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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章 玉女封寒噬力蛊(下)

    虞帝非常不甘。():。他不甘心于白丝锦有那般超俗的定力,竟然毫无反应。

    自十几岁开荤以来,虞帝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呢……且遑不论,他那集天下尊贵于一身的显赫地位——就算他微服出巡时,乔装成侠客莽士、风流公子,甚至布衣平民、寒酸书生……所尝过的美人们哪个不是死心踏地的?

    随着由青涩冲动的少年,成为矫健充沛的中年,他在这方面可谓是越来越得心应手,越发娴熟圆通起来。他床上的哪个女人,在他一开始的抚摸下,不先是娇滴滴地渴望,最终却告饶到差点脱气?……

    诚然,当郦妃过逝之后,他鲜少再碰女人了,因为提不起来心情。

    年轻的岁月里,或许因为生理的需要,倒也不会顾忌太多的内心。后来对原始**的渴求不那么强烈了,却注重灵魂深处的震撼了,更多之时,想找个能在气质、心性上使自己迷恋难忘的人。这种投缘之下的契合,也许可使在越发迟暮的余年岁月里,减少一份孤独吧。

    可惜偏偏,他在这不惑之年遇到了白丝锦。

    这二十来年的年龄差别,若在别的女人身上,他根本就不在意——再年轻水灵的女子们,不是都要变成女人的么?她们想要的所有,他都可以给得起。

    只不过反而是他,提不起兴趣罢了。

    但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房事上老了。只是走过了“饥不择食”的岁月,更想把精力留在一个真正爱慕的女子身上罢了。若得此人,他再龙精虎壮二十多年,又怎会辜负了她的如花锦年?

    他老了么?虞帝自然不信。他只觉得,从看上白丝锦那刻,他点燃了生命中最亮丽的春天。她属于他!就算她的心不在此,就算她是为了自由而做出的牺牲,他也要激起她的女人本能。

    他要让她发热,让她颤抖,让她瑟缩,让她恐惧而又渴望……从而沉迷在一种原始的快乐中无法自拔,沉沦在他的怀抱之中,辗转承欢,羞颜迎合。

    在激流和意念的驱动下,虞帝把冰凉的白丝锦搂在臂弯之中,手掌隔着衣服,企图向她那诱人的玉/峰上抚去。

    白丝锦不动声色地一闪,连虞帝都没看清,她竟从他的臂弯里滑了出去。

    虞帝只觉怀里一空,顿觉落寞寞的,可是转瞬他更澎湃起来——她终于有反应了!终于不像刚才那般如静止的冰雕了!

    虞帝的嘴角浮上笑意,如看猎物一般迫不急待。

    虞帝心下忖道,她的身影敏捷轻盈,可终究是连日的气虚不足,估量着躲闪不了十几个回合,就冷香淋漓地无力再动了。

    可是他不想等到那时,再去趁她之危。()如若在她不堪一击的时候,强硬了她,她一下子就昏了过去,那岂不是天公作弄得很?

    他要让她睁眼看着,他要让她清醒地感受到,他与她欢爱的滋味。

    真真切切,实实在在。而不是在她的昏厥中进行,让她如同发生在梦境中一般模糊。

    所以他得速战速决,在她的三两次躲闪之内,就把她擒到手来。

    虞帝不得不动用了武学。他的魁梧体格一旋,手臂一捞,在一招内就把白丝锦放倒。却在她倒地之前,又把她扯入了怀里。

    虞帝紧紧与她贴在一起,双手交织按在她的楚楚纤腰之上,不让她有挣脱的余地。

    白丝锦觉得自己的小腹和他的躯体如此密合,滚烫的热气从他身上**袭来,她不禁想起了诚王。那个痴心的色鬼,每每见到自己,就算隔得老远,他的身上都会发生明显的变化……

    白丝锦想起诚王,身体仿佛找回了主筋骨一般,本来抵在虞帝胸膛上的螓首,立即向后仰去,与他的上半身分开了距离。仿佛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

    虞帝却把她抱得更紧,几乎要把她的腰腹折断,融入他的血液里去。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直教灵魂都撼动了奔腾了。

    他俯下脸去,眼神狂野而迷恋,想要吻上白丝锦那修长细致的脖颈。

    白丝锦看那陌生的唇,与肌肤距得越来越近,脑中出现了短暂的茫然,几乎不用理智思考,“啪”的一个响亮耳光,狠狠抽在了虞帝的脸上。

    虞帝愣了……白丝锦从他的钳制中脱离,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心下忽而冷静起来。

    果不其然,虞帝用手摸摸那被打的脸颊,欲火之上更添征服的躁动,直接朝白丝锦扑到了床上。一手在前,就要覆盖上她的秀挺之峰。一手在后,准备从那腰肢的曲线,下移至那美好的臀部。

    白丝锦理智之中,声音寒冽冷漠地道:“不要乱摸……我对男人向来有条潜在的规矩,凡是在有意无意之下,碰了不该碰的地方,必须视情形之严重程度,废掉一指或者一只手臂……”

    虞帝在粗喘之中,被此言贯击耳膜,一时竟停了手中的动作。

    脑中蓦然想起儿子诚王,他的那根手指莫非竟是这样掉的?真亏他隐藏得巧妙,总不吐露实情,却是这番缘故。

    白丝锦再次冷道:“你若是再摸下去,请先用根指头作为抵押……请皇上现在裁决,是你自断呢?还是要我来帮你断?”

