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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

    (23)

    “少尉。(请 记住

    “特派员,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把这两个文件的存档调出来。”

    “那你先坐会儿,我马上给你找出来。”

    楚汉走到少尉的办公桌旁,拿起照片,问:“少尉,这张照片是……”

    “这是我们三姐妹的合影照。”

    “这中间的是你……”

    “那中间的是我二姐,我们是孪生姐妹。”

    “孪生姐妹,怎么一点也不像啊。”

    “谁知道呢,人家双胞胎都长的一摸一样,让人认不出来,可我和我二姐却一点不相像。”

    “你二姐是干什么的,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许梦茹,在北平当教书先生。”

    “许梦茹?”

    “怎么?特派员,你认识我二姐啊?”

    “哦,不,我怎么会认识她,北平我从来也没去过。”

    “那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们认识?”

    “不肯能的,我只是觉得你二姐长的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什么人?”

    “那也算是我的一位战友吧。”

    “哦,我知道了,该不会是你心中的白雪公主吧,难怪站里通讯科那么多的漂亮小姐,你一个也看不上,你的心是被她给填满了,装不下别人了。”

    “别瞎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是不允许有儿女情长的。我们最大的敌人,最危险的敌人就是感情,从进入军统大门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革命不成功,绝不谈恋爱。”

    “那革命一辈子不成功,你就一辈子独身了?”许梦兰笑着说。“特派员,这是你要的文件,都在这里了。”

    “好,谢谢,哦,对了,少尉,我能跟你了解一些私人的事吗?”

    “特派员,干嘛这么客气,凡是我知道的,都没问题。”

    “是这样的,我呢是东北人,虽然在南方生活好几年了,但对南方的风俗了解甚微,明天是冬至,你能跟我说说南方人冬至的习俗吗?”

    “特派员,你怎么想到问这个。冬至,对我们南方人来说,是一个内容丰富的节日。请记 住我】据传,冬至在历史上的周代是新年元旦,曾经是个很热闹的日子。我知道,你们北方人冬至这一天是要吃饺子的。有句谚语叫,‘冬至馄饨夏至面。’而我们南方人这天是吃汤圆。民间有‘吃了汤圆大一岁’的说法。冬至吃汤圆,在江南尤为盛行。汤圆也称“汤团”,冬至吃汤团又叫“冬至团”。“冬至团”可以用来祭祖,也可用于互赠亲朋。上海人最讲究吃汤团。古人有诗云:‘家家捣米做汤圆,知是明朝冬至天。’冬至这天,上海也有人会把新酿的甜白酒、花糕和糯米粉圆,加上肉块垒于盘中祭祖。”

    “是啊,中国的传统文化历史悠久,不同的节日一般都有不同的吃俗。各地风俗也不同,吃的也就不一样,为什么要吃这些,说来都颇有渊源。”

    “要说吃的渊源,还真不少。南方人冬至吃汤圆,就是从赤豆糯米饭发展而来的。在江南,远古的时候就有冬至之夜全家欢聚一堂共吃赤豆糯米饭的习俗。相传,有一位叫共工氏的人,他的儿子不成才,作恶多端,死于冬至这一天,死后变成疫鬼,继续残害百姓。但是,这个疫鬼最怕赤豆,于是,人们就在冬至这一天煮吃赤豆饭,用以驱避疫鬼,防灾祛病。”

    “在我们北方,冬至一直排在二十四个节气的首位,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称之为‘亚岁’。我听老人们说,早在殷周时期,就规定冬至前一天为岁终之日。那个时候的冬至节实质上相当于今天的春节,可热闹了。朝廷休假三天,君不听政,民间歇市三天,欢度节日。”

    “特派员,我听说北方人这天还要吃羊肉和狗肉,说是吃了羊肉和狗肉,冬天就不怕冷了。”

    “其实,从冬至之日起,就进入了数九寒天。北方民间还保留有涂画‘九九消寒图’的习俗,形式多种多样。”

    “我们南方也有个九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大同小异。对了,你刚才说冬至还有祭祖的习俗。”

    “恩。不光是祭祖,家里的亲人过世三年后,也会在这一天祭拜,以表示对亲人的缅怀和纪念。”

    “是这样啊。少尉,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特派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你来我们上海站和我说话最多的一次。”

    “有吗?那是我太官僚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对了,少尉,你明天来上班的路上,帮我买些水果和点心,怎么样?”

