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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8抓小辫子 169 气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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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情绪激动,联想到刚才的事情恨不得将千秋拖出去多岁了喂狗。她是什么人,居然被一个贱丫头欺负上了门来?!

    公主站在一边,数落起千秋的罪责来,然到了此处千秋却是安静下来,并不再继续像是刚才一般用言语刺激公主。英帝沉着脸听着公主怒气冲从的话语,再看千秋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模样,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公主的咆哮声。

    “她居然敢辱骂臣妹,还真要反了天去吗?臣妹乃是金枝玉叶,我皇家威仪哪里是一个小小的卑贱女子可以冒犯?臣妹本来不想劳动陛下来教训这丫头的,只是这丫头居然还敢反抗,若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不知道眼里还有没有陛下您!”

    英帝冷哼了一声,目光在千秋身上停下,沉声道:“元昌,你可知罪?”

    千秋抬起头来,目光中丝毫无一丝迷惑于畏惧,公主再一边怨毒一笑,心道这丫头要是能再这里嚣张起来,就要拔掉她一层皮!

    “陛下,元昌不知罪在何处。”千秋挺直了背脊,声音无一丝颤抖,凛然道,“陛下只听公主一人之词,问罪与我,那元昌无话可说。”

    英帝气笑,道:“哦?无话可说,便是你有很大的委屈吧,今日你就说一说。”

    “她委屈?这小丫头不知道有多嚣张,根本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公主指着千秋说道,“陛下,这丫头最会歪曲事实,小时候就是牙尖嘴利的,臣妹说的难道不可信?”

    “为了这丫头说朕乃是一个昏君只听信一面之词,便不能驳了她说话的机会,朕倒是也想要知道,这是怎么着你同一个小辈计较了起来。”英帝看了公主一眼,公主心中一怔,便听福如海说来了。只见司马月有些担忧地进来在一旁请安毕,英帝便道:“当时那些个丫头婆子谁动手打起来了,都给朕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公主和司马月听着心中一紧,外头本就狼狈不堪的丫鬟婆子更是求情起来,那板子哪里是好捱的,机板子下去就皮开肉绽了,侥幸留下一命说不得留下什么残疾,亡后还能在主子面前露脸吗?且那些个上了年纪的婆子,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问题。

    千秋面色不变心中却是着急起来,不想英帝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将丫鬟婆子都无差别打一顿,那么萤衣和小黛自然也是无法幸免了。不过至少不管他明面上是不是准备护着公主,至少在下人们动手这件事情上是一视同仁了。

    千秋忙求情道:“陛下,元昌就两个侍女贴身伺候那两个侍女是从小和元昌一道长大的,便是为了保护元昌而出手,此时若是元昌不能护着她们,元昌这个主子以后怎么服人?”

    “朕令已下,动手。”外边顿时哀嚎声一片,千秋咬牙,道:“元昌愿意代两侍女受罚。”

    英帝怒斥道:“作为奴仆,给主子受罚是理所当然哪里有主子代奴仆受罚的!”

    公主却是冷冷笑道:“便是这丫头自己命贱了便由得她去,反正这之后也少不了。”

    “住口你也少说几句,一口一个贱丫头,哪里是一个皇家公主该有的风范?”英帝忍不住说道,却是让公主眼睛一红,颤声道:“皇帝哥哥!”

    千秋只听着外头的哀嚎声,那板子一声一声落下去,今日里小黛和萤衣的遭遇却是出自她的意料之外,就算是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在英帝不分青红皂白之下便打了一通,那么就没有丝毫用处。

    千秋心中憋着一股气,却知道这会儿若是再为萤衣和小黛求情,智慧适得其反,只能忍着,但同样的,紫兰紫雪和一堆嬷嬷也同样挨板子,且她们要受罚的人更多。

    外头的声音终于停止,看来那群人的二十板子是结束了,英帝这才稍微满意了一些,道:“元昌,你有什么说什么,你说说你的委屈吧,看着你那表情,该不会是没有一点情绪的。”

    “是,元昌委屈。”千秋极力压制着愤慨,“元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主,且这个县主一不小心不如了公主的意,说不定一下子就废了,元昌的罪,在于在明火公主发脾气的时候离得她扔过来的茶杯太远了,在于不该为自己的委屈辩解一句,在于好死不死地,体内还留着司马家的血。”千秋抬起头来,虽然知道这些花也许会令英帝异常不爽,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不触及他的底线,自己的生命就不会受到危险,而他的底线,又在哪里呢?

