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救护车
临近中午，四人下楼吃饭，沈默点了颗烟道：“小乐，强子，这两天手机开机，随时准备好行动。”
李小乐和强子笑嘻嘻地点点头，一点都看不出紧张的样子，他们俩对于自己能被沈默挑出来参与这次大行动，可真是兴奋得很，这说明沈默已经真正把他们当成自己人来看待了。
吃完饭，李小乐和强子继续回房间监视。
沈默和周军开车去了一家汽修厂，汽修厂位于东海市郊区的一个仓库里，位置比较偏僻，两片卷帘门，只开了一边，门口的三夹板上歪歪斜斜地用油漆喷涂了汽修两字，因为东海高速延伸线的开通，这条原本繁忙的国道线也慢慢冷清了下来，只留着这么一家汽修厂在这里苟延馋喘。
两人下了车，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满脸油污的年轻人迎了上来，道：“军哥，车子弄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开出去。”
周军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沈默笑道：“干的不错，这是你小默哥！”
年轻人正觉得沈默有些眼熟，这时才恍然大悟，高声叫道：“你是沈默，小默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沈默一怔，问道：“你是……？”
年轻人道：“我是小伟子啊！”
沈默仔细地打量了他两眼，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余伟！原来是你小子，什么时候干起修车这一行的？”
余伟摇头道：“别提了，这店全靠军哥才开起来的，也就混口饭吃。”
余伟也是锦华职工大院里出来的，小时候算是沈默的玩伴。只是家里出了变故，父亲车祸瘫痪，母亲也跟人跑了。为了给父亲治病，他早早地辍学打工，后来把家里的房子也卖了，沈默已经有七八年没见他了。
三人边走边说，来到了车库，里面停着辆金杯面包车，外表已经重新按照救护车的样式刷了一遍，车门上写着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字样，蓝色的救护车警报也装了上去，焕然一新。
周军围着车子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小子，有你的！”
余伟挠着脑袋，嘿嘿直笑。
沈默从包里掏出一万块塞入余伟的手中，道：“小伟子，这钱你拿着！”
余伟连忙摆手道：“小默哥，不要那么多，材料都是军哥准备的，给我一千就好了。”
沈默笑道：“这钱可不单是你的劳务费，我希望从明天开始你就把汽修店关了，这半个月里随便去哪里都成，就是不要呆在东海。”
余伟愣了愣，扭头看向周军。
周军正色道：“钱拿着，听你小默哥的。还有，这事谁都别提，好好去外面玩上几天。”
余伟似乎明白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周军道：“那行，军哥，小默哥，这钥匙你们留着，我现在就走。”
看着余伟的背影，周军扭头对沈默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一支，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
第二天一早，李小乐在龙兴路的公交车站旁来回走动，不时探头看一眼前方的拐角。这时才早上六点多，朝阳初升，照在人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意。路上不时有晨练的人们跑过，不远处的早餐店香气四溢，李小乐耸了耸鼻子，咽下口水。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一辆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在他面前悄无声息地停下来，车窗打开，沈默探出脑袋道：“小乐，上车！”
李小乐微微一怔，沈默戴了副平光眼镜，穿着白大褂，戴着帽子、口罩，一副文质彬彬的医生模样。
李小乐咧嘴笑了笑，连忙开门坐进去，周军居然也是同样的打扮，身边煞有其事地放着一只医药箱，他从包里拿出白大褂扔给了李小乐，示意他穿上。
李小乐学着他们把自己裹紧，又戴上口罩，闷声闷气道：“两位大哥，你看我像医生吗？”
周军看了他一眼道：“李小乐同学，你现在是我院的实习医生，严肃一点，我们现在执行的是医疗急救任务。”
李小乐做了个鬼脸。
沈默摇头笑了笑，拉响警报，踩下油门，救护车发出刺耳的鸣叫，一路呜呜着疾驰而去。
来到东方新城小区门口，沈默摇下车窗，猛按喇叭，对着门前站岗值勤的保安吼道：“有危重病人！”
那保安不敢怠慢，赶紧撤去护栏。
救护车吱呀一声飞快地开了进去，拐了几道弯后，在二十六号楼下面停了下来。
三人匆匆下了车，乘电梯来上到八楼。
来到801门前，沈默从医药箱里拿出浸泡过乙醚的湿毛巾，一手不停地按着门铃。
