑着,但是语气却严肃的问道,“夜长安,你老实交待,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做过?”

    他一下子懵了,妻子一发火,他就心里慌张。

    干咳一声,他赔上笑脸:“除了我之外,其他都这样。”

    “欲盖弥彰。”心月假装生气。

    “我冤枉。”长安蹙着眉头,吮着咖啡。

    心月也端着杯,这里虽然是茶餐厅,但是也卖咖啡,而且这儿的咖啡还是正式的巴西咖啡豆。

    平时不在单位食堂吃饭,心月就会上这儿来用餐。

    喜欢这里安静的环境,即使客源不断,但不会太吵,每个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很轻,说话声也很细。

    长安转头间忽然看见一位漂亮的女孩子,向他走来。他怔了下。

    而心月,早已发现了,从门口进来的那个看起来高贵优雅的女士,踮着下巴,十分矜持地朝他微笑。

    女人转动眼光,见他身边有夫人在,便不准备过来打招呼了,只微笑着轻盈地走过,但已用眼神与夜长安秘密地交流了一遍。

    眉来眼去的!

    心月叹道。嫁给一个太优秀的男人,未必是好事。

    听见她的叹息,夜长安怕她想不开,便自动招供:“市长女儿。”

    “嗯。”心月很闷地应了一声。

    “不要想太多。”

    “嗯。”

    心月见他紧张,甜腻的一笑:“你也不要想太多。”

    “嗯。”他也应道。

    “白局长!”忽然一个声音从通道上飘过来,声音很轻,却有压抑不住的喜悦。

    听起来似很熟悉,心月怔了怔,转头一看,原来是郑佳宁。大文学

    她在费千帆笑眯眯的陪同下走进茶餐厅,轻松的孕妇装里,突出的肚子。她已经有孩子了,由于营养好,怀孕四个月就很显怀,不像心月那时候,八个月了肚子还只是那么一点点,瘦得可怜。

    “郑局长,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有福态了。”郑佳宁现在也是局级干部,心月知道她叫自己白局长是跟自己开玩笑,便也配合了她一下。姐妹俩奉承了几句,最后都禁不住笑起来。

    “不会很吃力吧。”心月扶着她过来坐在一边。

    她摇摇头,笑得一脸灿烂,“就是感觉到肚子老这么鼓着,很难看。”

    费千帆赶紧说道:“不难看。我觉得你这个时候最好看。”

    “那我结婚的时候呢?”郑佳宁不满的问道。

    “结婚时也好看……现在,现在的你更好看。”费千帆初为人父,跟个大男孩似的,羞涩的很,颇不好意思的笑。

    心月很羡慕地看着他们两个,又看着郑佳宁鼓实的肚子。

    “心月,你也快了吧。”佳宁这一问,让心月有些难受的低下头。

    夜长安急忙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千万不要谈及这个问题。

    郑佳宁虽觉困惑,但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她身为长安的手下那些年,早已对他眼神透出来的讯号掌握得炉火纯青。

    他们夫妻俩坐了一下,就走了。

    心月低头看着杯子,闷闷不乐。

    长安为了转移她情绪,于是兴高采烈地同她说起那边两个人相亲的情况,“你看,心月,我哥他……好像亲上了。”

    “真的吗?”心月以为是真的亲上了,忙转头一看,哪里是亲上了,而是夜长征一个人坐在那里,何乐乐不知何时早已走了。

    “那是什么情况?”怎么何乐乐走了?

    心月走过去,夜长征手臂环抱在胸前,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感觉有人走过来也没抬头看一眼。

    “怎么了?长征,何乐乐呢?”她坐下去小声的问。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低落。

    “走了。”夜长征看了她一眼,他的眼光温柔得不像话,连正要在对面入坐的夜长安都感觉到了。

    他移开椅子,看着哥哥,“第一次相亲不成功是常事,改日多相几次就好了。”

    “是啊是啊,哪有一次成功的。”心月赶紧笑眯眯的附合道。

    <divclass="read_content">  “不!”夜长征抬头道,“我决定与何乐乐交往。”

    “啊?真的?”心月太开心了,赶紧打电话通知何乐乐。

    她却在电话里显得很平静,“白局,谢谢你。”