    公主冷哼道:“陛下,你看她便是如此对臣妹说话的。”

    英帝的面色也十分不好看,他站在千秋面前,千秋无形地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但是那又如何呢,她知道,只要不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就好。

    那个人,虽然不喜欢违逆他的人,却也不会喜欢软弱的人,她在这里若是哭哭啼啼求饶,英帝也许会因此而有些心软,不在责备与她,但是并不会博得他的庇护。

    “要说的,就是这些?”英帝挑了挑眉,只见那双眸子无丝毫动摇之意,居然能够在他面前仍旧保持这份神色。他遥遥记得,某次太后寿辰时,和这丫头下了小半局棋,明明是落入了他的手掌,却也是落子无悔吗?

    千秋点头道:“是。”

    公主冷笑道:“看来是没有吃过苦头的,话不会说,就不要说。”

    “和你父亲真是完全不相像呢。”英帝目光瞥过去看公主,道,“,朕倒是想要知道,这丫头到底对你说了一些什么。”

    公主一滞,道:“皇帝……哥哥。”

    “元昌只听说陛下今早赐婚宗政明珠与司马月,依着礼数去恭祝了一番。”千秋目视艟旁的司马月·问道,“我说的可对?”

    司马月心中虽然偏袒公主,不过千秋说道这里是事实,并咩有什么可以反驳的,便点了点头。

    “本是好心,却不知道哪里激怒了公主·紧接着公主便质问元昌昨晚上去了哪里,元昌只觉得这问题好生奇怪,但是奇怪归奇怪,也便只说了同南承郡王下了一会儿棋,谁知道公主便侮辱元昌说元昌不知廉耻,孤男寡女,然事实上元昌同南承郡王下棋,侍婢下人都在,光明正大·元昌只觉得满心委屈,公主说话侮辱人也太厉害了一些。”

    英帝心中对于公主昨晚上赐婚之事颇为不满,夜里已经哭诉过了一次,但是在那般情况下,又有沐王爷在场·荣国公紧逼,心道要是司马月嫁入荣国公府也算是不错,便认同了。只是担忧司马月,才将事情闹大,她一向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这些年虽然嫁为人妇,但是有太后和自己罩着倒是也没有出什么乱子,但是要是牵扯到了荣国公府却并非这么好办的。如今司马月是晋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这婚约是她一早便得到承认·且司马月自己又同意,要是因为此事而迁怒了元昌的话·那朕是不对了。

    他心中一有论断,便顺着千秋的话心意再次倾斜。

    “元昌虽然是一介小小的女子,比不得公主金枝玉叶千金之躯,但是被人这样污蔑,又扰了南承郡王的清明,元昌也是不能咽下这口气的。要说本事元昌一个人的事情也就作罢,但是此事还牵扯到了南承郡王,元昌可不敢应承下了污名。”

    英帝略一皱眉,道:“,可有此事?”

    公主忽然遭遇英帝如此一问,心中一凛,她之前也是因为昨晚上本来想要涉及千秋同宗政明珠,不想千秋没有落套,却是将司马月和宗政明珠牢牢地绑在了一起颇为窝火,觉得千秋一定是在这件事情上动手脚了,便如此质问,一听是和阮胥飞呆在一起,便逮着机会也没有多想就说了一句,哪里想到千秋居然将这件事情列入重点说了出来,却是模糊地盖过了千秋隐射她的那一句。且那一句话千秋又没有明说,不及公主直言的污蔑,公主之前也只是说千秋和她顶嘴侮辱她,却没有具体地说她到底怎么样。

    公主只觉得一阵气愤,自己居然会落了这小丫头的套子,道:“臣妹那时候不过是戏谑之词。”

    千秋立道:“元昌不敢苟同,公主可是当着诸多下人的面,如此说了一句,怎么能只说是一句戏谑之言,此言可是关系到了元昌和南承郡王的清誉,虽然元昌身份卑微,却也是陛下亲封的,别的护不住,却怎么也要为自己正一正名的,不然若是传扬出去,可不是说元昌是一介不知礼仪廉耻的女子,让陛下蒙羞?”