过了几分钟，房间里响起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门咣当打开，探出一个黄毛脑袋，他赤着上身，只穿了条三角短裤，看着眼前三个医生打扮的家伙，口中大骂道：“操，吵什么吵！大清早过来催命啊！！！”
沈默眯起眼睛，嘿嘿笑道：“猜对了，我们就是过来催命的。”
话音未落，周军一脚把门踹开，和李小乐冲进去架住对方，不待何勇挣扎呼救，沈默已经跟上去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用脚顺带把门关上。黄毛男子眼睛圆瞪，吭哧吭哧不到一分钟，便软倒在地。
这时，卧室里传出一个嗲嗲的嗓音：“勇哥，外面什么人啊？”
沈默朝周军使了个眼色，飞步闯进去。
“啊！你什么人？……”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叫，不一会儿，就无声无息了。
李小乐探着脑袋朝里面看了看，顿时两眼发直，只见一个身材姣好的妖艳女郎正衣无寸缕地躺在床上，早就已经晕了过去。沈默用薄毯盖住那女子，转过身瞪了李小乐一眼，蹬蹬蹬走出房间，把门关上。
李小乐嘿嘿笑道：“这妞身材好正！”
周军拍了下他的脑袋道：“先干活，以后有的是机会，如果真的精虫上脑，哥带你去洗浴中心，早点把处男身破了。”
李小乐顿时耷拉下脑袋。
他们随便给何勇套了身衣服，周军和李小乐驾着何勇先走，沈默背着医药箱跟在身后，一行人来到电梯前，沈默抢先上前按下了向下的按钮，三人抬头看着指示灯从十六楼开始亮起。
走廊里静悄悄的，依稀可以听到电梯运行时呜呜的响声，大概过了几十秒，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警察正俏生生地站在里面，双方对视，都愣住了。
沈默眼角微微一扯，隐约可以看见一丝笑意，他朝女警花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周军和李小乐架着何勇跟进去，李小乐低着头，呼吸稍微有些急促。
女警花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突然问道：“你们这是？”
沈默瓮声瓮气道：“市一医院的，大清早就被叫过来出诊，病人晕厥过去了，需要到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哦！”女警扭头没再说话。
电梯在四楼停了会儿，又上来几个人，看到沈默他们，便纷纷退到一边，给病人让出空间，沈默感激地朝他们点了点头。
来到底楼，沈默一马当先，周军和李小乐架着何勇跟在身后，三人匆匆忙忙地来到救护车边，把何勇抬入车中。
沈默上了驾驶座，周军啪的一声关上后门，李小乐这才吁了口气，抹汗道：“刚才吓死我了！”
沈默微微一笑，拉响了警报，救护车疾驰而去。
那女警花蹙着眉头，看着救护车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心中隐隐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
“哗”的一盆凉水，何勇头疼欲裂，昨晚被那小妞榨干了精力，他到现在都还睁不开眼。想起早上那个诡异的梦境，居然有人敢假扮医生绑架自己，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吗？何勇笑了笑，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他缓缓睁开双眼，渐渐适应了眼前的环境。
他已经被绑得严严实实，三个白大褂医生打扮的人站在他面前，口罩遮住了他们的脸庞，四周都是混凝土墙壁，只有远角的一扇小铁门可以进出，房间里没有窗户。
“你……你们是什么人？”何勇瞪圆了眼，那个梦居然是真的！他惴惴不安地看着四周，想起了传闻中的地下人体器官交易集团，要是他们把自己身上某个部位割了去，那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你孙子终于醒了！”沈默态度温和可亲，在何勇眼里却越发觉得胆寒。
“好……好汉饶命！”何勇哭丧着脸道。
沈默、周军、李小乐三人对视一眼，均哈哈大笑了起来，沈默忽然一步蹿过去抓住对方的衣领，啪啪赏了对方两大耳瓜子，狞笑道：“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要你的小命的。小乐，军子，先剁他一根手指，送给他老爹尝尝鲜！”
“啊，不要，我可以给你们钱，很多很多钱，唔……”沈默随手用一块破布塞住了何勇的嘴，所有求饶声都堵在了嘴里。
周军和李小乐快步上前按住他手，何勇吓得呜呜直叫，眼泪横流，却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沈默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眼睛眨也不眨，直接对着他左手食指剁了下去，鲜血飞溅出来，有几滴沾在了他白大褂上面。何勇呜了几声，眼睛一翻，居然又晕了过去。
