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 红莲怒放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妙，你可以由一对敌人变成惺惺相惜的对手，虽然不会成为朋友，但有时候会比朋友更来得珍贵；你也可以由一对很恩爱、很恩爱的情人反目成仇，成为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前者，是人生喜事之一，因为人生难逢一敌手。可若是后者，就是一个悲剧，但它还不是最悲剧的，最悲剧的是其中的一方难忘情。
红莲离开了虚境，带着她压抑了几千年的仇恨返回了战场，她比我更疯狂地打击天庭的势力，更残忍地虐杀俘虏。她会战败，但无法忘情的言不离总是情不自禁地放过她，让她的下一次报复来得更加疯狂。
战场上本就不容情面，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言不离就是这么地对自己残忍。
我人虽然也在前线，但是却把兵权全交给了红莲，我放纵她的报复，对其他将士的劝谏熟视无睹。
每个人看到这么疯狂的红莲都会忍不住担忧，因为她不计后果，以玉石俱焚的姿态率领军队，过不了多久，我们将会损失过大的兵力，而且士兵们也会变得疲惫不堪。但我依旧选择了放纵红莲的愤怒，她已经压抑了几千年了，我不想再让她压抑下去。
自从失去了法力之后，七诀哥哥一直居住在虚境中，如今虚境毁了，他也跟了出来。我曾让他留在皇宫里，但是他却无法放心红莲，所以就跟了来。
今日，被推出来当替罪羊来劝谏的人是七诀哥哥了。
在他敲开我的门的时候，我挥了挥手，对他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了，把门关起来，我们再谈。”
哥哥沉默了一下，才点点头，合上房门，走了过来。我变化出美酒，给他斟了一杯。七诀哥哥和父亲不同，父亲喜欢喝茶多过喝酒，是不希望自己一不小心醉了会失态；七诀哥哥喜欢喝酒多过喝茶，那是自小在军队里长大养成的恶习。自从哥哥失去法力，去虚境隐居之后，性格越发的消沉，那嚣张的过分自信没了，气质反而越像父亲了，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变得像父亲一样喜欢喝茶多过喝酒。
哥哥嗅到酒气，眼神沉了沉，并没有伸手去端起酒杯。我把他的反应收在眼底，就知道了他真的变得内敛许多了。
我笑了笑，道：“失去了法力，但是领兵布阵的本事还在吧？在的话，就留下来帮我。”
这个话题不是第一次提起了，哥哥的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脸色又沉了下来，他低着头道：“领兵之人必须有足够的能力，否则不能服众，我没有这个能力。”
“我可以借给你力量，”我道，“哥哥，我们是兄妹，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
哥哥摇头：“但终究不是我真正的力量。”
我知道他的固执认知一时半刻无法扭转，也就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我道：“哥，你跟着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哥哥沉闷地道：“我来只是担心红莲。”
“但来了之后还只是担心红莲这么简单吗？”我的问题让哥哥怔了一怔，我把他的反应收在眼底，不禁笑了笑。哥哥自小在军队里长大，他离开军队太久，再重归这里的时候，那自小在骨子里养成的军人血液会复苏，他会忍不住想回来的——这些我是知道的。
我笑道：“哥，我一直在等着你来找我，因为你会来找我，就代表着你还关心着军队。你被那些傻蛋推出来找我谈话，就代表着你在他们之中还有威信，还足以胜任向魔主进谏的重任。”
哥哥尴尬地避开我的视线，语风一转，转移了话题：“既然你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把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放任红莲吗？我不相信你会失去判断能力，会这么放纵下去。”
“我当然没有失去判断能力，”我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再继续强行压制红莲，我们会得到无法预想的损失。我并没有把精兵交给红莲，就让她带着一队去胡搞吧，真正的精兵现在养着，等红莲搞不动了，就是我们真正出战的时候了。”
“你这么说，是让红莲去迷惑敌方吗？”哥哥无法赞同，“就算是迷惑，你下的血本也太高了，再让红莲这样下去，你只会血本无归”
“但是红莲现在已经听不下我的话了”我扬高的调子压过了激动的哥哥，让他怔一怔，冷静下来后，我道：“现在红莲爆发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杀伤力，但也无法弥补她造成的损失，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听话，变回以前那个正常的红莲”我顿了顿，道：“哥，目前你是所有人中最熟悉红莲的人了，你要不要回来做监军？就算不能阻止红莲，也至少把损失减到最低，你自己看要不要回来吧。”
