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酒吧冲突
殡仪馆里气氛沉重憋闷，母亲陪刘婶说着话，沈默掏出一支烟，皱眉看着窗外雾阴阴的天气，他信步走了出来，用打火机点燃香烟，闷闷地抽着。
末世里人命如草芥，可在那里待的时间越长，沈默就越能感受到生命的可贵。况且刘芸贞还是自己小时候地玩伴，眼睁睁地看着花季少女在最美好的年纪里不明不白地消逝，沈默心中一直压着一股子的火气。
暮霭渐浓，沈默扔下烟头，用脚踩灭，刚要转身离去，身后蓦地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沈默回过头，便看到陆雪珊俏生生地走了过来，他咧嘴笑了笑道：“你的采访结束了吗？”他刚才就在记者堆里看到陆雪珊的身影，不过并没有上去打招呼。
陆雪珊抿抿嘴，叹了口气道：“刚刚弄好，看老刘一家子哭得厉害，也就没心情继续采访了。”
沈默默然无语。
陆雪珊道：“对了，刚才我接到台里的电话，警方公布了最新的案情，声称案子出现重大进展，他们正在抓紧时间补充侦查，相信一定能还刘芸贞一个公道的。”
沈默怔了怔，问道：“消息确切吗？”
陆雪珊点头道：“应该没问题，他们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的，我刚刚把这消息告诉了老刘一家。”
沈默沉声道：“谢谢你。”
陆雪珊摇头轻叹，依靠在不锈钢栏杆上，看着隐隐约约的远山发呆。
晚上七点半，沈默开车把母亲送回了家，刚到职工大院门口，就看见那里围满了人。沈默便让母亲先回去，把车停在路边，凑了上去。
原来是俊龙公司的一份通告，定于周五召开纺织厂职工大院居民代表座谈会，原则上每户需要出一人参与会议。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他们都是纺织厂院子里的居民，前两次的座谈会双方都谈崩了，俊龙公司的出价太低，又不愿提供安置房，谁又会相信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呢？
说到痛处，一些人就大骂厂里的干部和俊龙公司狼狈为奸，贪污贿赂，把好端端的一个大厂搞成了现今这副鸟样。
沈默和几个相熟的邻居聊了一会儿，虽然从母亲那里听过不少关于纺织厂的**，可如今一桩桩黑幕从这些老职工口里说出来，沈默依旧觉得触目惊心。
闲聊了几句，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沈默一扭头，又惊又喜道：“小武哥？”
武毅脸上满是笑意，道：“走，默子，我们去喝几杯。”
武毅的父亲跟沈默的父亲是工友，两人打小熟悉，虽然年纪差了七岁，却一直很能说得来。后来武毅搬家了，他们间的联系便渐渐少了许多。多年未见，武毅已经是三十四五的年纪了，历经生活打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上不少。
两人边走边说，沈默问道：“小武哥，你现在都在忙些啥呢？”
武毅和递了支烟给沈默，自己也点了根，苦笑道：“在南边跟船，累死累活赚点辛苦钱。我昨天才回到东海，今天接到消息说老房子拆迁又要召开什么座谈会，便赶了过来，没想到你回来了。”
两人找了家干净的小饭店，叫了一桌酒菜边吃边聊。
武毅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年少时曾经独行千里，跑到千里之外的河南拜师学武，在外面闯荡了三年才回来，把武叔气得半死。后来因为义愤，失手把一个地痞流氓打成重伤，被判了三年，出狱后，又处了个女友，才渐渐收敛起性子。
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生活的艰辛已经渐渐磨平了他身上的棱角，锋芒敛于内，武毅看上去和社会上的普通中年大叔没什么两样。
说起这些年的往事，他们均唏嘘不已。
晚上九点多，武毅才和沈默告别，临走前两人又交换了电话号码。
看着他的背影，沈默叹了口气，正要回去，电话铃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沈默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响起铁头爽朗的笑声，他道：“沈兄弟吗？我是铁头，有个小兄弟在我的场子里把西区邹虎的人给打了，他说是你的弟兄。”
沈默微微一愣，问道：“铁头大哥，你能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话筒里很快换了个声音：“大哥吗？我是小乐，我和强子他们在人家的场子里打了一架，他们把我扣下来了，我只好报了你的名号。”
沈默皱了皱眉，苦笑道：“你在哪里？”
李小乐道：“金色年华酒吧，就在高桥码头附近。”
