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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5 大结局

    伽罗国皇宫,王的寝殿内,秋伊斯躺在那里平静地望着青澈。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 最快最稳定)。

    “你是来杀我替那孩子报仇的么?”她妩媚一笑,这样的笑,令青澈的心一动。

    秋伊斯十分了解青澈,她知道她这样笑着的时候,跟她的姐姐秋丽丝很像,而秋丽丝就是青澈心底永远的痛。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想我们不必废话了。如果不杀了你,我对不起平儿,也对不起宝宝。你放心,我今天来这里,就没有打算活着走出你这间屋子,所以你现在就算大声喊也没有用,我绝不会手软的。”青澈十分平静地说,仿佛他说的不是杀人这件事,而是在陈述一个平淡的故事。

    “你知道你身体里有我下的蛊么?”秋伊斯问。

    “我知道,虽然我还没有查清楚那究竟是什么蛊,但是它并没有让我感到痛苦,而且反正我也活不过今晚了,所以我不需要知道它是什么。”青澈毫不在意道。

    “澈,你的心难道真的是铁打的?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情意,难道你丝毫也不在意?”秋伊斯激动地问。

    “如果我不在意,在新婚那一晚我就杀了你了,我之所以答应和你圆房,并非是仅仅为了孩子,凭我的摄魂术,我完全可以让你误以为我们已经圆房了。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得偿所愿。”青澈淡淡道。

    “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你替我把把脉。”秋伊斯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青澈什么都没说,就将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他不怕她耍花招,因为他控制了她的脉门,可以轻易置她于死地。

    不一会儿,青澈的额上冒出汗珠了。

    “你,你怀孕了?”青澈问。

    “没错,已经三个多月了,它是你的,这一点我想你不应该质疑的吧?虽然我知道你恨不能现在就杀了我,但是难道你忍心让秋丽丝姐姐唯一的妹妹一尸两命?而且那无辜的孩子还是你的亲骨肉。眼下伽罗国还算平静,一旦我死了,继承人还未诞下,伽罗国恐怕会打乱了吧?如果你还是坚持要我的命,我就给你,我也和你一起去地下,看看你怎么有脸去见姐姐?”秋伊斯满脸委屈地看着他。

    “好,我再容你活七个月,七个月后,除非我死,否则我会再来取你性命。”青澈冷冷地说完,转瞬消失在夜空中。

    纱帐后面,八个侍卫走了出来,他们都是伽罗国王室的暗卫,功夫深不可测,且善于隐藏,与琉球国的忍者有的一拼。并且他们自幼受训,对王室的忠诚是不容置疑的,他们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王的平安。

    “王,为什么放他走?他想刺杀您!”一个侍卫激愤地说。

    “我欠他的,那丫头一死,他对我再没有一丝情意了。今生不能和他在一起,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区别?这肚里的孩子,其实我根本不在意,我只是不想他因为杀了我而愧疚自裁罢了。”秋伊斯长叹一声道。

    青澈一回到青羽阁,就收到了天儿的信儿,信上说,他娘的病已经好了,完全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样子,他正在极力促成他娘和他爹的婚事,希望舅舅能亲自来一趟,帮他劝劝他娘,毕竟舅舅的话比旁人的更管用些。

    青澈当天就动身到了京城,他没有直接去秦府,而是约秦飞扬到外面酒馆相见。

    俩人相顾无语,青澈亲自斟满一杯酒,递给他,说:“这一杯酒,算是我向你请罪了。”

    “青阁主何出此言?”秦飞扬迷惑道。

    “我去了一趟伽罗国,但是却没有杀秋伊斯,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继承人没有生下来之前,如果女王死了,伽罗国会内乱的,我不是心慈手软,而是不想伽罗国毁于一旦,这样我死了也没脸去见秋丽丝。”青澈满面愧疚道。

    “青阁主言重了。这件事虽然起因是秋伊斯,但她毕竟不是害死平儿的罪魁,既然她已经有了你的骨肉,这件事就此罢手吧。至于阁主您愿意继续做伽罗国女王的夫郎,还是留在青羽阁,我都不会因此而记恨你的。毕竟平儿的命是你捡回来的,平儿活了三年,也全靠你亲自教养,我只当……她是阁主你的孩子。”秦飞扬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虽说他跟青平相处时间很短,但那毕竟是他的亲骨肉,是天儿的亲妹妹,要说不恨秋伊斯,那是假的。可是既然意外已经发生了,现在总不能让青澈未来孩子的娘替平儿偿命吧?