    虞帝知道她是动的真格。心里不禁虚慌起来。

    若是换在别的时刻,被她斩断一指也就罢了。可是现下的情况,断了指后,所有的欲念和沸腾起来的力量,只怕都要随着那血液和剧痛的断口,而流失尽了。还如何进行下文?……

    虞帝的手僵在那里,不敢再动一寸。可那隔衣的磁力肌肤,又吸得他心痒难捺。进也不是退也不能,这该如何是好?

    虞帝心底深处,并没有太强烈的信心——不是对自己的身体功能,而是对白丝锦的把握。他不敢逞一时之猛,不去遵守她的底线原则。

    他的呼吸炽热,黏着嗓子沙哑地问:“你不是刚才答应过朕,可要你的身子吗?……现在怎么连摸也摸不得了?”

    白丝锦冷哧一声:“我只说你摸不得,没说你要不得……我允许你毁掉我的清白身子,然后还我自由……”

    虞帝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摸不得又如何要得呢?”

    白丝锦的脸庞平静如水,淡道:“你只管注重结果。不必像与其他女子那般纠缠……只要提枪而上,直达你最终的目的,把我的处身破了就是……”

    虞帝听她这样解说,惊讶得差点没有咬断自己僵了的舌头。

    他的眉头上开始渗出汗来了,致密的一层,却也没有聚成滴状掉落。

    局面似乎不由他控制了,该依她言吗?那样似乎也太……

    虞帝呼吸艰难地道:“锦儿,不要固执……那样你会疼的……”

    白丝锦轻轻一叹:“那样只是身体上的疼痛罢了……如若不然,疼的就是心了。身体上的破裂疼痛或是一时,内心的疼痛却永久不消——我宁可用身体的暂时疼痛,来麻痹一切,而后也便忘了所有——一切不过是个形式……”

    虞帝的心骤然一缩,为她这话疼痛起来。她就宁可把最珍贵的身子给了朕,也要换回身心的自由吗?她就那么看淡这男女之欢吗?……

    虞帝忽而觉得悲哀极了,心灰极了,这样就算要了她,恐怕留下的也是永久的很,或者是云淡风轻的遗忘吧?

    自己这九五之尊在她眼里,也许只是个欲念旺盛的禽兽吧……

    虞帝费劲地从她身上移开,胡乱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出去用冷水洗把脸,再冲个澡,把这残余的胀痛与热烈给冲洗殆尽……

    这次放过了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

    虞帝心里烦乱躁热的很,只是反复提醒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不要想!!!……

    就在虞帝走出的时候,白丝锦挡在了他的面前,问道:“你不要我了吗?……”

    虞帝脸色微变,他想都来不及呢。可是终究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别有意味地道了一句:“朕等你愿意了再说……”

    白丝锦道:“那皇上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虞帝想了想道:“等你为朕所有时,朕再放你出去……”

    白丝锦轻轻自语:“若我一辈子不愿意,你就一辈子不放我出去吗?”

    虞帝看着她的眼睛,为那淡漠的空灵和清澈,沦陷得彻底。却没答话。

    没有答话,暗示了两种可能。一是默认,而是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释放她的日子。

    白丝锦似要看穿他的灵魂一般,说道:“不要等了……现在就要了吧。你等得及,只怕我却等不及了……”

    没等虞帝反应过来,白丝锦已褪掉了衣服,冰清的身子绽放着冷玉般的细致光芒,毫无隐蔽地落入虞帝的眼中。

    虞帝的脚步挪不动了,目光羡慕而又肃穆,像端详一件举世无双地的工艺品一样,因为震撼,因为激动,微张的嘴都合不上了,怔怔愣在那里……

    可是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浑身上下都在升温,并且比刚才升得还要迅猛,还要无可控制,似乎瞬间都把他吞噬了。

    肉身焚火的滋味,恐怕连世间最能忍受的两类人,即那无欲无求的圣贤和淡泊入定的禅僧,也要忌惮三分。何况虞帝只是一个有着凡俗之念的尘泥人。

    他的气息高低难抑,紊乱得没了规律,热燥使他在不觉间解除了自己的外衣。

    他向那绝美的躯体抱去。白丝锦却回转身来,径直静躺在了床上。放下帷帐,闭上眼道:“请皇上履行承诺——直接攻入,要了这躯壳吧。”

    这话的意思,与刚才那句依然无异。

    只是这次,虞帝再也抗拒不了。

    这么一朵遗世独立的花,就要被他采撷了。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刻啊……

    他激情澎湃地欺下身去,虽然冲动无比,却还是带了深刻的怜香惜玉之情,缓缓地、徐徐地向花心接近。他要看好这每个被解构了的缓慢镜头,留待余生慢慢回想。

    然而当离那神奇的世界还有三寸之遥时,却感到一股强烈的阻力袭来,再也不能攻近半分。

    虞帝心中登时一凛,被喜悦和**蒙蔽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一半。

    他忙定定心神,聚足神勇之力,准备再次前进。

    哪知更大的阻力如飓风般扑来,同时挟裹着一股寒流,迅速把他的武器冻僵……虞帝的脸色变得青紫起来,惊惧之下急急回撤。

    那命根儿却是兀自僵着,如同腊月里树上结冰的枯枝。

    在虞帝不知所措差点瘫软之时,寒气终于慢慢消散而去。可是那儿已经软了,如同被抽干了魂魄一样,再也举不起半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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