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又是笑脸云
出于尽早化解艾杨两方矛盾，安稳双方人心的目的，法庭不仅提供了调解场所，还安排了专业调解员。
但任凭调解员怎么劝说，杨平咬住一百万就是不松口。
刘诤看不下去了，对杨平说：“你明知道一百万赔偿对艾老师是一大笔数字，她将为此欠下巨债，何况她现在失业，断了经济来源，你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杨总，这一百万对你是小数字，多点少点都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经济，看在艾妩女士好歹曾是你女儿的老师，你就松松手，给人一条活路吧！”
杨平听了十分生气，摆摆手：“你说这个话有什么用？别说是孩子的老师，就是她的妈，伤了她我也不饶她。我这样做就是要让世人知道，我杨平的女儿，是不可以伤害的，谁……”
“啪”的一声，突然有人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家循声看去，是严格经理，只见他气得满脸涨红，手指着杨平斥责：
“你这人不要太过分，你逼人家无路可走，信不信你也会无路可走？你别把事情做绝了！”
“呦！这人谁呀，说话挺吓人的啊？你不就是世人皆知的严跑跑吗？你只要一跑，我就吓得想尿尿。你去跑呀。”杨平几乎不拿正眼看严格。
严格气得想冲上去打杨平，杨平哈哈大笑，说：“来呀，一拳赔一个亿，这里是法院，你只管打。”
严格僵在那里，像被孙猴子定了身。
朱有金坐在最边上的位置，看着杨平得意的样子，平静地说：
“这位杨总，你不要惹毛我的经理。你那个样子我也感到害怕。今天算你最牛逼，你就得意吧。我今天在这里，一不和你这种人讲道理，二不和你这种人比强硬。不过，我为你感到悲哀。你在堵你自己的路，你居然不知道？你不就眼馋这一百万吗？你现在可以打电话问问你的管家，钱到帐了没有。打完之后，给我滚蛋，别在我面前出现！”
杨平原先还笑笑地看着“刘总”，很想看看这“刘总”出丑的样子有多好看，可是，听着听着，他的笑慢慢地僵硬了，变得皮笑肉不笑，尴尬地对“刘总”说：
“让刘总出钱，这哪好意思，哪好意思……”说罢立即打了电话，“老孟呀，看看有没有一百万赔款进帐？”
“有，刚到的款。这赔款怎么这么快……”
杨平关了手机，一脸推笑，原先的三角眼变成一咪缝了：“这个，钱好像太多了，要不我还个二十万，再打回你的帐户，刘总？”
严格醒了过来，对杨平喊：“滚！”
杨平吓了一大跳，立即转身走人。他的夫人紧紧跟在后面，两人一溜烟就没影了。
“严格经理，你真的帮了大忙了。”朱有金盯着严格经理，心痛地说，“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一声“滚”字。”
“我……，你不是叫他打个电话就滚吗？……”严格经理发现自己做错了。
“二十万眼看到手……算了，不说了。艾儿，事情算过去了。大家都回去吧。”朱有金看了一眼艾妩苍白失色的脸，心生无限的怜悯。
“丁哥，哦，不，刘总，你的钱算我借的，我只能慢慢还。”艾妩看着朱有金，平静地说。
朱有金吃了一惊，这也太意外了……可是也好像是意料中的事：
“好，算我借你……你尽管慢慢还……”
刘诤不解地看看朱有金，这还是“爱爱”的“丁哥”吗？
专业调解员一直都是满嘴o字，这时才醒悟过来，收了o字，很敬佩地看着朱有金，说：“刘总，你真是高人，高！今天让我大开眼界了。刘总这就要走了？”
“哈，这算什么，对付这样的人，讲道理求情都没用。学着点，啊？”朱有金笑着说。
“是是是，请你到我办公室喝茶，不知刘总肯不肯屈尊？”
“啊？呵，我只是一个凡人，什么屈不屈尊？以后再说，谢了啊！”朱有金说罢，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刘诤搀着艾妩的手，也要走。
严格经理突然发现，自己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多余人，只有那个“刘总”，风里来云里去的，不可一世。
想和刘诤搭个话，但发现她眼神也冷冷的，也看自己是多余，不禁脸红了一下，黄了一下。
原来想在艾妩面前充当好汉，结果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一阵羞愧，只好头一低，溜出门去。
死你个刘总，我和你没完。严格气愤地想：你不是失忆吗，公司很多事情，你还没有搞清楚，就敢在我面前出风头。好，等我完全控制了公司，就有你好看的。到时，非让你在我面前跪求不可……
严格开始盘算起公司的股权来了。
“爱爱，我们也走。”刘诤搀着艾妩的手，走出调解厅。