我把话说绝，觉得口渴了，提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喝完之后哥哥还没有给出他的决定，但是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果断地拒绝，所以我等他做决定。
“妖儿，我……”过了半天，他开口，声音却是犹豫的。一下子我就知道了他的决定，我立刻打断他的话：“试一下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只有试一下之后，你才能知道可不可行。可是什么都不试的话，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哥哥明白了：“妖儿，你这是在逼我”
我没有否认：“你是我哥哥，我一直都不想对你下命令，所以我给你选择的余地。如果你现在还拒绝我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哥哥沉默，先前的犹豫，他是在犹豫是否回来，现在他的犹豫，却是在知道我的态度之后的犹豫，所以这一份犹豫已经更加地倾向回来了。
我看出了这个可能性，便多加了一把火：“哥哥，在我还不是魔主的时候，我也以为力量是一切，可是现在我却不这么认为了。你想想，父亲还在的时候，他真的是魔界最强的人吗？他和红莲阿姨哪一位更强？我们这些晚辈是不知道，也看不出的。父亲选择我做魔主的时候，我的力量远远不足以与红莲对抗，为什么他还选择我？因为坐高位，并不是力量就决定一切的。”
哥哥点头，只是不知那是认同还是敷衍。
我继续道：“有能力上战场杀敌，我手下并不缺这些人，我缺的是出谋划策的人。人间有一句话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以前红莲领军的时候，你也有暗中帮过一些小忙，现在你也看到了，失去了你的帮助，红莲只是‘兵’，不是‘将’了。一句话，我希望你回来。”
哥哥无奈道：“看来我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不，你有。我说过我不想命令你，如果你现在还不愿意，我依旧不会勉强你。”
“让我考虑考虑……”哥哥终于有了一丝妥协。
我点头道：“好，但是考虑不要太久，红莲撑不了多久的。”
“给我一天时间……”
“太长，半天。”
“……”哥哥无语了。
战场上本就是一刻就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他犹豫？
这时，有人闯了进来，是急报：“禀报魔主，言不离只身前来，束手就缚，如今已被关押大牢”
我愣了，那老东西来做什么？。
前者，是人生喜事之一，因为人生难逢一敌手。可若是后者，就是一个悲剧，但它还不是最悲剧的，最悲剧的是其中的一方难忘情。
红莲离开了虚境，带着她压抑了几千年的仇恨返回了战场，她比我更疯狂地打击天庭的势力，更残忍地虐杀俘虏。她会战败，但无法忘情的言不离总是情不自禁地放过她，让她的下一次报复来得更加疯狂。
战场上本就不容情面，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言不离就是这么地对自己残忍。
我人虽然也在前线，但是却把兵权全交给了红莲，我放纵她的报复，对其他将士的劝谏熟视无睹。
每个人看到这么疯狂的红莲都会忍不住担忧，因为她不计后果，以玉石俱焚的姿态率领军队，过不了多久，我们将会损失过大的兵力，而且士兵们也会变得疲惫不堪。但我依旧选择了放纵红莲的愤怒，她已经压抑了几千年了，我不想再让她压抑下去。
自从失去了法力之后，七诀哥哥一直居住在虚境中，如今虚境毁了，他也跟了出来。我曾让他留在皇宫里，但是他却无法放心红莲，所以就跟了来。
今日，被推出来当替罪羊来劝谏的人是七诀哥哥了。
在他敲开我的门的时候，我挥了挥手，对他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了，把门关起来，我们再谈。”
哥哥沉默了一下，才点点头，合上房门，走了过来。我变化出美酒，给他斟了一杯。七诀哥哥和父亲不同，父亲喜欢喝茶多过喝酒，是不希望自己一不小心醉了会失态；七诀哥哥喜欢喝酒多过喝茶，那是自小在军队里长大养成的恶习。自从哥哥失去法力，去虚境隐居之后，性格越发的消沉，那嚣张的过分自信没了，气质反而越像父亲了，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变得像父亲一样喜欢喝茶多过喝酒。
哥哥嗅到酒气，眼神沉了沉，并没有伸手去端起酒杯。我把他的反应收在眼底，就知道了他真的变得内敛许多了。
我笑了笑，道：“失去了法力，但是领兵布阵的本事还在吧？在的话，就留下来帮我。”
这个话题不是第一次提起了，哥哥的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脸色又沉了下来，他低着头道：“领兵之人必须有足够的能力，否则不能服众，我没有这个能力。”
“我可以借给你力量，”我道，“哥哥，我们是兄妹，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