    就因为之前的一句话,千秋居然这么着将英帝牵扯到了一起,公主现在也有些难以辩驳,赶紧将矛头指向最初,道:“可不要扯这些,你这帽子也太大了,本宫的一句话哪里能给陛下蒙羞,你休要模糊了重点!”

    英帝心中却也有些在意千秋的那段话,说到底女子的清名确实很重要,更何况千秋还是一个她亲自册封的县主,只怪公主一时气昏了头,说出了那么一句话被抓到了小辫子,如今想要拐过去,却是因为千秋狠狠拦着路就拐不过去了。

    “这话······”英帝沉吟一声,略有些为难,他自然希望两个人都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最好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他非常了解公主是什么性子,她吃了亏怎么可能吞下去,怎么样都是要找回来了,而千秋偏偏也不是省油的灯,且这会儿道理似乎也站在她一边,这事情就不好下定论了。

    只不过,他是皇帝,如果他想要强制解决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却是难免让人留下话柄。

    而千秋这会儿又牵扯上了阮胥飞,他是太子的人·身后又站着一个定慧公主,这一下子却是千丝万缕,定慧公主同样是他的胞妹,两个妹妹可是在十多年前就事成水火的,风吹草动就闹起来。这会儿,却是偏袒了任何一个都不好。

    “陛下·元昌本就是好意,却是落得如此下场,本是为了争取自己的清名罢了,却是被公主污蔑得垫底不剩,要不是元昌几个忠心的奴仆护着,之前在公主的住处,可不是要被扒了一层皮?”千秋目光霍霍,只看得公主脑子“轰”得一响,身子颤抖起来。

    司马月心中焦急·不想千秋这会儿如此能说会道,居然将自己的母亲逼到了这个地步,考口道:“陛下,娘,娘她没有那个意思·卢千秋不过是自己臆断。”

    千秋冷声道:“司马月,你可要说实话,公主可否清清楚楚说了我与南承郡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那个······不过是娘亲想要问问。”千秋说得的确是事实,但是当时的情况并不应该是她说的那样的,只是这会儿司马月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表达。

    公主听司马月辩驳得没有底气,心道怎么能如此简单入了那贱丫头的心意:“你口口声声要辩驳此事,情绪如此激动,莫非你真的和胥飞有什么私情不成?”

    “住口!”英帝目光冷冽地看了公主一眼·公主心中一震·只觉得他那双目光像是一把刀子刺入自己的心里,第二次·今日是第二次被他吼了。

    公主心中异常憋屈,面色胀得通红,这会儿反而忘记了本事要对付千秋,只觉得英帝对她太过不公平,她可是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他怎么能因为区区这件事情对她说“住口”?

    “,你言辞过了。”英帝心中也很郁闷,平日里公主是多么一个聪明的人啊,怎么这会儿脑子完全不在正常状态,这会儿居然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出了这种不明智的明显带着污蔑性的话呢?

    “臣妹哪里有说错,不是说昨晚上她去了池子那边吗?”既然如此,她就将这事情给说清楚,她就不信昨晚上千秋真的是安安静静地在下棋,紫雪可是看着她进入了那池子的,可是等她过去之时见到的却是司马月,这事情也太奇怪了一些。

    英帝顿了顿,这琐碎事情他也没管着,之时这时候公主突然提起这个,应该是有特别的意思,只希望不要再牵扯出什么事情来才好。

    公主已经不再理会什么污蔑,干脆直接坐实了千秋故意陷害司马月的事情就好了。

    “昨晚上那池子分明就是你先进去了,之后本宫同沐王爷等人进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是不是本着陷害月儿的心思?”

    司马月心口一紧,她也想起这一遭来,当初也是收到了消息说千秋去了池子那边,那池子里宗政明珠正在入浴,心道那贱人居然如此不顾地勾引人,气冲冲地就闯进去了。

    “元昌哪里需要陷害什么,司马月同宗政明珠本来就是有婚约在前的。莫不是你污蔑了我同南承郡王,现在却是连宗政明珠也搅和在了一起了吗?”