回了家，艾妩父母连忙问调解的结果。
听刘诤说，杨平不肯少，“刘总”付了款，艾妩父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付了？”
“还能骗您们吗？目前艾妩没有什么事了，只是今后，要另谋一份职业。我在我公司里留意一下，只要有空缺，一定为爱爱争个岗位。”
“谢谢，你们都是艾儿的大恩人啊。我们先给你跪下了。”说罢，就要跪了下去。
“伯父伯母，快别这样，快别这样！”见两位前辈还要跪，刘诤连忙说，“你这样会让我折寿的，千万别跪啊。”
“爸妈，你们别这样，刘姐是真心帮忙的。”艾妩劝止父母。
“那我们真不知怎么表示谢意呢，刘诤秘书，中午就在这用餐吧，好让我们略表谢意。”艾妩父母请求道。
“那好，我就留下来共进午餐。不过，还有一个人，你们才真要感谢呢，爱爱，快请你的“丁哥”呀！”刘诤提议道。
“刘姐，那个刘总不会来了。我们也不等他。”艾妩平静地说。
艾父艾母和刘诤都面面相觑。
“这个，我说爱爱啊，你是不是被这件事搞糊涂了？这刘总，对你可是有情有义的，就算不是你“丁哥”，你也不能对人家那么冷淡吧？”刘姐说。
“姐，你别再提那个人好不好？他现在只是借了钱给我，而我，一定要还清这笔钱的。”艾妩安静地说。其实，她的心里，很痛。因为，她的“丁哥”，让她感到很陌生。
“好好，我们不提刘总了。吃饭，吃饭。”艾母连连说。
对于朱有金来说，他何偿不悲苦，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出手大方”，一定会伤了艾妩的心，但如果不那样，赔款打折的事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事也黄了，特么的严格，没你在，拿回那20万，今天艾妩也不会那么难受。朱有金回到家后，真想呼呼大睡一觉，醒后，再想个办法安慰艾儿。
吃了午饭，躺床上，他却睡不着了。
他心里，艾妩却在流泪。她现在开始慢慢认识到现实的残酷：将退休的父母要因她延迟退休，自己的工作也没了，还背上一屁股债，又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然后，还感到“丁哥”的陌生，她必难以接受现实。
朱有金非常担心艾妩，因为他知道，艾妩面上越平静，内心越是惊涛骇浪。
他越是替艾儿难受，越是厌恨杨平。
朱有金拨通公司市场销售部段义经理的电话。
“刘总，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想问你一下，你认识杨平这个人吗？”
“你说的是杨总吧？”
“是”。
“他是拉美有限公司老总。刘总，有什么事？”
“什么拉美？什么概念？”朱有金很讷闷，不会是什么拉丁美洲吧？
“是一种健身器材。刘总，你常到他的健身房玩，怎么，连这个也忘了？”
“唉，你瞧我忙的……。这个人让艾妩赔她女儿什么灵魂伤害损失费一百万，我觉得他过分了。”
“我说谁这么丧心病狂整艾妩老师呢，原来是杨平，这人见利忘义，也只有他，才会这么绝。刘总，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出三天，让他滚出这座城市。”
“话我就不挑明了，这是电话。”
“刘总放心，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我最讨厌这种人，只要刘总吱一声，他就得完蛋。”
朱有金笑了笑，心想，这公司的确卧虎藏龙……也怪你杨平，瞎眼不看看我是谁，“刘总”！
你算裁了，杨平。
第二天大街小巷传来很多客户不满拉美健身器材的声音，一个个纷纷退货退款……。
30日晚的当地电视台本市新闻中，有一则新闻就是关于拉美公司搬迁的事。
杨平一脸的沮丧，回避记者的提问。他的助手回答记者说要到更大的城市去发展拉美公司。
切，就杨平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大发展。这助手也太不长眼了，还跟这样的人打拼？
朱有金心里很快乐，他连忙打电话给艾妩：
“艾儿，我是丁哥。”朱有金很高兴。
“什么事？”艾妩平静地问。
“……”朱有金感觉艾妩语气好像很冷，不知要不要讲这个事。
“你是不是说杨平的事？”艾妩问。
“是，大快人心呀。艾儿，他这是罪有应得。”
“一定是你叫人做的？”
“怎么了？艾妩，你不开心？”朱有金有些懵了。
“刘总，毕竟是我伤害了人家的孩子，我还为他的女儿难受，你怎么？他的家庭经济万一垮了，他的女儿杨艺如果认为这事是我叫人干的，岂不恨我一辈子？你怎么可以不问问我就自作主张呢？”艾妩忍不住哭了起来。
朱有金整个人都傻了。
