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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章 拨开云雾疑似晴

    诚王噙吮的力度不敢太大,用一种挠痒痒的细微嚅动,挑动着锦儿的极限。():。他要的就是这种恰到好处,在她的麻痒点上,让她制不住地颤抖,从而缴械投降。

    锦儿就遭殃了。因为她的反应,并不是男女恋人肌肤相碰燃起的欢愉颤栗。而是单纯的痒。

    就算换成了女人们,一旦挠在她的这些点上,她也一样难受别扭,毫无招架之力。

    这就是锦儿的热度敏度不平衡之处。

    对于情感,对于原始的男欢女爱,她慢热得异常,近乎不解风情、迟钝滞后,如冰块般难以融化。上次的热乎缠绵,拖到这次才能含羞带怒着回味。

    但是她对挠痒的反应,却是即时的、热烈的、敏感异常的,带着难以述说的闹心抓心。这种感官刺激更憋屈些。

    说是煎熬并不恰切,因为她想笑又想怒,想躲又无可奈何,想流出泪又觉得远不至于……反正就是特别凌乱。这在表象上看来,有点类似于正常女人欢爱时的状态。

    所以容易让男人产生误会和兴奋之感,却加深了锦儿的难受难堪。

    正如此时,她的手中若有一炸药包,估计早就拉着导火索,把诚王给掀飞到天上去了。

    锦儿的理智啊,硬是这样让诚王给一点一点的给吸去了,再也聚不成块儿。

    锦儿断断续续地道:“我也记不清了自己的身世……就听皇上安排,胡乱编了个假的……快放开我!”

    诚王稍微松了一下唇舌,眼睛一眯,再问:“那你对这座石室有印象吗?”

    锦儿的钻心痒感减轻了些,微微张眼,瞧见诚王正专注地不怀好意地嗅着她的胸房,大有香甜诱人再度啖舔之意。

    锦儿被抽干了心力,闭眼答道:“我记得有这么一处地方,曾经来过……”

    “那你还能记得什么?……好比如说,你记得曾和本王一起生活过吗?记得你是本王的女人吗?!”

    锦儿张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就又咬住了唇不语。

    诚王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邪弧度,换了另一侧的相思红豆,绵绵痒痒又动作起来。同时双手也不老实,沿着锦儿光滑/润泽的髋骨往下,各挠向了锦儿的左右腿弯。

    锦儿被他压得几乎断气,三处痒点齐攻的霸道力度,却让她的身子剧烈颤抖,颤得让诚王都清晰地感知了出来。

    诚王心疼得很,怜惜得很,改吻在她的眼上,柔情似水却霸道地哑声低语:“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今天本王就到此为止,不再折腾你了。”

    锦儿恨他把她弄得魄力全失、狼狈痛苦,却还假意惺惺地安慰自己,装出一副拿刀戳人而后替人舔伤疗治的慈悲模样。

    锦儿心火怒烧,眉尖一蹙,怒道:“无耻色徒,我什么都记得!什么‘我是你的女人’?……那是你的胡言乱语,我从来都没认同过!”

    诚王身心颤动,锦儿啊……你果然是锦儿啊!终于亲口说了出来!哪怕说得含怒带气,说得本王含悲带喜……

    本王也不枉了!反正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第一眼就看清了此君色狼、想要对你图谋不轨的本质嘛!

    诚王的神色恍惚,如若隔世,压在锦儿上面的身躯移开了些,似有潮湿泪光闪动,轻吹热气地问:“你不属于本王,那咱们这又算是什么?……一对有情人吗?”

    锦儿气得脸由躁热变白,这个无耻男的!无耻到了极顶,当心老年的时候变成秃子!

    锦儿早就不淡定得忍无可忍了,只是诚王刚才欲擒故纵,又使出了些许力气来制约她,没有机会反抗罢了!

    这时看见诚王上身移开,怎不趁着他恍惚的片刻,挤出身子逃跑?

