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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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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检满脸讥讽,不招,他有的是办法让他招,“倒是个嘴硬的,来人啦,给本官打!”

    这还尚未动手,刘璞玉阻止道:“且慢!”

    “刘大人有何吩咐?”巡检脸上虽挂着笑,可心里却犯起嘀咕了,这刘璞玉也是个怪人,同江怀盛杠上的是他,这回回阻止的也是他,他到底想整什么幺蛾子?

    刘璞玉挥了挥手,示意巡检走远些。

    刘璞玉走至江怀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言相劝道:“江兄,你也别怪巡检,巡检既来拿你,自是有证据的,你若是应了我,弃了此次科考,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呵,当他是傻子吗?这一切都是刘璞玉设计的,现在装什么好人,“你做梦!若是想屈打成招,那来便是,我还怕你不成?”

    “江兄,别意气用事,若是因此惹了牢狱之灾,可不划算呀!”

    这话里话外皆是威胁,穆絮担忧地看着江怀盛,比起功名利禄,她更在意他的性命,若是等会儿惹恼了刘璞玉,一气之下将他压入大牢怎么办?

    不若现下先应了刘璞玉,待他走后再做打算,穆絮扯了扯江怀盛的衣袖,“怀盛。”

    江怀盛早已是愤怒不已,哪儿顾得上理会穆絮,他只恨当初为何眼瞎,竟同这等卑鄙小人结交。

    “你这狗官少虚情假意,你明知我清白,而今却故意污蔑于我,不过就因我乃一介布衣罢了,无权无势,哪里斗得过你们,你们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申冤,反而坑害起百姓,你们同那些畜.生有何分别?!”江怀盛将“狗官”二字说得特别重。

    此时不趁机表忠心,那还更待何时?

    巡检见机道:“你这贱民,竟敢侮辱刘大人,信不信我....”

    “退下!”

    巡检乖乖闭上了嘴。

    自刘璞玉在朝为官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骂他狗官!

    刘璞玉强忍着心里的怒火,他蹲下身,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咬牙道:“江兄,你可是个聪明人,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呸!狗官!”

    这下,刘璞玉只觉得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彻底忍不下了,他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满手的唾沫星子,恶心至极,这混账竟敢往他脸上吐唾沫!!!

    “江怀盛,我看你是活腻了!!!”刘璞玉咬牙道,他一拳打在了江怀盛的脸上。

    刘璞玉同江怀盛一样,皆是文人,文人又怎会信奉起粗人的那一套,动起手来?

    故江怀盛便以为刘璞玉再怎么气,也断不会对他大打出手,可他这次却想错了,那日且歌同刘璞玉说的那番话,让刘璞玉心里十分不甘心,回府后,便找来了几位武艺高强的师父教授自己,而今虽无多大成就,可力气却比以往大了稍许。

    江怀盛本就是跪着的,这一拳来得措手不及,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被打倒在地。

    穆絮吓了一跳,跑过去将江怀盛扶起,眼里满是心疼,她担忧道:“怀盛,你可有伤到哪儿?疼不疼啊?”

    江怀盛站稳了身子,他虽文弱,可他到底是个男人,骨子里还是有血性在的,今日这刘璞玉实在是欺人太甚,反正横竖都会被抓进大牢,不若揍刘璞玉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你让开,等会儿别伤着你。”

    不等穆絮阻止,江怀盛紧握着拳向刘璞玉冲去,怎知刘璞玉一个闪身,江怀盛打了个空,摔倒在地。

    “怀盛!”

    “就这样的身手,还想考状元做殿下的驸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刘璞玉轻蔑地看着摔倒在地的江怀盛,他时常混迹姑娘堆,其中姑娘里有不少为他大骂出口的,自是见识了不少泼辣性子,倒也学着她们的样讽刺起人来,“你说这人为何没有自知之明?明知不是你的,还要来抢,左右不过是个穷酸书生,还妄想攀龙附凤,当真是自不量力!”

    江怀盛脸气的铁青,这字字句句皆是那么的刺耳,尤其是那句“妄想攀龙附凤”,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了起来,对着刘璞玉的脸就是一拳。

    “哎哟——”

    刘璞玉捂着被揍的脸,疼得眼泪花都差点出来了,他指着江怀盛,怒道:“江怀盛,你竟敢动手打我!”

    乾清宫。

    杨灏将写好的圣旨递给且歌,一脸讨好道:“皇姐,你且看看。”

    且歌粗略扫了几眼,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浅笑道:“甚好!”

    杨灏放心了稍许,“小乐子,去宣旨吧。”

    “奴才遵旨!”

