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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

    (     (62)

    “有两件事,我分析来分析去,觉得里面大有问题。//第一件事,上次运送仓库里的军用物质到吴淞码头,这是张一彪出的注意,是想诱出地下党在上海站飞舞的那只蝴蝶,结果呢,不但没有诱出蝴蝶,还劳命伤财,第二件事就是抄地下党交通站的事,情报是他得到的,没有人知道这天晚上的行动目的,为什么又扑了空,还陪上三条人命。”

    “你的意思,这是张一彪自己在贼喊捉贼。”

    “你说呢?”

    “有道理。”

    “还有,那个蒙面女侠,我认为这是张一彪给自己推卸责任,找台阶下的理由,否则,他和他的队员,为什么把这个女侠说的神乎奇乎的,这里面会没有问题吗?当初兴师动众地要排查蝴蝶,可查来查去,查出什么结果了吗。为什么查不出来?现在,我们把这些事联系在一起,你再想想。”

    陆泽原若有所思后,说:“有道理,还真有道理。他自己就是蝴蝶,去排查其他人,能查出来吗。建辉兄,我是队长,我去向特派员汇报。”

    “这事,还是我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不了辞职,回家守护老父亲去。带时候,你就在边上敲敲边鼓就行了。”

    “这怎么行,患难兄弟,同甘共苦。”

    “陆队长,别争了,就这么定了,一定要为咱们行动队争取到主动权,不能让咱们的弟兄们在快速行动队面前低人一等,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我们当队长的,不能拿着兄弟的生命去替别人做嫁衣。”

    “都安排好了。”孙民居似乎还有点不放心,女人嘛,终究是女人,做事的缜密度哪有男人那么周密。

    “都安排好了,我已经跟那个人交代清楚了,钱,他也收下了。”

    “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赌徒,输的差点套卖老婆孩子了。”

    “那打电话的人呢?”

    “找好了。我安排玉兰打。”

    “你是说安排白玉兰打这个电话?”

    “是啊,李阳跟玉兰好上,你们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别说听声音,就是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白玉兰是谁啊。再说了,这个人必须牢靠。.

    “行,你安排好了,就行。你今晚就走。”

    “今晚?不是明天的飞机票吗?”

    “你懂什么,楚汉那小子比鬼都精,一个楚汉就够我受了,现在又来了江莎莎。”

    “这江莎莎又不是什么特派员,你是调到你部下的,有什么可怕的。”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个江莎莎是毛人凤派来的,人称精中人。这个时候调到上海站,其目的不说也明白。我已经通知葛建辉,让他开车送你去车站。”

    “你干嘛不叫一彪啊,这个葛建辉我又不太熟悉。”

    “说你不懂还装懂,葛建辉是调查小组成员之一,调查小组早晚会知道你离开上海,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们。”

    “那我今晚去哪里啊。”

    “这是回老家的车票,让葛建辉看着你上车,车到苏州时,你下车,直接去这家旅馆,住一夜,明天早上八点有趟火车回上海,你坐这趟火车,返回上海,直接去机场。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不麻烦能行吗。让楚汉知道你去了香港,说不定还没等你上了渡洋的飞机,就让保密局香港站的人把你给带回来了。你打个时间差,等他们赶到老家时,发现你没回老家,那个时候你说不定已经到了美国,和女儿团聚了,他楚汉也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嘀、嘀、嘀——”孙民居听到门铃声。“是葛建辉来了,晚上当心点,一切照我说的去做。”

    “站长。”

    “葛队副,麻烦你了,你要亲自送她上车,等车开了,你再返回。她一个人出门,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没事的,站长放心,我一定等到火车开了再回来。嫂子,我们走吧。”

    孙民居叮嘱妻子:“路上当心点,到家之后,有什么情况来个信息。”

    “你自己一个人生活,也要当心点,脱衣添衣的都要靠你自己了。”

    葛建辉开着车,问:“嫂子,这么突然想到要回老家了。”

    “民居下午接到家里电话,婆婆的身体不好,突然病倒了,他工作忙,又走不开,只能我回去服侍病人了。”

    “这一路上要好几天的火车,中途还要转车,自己当心点。”

    “我知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了,跟着民居走南闯北的,也到过不少地方,没事的。”