    当诚王反应过来,锦儿的上身已滑下床去,自然而然,那双纤腿也顺着抽了出来。

    勉强站稳身子,拔步就走。顾不得前面的衣衫都敞开着,先逃得安全再说。()

    随着身下的软玉冰肌突然变为锦绣铺褥,怅然失落的空茫之感袭卷而来。诚王的眼神一烈,身影陡闪,已晃至了锦儿面前。

    锦儿觉得有挥之不去的凉意,从后脖颈还有脊背,传遍了全身。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伸手一摸,刚才披着的衣服不翼而飞,现在的她不着寸缕!

    锦儿的头猛然大了,脸色冰寒地后退。

    诚王看着她的娇躯不放,从怀里掏出一件白色的衣衫,轻轻炫耀地道:“你的逃跑之心真是迫切啊,连本王把你的衣服从后面揭下了都不知道……”

    锦儿暗咬银牙贝齿。没有想到,她还是低估了诚王的武功身手!他简直就是神出鬼没!

    锦儿愤怒而又溃败,臂交叉抱着双肩,脆弱地蹲了下来,仰脸凝视着石室的顶层。

    她认栽了……谁让她技不如人呢。

    她对这躯体皮囊虽没什么特别在意的,但总不能被人随便就看了去。卷宗房里受制于虞帝那么久,她也没被看个全貌。顶多是在虞帝尝受玉女寒蛊的时候,得以看到了小片肌肤而已。

    然而在诚王这里,她已是第二次被啃被咬,还无所遁形地被他看了整遍!

    终有一天,你犯在我的手下,败阵给我,我要弄上三十层黑布蒙在你的眼上,教你一世都见不了光明!锦儿悲愤地想。

    诚王本想再挑弄锦儿一番,正要说道“本王的女人,你不是想逃跑吗?你倒是逃啊……”却看锦儿蜷着身子,像是从尘外裸掉下来的孤独无措的仙子时,诚王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衣服,有些惭愧之感。

    他忽觉得自己一次次地背离正道,乱念横生,行径越来越失去了光明磊落。

    诚王铜褐色的皮肤上,紧张出了一层赧红,锦儿她会好吗?毕竟现在她是贵妃身份,被本王这样轻薄了去,她会有更深一层的心结吗?

    诚王拖着沉重的步子,艰难地向锦儿走去。好像童话里窥看仙女洗澡并偷了她衣服,迫使仙女还尘的贼一样。

    很不安的,诚王绕到锦儿的身后,轻轻温柔的就地抱起了她,给她穿好了衣服,系紧腰束。

    看了又看,仍是双臂缠绕锦儿的腰,舍不得撒手。如同孩子那般,弯下脖颈,头搁放在了锦儿的纤肩头上。

    锦儿横他一眼,口吻冰冷狠恨:“那么高的身躯,却弯腰曲背地枕在我的肩上,也不知道图谋的什么!你也不嫌累得慌!”

    诚王装迷糊地说:“你把本王急得坏了,却又无处排遣,身体忍出毛病,现在没了一点力气……”

    锦儿顿时无语,无耻这又来了。才刚腼腆了片刻,就又开始耍起嘴上的浑来!

    锦儿只恨自己不能再干脆些恶毒些,给他要了算了!那么估计诚王就不是急坏无力的问题了,而是……彻底废了。

    锦儿说道:“快些离开石室吧,这足足是两次启动机关的时间了……你还真想让皇上抓个现行?”

    “难道不好吗?”诚王含笑问道,声音忽然又沉闷了下去:“你着实地告诉本王,你是真的愿意嫁给父皇的吗?!”

    锦儿又被问到了难处,只得回道:“你认为呢?”

    诚王神色激动:“我不相信!就算你一时不愿嫁给本王,你也绝不可能同意嫁给父皇!……为何要这样做?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诚王摇晃起了锦儿的肩。锦儿被他晃得七零八落。

    这像个快要急坏无力的人吗?……简直力气一波接一波的。

    锦儿眩晕地道:“你不要问了,别再问了……记得在皇上面前,你一定要掩失好,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不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我有些瞌睡,快些,咱们出去……”

    锦儿没有故意撇开话题,她确实是困意难挡。可能是与诚王纠结了这么许久,悲喜怒气无法节制,倦累了吧。

    诚王心下还有很多疑惑,见锦儿不愿再说,并且她的脸色确实差劲,就也不忍再问。

    够了,只是得到亲口承认她是锦儿,没有失去记忆的锦儿,这就够了……其余的一切,看似也非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尽的。他会慢慢把真相揭开。

    若非外面有人等着,诚王真想抱着锦儿躺在床上睡觉。她这如猫一般绵顺瞌睡,没有力气赶他,估计很快就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呵呵……诚王不自禁地傻笑了两声,半携着锦儿往外走去。

    锦儿的眼皮沉重,却也觉得诚王并没往门口那边,而是拐弯又来到了郦妃的牌位前。

    锦儿疑惑地看着诚王,他反反复复来来去去是什么意思?