沈默想了想，说道：“你在那边等着，我马上赶过去。”
二十分钟后，沈默开着雅阁赶到了金色年华，外面霓虹闪烁，几个保安站在酒吧门口抽烟嬉笑，看不出什么异常。
“金色年华”明显比李维启的那个“红磨坊”酒吧高了不少档次，门面装修精美豪华，门口停着一排的小车。
沈默下了车，大跨步地走了过去，刚到门口，一个保安就迎了上来，打量了沈默几眼，恭敬道：“请问是沈哥吗？我们铁头老大叫我们在这里等您。”
“我就是沈默！”沈默神情严肃地看了他一眼。
保安低了下了头，低声道：“我带您进去吧，铁头老大在楼上的包厢里。”
沈默点点头，跟在小保安身后走过一条狭长的通道，来到了酒吧大厅。里面稀稀落落地坐着一些客人，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依稀可以看见地上的血迹和玻璃碎屑。一旁小舞台上的盆栽植物也遭了秧，枝枝干干被折断不少。
上了楼，来到一个大包间，铁头大大咧咧地坐着，正和一个酒吧经理模样的人说笑。李小乐、强子他们五人站在一旁，其中一个居然是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李小乐的脸被打了一拳，眼眶乌青，强子伛偻着腰，看上去也受伤不轻。
他们对面也站着三个小青年，一个额头被砸破了，包裹着纱布，另外两个都是手上有伤，正恶狠狠地盯着李小乐他们。
看到沈默进来，铁头连忙站起身，指着身旁的西装男子哈哈笑着介绍道：“沈兄弟来了，这位是金色年华的刘经理。”
沈默笑了笑，和刘经理握了握手道：“刘经理，我弟兄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刘经理脸上露出市侩的笑容，他可不敢得罪能和铁头称兄道弟的人，连忙道：“哪里的话，沈哥您说笑了。”
沈默随意摆摆手，扭头看着李小乐，皱眉道：“小乐，到底怎么回事？”
李小乐愤愤不平道：“我姐姐李妍刚刚来这个酒吧唱歌，我和强子几个就过来捧场，这几个瘪三喝了酒，居然想调戏我姐姐，我气不过，才和他们干上的。”
沈默打量着李小乐身边的女孩，她穿着火红色的单衣，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短裙，一双纤长的美腿露在外面，摇曳生姿，宛如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红玫瑰。
李妍对上了沈默的目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叫沈默什么，愣了半天，才涨红脸道：“沈……沈大哥，我弟弟说的都是实话。”
沈默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掏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包厢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一米八几的黑衣大汉龙行虎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
那三个小年轻顿时面露喜色，脸上也神气起来，齐声喊道：“大哥！”
黑衣大汉看都不看沈默一眼，径直走到铁头身边坐下，哈哈笑道：“我说铁头兄，不就是手底下弟兄的小冲突吗？再说又没有搞了谁的马子，有必要叫兄弟过来吗？”
铁头看了看黑衣大汉，指了指沈默他们，淡淡道：“邹兄，和你手下冲突的是这几位小兄弟。”
黑衣大汉微微一愣，狞笑着站起身，叼着烟来到沈默他们面前，不屑道：“就是你们几个比样儿打的我弟兄？”
他又把目光转向李妍，眼睛一亮，嘿嘿淫笑道：“马子挺正的嘛！前.凸后.翘，这一双长腿要是架在肩膀上……”
“啪”地一声，他的淫亵话语还没有说完，脸上就多了五条血红的指印，人也被沈默打得一踉跄。沈默出手速度太快，即使是一直盯着他们的铁头也没有看清楚。
包厢里的众人发出一声惊呼，谁都没想到率先出手的竟会是沈默，要知道黑衣大汉邹虎的身手在西区道上可是排的上号的，想不到他还没动手就被赏了个脆生生的大巴掌。
邹虎恼羞成怒，黑脸涨得通红，甩开手下的搀扶，狂吼一声，挥舞这重拳砸向沈默的太阳穴，人们再次惊呼，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沈默和邹虎的身材差距实在太大了，强弱一目了然。
李妍更是吓得闭上双眼，就差没有尖叫出声了。
沈默不屑地笑了笑，双手架住对方的拳头，转了个身，抓住邹虎的手腕，弯腰一个过肩摔把一米八几的大汉甩在了地上，“扑通”一声，整个包间都能感觉到地板震了震。
邹虎一翻身，站了起来，两眼血红地盯着沈默。
他暴喝一声，使出苦练已久的腿法，一个侧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沈默的头部踢来，动作漂亮迅猛，踢的极高，显示出了极其优秀身体柔韧性。