    车站上送客的人群还真不少,葛建辉向检票员出示派司,帮孙夫人拎着行李箱上了火车,安顿好以后,他看了看表。“嫂子,你先坐一会,开车有段时间,我下去给你买点东西,路上吃。”

    “不用了,建辉,我都带着呢。”

    “没事的。”

    葛建辉下车买了几包面包,从窗口递给了孙夫人。

    火车在长鸣声中,缓缓启动,孙夫人和葛建辉隔着车窗互相招手道别。

    “李阳,这几天过的还舒坦吧。”

    “只要你李科长不来,我日子挺好过的,托你的福呢。”

    李阳被带入了刑讯室。“李阳,我知道你是个讲义气之人,宁肯自己受这份罪,也不愿意说出谁是幕后之人,但是你要明白,如此顽抗下去,你是走不出这76号的大门的。”

    “李科长,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为什么要刺杀特派员呢?没有理由,没有动机啊。”

    “李阳,你以为就凭这我们就抓了你吗?告诉你,你的事多着呢,咱们一件件一桩桩来。来人,带进来。”

    野猫被逮到刑讯室。

    “李阳,你一定还记得,上海站前段时间被炒得沸沸扬扬的什么106、107的事件吧。”“记得,是说监狱里的犯人,多了一个,又跑了一个。”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李阳看看野猫,摆摆头:“不认识。”

    “李副科长的记忆真差啊,他就是那106、107事件中,多余的那个犯人。李阳,你好好想想,你为什么把这个人悄悄扔进监狱。”

    “我不认识他,咱们能说是我把他抓进监狱的?”

    野猫上前一步,“去年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是你让我从房产交易中心偷出一份军统上海站的公文,然后把我打昏,送进了监狱。”

    “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公文,我说了不认识你,干嘛把你打昏啊。”

    “你别以为,你两次见我时,都是蒙着面的。可你这身材,一年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有你左眼眉毛中的那颗痣,却依然存在,没想到吧,就是这颗痣把你出卖了,跟你说,身上有明显特征的人,最好别做见不得人的事。”

    “李阳,说说吧,你让野猫为你做了什么事。”

    “我根本不认识这只什么家猫野猫的,你让我说什么啊。”

    “还是死不认账,没关系,还有呢。”李科长对野猫说:“你先下去。把丁桂平带进来。”

    李阳见到刀疤脸,心里微微一怔。

    “李先生,我扛不住酷刑,都招了,你也就实话实说吧。”

    “你是谁啊,怎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李科长,你们特勤科是不是非要置人于死地而后快啊,这就是你们找来的所谓的人证吗,那好,你让他说说,我是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又是怎么认识的,又让他干了什么。”

    “李先生,是你把我从南京老虎桥监狱里捞出来的,是你的老板给了我钱,让我买回那栋公寓的,我在上海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在南京的金陵饭店,在公馆路的咖啡厅,这些你都忘了吗?”

    “带下去。”丁桂平被带出刑讯室。

    李阳的态度是李科长预料之中的事,他并没有指望李阳会在那一刻低头承认,否则,这么多天的苦头,他也就白吃了。

    “李阳,你说不认识这两个人,但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你们不是第一次的交往,是熟客了。因为人会说谎,但是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这初次见面和熟人见面的眼神,那是不一样的,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你看了他们一眼,虽然短暂瞬间,却让你志定乾坤,李阳,你是个优秀的特工,却干这总务的活,真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但你毕竟还年轻,还不够老练,不够老练到,在突然事件面前,掩饰自己的眼神,你的眼神不是镇定而是平静,镇定是职业的反馈,而平静是决意已然的表现。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

    “不对,镇定和平静是同样的,都是职业的一种反馈。”李阳气定神闲地反驳道。

    李科长正想说什么,宋沛东急急忙忙进来,附在他耳朵说:“孙站长来了。”

    “他终于来了,我都等了他好几天啦。”

    “科长,孙站长气色不对,不象是来了解情况的,倒是像来兴师问罪的。”

    “怕什么,走。”李科长说着站起身来。“等等,宋沛东,你马上对李阳用刑,用大刑,让他叫得越惨烈越好,我倒要看看他的幕后老板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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