    只见诚王握紧她的手儿,铺了张很大的垫子在地,怀着鬼胎温声说道:“来,母妃在上。跟着本王参拜一下。”

    锦儿转不过来弯儿,困着美目忖思,这是他的母亲,为何要我也拜?

    诚王却已跪了下来,一边用含情眼神示意,一边就势微微拉扯。满是睡意的锦儿吃不住他这半分力气,摇摇晃晃跪倒在地。

    诚王赶紧扶稳她的身子,歉意怜爱的一笑。

    锦儿脑中隐有念头闪过,似觉不妥,挣扎着要站起身。却在抬眼的时候瞥见画像,那位画中的郦妃正用笑意明润的率真眼神瞧她。

    锦儿似被某种细弱的力量牵引,却不是诚王的缘故。她忽然不想再挣扎,认命地跪在原地。

    诚王还不放心,一只手臂从后面勾着锦儿柔软的腰肢,神态肃穆地目视前方,含着期盼说道:“母妃在上:儿臣今天把您的儿媳带了过来,让您也过过眼。母妃不要再为儿臣的婚事和子嗣担忧,等到儿臣把那一切都弄妥帖,就娶了她进门……让她给您生一大窝的孙儿孙女们,母妃您瞧可好?”

    锦儿震惊,大睁了半阖半闭的眼睛,尽是毫无预料的恐慌之色,若非诚王撑着,她早跪着后退了去,或者起身逃了。

    这并不是首次听诚王说要娶她,但在这供奉的画像之前,锦儿总是产生不妥之感。

    诚王却没体会到锦儿的复杂心情,还以为她没心理准备呢,情深意浓地对她说道:“不要害怕……本王可以跟母妃商量一下,让锦儿少生几个娃娃,不过最起码得生十个……”

    锦儿听他不正经地胡说,心急如焚,却又道不明白原因。

    诚王见她越显透支的憔悴之感,也想把事情早早了结,好让锦儿歇息。

    诚王又拜了一拜,说道:“还请母妃当场显灵做个见证。如果母妃很乐意这个儿媳,同意儿臣娶她的话,就让锦儿的裙衫飘扬一下,传达母妃的欢喜之情;如果母妃不太看好,那……”

    诚王咳了一声,严整地道:“那儿臣还是要娶她的。母妃就让这幅画像晃动一下,也表达您的态度……但是儿臣觉得,母妃一定会特别喜欢这个儿媳,对也不对?”

    说完这一通话,诚王扶起锦儿,眼都不眨地盯着她的裙摆,对那画像说道:“请母妃开始显灵吧……”

    锦儿即感无奈,又觉焦急。因为诚王的这“赌”,本身就存在着不公平因素。

    一来裙摆在人身上,稍微受些外界的影响就能摆动,何况锦儿刚刚起身,裙摆难免有所晃悠;二来那幅画像在那里悬得牢固,如果不是地震来到,它又如何能晃动起来?三来诚王只盯着她的裙摆,就算墙上的画像破天荒地晃了一下,他又怎能看得到呢?

    诚王瞧着锦儿轻微飘动的裙摆,目露喜色,正待要喊,锦儿却苍白着脸制止他道:“这事须得慎重。在我起身之后,裙摆本来就没停止飘摇……这样不能作数。等我说道开始计时,你再开始测试。”

    诚王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暗暗捏一把汗。

    锦儿见那裙摆止了之后,眼神示意诚王开始观察。诚王补充一句:“如果裙摆和画像各自不动,那就意味着母妃不参与任何意见,只要儿臣喜欢的就是好的……”