    其实心月不知道,夜长征在抓住何乐乐的手时,凝视那一刻,才忽然发现,她的长相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与心月相似。大文学

    尤其是眼睛——

    大,而且有神,还溢彩流光地动人。

    相完亲回来,家里开始准备晚餐。

    心月要留长征吃饭,所以,他就留了下来。婆婆来问结果怎样,夜长征一语不发,长安亦是,坐在一旁看报纸。

    白白和小春春在玩游戏,那孩子不去幼儿园的时间,多半是在家里,与小叔打成一片。

    虽然偶尔会和他争吵,是跌跌还是锅锅的问题,但两人好起来的时候,只怕差点要同穿一条裤子。

    “妈咪,二爹爹是不是泡媚媚回来了?”白白跑过来,很好奇地查看了一下夜长征,歪着脑袋说,“二爹爹,你好像不开心哦。泡媚媚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

    夜长征被孩子的话逗笑了,“白白泡过媚媚?”

    “没有没有,我粉纯洁的。”白白连连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妈咪说过,等我长到大爹爹那么大,才可以泡媚媚。”

    心月噗的笑出声,夜长安将报纸一折,向着儿子摆摆手,白白会意,不敢在这儿打搅大人,抱着足球和小春春一边玩儿去了。

    吃过饭,夜长征停留了很久,最后,恋恋不舍地走了。

    长安明天要启程去首都,晚间心月帮他收拾东西,也没有什么,按照他的吩咐带了几本书。

    他还在书房,电脑开着,不知在忙什么。

    “长安,你该去洗澡了。”见时候不早,心月进了书房催促他,怕他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

    其实他时间观念比谁都强。

    “嗯。”他的视线移开电脑,注视着站在桌前的她一眼,微笑道,“马上就好。你到床上等我。”

    心月听话的到床上等他,等了一会,听见他进了房间,然后往浴室走去。她想了又想,还是爬起来,轻手轻脚溜到书房去,看他刚才在干什么,怎么那么专心,看起来不像是在忙公事。

    电脑还在开着,但是需要输入密码。

    她敲出夜长安的生日,没打开,再在他的生日前面加上自己姓氏的字母拼音。

    终于打开了,同时心里一阵惊喜,没想到夜长安居然用她的名字作为密码的前缀。

    聊天工具还挂在线上。

    对话框跳了跳,显然之前就有人在与他聊。

    她移动滑鼠,轻轻点开——

    “长安,就这个要求你都要拒绝么?”

    “我从未求过你什么。”

    “虽然你我夫妻缘份已尽,可对你的那份感情我从未放弃。”

    “我心里只有你。”

    “长安,我只有你。”

    心月哆嗦着松开滑鼠,刚要离开书桌,夜长安脖子上搭着干毛巾走了进来,见她神色仓惶,一步将她拦住,“怎么了?”

    他眼光往笔记本电脑上看去,微微有些惊慌。

    心月冷笑道:“原来忙了一夜,就在忙这个东西?”

    她的冷笑,让夜长安怔忡在那儿,刚刚擦着头发的动作也一顿。

    “你什么意思?”他隐忍着某种不太良好的情绪问。

    “没什么意思!”听不懂就算了!她懒得跟他解释!首长级人物,就是不一样,明明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却偏偏还在装!

    她径直往前,却听到身后他的命令声:“站住!”

    虽然她浑身震了一下,可并没有在行动上积极配合他。她为什么要站住?

    “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夜长安喉咙里有隐约的怒意。他倏地转过头,指着依然往门口走去的苗条背影,严厉道:“白心月,你给我站住!”

    听得出他的怒气,可那又怎样?

    如今的心月也是局长级人物!

    她在单位也发号施令惯了,咋一听有人对她发号,她怪不舒服的。

    夜长安简直有点气急败坏,再好的涵养,到了她这样一个女人面前,就轻易被击溃。

    他一个箭步,拦住她的去路,“为什么生气?”

    “你和她在聊天!”

    “不能聊天吗?”

    “能!”心月生气地瞪着他,“怎么不能?你是她前夫呢?关心前妻的生活也是你应该的?”