    俩个人不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喝酒。好一阵子之后,秦飞扬忽然说:“到家里来吧,去见见宝宝,她现在又跟从前一样了,总是喜欢处处刁难我。我想她见了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青澈点点头,俩人起身,一起往秦府去了。

    下人来报,说青阁主在前厅等着要见少夫人,宝宝立刻激动了。

    一路小跑,宝宝一见厅子里坐着的那气质如谪仙的男子,就立刻飞一般扑了过去,搂着他脖子叫道:“大哥,我想死你了!”

    一边腾出一只手摘掉了他的面具,一边娇嗔道:“说了多少回了,别带这冷冰冰的东西了,你偏偏不听!”

    青澈看着她依旧像小姑娘般的举止,想起平儿在他身边时,每次他外出回家,她总是会扑过来搂住他脖子,再伸手揭了他的面具,然后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一口,那场景如今还是那样清晰。

    他忍不住眼中一热,急忙扭过头去,勉强用平静的口气说:“宝宝,天儿都快三岁半了,你怎地还像孩子一般?”

    “大哥,你不是说过么?妹妹不管长到多少岁,在哥哥眼里都是小妹妹,所以呀,我决定在你面前,永远十七岁。”宝宝一脸赖皮道。(百度搜索读看看

    “说正经的吧,你是不是打算让天儿永远夹在你们俩中间?你要真的不在乎秦飞扬,索性带着天儿跟我走吧?”青澈说。

    “可是天儿爹他现在身子不好,一刻也离不开天儿,我要是带着天儿走了,他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宝宝有些为难道。

    “既如此,那么你一个人跟我走吧。”青澈说。

    “可我放不下天儿。”宝宝小声说。

    “宝宝,既然你有这么多放不下的,索性嫁给天儿他爹吧,你瞧天儿一个多孤单,你好歹也给他再生个妹妹吧。”青澈心里暗笑,却努力忍着,用平淡的语气说。

    “可我不想替秦飞扬这混蛋生孩子。”宝宝撅起嘴道。

    “那你想替谁生?”青澈问。

    “我,我……”宝宝支吾着。

    “好了,宝宝,别再欺骗自己了。摸摸你的心,秦飞扬对你不够好么?虽然他开始伤害了你,但总是事出有因,现在他为了能时时守着你,都辞官归隐了,且天儿都三岁多了,若他心里真的不是把你放在第一位,恐怕早就给天儿生下无数弟妹了吧?你看看归一国的男人,但凡有点儿银子有点官职的,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肯一心一意对你好的男人,真的不容易找。”青澈认真劝道。

    “大哥,你真的觉得我应该嫁给他?”宝宝抬起头问。

    “当然。”青澈点点头。一直以来,青澈对她的好,她是清楚的,虽然青澈从未说过不该说的话,但是她明白,他心里其实一直是喜欢她的。现在,连他都赞成她嫁了。

    “说起来,我对他也不是很讨厌,他每天都会亲自下厨给我做好吃的,每天从外面回来都会带着天儿玩,陪我说话,逗我开心,但是我总怕他以后万一再变心,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宝宝一脸忧虑道。

    “宝宝,这话可不像是从你口中能说出来的。”青澈有些震撼了。他从未见过宝宝这样一副小女人样子,在他眼里,宝宝一直都是那种拿得起放的下,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姑娘,看来,她和其他女人也是有共性的。