    此言说罢,就眼也不眨地盯了起来。锦儿却淡淡地把眼光瞟向了墙上的画像,专注看着。

    石室里无风,空气处于不算凝滞的状态就可以了,怎能指望裙摆能动起来?不知是因锦儿的站相端稳,还是怎么回事,那裙摆兀自纹丝不动。

    诚王那个急啊,蹲了下来认真瞧着,汗从额头上渗出,呼吸也重起来。

    也许是诚王粗急的呼气声息,影响了那裙摆四围的空气流通,终于……

    锦儿下边的裙衫,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浮动!在诚王的明察秋毫之下,绝对没能逃脱他那双眼。

    诚王激动难抑地喊道:“动了!动了!……锦儿你看,母妃果然是欢喜的!你的裙角动了!”

    锦儿不以为然,吃了一吓,忙向裙子看去。这一动一看,可不打紧,裙摆真个悠悠晃动起来。

    锦儿说道:“你哄我的!我动裙角才动的!”

    诚王急着分辩:“不是不是!裙角先动,我才喊你看的!这还能使诈么?不然就不灵了……”

    锦儿看他恳切,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并不踏实。

    诚王又向郦妃三拜,转过脸来牵了锦儿的手,一身轻松地说道:“本王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好了,我们走吧……”

    锦儿有些迟疑,虚浮着步子跟他外走。

    走出几步,不经意的、不自禁地回望一眼,只见一只壁虎爬在画像的边缘,哧溜钻进旁边的石洞里去了。

    那幅画像非常明显地晃动了一下。锦儿色变,失声道了一句:“画像动了!”

    诚王被骇住了步子,慢慢却又紧张地回头。

    见那画像稳然贴墙,诚王抚胸长叹口气道:“哪里动了?……锦儿看花眼了吧?还是故意吓唬本王的?”

    只那一瞬,错过就无可解释了。

    锦儿知道说得再多也是徒劳,本就带着抵触之心的诚王肯定不会相信。只也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就要分开了啊……诚王紧攥着她的手,百般不舍郁怀之情在心里翻腾。

    走到石室出口,锦儿忽然停住脚步,问道:“记得上次咱们进入地宫,你按的是那白色水晶后面的机关,却不知蓝色水晶的机关通向哪里?”

    诚王闻言暗赞,真是个心细又聪明的女子啊。本王的机关若是不对谁说,这世上估计还真难有人识破……不想都被锦儿给看穿了。

    诚王简略说道:“白色水晶后置机关是通往地宫的,与断层崖的边界相接,是条死路;蓝色的机关则是活路,与这皇城内的各条关道相连……”

    锦儿听得胸口震荡,这么浩大的工程,控制了整个皇城的道路命脉,他是如何做到的?

    锦儿惊问:“那些挖掘地道的人呢?诚王不会把他们……”

    诚王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想说“杀人灭口”之类。于是笑道:“本王没有那么暴虐……所做这些,只因幼年怀疑母妃死因有疑,以防日后寻根揭底之时,使命未遂就身遭不测,所以身单力寡的我才做了些准备……若是早遇上你,本王就不须费这么大周折了。”

    此言何意?锦儿迷蒙着眼,不解地看着他。

    诚王却不答她,轻刮了她的鼻尖戏道:“本王的机密你都知了,只要你一叛离,本王就成了你的裙下鬼了!”

    锦儿发恼,不再听他乱说,启动机关走了出去,诚王紧紧跟随。

    且说虞帝在外等得焦躁不定,来回踱步,心烦叹气,几次撇开邙寇,走进诚王那简陋空旷的卧室,看看剑鞘下的按钮,却又退了回来。

    似乎那石室里有着郦妃含怨的魂魄,让虞帝在思念又惭愧之下,生生停住了手。

    虞帝想让邙寇放下珀儿,先进去勘探一番情况。但考虑到,不便在锦儿确认住所之前,把这石室的秘密透露给外人。

    何况邙寇只青郁着脸,眼眶泛红地盯着珀儿,把虞帝视做空气。虞帝只得做罢。

    就在等待到了极限的时候,虞帝又徘徊在诚王的卧室床头,准备黑着脑门按下。

    却见石门沉落,锦儿两人从里走出。虞帝狐疑地暗嗅细盯着锦儿,直接就问:“怎么只看个石室,就能去这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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