沈默用塑料袋把他的手指装好，站起来在何勇身上踢了下，吐了口唾沫，骂道：“怂货！”
李小乐和强子笑嘻嘻地点点头，一点都看不出紧张的样子，他们俩对于自己能被沈默挑出来参与这次大行动，可真是兴奋得很，这说明沈默已经真正把他们当成自己人来看待了。
吃完饭，李小乐和强子继续回房间监视。
沈默和周军开车去了一家汽修厂，汽修厂位于东海市郊区的一个仓库里，位置比较偏僻，两片卷帘门，只开了一边，门口的三夹板上歪歪斜斜地用油漆喷涂了汽修两字，因为东海高速延伸线的开通，这条原本繁忙的国道线也慢慢冷清了下来，只留着这么一家汽修厂在这里苟延馋喘。
两人下了车，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满脸油污的年轻人迎了上来，道：“军哥，车子弄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开出去。”
周军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沈默笑道：“干的不错，这是你小默哥！”
年轻人正觉得沈默有些眼熟，这时才恍然大悟，高声叫道：“你是沈默，小默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沈默一怔，问道：“你是……？”
年轻人道：“我是小伟子啊！”
沈默仔细地打量了他两眼，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余伟！原来是你小子，什么时候干起修车这一行的？”
余伟摇头道：“别提了，这店全靠军哥才开起来的，也就混口饭吃。”
余伟也是锦华职工大院里出来的，小时候算是沈默的玩伴。只是家里出了变故，父亲车祸瘫痪，母亲也跟人跑了。为了给父亲治病，他早早地辍学打工，后来把家里的房子也卖了，沈默已经有七八年没见他了。
三人边走边说，来到了车库，里面停着辆金杯面包车，外表已经重新按照救护车的样式刷了一遍，车门上写着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字样，蓝色的救护车警报也装了上去，焕然一新。
周军围着车子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小子，有你的！”
余伟挠着脑袋，嘿嘿直笑。
沈默从包里掏出一万块塞入余伟的手中，道：“小伟子，这钱你拿着！”
余伟连忙摆手道：“小默哥，不要那么多，材料都是军哥准备的，给我一千就好了。”
沈默笑道：“这钱可不单是你的劳务费，我希望从明天开始你就把汽修店关了，这半个月里随便去哪里都成，就是不要呆在东海。”
余伟愣了愣，扭头看向周军。
周军正色道：“钱拿着，听你小默哥的。还有，这事谁都别提，好好去外面玩上几天。”
余伟似乎明白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周军道：“那行，军哥，小默哥，这钥匙你们留着，我现在就走。”
看着余伟的背影，周军扭头对沈默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一支，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
第二天一早，李小乐在龙兴路的公交车站旁来回走动，不时探头看一眼前方的拐角。这时才早上六点多，朝阳初升，照在人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意。路上不时有晨练的人们跑过，不远处的早餐店香气四溢，李小乐耸了耸鼻子，咽下口水。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一辆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在他面前悄无声息地停下来，车窗打开，沈默探出脑袋道：“小乐，上车！”
李小乐微微一怔，沈默戴了副平光眼镜，穿着白大褂，戴着帽子、口罩，一副文质彬彬的医生模样。
李小乐咧嘴笑了笑，连忙开门坐进去，周军居然也是同样的打扮，身边煞有其事地放着一只医药箱，他从包里拿出白大褂扔给了李小乐，示意他穿上。
李小乐学着他们把自己裹紧，又戴上口罩，闷声闷气道：“两位大哥，你看我像医生吗？”
周军看了他一眼道：“李小乐同学，你现在是我院的实习医生，严肃一点，我们现在执行的是医疗急救任务。”
李小乐做了个鬼脸。
沈默摇头笑了笑，拉响警报，踩下油门，救护车发出刺耳的鸣叫，一路呜呜着疾驰而去。
来到东方新城小区门口，沈默摇下车窗，猛按喇叭，对着门前站岗值勤的保安吼道：“有危重病人！”
那保安不敢怠慢，赶紧撤去护栏。
救护车吱呀一声飞快地开了进去，拐了几道弯后，在二十六号楼下面停了下来。
三人匆匆下了车，乘电梯来上到八楼。
来到801门前，沈默从医药箱里拿出浸泡过乙醚的湿毛巾，一手不停地按着门铃。
过了几分钟，房间里响起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门咣当打开，探出一个黄毛脑袋，他赤着上身，只穿了条三角短裤，看着眼前三个医生打扮的家伙，口中大骂道：“操，吵什么吵！大清早过来催命啊！！！”