电视墙的屏幕上，杨平带着杨艺，没没落落地登上飞车，正要起飞时，远处的低空，又出现了一堆堆的笑脸云……
但任凭调解员怎么劝说，杨平咬住一百万就是不松口。
刘诤看不下去了，对杨平说：“你明知道一百万赔偿对艾老师是一大笔数字，她将为此欠下巨债，何况她现在失业，断了经济来源，你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杨总，这一百万对你是小数字，多点少点都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经济，看在艾妩女士好歹曾是你女儿的老师，你就松松手，给人一条活路吧！”
杨平听了十分生气，摆摆手：“你说这个话有什么用？别说是孩子的老师，就是她的妈，伤了她我也不饶她。我这样做就是要让世人知道，我杨平的女儿，是不可以伤害的，谁……”
“啪”的一声，突然有人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家循声看去，是严格经理，只见他气得满脸涨红，手指着杨平斥责：
“你这人不要太过分，你逼人家无路可走，信不信你也会无路可走？你别把事情做绝了！”
“呦！这人谁呀，说话挺吓人的啊？你不就是世人皆知的严跑跑吗？你只要一跑，我就吓得想尿尿。你去跑呀。”杨平几乎不拿正眼看严格。
严格气得想冲上去打杨平，杨平哈哈大笑，说：“来呀，一拳赔一个亿，这里是法院，你只管打。”
严格僵在那里，像被孙猴子定了身。
朱有金坐在最边上的位置，看着杨平得意的样子，平静地说：
“这位杨总，你不要惹毛我的经理。你那个样子我也感到害怕。今天算你最牛逼，你就得意吧。我今天在这里，一不和你这种人讲道理，二不和你这种人比强硬。不过，我为你感到悲哀。你在堵你自己的路，你居然不知道？你不就眼馋这一百万吗？你现在可以打电话问问你的管家，钱到帐了没有。打完之后，给我滚蛋，别在我面前出现！”
杨平原先还笑笑地看着“刘总”，很想看看这“刘总”出丑的样子有多好看，可是，听着听着，他的笑慢慢地僵硬了，变得皮笑肉不笑，尴尬地对“刘总”说：
“让刘总出钱，这哪好意思，哪好意思……”说罢立即打了电话，“老孟呀，看看有没有一百万赔款进帐？”
“有，刚到的款。这赔款怎么这么快……”
杨平关了手机，一脸推笑，原先的三角眼变成一咪缝了：“这个，钱好像太多了，要不我还个二十万，再打回你的帐户，刘总？”
严格醒了过来，对杨平喊：“滚！”
杨平吓了一大跳，立即转身走人。他的夫人紧紧跟在后面，两人一溜烟就没影了。
“严格经理，你真的帮了大忙了。”朱有金盯着严格经理，心痛地说，“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一声“滚”字。”
“我……，你不是叫他打个电话就滚吗？……”严格经理发现自己做错了。
“二十万眼看到手……算了，不说了。艾儿，事情算过去了。大家都回去吧。”朱有金看了一眼艾妩苍白失色的脸，心生无限的怜悯。
“丁哥，哦，不，刘总，你的钱算我借的，我只能慢慢还。”艾妩看着朱有金，平静地说。
朱有金吃了一惊，这也太意外了……可是也好像是意料中的事：
“好，算我借你……你尽管慢慢还……”
刘诤不解地看看朱有金，这还是“爱爱”的“丁哥”吗？
专业调解员一直都是满嘴o字，这时才醒悟过来，收了o字，很敬佩地看着朱有金，说：“刘总，你真是高人，高！今天让我大开眼界了。刘总这就要走了？”
“哈，这算什么，对付这样的人，讲道理求情都没用。学着点，啊？”朱有金笑着说。
“是是是，请你到我办公室喝茶，不知刘总肯不肯屈尊？”
“啊？呵，我只是一个凡人，什么屈不屈尊？以后再说，谢了啊！”朱有金说罢，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刘诤搀着艾妩的手，也要走。
严格经理突然发现，自己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多余人，只有那个“刘总”，风里来云里去的，不可一世。
想和刘诤搭个话，但发现她眼神也冷冷的，也看自己是多余，不禁脸红了一下，黄了一下。
原来想在艾妩面前充当好汉，结果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一阵羞愧，只好头一低，溜出门去。
死你个刘总，我和你没完。严格气愤地想：你不是失忆吗，公司很多事情，你还没有搞清楚，就敢在我面前出风头。好，等我完全控制了公司，就有你好看的。到时，非让你在我面前跪求不可……
严格开始盘算起公司的股权来了。
“爱爱，我们也走。”刘诤搀着艾妩的手，走出调解厅。
回了家，艾妩父母连忙问调解的结果。
听刘诤说，杨平不肯少，“刘总”付了款，艾妩父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付了？”