    “大哥,你不知道,女人要是把心给了一个男人,就会患得患失了。其实我,心里早就只有他一个了,这一点我是最近才看明白的。如果我不那么在乎他,将来他不管怎么对我,我也不会太难过,正因为太在乎,我才怕这个万一。”宝宝十分真诚道。

    “宝宝,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能因噎废食对么?”青澈微笑道。

    “好,大哥,我就赌一回吧,再嫁他一次,若这一次他再出幺蛾子,我会休了他,此生再不见他一面。”宝宝咬咬牙说。

    “宝宝,你终于肯嫁给我了!你放心,我在婚书上会写上这一条,万一我秦飞扬敢纳妾,敢碰一碰别的女人,不但孩子你可以带走,而且全部家产都归你,你还可以随意休了我。这样,你满意了吧?”秦飞扬忽然从旁边的小门冲了进来,看来,他已经在外面偷听多时了。

    “嗯,算你有诚意!”宝宝点点头道。

    秦飞扬顿时喜得手舞足蹈,一边往外走,一边逢人就说:“少夫人终于肯嫁我了!”

    青澈听到他状似癫狂的话语,心里说不出的酸涩,他这也算是为人作嫁衣了吧?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宝宝能幸福,他这个做大哥,就替她做一回嫁衣又如何?

    第二天,一大早青澈就去了郊外的一座小小的衣冠冢,那里葬着青平生前穿过的衣帽和带过的一些首饰。

    远远地,青澈就看到了天儿小小的身影,许多的哀伤和痛苦似乎要将他压垮了,青澈一见,心里一酸,急忙过去将他搂进怀里。

    “舅舅,我一直在想,如果死的人是我,或许舅舅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天儿满脸泪痕地仰起脸。

    “胡说,舅舅虽然跟平儿在一起时间久一些,但是在舅舅心里,你们都是舅舅最亲的人。”青澈心痛地将他搂得更紧,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小人儿这段时间竟然承受了这么多。

    “舅舅很爱平儿,也很爱娘对么?”天儿问。

    “是的,但是舅舅也很爱天儿,天儿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青澈点头。

    “我不想参加娘和爹的婚礼,虽然我很想看到他们在一起,很想他们再给我生一个妹妹,可是没有人能代替平儿,她是独一无二的。舅舅,你也和我想得一样么?”天儿说。

    “是的,舅舅和你想的一样。但是天儿,有些人,我们可以将她牢牢记在心里,却不应该时时为她悲伤。因为她是爱我们的人,所以她不希望看到我们为她难过,对么?”青澈开导他说。

    “那我该怎么做呢,舅舅?我每天夜里都会梦到妹妹,为了这个缘故,我都不敢跟娘一起睡了,怕自己在梦里喊妹妹,会被娘听到。”天儿皱着眉头说。

    “天儿,我们都不会忘记平儿,但是我们应该快乐起来。你看,你娘现在很快乐很健康不是么?就因为她的记忆里没有了平儿。但是舅舅和你都是男子汉,男子汉不应该每天像女孩子那样悲悲切切的,我们应该把她放在心里,然后努力做好该做的每件事,让自己快快成长,这样,有一天你娘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就可以保护她了。我想,平儿之所以想让你活下来,也是因为她觉得你会替她照顾好娘吧。”青澈说。

    “嗯,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练武好好习文,将来我长大了,爹老了,我会保护好爹娘,不让妹妹对我失望。”天儿用力点点头。

    “嗯,这才是乖孩子。”青澈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道。

    云翳来京城了,他除了带来贺礼,还带来了厚厚的账本。

    这段时间,他和秦飞扬从宝宝家的第二个藏宝洞里各取出了三分之一的财宝,用来作为本金。短短几个月时间,云翳只赚了五成,秦飞扬却将本金翻了一倍多,现在,秦飞扬决定将这些资产连本带利都归还夏家。

