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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重返人间(前奏) 掩盖的杀戮

    “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我的过去?”

    “因为我感觉你是一个危险的人,我要确定你的动机。”教官眯着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自己完全地笼罩在烟雾当中,这样就更方便观察我。

    “而且,阿布扎比马上就要来视察这一批的新兵了。”他的话如同一个闷雷,在距离我头上几米的地方猛地炸开。

    只一秒钟一闪而过的惊讶眼神,却被映射到了教官的视网膜上。

    “你好像很惊讶?你认识阿布扎比?没可能!他现在已经整合了好多武装力量,要重新组建一支更强大更犀利的佣兵团。”

    我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在这片土地上,我已经习惯了将自己所有的思想都藏在这具冷冷的皮囊当中。不轻易暴露思想,就会让自己更加的安全。

    可是教官的话实在太突然与不可思议,所以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我的脸部依然保持着那种无所谓的冷漠,可是眼神却实实在在的将我出卖了。

    我一边思索着怎样糊弄过去,一边搪塞道:“阿布扎比恶名远扬,我听说过又有什么奇怪?”

    教官摇摇头:“说不通。如果你不认识他,为什么会装作无所谓来隐藏你内心的惊讶?”

    “好吧,我承认我听说过他,而且在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投奔他来的,只不过在途中听说他被人开枪打死,我才转投到这里。不过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要知道坊间说得有板有眼,阿布扎比先生被人乱枪打死了。”

    教官冷冷地盯着我的双眼,此时我已经确信,即使最优秀的测谎人员和心理专家,都无法从我的眼中看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因为,我比他们拥有更坚定的意志。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叛变,你知道佣兵的世界有时候根本就不讲道理。”

    听到我的解释,教官轻轻地点点头说道:“阿布扎比先生的替身不下十个,死掉的那一个说不定是第几替身,就连明天将要来的,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阿布扎比。”

    听到教官的解释,我故意问道:“天啊,他这么多替身,是因为仇家太多吗?”

    教官冷笑道:“在这个世界里,没人会嫌命长,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被杀死在大街上,能够做到亚丁湾第三大佣兵,哦,或者说曾经的第三大佣兵,不仅是无数的仇家会时刻想要你的命,前两名的佣兵机构也会在你遭受袭击的时候落井下石。”

    “你杀过什么人?”

    我知道,教官深谙心理学,想在我最放松的时候突然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只可惜他不知道我所经受的训练,算是世界上最残酷的训练,如果不是因为超人的体质与坚韧的意志,恐怕早就死在那两个老家伙的手中了。

    “杀过几个佣兵,在华夏国的时候杀过不少贪官。”我装作随意说漏嘴的样子,在说过之后才惊慌地住嘴,气愤地看着教官。

    因为没有停顿,所以教官很得意地望着我说道:“看来你经受过特殊的训练,对吗?”

    我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点点头小声说道:“受过特种训练,是部队的阻击手,巴雷特和华夏国自主研发的阻击步枪都用过。”

    教官看着我的样子,点点头说道:“我欣赏阻击手超人的耐性,好好休息,今后也许会有适合你的职位。”

    看着教官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假答案消失在雨中的背影,我的大脑却如同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开始思考起明天那个阿布扎比的问题来。

    教官的问话代表什么?是代表一种试探态度,还是代表我的行踪已经暴露?我可是知道怒之兵团和阿布扎比的眼线究竟有多少。。。。想到这里,还在放松的身体如同一根瞬间绷紧的皮筋,瞬间冲到了床下,拽出自己的行囊。

    手速在最紧张的时候,也达到了最快,那把能够在心中印下所有零件的阻击步枪在十秒的时间里组装完成。我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最多五分钟,如果推断没错的话,我还有五分钟的准备时间,要么反击逃命,要么就被炸死。

    果然,在一百六十二秒的时候,雨中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们显然不知道我的听力是他们所无法理解的,虽然再也达不到巅峰时的状态,但是依然可以轻松听到这些庞杂的脚步。

    就在我准备摆放好阻击步枪进行阻击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声音一直都是我的梦魇,那是炮弹升空时与空气高速接触发出的破空声。

    狡猾的老狐狸,竟然用众人的脚步声来掩盖这强大的杀招。将阻击步枪斜跨在后背,抓起行囊将自己的速度瞬间调整到最大,然后,利用落下炮弹强大的冲击波,一瞬间便冲出了炮弹的覆盖范围。身后的炮弹如同被放了水的油锅,发出密密麻麻的爆炸声。我如同幽灵般的魅影早已经瞄准了一个正在附近营房看热闹的佣兵,有着亚洲人的黄色皮肤和黑头发,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是自己。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锋利的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胸膛,感觉到动脉的存在之后,横着轻轻一割。

    我的心中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在他成长为一台乱杀无辜的杀人机器之前,死亡就是对他罪恶灵魂最好的救赎。

    将他的左手臂整齐地割下,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被倾盆而下的雨水冲淡,消失。这是我们身上唯一一个可以辨认的地方,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之下,即使是石头做的,也终将被炸得面目全非。

    在炮声停止之后,趁着硝烟还未散去,我背着这个已经凝固了血液的尸体迅速地冲进了营房。我知道,两分钟之后,将会有几路的佣兵小心翼翼地摸上来检查战场。

    再一次将阻击步枪架起,瞄准一个探头探脑的黑人扣动了扳机。我知道我面对的,绝对是阿布扎比手下最精锐的部队。即使知道对方是一个人,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中无法生存,也依然保持着警戒阵型,小心翼翼地靠近。

    我一天不死掉,阿布扎比都不会安心,即使他已经完成了内部的整合,杀光了其他的阿布扎比。

    杀鸡用牛刀是正确的,就如同阿布扎比会派出装甲车对付一群只有几把AK的部落一样。

    可惜的是,这些人遇到的,是同样在战斗中迅速成长起来,更加狡猾更加奸诈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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