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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章 娇躯横陈目难暇

    翌日,虞帝下令封锁了御花园,并且开始动工建造那“初尘庵”。():。朝中之臣,虽然有持反对意见的,但在虞帝“祈福皇室,祛佞震邪”的说辞之下,倒也没人敢再吭声。

    然而,也有自始至终,都站在赞同立场上的臣子——乃是三皇子峥王。这可是他倾情上演的一出戏啊,推动剧情之时,他怎能不帮父皇力排众议呢?

    下朝之后,峥王有意等着诚王,随后与他并肩走着。

    峥王不咸不淡地笑道:“不知父皇,是在何方人烟稀少的荒山之上,物色了一个道姑?竟然如此得父皇心意,甚至要以供奉观音菩萨之礼,把她请入了宫来……诚弟不觉得好奇么?”

    诚王闻言,心里忽然起了一份怪怪的感觉,偏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诚王极力排除掉这种感觉的干扰,温和笑道:“既然父皇说是为了祈福的缘故,那毕竟也算得上,为了精神信念上的功用吧……看来那深山道人的修为不可低估,或许真能起到神灵一般的引领效力呢……”

    然后又补充道:“共同的信仰能够凝聚民心。父皇得如此臂膀,定然会如虎添翼,那么对虞家皇室将来的基业稳固,会是莫大的帮助。这也是皇兄在朝堂之上论述的意思,怎地这会儿,倒有些松动怀疑起来?”

    峥王听他如此之说,讪讪笑道:“诚弟不是看不出来,父皇的心意是早铁了的。我之所以那样说,既是给父皇一个台面,也是为了日后他能树立神之信仰,从而凝聚民心……但是私底下里,对着诚弟,我把话又说回了,万一父皇是被那道姑的色相所惑,而所有的说辞,不过是为了隐藏这一心思。倘若父皇色令智昏……朝野上下岂不是要遭殃了吗?”

    诚王无奈叹气:“现在事实未定,谁也难料会向哪一方向发展。静观其变吧,但我还是愿意相信,父皇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

    峥王狭长的眸子眯起,意味深沉,却很自然地笑道:“要不,由兄长我来提个建议,诚弟且看如何?……”

    诚王答道:“峥皇兄但说无妨。”

    峥王的笑意更盛:“等父皇迎那道姑入住‘初尘庵’的时候,咱们也去做个见证,看看那道姑是真正的仙风脱俗令人敬仰呢,还是有着媚主惑上的狐狸潜质?……然后根据结论,再思对策,不知诚弟意下如何?”

    诚王觉得今天,这峥皇兄的话里多有怪象。却道不明那份感觉,于是朗声笑道:“皇兄的想法,可就有些玩冒险了。据说现下,那御花园都被封了,想必父皇,是不同意咱们私自闯的。”

    峥王一笑,拍拍诚王的肩膀,似是宽慰着道:“诚弟若是如此顾虑,不如咱们先向父皇请示一番。倘使他连咱兄弟俩都要瞒着掖着,那定是有什么隐秘的了。既是这样,为了皇室之长远计,咱俩就算前去暗查一番,却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诚王点了点头:“好吧,那就等待‘初尘庵’落成之时吧……还是尽量与父皇商量好了为妥。再说有父皇在,一些事情,咱们确实没有必要过分参与。()”

    峥王自然懂得轻重,笑着答话:“诚弟所虑极是。那好……关于这事,就这样定下了吧。”

    两王拍掌而合,俨然是心照不宣的好兄弟模样。

    回到诚府之后,邶风有些犹豫,但还是对诚王道了:“刚才陈殊来过一趟。”

    诚王脸色不由一沉:“本王不是说过,有事让他们在杆子上挂白色帕子的吗?怎么让陈殊来府找本王了?”

    邶风答道:“属下听那陈殊说,并不是什么急事儿,只是凤瑶公主想诚王您了,特别是因君主郦后刚回国不久,正是凤瑶公主脆弱难定的时候。所以才想诚王抽空,能多去看看她。”

    诚王仰脸向天:“本王有多久未去看她了?”

