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恶魔老公的独宠妻

正文 第六章 抱着你,就走不掉了

    两天后,高邢之就回来报告调查的情况了。()。他把一叠调查资料放在关宇成面前,说道:

    “老板事情查清楚了,幕后主使就是原来财政部高官何伟国。他雇凶暗杀的原因目前还没有查出来,但是有一个现象值得注意。前一段时间,他的女婿和他分别通过不同渠道寻找这白氏母女俩,我想这其中必然有些联系。还有,何伟国在事情发生之后,已经通过自己的关系网试图将这件事压下去。”

    关宇成听完,冷酷地笑了一声,说道:“这件事不是他何伟国想压下去,就能压下去的!邢之,你亲自去一趟首都告诉关老爷子,何伟国被我认定为关氏家族的敌人,让他想办法切断高层对何伟国的政治保护。”

    “是。”高邢之应道。他的心中满是讶异,老板该不会是为了给那母女两报仇要去对付何伟国吧?嗯,肯定另有隐情,他所认识的关宇成绝对不会在乎任何一个人,因为他早就发现关宇成连自己都不在乎!

    关宇成叫住转身离去的高邢之,说道:“你等一会把姜峰叫过来。”

    “是。”高邢之应道,然后出去了。

    传说中的“笑面虎”姜峰在南方黑道中是属于“终极BOSS”这一型的,十六岁出道留下了一系列足以成为传说的事迹。然而在他三十岁这年,政府大力打击黑帮势力,他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危机。是关宇成救了他和他的帮派,也正是那个时候他意识到政治保护伞对黑帮生存的重要性。而关宇成正是最重量级的那把保护伞。

    “老板,我来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走进关宇成的办公室。

    关宇成点点头,把桌上的资料递给姜峰,说道:“这是邢之调查的资料,这次我们要对付的人是何伟国。你看完资料,深入查一下何伟国有没有犯罪的行为,一并把他的老底掀给警方。另外,把他雇的杀手集团用你的方式解决了。”

    姜峰听完,说道:“好的老板。三天之内,我给你答复。”然后就走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关宇成很忙,甚至说是非常地忙。其实之前他的工作重心一直在北方及发达国家,而今年来到南方最大的目的是进一步巩固在南方的统治力。对恒庆财团的并购案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是对南方市场的试探。果然自己一动,南方几个企业巨头便迅速介入,局势瞬间变得诡谲莫测。作为该财团第二大股东,关宇成通过二级市场收购,直接并购第三大股东,并联合了几个自己拥有间接控制权的小财团,最终对现任控股股东形成“围逼骑虎”之势。关宇成的这一成功操作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南方市场的重重波浪。

    在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之后,关宇成又有了时间去看白琇。()他推门进去,就看到那个女孩蜷坐在病床上,单薄的身躯衬得病服看上去更加肥大。她痴痴地望着射进来的阳光,显得柔弱可怜,像极了一只被人遗弃的伤痕累累的小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味道,叫做悲伤。然而悲伤中,并没有丝毫绝望的压抑。看来,她应该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吧?

    其实,关宇成并不了解白琇。白琇很柔弱,柔弱得像随风摆动的蒲苇。但是也像蒲苇一样有着如丝的韧性,当巨变发生之后,她固然悲痛欲绝,然而并不会就此沉沦。她那简单的思维逻辑是,事情发生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所以只能让自己去适应。而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不容易做到罢了。

    她听到身旁的动静,侧头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走到床边。

    “你好,我想我们并不是陌生人吧?”关宇成从容地展开一个迷人的微笑。微笑只是他的习惯,并不代表心情。

    “阿成哥哥!”白琇叫道,天真无辜的眼睛下面还挂着泪迹。她拉住关宇成手问道:“阿成哥哥,我妈妈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是的。”关宇成残忍地回答道。其实,他很想收回被对方抓住的手,但是最后他并没有这样做,“你妈妈已经葬身火海了。我让人把你家的废墟清理了一下,在你母亲原来躺着的地方筑坟立碑了。”

    白琇低下小脑袋,有些颓丧地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妈妈怎么可能还活着,只是心里还是有一丝侥幸。呵呵,以前我有两个妈妈,那时候是多么幸福。可是现在她们都走了,雨青妈妈无故失踪,而妈妈现在也……”说道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关宇成经历了无数人间的悲喜,从不曾为之动容过。但是这一次不同,即使他没有经历过那种幸福,可他亲眼看到过。所以,虽然他并不能完全理解这个女孩的丧亲之痛,但是他能够猜到那种落差可能产生多大的冲击力。关宇成突然很想安慰这个由轻身啜泣,渐渐放声痛哭的可怜女孩。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他坐在床边,把白琇轻轻搂入怀里。

    过了一会,白琇的情绪终于有所缓和,在关宇成怀里抽泣着嘟囔着:“我还记得以前自己哭着要爸爸的时候,妈妈总是不理我。然后,雨青妈妈也总是像你一样把我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告诉我:琇琇啊,你虽然没有妈妈,可是你比别人多一个妈妈啊!你妈妈生了你,可你是吃了我的奶水才长得这么白白胖胖的。别人有爸爸保护,可是你也是雨青妈妈的心头宝,雨青妈妈也会一直一直保护着你的……”

    关宇成一直没有说话,因为这样的生活离他太远,远得有些想象不出来是个什么样子的。

    “阿成哥哥,你给人的感觉真的和雨青妈妈好像啊。妈妈还在世的时候也这么说,说你们俩有着一样的气质,还有眼神也特别像。所以,她才会对你特别有好感的。阿成哥哥,你以后也和雨青妈妈一样,叫我琇琇吧。”

    “琇琇?”