沈默眯起眼睛，嘿嘿笑道：“猜对了，我们就是过来催命的。”
话音未落，周军一脚把门踹开，和李小乐冲进去架住对方，不待何勇挣扎呼救，沈默已经跟上去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用脚顺带把门关上。黄毛男子眼睛圆瞪，吭哧吭哧不到一分钟，便软倒在地。
这时，卧室里传出一个嗲嗲的嗓音：“勇哥，外面什么人啊？”
沈默朝周军使了个眼色，飞步闯进去。
“啊！你什么人？……”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叫，不一会儿，就无声无息了。
李小乐探着脑袋朝里面看了看，顿时两眼发直，只见一个身材姣好的妖艳女郎正衣无寸缕地躺在床上，早就已经晕了过去。沈默用薄毯盖住那女子，转过身瞪了李小乐一眼，蹬蹬蹬走出房间，把门关上。
李小乐嘿嘿笑道：“这妞身材好正！”
周军拍了下他的脑袋道：“先干活，以后有的是机会，如果真的精虫上脑，哥带你去洗浴中心，早点把处男身破了。”
李小乐顿时耷拉下脑袋。
他们随便给何勇套了身衣服，周军和李小乐驾着何勇先走，沈默背着医药箱跟在身后，一行人来到电梯前，沈默抢先上前按下了向下的按钮，三人抬头看着指示灯从十六楼开始亮起。
走廊里静悄悄的，依稀可以听到电梯运行时呜呜的响声，大概过了几十秒，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警察正俏生生地站在里面，双方对视，都愣住了。
沈默眼角微微一扯，隐约可以看见一丝笑意，他朝女警花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周军和李小乐架着何勇跟进去，李小乐低着头，呼吸稍微有些急促。
女警花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突然问道：“你们这是？”
沈默瓮声瓮气道：“市一医院的，大清早就被叫过来出诊，病人晕厥过去了，需要到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哦！”女警扭头没再说话。
电梯在四楼停了会儿，又上来几个人，看到沈默他们，便纷纷退到一边，给病人让出空间，沈默感激地朝他们点了点头。
来到底楼，沈默一马当先，周军和李小乐架着何勇跟在身后，三人匆匆忙忙地来到救护车边，把何勇抬入车中。
沈默上了驾驶座，周军啪的一声关上后门，李小乐这才吁了口气，抹汗道：“刚才吓死我了！”
沈默微微一笑，拉响了警报，救护车疾驰而去。
那女警花蹙着眉头，看着救护车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心中隐隐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
“哗”的一盆凉水，何勇头疼欲裂，昨晚被那小妞榨干了精力，他到现在都还睁不开眼。想起早上那个诡异的梦境，居然有人敢假扮医生绑架自己，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吗？何勇笑了笑，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他缓缓睁开双眼，渐渐适应了眼前的环境。
他已经被绑得严严实实，三个白大褂医生打扮的人站在他面前，口罩遮住了他们的脸庞，四周都是混凝土墙壁，只有远角的一扇小铁门可以进出，房间里没有窗户。
“你……你们是什么人？”何勇瞪圆了眼，那个梦居然是真的！他惴惴不安地看着四周，想起了传闻中的地下人体器官交易集团，要是他们把自己身上某个部位割了去，那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你孙子终于醒了！”沈默态度温和可亲，在何勇眼里却越发觉得胆寒。
“好……好汉饶命！”何勇哭丧着脸道。
沈默、周军、李小乐三人对视一眼，均哈哈大笑了起来，沈默忽然一步蹿过去抓住对方的衣领，啪啪赏了对方两大耳瓜子，狞笑道：“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要你的小命的。小乐，军子，先剁他一根手指，送给他老爹尝尝鲜！”
“啊，不要，我可以给你们钱，很多很多钱，唔……”沈默随手用一块破布塞住了何勇的嘴，所有求饶声都堵在了嘴里。
周军和李小乐快步上前按住他手，何勇吓得呜呜直叫，眼泪横流，却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沈默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眼睛眨也不眨，直接对着他左手食指剁了下去，鲜血飞溅出来，有几滴沾在了他白大褂上面。何勇呜了几声，眼睛一翻，居然又晕了过去。
沈默用塑料袋把他的手指装好，站起来在何勇身上踢了下，吐了口唾沫，骂道：“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