    还未出大殿,且歌出声道:“慢,本宫同你一道去。”

    这穆絮可不似表面的那般柔软,今日她倒真想瞧瞧她会如何。

    出了宫门,且歌将令牌交与清浅,吩咐道:“带着本宫的令牌,速去刑部,命刑部侍郎将《婚律》带到私塾来,务必要快。”

    “是,殿下!”

    此时私塾里的俩人打得正欢,不管旁人如何劝,如何拉,不仅没让俩人住手,反而越打越狠,大有要将对方打得连自家亲娘都识不得的趋向。

    巡检站在一旁摇头叹息,今日他可算是见识到文人打架了,同女人撕打相同,别的地方不打,专打脸。

    几拳下来,江怀盛已是鼻青脸肿,这刘璞玉也没好到哪儿去,被揍得嗷嗷直叫。

    尽管如此,刘璞玉依旧死不闭嘴,频频叫嚣,处处讽刺江怀盛。

    私塾外,小乐子将且歌扶下了车。

    “小乐子,你先去宣旨吧。”

    “是,殿下,奴才这就去!”

    小乐子身后跟着俩小太监,这一进门就看见刘璞玉同一男子扭打在一起,他大惊,“刘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又吩咐身后的小太监道:“还不快将他二人拉开!”

    俩人被拉开了,刘璞玉怒火难消,狠狠地瞪着江怀盛。

    穆絮小心翼翼地擦着江怀盛嘴角的血迹,别提有多心疼了。

    “刘大人,这天虽燥热,可切记气大伤身呀。”小乐子面上虽一本正经地提醒,可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这刘璞玉又同人打架,等会儿回宫,他可得将这好消息告知陛下,指不定还能讨个赏赐。

    刘璞玉注意到了小乐子,这小乐子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呀,他这一来,必是传达皇上的旨意,刘璞玉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乐公公今日怎会来此地?”

    “咱家奉命来宣旨。”

    小乐子拿出圣旨,“圣旨到!”

    私塾里的人听闻全都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右丞相蔡祈峰之义女穆絮贤淑大方、恭谨端敏、温良敦厚,朕躬闻之甚悦,今有长公主杨柳德才兼备、贤良淑德,适婚嫁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穆絮待字闺中,与长公主杨柳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朕今命穆絮为长公主驸马。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众人皆是一惊,这...这蔡公蔡祈峰乃世间奇才,可性情却极其古怪,膝下更是无儿无女,怎会突然多出来一个义女?这义女还是穆絮?

    但听到最后,只觉得先前根本算不了什么,让他们更为震惊的是穆絮乃女子,陛下竟招她为长公主驸马,女子怎可为驸马,这女子同女子成婚,简直有违阴阳伦理,荒唐呀!

    穆絮脸色煞白,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她错愕地看着江怀盛,似是想问,她是否听错了,可江怀盛眼里的错愕并不亚于她。

    小乐子走至穆絮面前,笑眯眯地将圣旨递了递,“驸马爷接旨吧。”

    穆絮没有动,外头不是皆在传长公主要招此次状元为驸马吗?怎会是她?

    先不说沧蓝历来没有女子成婚的先例,就是有,她也不愿当这驸马,她同江怀盛本就情投意合,二人还有婚约,是断然做不出这种始乱终弃的事。

    “驸马爷,快接旨啊!”小乐子道。

    “驸马爷!”

    这既不接旨也不说话,分明就是要抗旨不遵呀。

    刑部侍郎急匆匆下了马,正要向且歌行礼,且歌便道:“李大人,这礼就免了,随本宫一道进去吧。”

    “多谢殿下!”

    刑部侍郎跟在且歌身后,他擦了把汗,可累坏他了,也不知殿下究竟是因何事,这般急匆匆地召他来,还让他带上这《婚律》。

    正当小乐子准备提醒穆絮时,且歌走了进来。

    “参见且歌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谢殿下!”

    众人都起来了,唯独穆絮和江怀盛二人还跪在地。

    看来真让她猜中了,穆絮还真敢抗旨不遵!

    “小乐子,这圣旨可宣了?”

    “回殿下,已经宣了。”

    “那本宫的驸马为何还跪在地呀?”

    小乐子有些犯难了,这亲必定是要成的,他若是此时说驸马抗旨不遵,将来遭到驸马记恨,那就不好了,“殿下,这....”

    方才怎么都不出声的穆絮终于开口了,“穆絮请殿下收回成命!”

    穆絮怎么也想不通,不知自己何时招惹过且歌,竟让圣上下了这般荒唐的圣旨,事到如今,尽管她知道这圣旨收回是不可能,可她还抱着一丝希望,想试一试,若是不成,怕也只有以死自证清白了。

    “你敢抗旨不遵?”

    穆絮哪里会不晓得这抗旨不遵的后果,但她还是铁了心继续道:“穆絮求请殿下收回成命!”