    “嗯,你们叫这个名字的语气都很相像呢!”白琇有些惊奇地说道。

    关宇成对于小女孩的这种牵强附会有些无语,但没有再跟她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在白琇眼前说道:“这块玉佩是你母亲死前让我交给你的。她说让你带着这块玉佩去找你的父亲。”

    白琇从关宇成怀里起身,伸出左手接过玉佩,伤感地看了许久,然后说了句“谢谢”,接着把玉佩收入上衣口袋。而她的右手则一直攥着关宇成,到现在掌心已经开始有些微微出汗了。

    关宇成收起那副漫不经心地表情,第一次凝重地问道:“白琇……”

    “是琇琇。”白琇很坚定地纠正道。

    “好吧,琇琇。你,很怕我离开吗?”关宇成这样问道。

    虽然关宇成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但却是个极其心细的人。他早就察觉到,对方的手一直微不可察地颤动着,而两人此时的沉默更是让这种颤动明显起来。

    就算她表面上再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这样年轻、弱小的生物,在失去了近乎一切之后,怎么可能没有深重的不安,或者说是恐惧?

    白琇盯着两人一直交握的手,低头不语。她需要更多的安全感和确定性,而且没有更多的选择。她必须紧紧抓住他!

    白琇刚才稍有些神采的双眸黯淡了几分:“……你能多呆一会么?”她的声音很柔很软,但并不卑微。

    关宇成没有拒绝。弱小的动物,往往是强者们的盘中餐;但是,太过弱小,往往会激起王者本能的保护欲。这是一个悖论,也是自然法则。他用天生柔和的声音说道:“我答应你,今天我会留在这里,直到你想让我走为止。”他工作之余的时间,可以用来做任何事,他从不在意。这其中也包括留在这里陪着这个需要他的女孩。

    “真的?”白琇抬起头热切地看着他,光亮的眼眸像玛瑙宝石一般夺目。“你不会觉得我很烦么?”

    关宇成问道:“为什么我要觉得你很烦呢?”

    “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也学历和社会阅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好了还是不如常人……”白琇自顾自神伤着絮絮叨叨,“这样的人,谁见了不觉得是个麻烦呢?”最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关宇成还是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道:“那怎么办,我也是孤儿,你不会也觉得我是个麻烦吧?”

    “耶?”

    “我说,其实我的父母也不在了。说句实话,还真是有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个麻烦。你如果嫌我麻烦,我就先走了啊!”

    白琇手中一紧,急声相留:“你误会我了!我是怕你觉得心烦,我、我怎么会反过来觉得你烦呢?”她见关宇成微笑着看她,并没有要走的意识,这才稍微心安,说道:“只是想不到你的父母竟然也去世了,你过得一定不容易吧?”她的同情心,开始泛滥。

    关宇成给了她一个很平常的微笑,问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吗?”

    白琇为他表面上的坚强心疼:“你的心不痛么?”

    “我已经忘记了要怎么去痛,因为这并不重要。”关宇成的平静,反倒让白琇内心的母性情怀愈加汹涌,“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因为自己的软弱而死去了;没多久,母亲也走了,跟一个男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在的时候没有留下令我留恋的东西,他们的离去也并没有对我产生任何影响。”

    白琇软软地盯着关宇成,说道:“是啊,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可以试着让现在变得快乐。”

    关宇成笑得有些自嘲的意味,道:“可是,我也忘记了要怎么去快乐。也许快乐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重要,至少我对于目前的生活很满足。”

    白琇急道:“但是像你这么好的人,应该得到更多的幸福。”

    “呵呵。”关宇成笑了。“你没想过,也许我是个人人害怕的魔鬼呢?”

    “怎么会呢?”白琇怎么会相信这种玩笑话呢?

    也许是说了太久的话,虚弱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睡意阵阵袭来。看着白琇强睁惺忪的双眼,关宇成说道:“你是不是困了,躺下睡一会吧。”

    白琇揉揉眼睛说道:“可是你刚才说今天要一直陪着我的,我睡着,你就会走的……”

    关宇成无奈地说:“我不会走,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那你坐到床上来。”白琇说道。

    关宇成依言坐到床上,白琇见机,像小猫一样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这样,你就走不掉了!”白琇在关宇成的怀里笑得很孩子气。

    关宇成也笑了,点点他的鼻子说:“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不走了么?”接着,他张臂环住这个极度缺少安全感、也缺少亲人来爱护的小女孩。

    关宇成并不知道,他的这一举动,突如其来地让白琇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愫。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爆炸了,却又觉得雀跃无比。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