    邶风忖算一阵儿,说道:“从君主他们走了之后,诚王就没再回那里去过。”

    诚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笑道:“那也不算太久,才是昨天早上的事儿吧。”

    邶风说道:“送回君主,诚王若不过去一趟,总是说不过去的。再者,那凤瑶公主在此关头,也许状态真的很不好吧……所以陈殊的面色才会非常的焦虑忧心……”

    诚王不羁地笑道:“邶风,你倒是很体贴人心的嘛!呵呵……本王今日才发现啊!”

    邶风闻言一急,有些窘色:“诚王您误解了,属下只是觉得那陈殊是个很好的护卫,不想他多为难罢了……”

    诚王听他这样解释,难得生出兴致,打趣他道:“原来是体恤陈殊那护卫了,本王还以为你是怜香惜玉了呢……”

    邶风听得头皮一麻,怜香惜玉?我惜哪一位香?怜哪一位玉?……诚王的意思是那凤瑶公主吗?

    邶风想到此处,强烈的排斥感在心下蔓延开来——我怎么可能怜惜那凤瑶公主呢?

    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一开始他就看她不顺——若不是她暂挂着诚王妃的虚头,他早驱她出府去了。

    秉承诚王的秉性,他之对待女人,也是性情极为分明的。看到女人,他就有着莫名的疏离之感,更别提让她们住在同一屋檐下了。

    若真要说他怜香惜玉,那也未尝不可。截至目前,他在心底深处,还真念念难忘着一人。

    那个女子的身影,以及冰冷之中柔美奇妙的触感,常常在他梦里出现。醒来之后,身体似乎也与往日有些不同。湿湿的分外羞赧。

    但是他从没表现出来,他比诚王藏得还深。

    或许可这样说,他觉得自己太过卑微,以致没有资格,所以宁可尘封埋起,让任何人都窥不到。

    今日听诚王说起“怜香惜玉”这四个字,邶风的心潮久久难平。

    昔日的景象又浮起来,微黑的脸发热发红,他那断了一指的手,似乎在印证着某种非梦境的存在。

    而那曾经越距造次的手,血液好似在粗糙的皮下涌得又快又急,指头之上似也残存着令人心醉的清香气息。他竟发起愣来。

    诚王哪能体会得到邶风此时的贼思狼心?不然,还不恼得肉搏起来?看着邶风出神,也没多睬。只是说道:“本王还有别的事情,等些时再去看那凤瑶公主吧。”

    邶风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忙结巴着道:“是是……诚王英明……”那笨拙的样子,就像偷偷摸了一下主子心爱的宝剑之后,心情极度兴奋忐忑的孩子。

    诚王狐疑的看他一眼,觉得这人今天不知中了什么邪症,真是不可理喻。

    于是留下心神旖旎荡漾的邶风,径自走了。

    本想清静一番,理理这些日子的混乱如麻,忽然又听那邶风的脚步声匆匆跟来。

    诚王挑着眉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自从本王回来,你就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魂魄丢了不成?!……这又跟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邶风急忙答道:“不是!这会属下的意识清醒得很!那……那锦弟……”

    看着诚王的瞳仁骤然惊喜得大张起来,邶风才意识到自己漏了心声,说错了致命的话。

    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惶惶改过口道:“是那凤瑶公主的侍女,姬露找上门了……”

    诚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恨不得拿剑劈死这个口不择言的邶风。这是能说错的吗?

    横了邶风一眼,诚王走出了门外。只见姬露穿着一身淡青宫女装,碎步焦急地婷婷而来。

    诚王的眼神兀自没有焦距,淡淡地道:“本王竟然没有看出,姬露姑娘真是好身手啊……这样的荒宅,也敢独自来闯。”