“还能骗您们吗？目前艾妩没有什么事了，只是今后，要另谋一份职业。我在我公司里留意一下，只要有空缺，一定为爱爱争个岗位。”
“谢谢，你们都是艾儿的大恩人啊。我们先给你跪下了。”说罢，就要跪了下去。
“伯父伯母，快别这样，快别这样！”见两位前辈还要跪，刘诤连忙说，“你这样会让我折寿的，千万别跪啊。”
“爸妈，你们别这样，刘姐是真心帮忙的。”艾妩劝止父母。
“那我们真不知怎么表示谢意呢，刘诤秘书，中午就在这用餐吧，好让我们略表谢意。”艾妩父母请求道。
“那好，我就留下来共进午餐。不过，还有一个人，你们才真要感谢呢，爱爱，快请你的“丁哥”呀！”刘诤提议道。
“刘姐，那个刘总不会来了。我们也不等他。”艾妩平静地说。
艾父艾母和刘诤都面面相觑。
“这个，我说爱爱啊，你是不是被这件事搞糊涂了？这刘总，对你可是有情有义的，就算不是你“丁哥”，你也不能对人家那么冷淡吧？”刘姐说。
“姐，你别再提那个人好不好？他现在只是借了钱给我，而我，一定要还清这笔钱的。”艾妩安静地说。其实，她的心里，很痛。因为，她的“丁哥”，让她感到很陌生。
“好好，我们不提刘总了。吃饭，吃饭。”艾母连连说。
对于朱有金来说，他何偿不悲苦，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出手大方”，一定会伤了艾妩的心，但如果不那样，赔款打折的事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事也黄了，特么的严格，没你在，拿回那20万，今天艾妩也不会那么难受。朱有金回到家后，真想呼呼大睡一觉，醒后，再想个办法安慰艾儿。
吃了午饭，躺床上，他却睡不着了。
他心里，艾妩却在流泪。她现在开始慢慢认识到现实的残酷：将退休的父母要因她延迟退休，自己的工作也没了，还背上一屁股债，又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然后，还感到“丁哥”的陌生，她必难以接受现实。
朱有金非常担心艾妩，因为他知道，艾妩面上越平静，内心越是惊涛骇浪。
他越是替艾儿难受，越是厌恨杨平。
朱有金拨通公司市场销售部段义经理的电话。
“刘总，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想问你一下，你认识杨平这个人吗？”
“你说的是杨总吧？”
“是”。
“他是拉美有限公司老总。刘总，有什么事？”
“什么拉美？什么概念？”朱有金很讷闷，不会是什么拉丁美洲吧？
“是一种健身器材。刘总，你常到他的健身房玩，怎么，连这个也忘了？”
“唉，你瞧我忙的……。这个人让艾妩赔她女儿什么灵魂伤害损失费一百万，我觉得他过分了。”
“我说谁这么丧心病狂整艾妩老师呢，原来是杨平，这人见利忘义，也只有他，才会这么绝。刘总，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出三天，让他滚出这座城市。”
“话我就不挑明了，这是电话。”
“刘总放心，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我最讨厌这种人，只要刘总吱一声，他就得完蛋。”
朱有金笑了笑，心想，这公司的确卧虎藏龙……也怪你杨平，瞎眼不看看我是谁，“刘总”！
你算裁了，杨平。
第二天大街小巷传来很多客户不满拉美健身器材的声音，一个个纷纷退货退款……。
30日晚的当地电视台本市新闻中，有一则新闻就是关于拉美公司搬迁的事。
杨平一脸的沮丧，回避记者的提问。他的助手回答记者说要到更大的城市去发展拉美公司。
切，就杨平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大发展。这助手也太不长眼了，还跟这样的人打拼？
朱有金心里很快乐，他连忙打电话给艾妩：
“艾儿，我是丁哥。”朱有金很高兴。
“什么事？”艾妩平静地问。
“……”朱有金感觉艾妩语气好像很冷，不知要不要讲这个事。
“你是不是说杨平的事？”艾妩问。
“是，大快人心呀。艾儿，他这是罪有应得。”
“一定是你叫人做的？”
“怎么了？艾妩，你不开心？”朱有金有些懵了。
“刘总，毕竟是我伤害了人家的孩子，我还为他的女儿难受，你怎么？他的家庭经济万一垮了，他的女儿杨艺如果认为这事是我叫人干的，岂不恨我一辈子？你怎么可以不问问我就自作主张呢？”艾妩忍不住哭了起来。
朱有金整个人都傻了。
电视墙的屏幕上，杨平带着杨艺，没没落落地登上飞车，正要起飞时，远处的低空，又出现了一堆堆的笑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