    “秦将军,你真的决定连本金都不留么?”云翳问。

    “不留。我秦府虽然资产不多,但也足够我用它来养活妻儿了。现在宝宝既然决定嫁我,我当然会用秦府的家产来迎娶她,并且将来我会赚到更多的银子,让她们好好享受。”秦飞扬一脸男儿气概道。

    “呵呵,你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你是带兵打仗的,与商业不通窍,没想到你经商的手段,竟然远胜于我,我是甘拜下风了!”云翳心悦诚服道。

    “其实经商和打仗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兵不血刃罢了。把商业对手当成战场上的对手,然后用排兵布阵之道,自然能够取胜。”秦飞扬略有得意之色道。

    “好,出去本金一百万两,这几个月净利润是一百一十八万两。我们将本金放回到那藏宝洞里去,利润交给宝宝好了。”云翳道。

    “同意!”秦飞扬说。

    “主子,这是我和秦大将军这段时间以来用秦家的宝藏赚来的银子。我们都拿了一百万两,秦将军赚了一百一十八万两,他决定将这些银子交还夏家;我赚了五十万两,我决定将这些银子用来给主子添妆。”云翳认认真真道。

    “你确定没有搞错?他能赚这么多?”宝宝瞪大了眼睛道。这个秦飞扬还真是个看不出来的人物,不但阴险腹黑,足智多谋,就连经商的手段也超过了云翳。

    “是啊,主子,秦将军是个商业奇才,业内人士全都对他竖大拇指的,属下对他也是敬佩有加的。”云翳满脸都是钦佩。

    “我十分怀疑你们是合起伙儿来骗我的。不过他的那份银子我还是收下了,这两天爹娘会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刚好把这些银子交给他们。至于你给我添妆的那些银子,我们五五分成吧,一半算是我给我未来的小外甥的见面礼,这个你不能拒绝,因为我是给枝枝的孩子的,不是给你的。至于我那一半,我直接过户到天儿名下好了,免得将来有人花了心,我儿子会一无所有。至于我的嫁妆,一文都没有,就我这个人,他秦飞扬爱娶不娶!”宝宝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连珠炮似地分割了她的银子。既然嫁了一个会赚银子的夫君,她自然不必再精打细算过日子了。

    她是打定了主意了,她要吃他的喝他的,还要时时欺负他,这样才不枉她这几年受了这么多委屈。

    夏家二老收到女儿的银子,夏老爷笑着赞道:“夫人,还是你有眼光,当初竟然敢把咱家的宝藏的交到这个女婿手里。”

    “老爷,其实我也是在赌。如果他真的拿了我家的宝藏为自己加官进爵,这样的女婿也配不上我女儿,那么我就只当是为夏家消灾了。如果他不负我的期望,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那么宝藏就算没有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毕竟,宝藏也是人挣来的,如果人品低劣,就算有再多的财富也守不住的。”夏夫人说。

    “是啊,现在就算咱们家一贫如洗,也不必担心了,七姑爷肯定会让宝宝衣食无忧的。”夏老爷叹道。

    “既然姑爷这么能干,干嘛还非要给宝宝一份嫁妆呢?”夏老爷问。

    “老爷,这嫁妆也只是为了姑爷面子上好看而已,虽然咱们夏家都不在京城了,但是七姑爷和宝宝还要在京城混不是?到时候让那些贵妇们议论起来,说咱家女儿连嫁妆都没有,七姑爷眼光太差云云,就算他们不在乎,将来咱们的外孙儿也会觉得难堪的。”夏夫人解释道。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夏老爷继续拍马。

    虽然宝宝打定主意不带嫁妆,但是她爹娘还是分了五十万两做她的嫁妆,为此她愤愤不已。不过她早已打定了注意,将这五十万两都以爹娘的名义存到钱庄里,等她爹明年六十大寿时,当做寿礼送回家去。

    宝宝的六个姐姐一起回了京城,还带着她们的十几个孩子,夏家的大院,早已被秦飞扬高价赎回,于是院子里又热闹得人仰马翻。

    天儿自从失去了妹妹,心情一直都很郁闷,这一次却一下子见到了这么一大群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弄得他连名字都记不清。