    英帝听后面色一黑,这宗政明珠可算是公主的女婿,怎么讲这人也牵扯进去,之后要是千秋再细说一番,可是连司马月也会搅和进去了。

    “胡说什么?!”英帝瞪了一眼千秋,十秋不以为意,知道英帝是不要让他继续扯入无关人物,但是这个话题是公主提起来的,她大概是想要掀开本次司马月闯进宗政明珠入浴之所事件的真相,想要一口气翻盘。

    但是这事情已经坐实,圣旨都下了,万万不可能回头了,却是公主固执,看来是要将宗政明珠得罪彻底了。

    千秋心中这么想着,却是暗自高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她害怕公主和宗政明珠两人太好了,现在公主自己一次得罪了宗政明珠不够,现在再来一次,宗政明珠是多么要强的人啊,因为身子格外弱的缘故而扭曲的自尊心,相信这两人若是对上一定会很有意思。

    “娘,你不要说了!”反应最为激烈的是司马月,昨晚上的事情应该是另有隐情的,但是她对于现在的答案是满意的,她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是被利用也好,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住口,你若是本宫的女儿,就要听本宫的!”公主今日里可是憋了一肚子气,被千秋摆了一通不说,还被英帝喝止,如今自己的女儿却也是站在她的对立面,她一直以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过来的,她这么多年都走得很好,所以她一直都是对的,没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娘,你这是在害我!”司马月虽然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但是她知道如果知道了真相,非但对她没有任何帮助,也许还会有很大的不利。

    这时候福如海突然叩门进来,低声道:“陛下,定慧公主过来了。”

    “嗯?”英帝一愣,看了司马月一眼,虽然逢年过节常常见到她,但是在他对于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想着也是一个同差不多的要强得有些任性的丫头,和玉琼公主倒是走得极近。公主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清楚不过,不想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违逆她,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室内忽而沉默下来,福如海抬眸看了英帝一眼,英帝舒了一口气,这档口定慧公主也过来了,不知道又有三名情况了,这还没有住个两天,如此还不如住在后宫中呢!

    他坐下,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道:“让她进来吧。”

    房内本来就他们四个,这会儿定慧公主进来了,英帝也免了她的礼数,道:“又出三名事情了?”

    定慧公主笑了笑,道:“臣妹是个常常替陛下惹麻烦的人吗?”

    英帝一怔,公主却是冷笑道:“看来不是惹了麻烦,而是来找麻烦的吧?”

    定慧公主点了点头,并不对公主的讽刺多少在意,道:“三皇妹好大的火气,本事来避暑的,可不要内火上升才好。”

    刚才室内硝烟弥漫,这会儿定慧公主三言两语之间,倒是将之缓解了不少,英帝心道这定慧公主来得还真是时候,只是两句话之间也听不出她的意图。

    定慧公主看了一眼千秋,她还跪在地上,不禁对英帝道:“陛下,千秋犯了多大的错?怎么着现在还跪着?”

    英帝一愣,他最初是想要威慑她一下,只是之后却是忘记了,这会儿便顺着定慧公主的台阶让她起来。千秋跪得久了腿脚有些酸麻,故意借着腿一软又跪倒在了地上,定慧公主赶紧上前拉她。

    英帝看在眼里,不禁有些过意不去,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跪着也不吭声,自己也忘记了这个也是个从小体弱的。

    而千秋哪里是不吭声,刚才那些话都是白说了吗?英帝也就是心中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他人又能说什么?

    定慧公主扶着千秋,道:“也就跪了这么些个时间,蓦地娇气了。”

    她这么一说,英帝倒是心中又有一些想法。千秋知道定慧公主虽然是在责怪她,却是为着让英帝心里再过意不去一些。

    若是直接为千秋求情,反而不会有这种效果了。

    明羁公主讽笑道:“本宫还真是小瞧你了。”

    英帝又有些想法了,这是他的一点点伤疏忽,现在倒是成了公主奚落千秋的言辞,道:“能站着?自己揉揉。”

    他声音虽然并不温柔,却是缓和许多,千秋知道定慧公主的话语是起了作用了。

    “千秋不累。”

    英帝心中满意许多,看看,就该这个样啊,拆了他的台,这戏你还想要唱吗?不知不觉间,英帝对于公主也越发有些不满起来。1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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