    “没问题。”

    “那好,你忙吧,不打搅你了。”

    楚汉走了之后,许梦兰端起照片,两眼也死死地盯着二姐看,她真的不明白,这个楚汉怎么看二姐照片的眼光是一种期待和希望。完全没有了过去的冷酷和淡漠,而且,今天他的举动也大令人费解。她听到楚汉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

    许梦兰放下照片,转过身,从窗户里,她看到楚汉的背影,有点凄凉,失去了一个军人的刚强铿锵的力度,她目送着楚汉出了大院的门。

    “同志们,我们把各路的情况汇总一下,看看谁先说。”

    “我先说吧。”关长生站起来说:“我拉刀疤脸已经好几天了,他每天去趟亚尔培路的公寓后,然后就是逛街,喝咖啡,也没有发现他和什么人联系,昨天和今天,他连公寓的大门都没进去,人家拒绝不让他进。不过,今天在回来的路上,我给他下了个套,没想到,他还真钻套了。”

    “下套,下什么套。”江来生问。

    “路上,我突然跟他说,先生,后面有辆黄包车一只跟着我们,他一听连忙回头,对我说,‘快,甩了这个尾巴。’于是我左绕右转地兜了几个圈,他回头看看,跟踪的人没有了,还夸我说,看来包你的车,还真没错。”

    “这能说明问题?”阿根问。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怕被别人跟踪。只有自己知道有可能被人跟踪的人,才会觉得被人跟踪。”

    “长生说的没错,这样一激,我估计这几天他会有所行动的。起码他会向他的主子汇报被人跟踪的事,长生,盯紧点,不可大意。”

    “老板,码头上华吉祥说,一切平安无事,保密局并没有去追查物质的事,所以,他请示能不能让徐卫松回来,因为调度长的工作,一只都是徐卫松负责的,别人插不上手。”

    “清查内奸的事也没有结果?”

    “暂时还没有。”

    “我怎么觉得,保密局这次针对码头事件,出了张怪牌,一反常态,就这么拉走了物质,不追不问别的。我看,可以考虑吉祥同志的意见,让徐卫松回去,对调度长的工作要抓紧,阿毛的沪西支队收购棉花的任务也结束了,这批棉花要运走,还得走码头。”

    “是啊,阿毛都催过几次了,让组织上赶紧将棉花运走,棉花体积太大,不宜隐藏,到目前为止,还在农民的手中,无法集中起来。”

    “阿毛的这个工作做得好,棉花在农民手里,就是安全的。小六子,寻找野猫有线索吗?”

    “没有,行里人只听说过野猫,可没人见过野猫。”

    “继续找,小六子,你明天给阿毛传个话,最近有一批药品要运往部队,要沪西支队负责转运,让他做个行动计划。”

    “好嘞。”

    “我们现在肩上的担子很重,大家要小心行事,千万注意安全,今天晚上要发报,还要辛苦你们。”

    “老板。这段时间以来,敌人的电侦车一直在3号区域活动。”

    “那我们今天就让2号电台先发。阿根,你关注敌人的电侦车,确定他们奔五号区域之后,在通知永信。”

    “好嘞。”

    “阿根和小六子先去准备车子,继发和永信留一下,其他同志早点回去休息,散会吧。”

    江来生对他们说:“永信,继发,今晚发报,你们要格外小心,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会出什么事。”

    “老板,你是压力太大造成了幻觉吧?”

    “但愿是吧,蝴蝶不在站里,我们对敌人的行动一点也不知道,没有内线的情报,我们就是聋子瞎子,寸步难行。”

    “老板,放心吧,不会出事的,我们这种两地交叉,赢取敌人时间差的办法,当年连日本人也没撤。”

    “话事这么说,难道敌人就不会调整战术,反其道而行,钻我们时间差的空子。蝴蝶只跟我说了,保密局成立了一支快速反应行动队,是专门针对我们底下电台的,所以你们要千万小心。好在明天蝴蝶就要将结束特别假期回站里了。现在不说这些了,说了也没用,今晚的情报一定要发出去,继发你2号先发,永信等阿根确认电侦车走了之后,再发,千万当心啊。”

    阿根和小六子的两部黄包车分别拉着赵永信和丁继发,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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