末世里人命如草芥，可在那里待的时间越长，沈默就越能感受到生命的可贵。况且刘芸贞还是自己小时候地玩伴，眼睁睁地看着花季少女在最美好的年纪里不明不白地消逝，沈默心中一直压着一股子的火气。
暮霭渐浓，沈默扔下烟头，用脚踩灭，刚要转身离去，身后蓦地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沈默回过头，便看到陆雪珊俏生生地走了过来，他咧嘴笑了笑道：“你的采访结束了吗？”他刚才就在记者堆里看到陆雪珊的身影，不过并没有上去打招呼。
陆雪珊抿抿嘴，叹了口气道：“刚刚弄好，看老刘一家子哭得厉害，也就没心情继续采访了。”
沈默默然无语。
陆雪珊道：“对了，刚才我接到台里的电话，警方公布了最新的案情，声称案子出现重大进展，他们正在抓紧时间补充侦查，相信一定能还刘芸贞一个公道的。”
沈默怔了怔，问道：“消息确切吗？”
陆雪珊点头道：“应该没问题，他们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的，我刚刚把这消息告诉了老刘一家。”
沈默沉声道：“谢谢你。”
陆雪珊摇头轻叹，依靠在不锈钢栏杆上，看着隐隐约约的远山发呆。
晚上七点半，沈默开车把母亲送回了家，刚到职工大院门口，就看见那里围满了人。沈默便让母亲先回去，把车停在路边，凑了上去。
原来是俊龙公司的一份通告，定于周五召开纺织厂职工大院居民代表座谈会，原则上每户需要出一人参与会议。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他们都是纺织厂院子里的居民，前两次的座谈会双方都谈崩了，俊龙公司的出价太低，又不愿提供安置房，谁又会相信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呢？
说到痛处，一些人就大骂厂里的干部和俊龙公司狼狈为奸，贪污贿赂，把好端端的一个大厂搞成了现今这副鸟样。
沈默和几个相熟的邻居聊了一会儿，虽然从母亲那里听过不少关于纺织厂的**，可如今一桩桩黑幕从这些老职工口里说出来，沈默依旧觉得触目惊心。
闲聊了几句，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沈默一扭头，又惊又喜道：“小武哥？”
武毅脸上满是笑意，道：“走，默子，我们去喝几杯。”
武毅的父亲跟沈默的父亲是工友，两人打小熟悉，虽然年纪差了七岁，却一直很能说得来。后来武毅搬家了，他们间的联系便渐渐少了许多。多年未见，武毅已经是三十四五的年纪了，历经生活打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上不少。
两人边走边说，沈默问道：“小武哥，你现在都在忙些啥呢？”
武毅和递了支烟给沈默，自己也点了根，苦笑道：“在南边跟船，累死累活赚点辛苦钱。我昨天才回到东海，今天接到消息说老房子拆迁又要召开什么座谈会，便赶了过来，没想到你回来了。”
两人找了家干净的小饭店，叫了一桌酒菜边吃边聊。
武毅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年少时曾经独行千里，跑到千里之外的河南拜师学武，在外面闯荡了三年才回来，把武叔气得半死。后来因为义愤，失手把一个地痞流氓打成重伤，被判了三年，出狱后，又处了个女友，才渐渐收敛起性子。
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生活的艰辛已经渐渐磨平了他身上的棱角，锋芒敛于内，武毅看上去和社会上的普通中年大叔没什么两样。
说起这些年的往事，他们均唏嘘不已。
晚上九点多，武毅才和沈默告别，临走前两人又交换了电话号码。
看着他的背影，沈默叹了口气，正要回去，电话铃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沈默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响起铁头爽朗的笑声，他道：“沈兄弟吗？我是铁头，有个小兄弟在我的场子里把西区邹虎的人给打了，他说是你的弟兄。”
沈默微微一愣，问道：“铁头大哥，你能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话筒里很快换了个声音：“大哥吗？我是小乐，我和强子他们在人家的场子里打了一架，他们把我扣下来了，我只好报了你的名号。”
沈默皱了皱眉，苦笑道：“你在哪里？”
李小乐道：“金色年华酒吧，就在高桥码头附近。”
沈默想了想，说道：“你在那边等着，我马上赶过去。”
二十分钟后，沈默开着雅阁赶到了金色年华，外面霓虹闪烁，几个保安站在酒吧门口抽烟嬉笑，看不出什么异常。