    “话不能这么说!白心月!”他在门口拽住她的手腕,哪如被她用力一甩,还没把她拉入怀里,就被她甩开,人已离去,到了走廊上。

    “站住!”夜长安又大声命令道。挣扎间毛巾掉了,也顾不及去拾起来。

    一脚从书房门口跨出,但大半个身子还隐藏在书房中,他看见心月止了步,立在走廊上,静静地等待他下一句。

    “心月,不要太多疑!”夜长安解释着:“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我怎么可能跟她还有任何关系?”

    “但你们有来往!”心月难受地吐出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他与杜小姐那段婚姻,她就很不舒服。

    她也不是太过于追求完美的人,可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住那种不好的念头。况且她自身也都不算完美,她连一个孩子都给不了他。她觉得自己真没用。

    “为什么不可以有来往?我就搞不懂,你们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夜长安有些激动了,继续道:“没错!她是我前妻!但是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不可以交朋友吗?再者我和她之间还有个宝宝……”

    她现在终于知道,当初她把孩子抱回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给了他们两人见面的机会,交谈的内容,甚至还有情感的聊络。

    心月终于明白这才是他们之间无处不在的导火索,她很气恨地说,“夜长安,我后悔了!”

    她一句后悔,像钉子似的,将夜长安钉在那儿。

    他痛苦的深呼吸,后悔,她说后悔。后悔嫁给他了?

    他们结婚才多久,她就说出这种让人莫名其妙的情绪话。

    他不过就工作问题与杜雨洁聊了几句,虽也有涉及到感情方面,但他都能很巧妙避开,他处理得很好,当然这是他个人认为,而在心月眼里,他们好像旧情复燃。去他的旧情复燃!他对杜雨洁根本就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哪里燃得起来?

    他全部心思都在这个此刻正生着气的女人身上,她要星星,他不敢摘月亮。

    好,他不和她吵!

    她是女人,男人和一个女人吵,像什么话!

    夜长安越过她,从走廊上走过去,回到了卧室。

    他心里烦躁无比,四处找烟,拉抽屉,掀枕头,翻箱倒柜,终于在她的梳妆桌柜筒里找到半包香烟。抽出一支,刚点燃,她立在门口瞪着他,娇声命令道:“不许抽烟!”

    夜长安被她的声音吓得肩膀颤了一下,修长手指哆嗦着,赶紧将香烟从嘴里夹出,吸得太猛,被呛得难受地咳起来,样子有些狼狈。心月见他还把香烟夹在指间,一点都没有丢掉的意思,估计等她一转身,马上又吸起来,便又严厉的说:“我说了不许抽烟,你没听见吗?”

    “别那么凶好不好?”他有些无奈,垂下头去,舍不得的看着那支烟。

    “你丢不丢?”心月依然立在门边,眼睛却瞪着他,“我再说一遍,你到底丢不丢?”

    “丢,谁说我不丢?”夜长安被训得抬不起头。她太威风了,她太强势了!

    他迫于妻子的权威之下,急忙将香烟掐灭,放在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

    随手拿过手机把玩起来,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心月生气地坐在梳妆桌旁,看着那个特大的布娃娃!

    还记得,多年前,这个布娃娃是他给她买的,就在白白成长的那间公寓……他每次都喜欢将布娃娃放在梳妆桌,现在也是一样。

    她就搞不懂,为什么夜长安那样喜欢把它放在梳妆桌上。

    她把布娃娃拿下去,丢在桌底下,然后转头对他说道:“以后不要再把这个东西,放在桌子上,挡住我照镜子的视线,还占用我桌子的空间!”

    “我觉得,它坐在桌子上面更好看。”夜长安声音干涩的说。怪只怪两人的审美眼光不同!

    “我不喜欢!”心月瞪着他,“以后再不改,我就把这东西丢了!”

    夜长安默然。

    他隐隐感觉,此事若再争论下去,她会骑到他头上来。

    “你在给谁发信息?”心月梳了一下头发,回头见他仍坐在那里,玩弄着手机明显是在与谁互动。

    “浏览新闻。”夜长安老实交待。

    “我才不信!”心月有点偏执的说,“又在和你前妻聊天吧?”

    “没有……”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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