    姬露望着诚王,像是望着温暖如阳的神,充满了敬仰敬慕之意。同时心里还有些担忧,怕诚王责怪她的违令乱闯之错,不由又把眼眸垂了下去。

    毫无疑问,这样谨慎知意的娇媚姑娘,应是很多男子夜思日梦的极品尤物吧。可是之于诚王,她连陪衬的资格都达不到。

    惟一值得赞许的是,她对主人倒还忠诚尽心。并不像其她女人那样自不量力,若是一些女人,与弱势的主子爱上了同一男人,甚至会不惜手段去诬陷谋害吧。

    若是那样,诚王估计见她一面,都觉深恶痛绝了。还好,姬露并不是很毒。

    而此时的姬露,恍然觉得,诚王的儒雅和润之气息,如同海洋一样,把她整个心都熨帖在了其中。让她愉悦,让她感到安心,同时还砰然大动……那是深入灵魂的震慑啊。

    她忽然惊觉,越来越找不回了自己的思想,甚至声音和语言。

    过了好久,当她怔怔的眼神,触到诚王脸色不耐的时候,才蓦然惊醒。她跪了下来,低低地道:“请诚王过去看看公主,她的状态很是不好。”

    诚王无语,又是一个来求情的!如若本王不去,这草还不被他们给踏平了?

    于是摆手让姬露下去,微微烦躁不耐地道:“本王知道了,先下去吧。”

    诚王吃过午饭,没有休息,就去了那西院内。

    刚入得门,姬露迎了上来,对报信的陈殊道:“你在门口守着,待我领了诚王去见公主……”

    陈殊退到了一边,姬露这才领着诚王,去了凤瑶公主所在的主殿。

    诚王背着双手,迈过门槛儿进了屋去。姬露却没跟去,只在外面把门插了。

    诚王觉得不妙,在里拉那门闩,纹丝不动。正犹豫着要不要往里走时,一具温热生香的滑/嫩躯体,却从背后靠了上来。

    原来是那凤瑶公主。诚王后退一步,背撞上了门,惊问:“凤瑶妹妹这是要干什么?……你不是病了吗?”

    凤瑶公主眼波滴水,吐气如兰地娇道:“我得的是相思症——见了诚哥哥,什么又都好了……”

    凤瑶公主身上披着一件薄如蝉翼、不如不穿的“衣服”。在说话的功夫,她更是往诚王的背上贴紧了去。豆蔻初绽的蓓蕾里,蕴藏着巨大的热情和能量,企图摩挲得诚王把持不住。

    诚王脸色一寒,心道:”怪不得本王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原来我那舅母,竟是这样调教她女儿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脸色一寒,声音变冷:“快快远去!让别人看到,成何体统!……真是不知廉耻!”

    凤瑶公主愣了,不知廉耻?!

    她突然疯狂起来,如树藤一般抱着缠上了诚王,激动而又带着少女的羞涩**,泣道:“我就是不知廉耻!……什么叫做不知廉耻?我是你的王妃,你却不行洞房之事!我这样的不知廉耻,是王妃的使命和责任!……”

    诚王听她这样一句,不禁觉得自己确实太过分了。正犹豫着怎样劝慰她放开手,然而吃惊的是,她竟主动松开了身子。

    诚王正待舒一口气,却被凤瑶公主的下一动作给唬住了。只见凤瑶公主脸上挂着梨花带雨般的泪痕,咬着娇嫩的下唇,像是下着什么决心。

    她一把解下了那件丝薄的衣服,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了诚王面前。少女玲珑凸致的胴/体,泛着瑰红色的光芒,渴求着一次无怨无悔的绽放……

    鲜花沐浴后的香气扑鼻而来,凤瑶公主的娇/吟已经响起,她幽幽泣道:“诚哥哥,不管怎样,凤瑶的身体就是你的了……生是你的,死也是你的。你若是不要,就拿剑把这身子给毁了吧……”

    诚王闻言,向来镇定的他,有些吃不住了。他有些严肃,皱着眉道:“这时胡闹什么?快快穿上衣服!”

    凤瑶公主分外固执:“我就是不穿!要不你拿剑毁了这身子,要么你圆了我的洞房之需求……”

    诚王的头疼起来,还未想到应对的办法,那凤瑶公主已经走向了旁边的床,裸着躺了下来。

    娇嫩细滑的玉体横陈着,她张开了身子。无师自通,仿佛一种原始力量的召唤,她就那样不由自主地分岔开了修长**,等候着心上良人的雨露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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