“金色年华”明显比李维启的那个“红磨坊”酒吧高了不少档次，门面装修精美豪华，门口停着一排的小车。
沈默下了车，大跨步地走了过去，刚到门口，一个保安就迎了上来，打量了沈默几眼，恭敬道：“请问是沈哥吗？我们铁头老大叫我们在这里等您。”
“我就是沈默！”沈默神情严肃地看了他一眼。
保安低了下了头，低声道：“我带您进去吧，铁头老大在楼上的包厢里。”
沈默点点头，跟在小保安身后走过一条狭长的通道，来到了酒吧大厅。里面稀稀落落地坐着一些客人，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依稀可以看见地上的血迹和玻璃碎屑。一旁小舞台上的盆栽植物也遭了秧，枝枝干干被折断不少。
上了楼，来到一个大包间，铁头大大咧咧地坐着，正和一个酒吧经理模样的人说笑。李小乐、强子他们五人站在一旁，其中一个居然是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李小乐的脸被打了一拳，眼眶乌青，强子伛偻着腰，看上去也受伤不轻。
他们对面也站着三个小青年，一个额头被砸破了，包裹着纱布，另外两个都是手上有伤，正恶狠狠地盯着李小乐他们。
看到沈默进来，铁头连忙站起身，指着身旁的西装男子哈哈笑着介绍道：“沈兄弟来了，这位是金色年华的刘经理。”
沈默笑了笑，和刘经理握了握手道：“刘经理，我弟兄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刘经理脸上露出市侩的笑容，他可不敢得罪能和铁头称兄道弟的人，连忙道：“哪里的话，沈哥您说笑了。”
沈默随意摆摆手，扭头看着李小乐，皱眉道：“小乐，到底怎么回事？”
李小乐愤愤不平道：“我姐姐李妍刚刚来这个酒吧唱歌，我和强子几个就过来捧场，这几个瘪三喝了酒，居然想调戏我姐姐，我气不过，才和他们干上的。”
沈默打量着李小乐身边的女孩，她穿着火红色的单衣，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短裙，一双纤长的美腿露在外面，摇曳生姿，宛如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红玫瑰。
李妍对上了沈默的目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叫沈默什么，愣了半天，才涨红脸道：“沈……沈大哥，我弟弟说的都是实话。”
沈默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掏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包厢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一米八几的黑衣大汉龙行虎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
那三个小年轻顿时面露喜色，脸上也神气起来，齐声喊道：“大哥！”
黑衣大汉看都不看沈默一眼，径直走到铁头身边坐下，哈哈笑道：“我说铁头兄，不就是手底下弟兄的小冲突吗？再说又没有搞了谁的马子，有必要叫兄弟过来吗？”
铁头看了看黑衣大汉，指了指沈默他们，淡淡道：“邹兄，和你手下冲突的是这几位小兄弟。”
黑衣大汉微微一愣，狞笑着站起身，叼着烟来到沈默他们面前，不屑道：“就是你们几个比样儿打的我弟兄？”
他又把目光转向李妍，眼睛一亮，嘿嘿淫笑道：“马子挺正的嘛！前.凸后.翘，这一双长腿要是架在肩膀上……”
“啪”地一声，他的淫亵话语还没有说完，脸上就多了五条血红的指印，人也被沈默打得一踉跄。沈默出手速度太快，即使是一直盯着他们的铁头也没有看清楚。
包厢里的众人发出一声惊呼，谁都没想到率先出手的竟会是沈默，要知道黑衣大汉邹虎的身手在西区道上可是排的上号的，想不到他还没动手就被赏了个脆生生的大巴掌。
邹虎恼羞成怒，黑脸涨得通红，甩开手下的搀扶，狂吼一声，挥舞这重拳砸向沈默的太阳穴，人们再次惊呼，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沈默和邹虎的身材差距实在太大了，强弱一目了然。
李妍更是吓得闭上双眼，就差没有尖叫出声了。
沈默不屑地笑了笑，双手架住对方的拳头，转了个身，抓住邹虎的手腕，弯腰一个过肩摔把一米八几的大汉甩在了地上，“扑通”一声，整个包间都能感觉到地板震了震。
邹虎一翻身，站了起来，两眼血红地盯着沈默。
他暴喝一声，使出苦练已久的腿法，一个侧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沈默的头部踢来，动作漂亮迅猛，踢的极高，显示出了极其优秀身体柔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