    一群孩子上秦府拜见秦老爷的时候,秦老爷乐得心花怒放,时候不停地对宝宝说:“儿媳妇啊,你要加油,早点儿给咱们天儿添个弟妹。”

    宝宝被老人家说的面色绯红,但却不敢说什么,若是换了秦飞扬这么说,她早就一脚踹了过去了。

    婚礼前一天,宝宝对秦飞扬说:“你还是入赘到我的公主府吧,反正你现在也不过是一介布衣了。”

    秦飞扬笑:“那在下以后就全都仰仗公主殿下了。”

    天儿跺脚道:“爹,你可真给咱们男人丢脸。”

    秦飞扬笑:“只要你娘开心,这脸不要也罢。”

    最终,宝宝为了顾全儿子和他祖父的面子,终于还是决定嫁入秦府。

    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这几天京城里大街小巷最热闹的话题就是秦大将军的婚事,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秦大将军非要吊死在夏宝宝这一棵歪脖树上。

    “秦将军是不是被这个夏宝宝下了蛊?都和离了三年多了,现在却又要巴巴儿地娶回来?”

    “就是就是,想想她那么胖那么丑,而且年纪都过了二十了,昨日黄花了,不对,是干枯的狗尾巴草,将军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她后台硬啊,听说当今皇上和皇后娘娘会亲自替他们主婚呢。”

    “我听说这个夏宝宝原本打算连嫁妆都不带就进门呢,幸亏她爹娘怕丑,这才给了她办了一份丰厚的嫁妆。’

    “你们不知道吧?将军答应她终身不纳妾不碰别的女人!“

    “啊!!!”

    一时间,小姐们的芳心碎了一地,原本以为还有机会过府做个小妾,将来凭借自己的美貌与聪慧压倒这个没有半点优势的二婚夫人,没想到连做通房的机会都没有了。

    婚礼开始之前,皇上亲自读了自己的旨意:“特封秦飞扬为安国侯,不必上朝,但是永享皇家俸禄,一应待遇,都与朕的兄弟们相同。封夏宝宝为义安公主,一应待遇,与朕的姐妹们相同。钦此!”

    此言一出,婚礼场上几乎炸开了锅。

    要知道归一国自开国以来,仅仅封过一位异姓侯爷,那位还是开国功臣归子勋,之所以封他,是因为他和开国皇帝一起并肩打下天下之后,主动要求归隐,带着他的爱妻云游四海去了。

    现在皇上给了秦飞扬这份殊荣,这也就意味着,皇上是拿他当归子勋一般的功臣来对待了。至于夏宝宝,他们也完全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对她格外亲厚,大约是沾了她夫君的光了吧。

    其实他们倒是真的弄错了,宝宝原本在乌恰国就被封了朝阳公主,她在比翼城时,跟乌苏拉一直亲如姐妹,加上这次为了平叛,她也是九死一生,关键时刻,还是她搬来云无手,救出秦飞扬的父母,更重要的是,在攻城时,她献的那条撒传单蛊惑人心的计策,发挥了巨大的功效,让归一国少死了起码上万名士兵,仅凭这一点,封她一个公主也不为过。

    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皇上带着皇后先走了,临走时,皇上十分体贴地说:“众卿家也早些散了吧,朕的表兄等这一刻简直比打伏击战还要心焦了,君子要成人之美嘛。”

    皇上一发话,其他宾客自然不敢久留,也纷纷找借口告辞,就连秦飞扬手下的九名铁骑,也不敢闹得太晚了。

    说起来这九个人来参加婚礼,还真是幸运,因为边关不能不留人,所以他们就抓阄儿,抓到参加的人就去京城参加婚礼,抓到留下的人就留下守边关,当然,卫乘风是不敢擅离职守的,所以他只背了一份贺礼,还捎了封信。信上说:“将军大人,希望这次是您最后一次娶妻,不然属下的家产都要变成贺礼了。”

    秦飞扬收到这封信,当即捐出十万两银子充作军需。皇上在婚宴上特意表扬了他的爱国行为,出席婚宴的权贵们只好硬着头皮纷纷效仿,有捐十万两的,有捐八万两的,几乎没有人敢不捐的。

    回到宫里,皇上让人一统计,竟然收入了三百万两银子。

    皇上不由得叹息道:“要是秦飞扬能多娶几次亲就好了!”

