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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问心

    杜姨娘话音才落,她身后便站出来几个心腹小厮,将门堵死,欲绝他的后路。

    贺英见状,心口如破了个大洞,有寒风在拼命的往里灌,叫人浑身发冷。

    泪花在眼眶里隐隐打转,又笑出声来,“原来母亲并不是来给儿子送吃的,演那些苦情戏,也是为了逼儿子就范,好让儿子心疼您,着您的道。”

    杜姨娘被他当面戳穿计谋,脸色不由有些尴尬,随即又硬声道:“为娘的这都是为了你好,玉兰一个女儿家都不顾忌颜面了,你还怕什么?”

    说罢也不等他回应,冲身后吩咐道:“去,把公子给我弄到榻上去,别再浪费时间。”

    五六个小厮顿时就齐齐钻进了房里,朝着贺英围了上去,贺英低头看了眼跌坐在地上暗自垂泪的贺玉兰,眼里涌起哀伤和愤怒,“母亲,这是您逼儿子的!”

    那些个小厮个个身强力壮,气势汹汹的围过来,贺英中了烈性媚药,气血乱涌,平日的功力已经剩下不到三成,哪敢与他们纠缠?

    狠狠掐了把大腿,剧烈的疼痛刺激得脑子又清醒了些,转身就往后窗奔去,杜姨娘察觉到他的意图,顿时就惊慌尖叫起来:“快,快拦住他!”

    剧痛刺激了神经,气血又平稳了些,贺英加紧脚步,跌跌撞撞的翻出后窗,隐入夜色里,等小厮们随后赶到,只见早春的寒风刮得窗外花树乱舞,哪还有贺英的人影?

    杜姨娘奔到窗前,望着空荡荡的后院,眼里顿时就蒙了戾气,厉声道:“找,马上去找,一定要给我把他找回来!”

    夜已过半,弯月如钩,时有乌云遮掩,天地更加黑沉。

    相府上下早已安睡,笼罩在静谧安详的气氛里。

    忽有急促如雨声的敲门声响声,呯呯呯的让人心里都跟着无端发慌。

    门房披衣起身,将门才拉开条小缝,就见暴红的脸庞凑到了眼前,顿时吓得倒退了两步,定下神来才看清来人,顿时惊呼:“贺公子?”

    贺英之前来找沄贤小姐时,还很和气的与自己打过招呼,这会儿看他神态不对,连忙开了门让他进来,“贺公子,沄贤小姐已经离府,要是有急事小的帮您去叫相爷?”

    “不在?……”脑子已经混沌得只能勉强听清门房的声音,仅靠着意志力在苦苦支撑,贺英呼吸急促,猛点了头,“那就去找相爷,找相爷,……”

    话未说完就已经一屁股摔坐在地上,门房被他吓得不轻,连忙关好了大门,急匆匆的去找相爷,贺公子夜半闯府,还好像生了重病,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苏穆延来得很快,借着灯笼瞧了眼已经半昏迷的贺英,历经风霜的眼里闪过疑惑,而贺英感觉到有人靠近,勉强断断续续的说道:“相爷,救,救我……”

    “快去叫府医!”身上并无伤口,苏穆延也弄不清他的情况,只得叫人将他抬到偏厅。

    等到了偏厅,府医也赶了过来,才看清他的状态,顿时就惊道:“相爷,这位公子中了烈性媚药,若是不与女子结合最后会爆体而亡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送他回尚书府!”毕竟是兵部尚书的儿子,他也替人家做不了主,苏穆延闻声就要指挥人将贺英抬到尚书府去,哪料半昏迷的贺英却抓住了他的衣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睁着眼睛哀求的望着他,微微的摇着头。

    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苏穆延看他这般哀求的模样,软了心肠,看向府医,“除了与女子结合,还有没别的法子?”

    “这……”府医脸色有些为难,一般人中了烈性媚药,很快就会尚失理智,但看这小公子能撑到现在还有微弱的自我意识,想来也定是心性极为坚毅之人。

    “这样吧,先用冰水凉身,我去配解毒药过来。”府医咬了牙,宁肯自己受罪也要洁身自好的男儿,总值得让人为他付出。

    早春的井水极为冰凉,苏穆延传令下去,便有源源不断的井水送进偏厅,贺英泡在浴桶里,浑身冻得发抖,脑子却清醒许多,那股燥热也随之减轻不少。

    等井水回暖,又换了新水进去,如此反复,等到黎明之时,人已经冻得发紫,府医的汤药也来了,整碗暖暖的汤药下肚,再试着运功驱散寒气,已经恢复了正常。

    感觉到内力在体内运转流畅,贺英顿时虚脱的倒在了椅子上,天知道他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穆延看他已经力竭虚脱,笑着拍拍他的肩,“贺公子定力不错,这种情况极少有人能熬的过来。”

    “心有所属,便不想让人玷污了那份感情,担不起相爷的夸奖。”贺英虚弱的笑笑,又撑着虚弱的身子给苏穆延道谢,“还得感谢相爷您出手相助,贺英有礼了。”

    “嗯,倒是个知礼又坚强的孩子,”苏穆延已经听说过他和沄贤的事情,不免就有些感慨,“难怪蓦儿会觉得有些可惜,却又要坚决拦着沄贤。”

    确实般配,可若这般美好的感情生生被那些鸡毛蒜皮给磨灭,就更叫人痛心。

    “从前是贺英不懂公主的用苦良心,如今已知愚孝是大忌,不会再胡乱行事。”

    从前苏沄蓦便叮嘱过自己,可自己根本理解不了她的用心,内心里还暗暗猜测过她是否有着什么阴暗的想法,现在看来,才知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

    将寒月轩里的事情拣着说了遍,只说母亲逼着自己与不相干的女子圆房,才跑到相府来求救,贺英面色有些迷茫,又有些心痛,“相爷,您说我该怎么办?”

    “这个得问你自己的心。”苏穆延讶异于他对沄贤执着的感情,但尚书府也是家大业大,这又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乱出主意。

    “我的心?”脑海里闪过初次见沄贤时,她一身白衣,清纯秀丽,冲着救了她的自己笑得清甜温婉,仿若春天里阳光下的那抹轻风,就那么拂动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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