哥哥摇头：“但终究不是我真正的力量。”
我知道他的固执认知一时半刻无法扭转，也就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我道：“哥，你跟着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哥哥沉闷地道：“我来只是担心红莲。”
“但来了之后还只是担心红莲这么简单吗？”我的问题让哥哥怔了一怔，我把他的反应收在眼底，不禁笑了笑。哥哥自小在军队里长大，他离开军队太久，再重归这里的时候，那自小在骨子里养成的军人血液会复苏，他会忍不住想回来的——这些我是知道的。
我笑道：“哥，我一直在等着你来找我，因为你会来找我，就代表着你还关心着军队。你被那些傻蛋推出来找我谈话，就代表着你在他们之中还有威信，还足以胜任向魔主进谏的重任。”
哥哥尴尬地避开我的视线，语风一转，转移了话题：“既然你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把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放任红莲吗？我不相信你会失去判断能力，会这么放纵下去。”
“我当然没有失去判断能力，”我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再继续强行压制红莲，我们会得到无法预想的损失。我并没有把精兵交给红莲，就让她带着一队去胡搞吧，真正的精兵现在养着，等红莲搞不动了，就是我们真正出战的时候了。”
“你这么说，是让红莲去迷惑敌方吗？”哥哥无法赞同，“就算是迷惑，你下的血本也太高了，再让红莲这样下去，你只会血本无归”
“但是红莲现在已经听不下我的话了”我扬高的调子压过了激动的哥哥，让他怔一怔，冷静下来后，我道：“现在红莲爆发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杀伤力，但也无法弥补她造成的损失，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听话，变回以前那个正常的红莲”我顿了顿，道：“哥，目前你是所有人中最熟悉红莲的人了，你要不要回来做监军？就算不能阻止红莲，也至少把损失减到最低，你自己看要不要回来吧。”
我把话说绝，觉得口渴了，提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喝完之后哥哥还没有给出他的决定，但是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果断地拒绝，所以我等他做决定。
“妖儿，我……”过了半天，他开口，声音却是犹豫的。一下子我就知道了他的决定，我立刻打断他的话：“试一下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只有试一下之后，你才能知道可不可行。可是什么都不试的话，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哥哥明白了：“妖儿，你这是在逼我”
我没有否认：“你是我哥哥，我一直都不想对你下命令，所以我给你选择的余地。如果你现在还拒绝我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哥哥沉默，先前的犹豫，他是在犹豫是否回来，现在他的犹豫，却是在知道我的态度之后的犹豫，所以这一份犹豫已经更加地倾向回来了。
我看出了这个可能性，便多加了一把火：“哥哥，在我还不是魔主的时候，我也以为力量是一切，可是现在我却不这么认为了。你想想，父亲还在的时候，他真的是魔界最强的人吗？他和红莲阿姨哪一位更强？我们这些晚辈是不知道，也看不出的。父亲选择我做魔主的时候，我的力量远远不足以与红莲对抗，为什么他还选择我？因为坐高位，并不是力量就决定一切的。”
哥哥点头，只是不知那是认同还是敷衍。
我继续道：“有能力上战场杀敌，我手下并不缺这些人，我缺的是出谋划策的人。人间有一句话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以前红莲领军的时候，你也有暗中帮过一些小忙，现在你也看到了，失去了你的帮助，红莲只是‘兵’，不是‘将’了。一句话，我希望你回来。”
哥哥无奈道：“看来我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不，你有。我说过我不想命令你，如果你现在还不愿意，我依旧不会勉强你。”
“让我考虑考虑……”哥哥终于有了一丝妥协。
我点头道：“好，但是考虑不要太久，红莲撑不了多久的。”
“给我一天时间……”
“太长，半天。”
“……”哥哥无语了。
战场上本就是一刻就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他犹豫？
这时，有人闯了进来，是急报：“禀报魔主，言不离只身前来，束手就缚，如今已被关押大牢”
我愣了，那老东西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