    正在洞房里跟宝宝培养感情的秦飞扬忽然打了个喷嚏。

    “都春天了,你还冷么?”宝宝不屑地问。

    “为夫不冷,估计是谁在念叨我吧。”秦飞扬说。

    “我知道,今天婚礼上,有多少小姐们都恨恨地望着我,好像我抢了他们的心头肉一般。不如我现在就把你扔给她们,也好安慰一下她们的满腹相思。”宝宝嘲讽道。

    “夫人,你行行好,你要是把一只肥羊扔进狼群里,那为夫肯定会被她们撕扯的连骨头渣儿都不剩了。”秦飞扬一副惶恐的样子。

    “呸!说你胖,你就喘,真把自己当成金镶玉了?”宝宝啐了他一口道。

    “本来就是嘛,为夫可是极品金镶玉,就夫人你把我当成一根草芥。”秦飞扬一脸委屈道。

    “对了,今儿我怎么都没看见天儿呢?”宝宝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他在陪我爹呢,再说了,他已经三岁多了,肯定懂得要给他爹娘腾出单独相处的时间的,尤其是在今天。。”秦飞扬应付道。其实他知道儿子去了哪里,他也派出了侍卫暗暗尾随着,生怕儿子出什么意外。

    “不知怎么,我总觉得今天的婚礼好像还缺了谁没来似地,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吧,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宝宝用力想着,头开始有些痛了,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模糊的印象都没有。

    “你想太多了,**一刻值千金,连皇上都识趣儿,早早走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做该做的事吧?”秦飞扬看着她一脸忧伤的表情,生怕她想起什么来,毕竟那个催眠术也不一定不会失效的。他赶忙凑到宝宝耳边,用暧昧的话语岔开了话题。

    “我跟你有什么该做的事?”宝宝白了他一眼道。

    “很多啊,比如,我们应该给天儿添个妹妹?”秦飞扬说话间,已然将宝宝的衣衫腿到了腰际。跟着一个饿虎扑食,就将身体覆在了宝宝身上。

    宝宝用力去推他,却是纹丝儿不动,不禁红着脸小声儿问:“你的内力都恢复了?”

    “是啊,现在为夫可是一名英勇凶猛的战将,接招吧,夫人!”秦飞扬一脸得意,还带着掩饰不住的**。

    敌人先是丢盔弃甲,接着便哀告求饶,然而将军岂能轻易饶过她?奋力直捣敌军巢穴深处,积蓄已久的力量,统统都爆发出来。只弄得宝宝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尖叫过后,是夹杂着欢娱的低泣声。

    “混蛋,下人们肯定都听见我刚才的喊叫声了。”敌兵说。

    “放心,我都吩咐过了,洞房周围方圆十丈之内不许有人走动,你就尽情地喊吧。”将军说。

    敌兵被将军这么一说,反而羞愧起来,努力咬住嘴唇,口里发出呜呜呜的压抑的声音,将军听不到那噬魂的声浪,张口便撬开了敌兵的口齿,一个深深的长吻,吸光了她所有的空气,然后将军放开她,让她张大嘴喘息,同时快马加鞭,一浪更胜一浪地凶猛,一波更胜一波地深远,敌兵只能顺着自己的本能呼叫起来。

    春天的夜晚,如此温柔,春夜的月光,皎洁如水,比月光和这春夜更加温柔绵长的,是秦飞扬望着怀里人的眼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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