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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好久不见

    自从慕云昱接手幼童失踪案后,破案神速,短短半月时间,歹人就已伏法。

    那些个歹人被凌迟处死,失了孩子的百姓自发去昱王府感谢,黑榜的人再暗中加以宣传,一时间慕云昱的声望如日中天,慕云敏在朝堂上也只能勉力抗衡。

    就这般互相钳制,两人你来我往,暗中较劲,又谁也奈何不了谁。

    时间就这么入了冬,整日寒风呼啸,酝酿着初雪。

    而苏沄蓦肚里的两个小宝贝长的飞快,那肚子跟吹气球似的,一天天的看着猛长。

    到达南诏都城已有半月有余,这会儿给昏迷不醒的皇后喂了药,才步出寝殿,就见祁少白顶着寒风跑了进来,看见她,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些,“沄蓦。”

    “你的政事又处理完了?”苏沄蓦站在廊下,任由画越给她披了厚厚的狐氅,雪白的长狐毛飘在寒风里,愈发显得她身子娇小,那肚腹奇大。

    “父皇说今日有贵客要来,让我负责招待,我怕等会儿没时间,便提前过来看看你。”

    祁少白笑了下,眼神温柔的落在她那高高挺起的肚子里,“今日两个小宝贝乖不乖?有没有闹腾你?”

    “都挺好。”对于祁少白的热情,苏沄蓦向来选择漠视,本来就是段什么都不可能的缘分,更何况他府里可是有妻有妾,她半点儿都不想趟那些浑水。

    回头看了眼幽深的寝殿,转身往外走,“皇后娘娘估摸着也就在这两日就能醒了,你有时间多来看看她,别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哦,”祁少白应了声,早习惯了她如此冷淡的态度,也不觉尴尬,扬着笑脸跟在她身后往外走,“我送你出皇城,这天寒地冻的,可得小心着别摔了跤。”

    苏沄蓦不置可否,由着他在后面唠叨,祁少白看她不说话,又笑道:“沄蓦,你知道今日来的是哪方贵客吗?说起来还是你的故人,平朝的太子爷。”

    话音入耳,苏沄蓦霎时就顿住了脚,那双灿若星辰的明眸幽幽的望着虚空,平朝的太子爷?慕云深吗?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不知道他如今又是什么模样?

    明眸微眨,竟隐隐有水雾泛起,祁少白跟在她身后,见她顿住了脚步,只当这个话题引了她的兴趣,遂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瞧瞧你们平朝的太子长什么模样?”

    “同样是人,他还能三头六臂不成?”再眨眨眼,那股水雾便隐进了眸底,了无踪迹,苏沄蓦回头看了眼笑的如暖阳般的祁少白,终是点了头,“走吧。”

    会见点设在丰年殿,祁少白领着苏沄蓦到殿门口时,小太监们急的正在抹额头上的热汗,看见他和苏沄蓦齐来,又会意的笑了下,才小声道:“太子爷,平朝太子已经进殿了。”

    祁少白点点头,表示知晓了,眼看苏沄蓦要吃力的跨过殿门口那道高高的门槛,便想也没想的伸手去扶她,稍后一步的画越想到里面坐着的慕云深,顿时头皮一紧,忙上前来扶住苏沄蓦,让她顺利的过了门槛。

    才进得门,祁少白就见殿中间站着位气宇轩昂的男人,虽然逆着光有些瞧不清面容,但那股冷硬森寒的气息扑面而来,沁的人骨子里都在发凉。

    微皱了眉头,又缓缓舒开,那终年不散的笑意扬在眼里,祁少白正想出声招呼,就听那男人冷哼一声,双眸凝如实质,紧紧的盯着自己搀住苏沄蓦的手,似乎极为不悦。

    祁少白被他哼的莫名其妙,出于礼节,还是松开了苏沄蓦的衣袖,朝他微笑道:“慕太子从平朝远道而来,快请坐。”

    慕云深并不答他的话,寒眸紧紧盯着那道娇小的倩影,眸里涌动着怒火,亏他这一路上都还想着怎么与她相见,没想到才初见,她便给了自己大大的惊喜。

    从平朝到南诏,她身边的男人换了,身份却依旧是太子,她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吗?

    苏沄蓦看他那副恼的要吃人的模样,初听到消息时的那股小雀跃瞬间就消失无踪,径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冷淡道:“慕云深,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久到你又水性杨花,从风凌换到了祁少白。”

    慕云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几个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愤怒,可只要想到万里迢迢来到南诏,就见她与旁的男人如此亲热,他杀了那个男人的心都有。

    更何况那男人还身份相貌皆不输自己,她倒是真会挑拣。

    旁边的祁少白弄不清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听这对话,他们从前就应该是旧识。

    想到慕云深误会苏沄蓦跟了自己,也无意去解释,反倒拦在她身前,隐了笑意皱眉道:“慕太子,不管你与沄蓦有何旧怨,她现在怀着身孕不宜受刺激,还请你言词放尊重些。”

    画越捂了脸,不敢再看,祁少白看着像帮忙,但更无疑是火上浇油啊。

    苏沄蓦微沉了小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慕云深已经冷笑起来:“祁太子还真是情深义重,不知你又与苏沄蓦是何关系,要这么维护她?”

    “她现在跟在我身边,我自然要维护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听在慕云深耳里,便是苏沄蓦又另行攀了高枝,寒眸里的冷意能把人冻成冰雕,“苏沄蓦,你倒当真好本事啊?”

    “慕云深,你办你的事情就是了,用不着你如此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

    苏沄蓦满脸冷淡的回了他一句,他现在脑子不清醒,说什么都白搭,“你不好好的在平朝当你的太子爷,跑南诏来干什么?”

    “你以为本太子是来追你的不成?”慕云深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狠狠瞪了她一眼,沉着脸坐到她对面,看祁少白恬不知耻的和苏沄蓦并排而坐,心里头就越发怄的慌,恶声恶气的道:“祁少白,你南诏军队异动是怎么回事?想打仗就直说,本太子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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