    且歌轻笑,这穆絮的胆子可比她想的还要大呀,“这你就错了,这圣旨是陛下下的,并非本宫。”

    “穆絮请陛下收回成命!”

    瞧瞧,这一声声说得要多强硬就有多强硬,可传到且歌耳里却是格外的不舒服。

    且歌脸色一冷,“大胆!”

    话音刚落,众人皆吓得跪在了地上。

    “圣旨岂是说收回就收回的,你当这是儿戏不成?!”

    “怀盛,你先在这儿等着,我给你去请大夫来。”

    江怀盛拉住了穆絮,他们所剩的银两并不多,只够维持平日里的花销,若是他再请大夫,怕是撑不到几月后的科举了,何况他也不过是看了那等血腥的场面,才会这般。

    江怀盛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并无大碍。”

    穆絮拿出手帕递给江怀盛,她知道江怀盛是担忧银子,可银子没了她还可以做女红拿去变卖,前些日子廖记铺子的掌柜还特地寻来,出价让她绣几张手帕,那时私塾的事较多,她便回绝了,现在看来,她怕是要去找一找那掌柜的了。

    江怀盛接过擦了擦,“莫担心,我何曾骗过你?”

    穆絮担忧道:“那你这是...”

    “不过是那马车颠得厉害,无碍。”

    见江怀盛这么说,模样也不像是在撒谎,穆絮便信了,当时她坐在车内并没有感到颠簸,仔细想想又兴许是那马车太好的缘故吧。

    江怀盛不愿让穆絮知道他今日所见的一切,能够遇上这些事,还这么淡然的,那南宫小姐断然不是她口中所述的商人,他与穆絮二人在长安城无权无势,若是因此惹祸上身,怕是连性命都会不保。

    “那南宫小姐明日可是要来私塾?”

    “恩。”穆絮道,且歌走时确实是这么说的。

    “明日回了她吧,此人不可再联系。”江怀盛道。

    “为何?”穆絮不知江怀盛为何突然这么说,那南宫小姐虽是商人,但却并无商人的毛病,反而还喜做善事。

    “相信我,与她少接触为妙。”江怀盛心里隐隐有种直觉,一旦穆絮与且歌多接触,穆絮便会离他越来越远。

    穆絮点头答应,怕是江怀盛看出了连她都没发现的端倪才会这般吧。

    皇家校场内。

    宫女太监们站在一旁,清浅将手里的弓递给且歌,“殿下。”

    且歌接过,将箭搭在弦上往后拉,对面的杨灏见状将手中的树叶用力扔向上空。

    且歌迅速将箭对准那片树叶,她眯了眯眼,指尖一松。

    “嗖——”,箭射穿了树叶。

    杨灏鼓起了掌,“好,皇姐的箭法愈发精湛了。”

    且歌接过手帕擦了擦手,她并不理会杨灏,她可不认为杨灏这么急着传唤她来校场,为的就是来拍她马屁的。

    “我还记得幼时贪玩,一直缠着皇姐让皇姐教我射箭,有一日下学,我瞒着老师偷偷将弓箭带出了校场,不仅如此,还拉着皇姐一道跑到御花园里练箭,父皇知道后大怒,罚我面壁一月,不许出荣华宫半步,还因此连累了皇姐同我一道受罚。”一提起这些荒唐事,杨灏脸上满是笑意,那时不像现在这般拘束。

    且歌“恩”了一声,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杨灏一眼,“父皇虽未罚我面壁,却罚我抄了整整五百册佛经。”那时她可是连笔都提不起来了。

    杨灏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只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他竟忘了还有这等混账事,他可还想在皇姐口中套出话呢。

    杨灏即便此刻有些尴尬,他还是嘿嘿笑道:“我就说嘛,皇姐的字怎会时常受到父皇的赞扬,原来是抄书抄的。”

    且歌止住脚步,她面向杨灏,脸上带着笑,“陛下既有这般闲工夫,不如去抄个七八百册佛经,好为天下苍生祈福?”

    杨灏脸上的笑容止住了,当着他的面叫他陛下,那就是皇姐要发怒的时候,“皇姐说笑了,朝中事务繁忙,这个佛经....”

    杨灏又看了且歌几眼,想问她还有没有得商量,可见她笑得愈发“开心”,只觉得冷汗直流。

    不就是七八百册佛经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抄就是了!

    “抄抄抄。”杨灏道,随后他大手一挥,又唤道:“小乐子!!!”

    正和某个小宫女交谈的小乐子听后,立马跑了过来,“奴才在。”

    “传令下去,朕要亲自抄七百....”杨灏还没说完,就见且歌瞥了他一眼,他立马改口道:“哦不,八百册佛经,为天下苍生祈福!”

    杨灏说完后只觉得自己心肝儿都在颤,这八百册得抄到什么时候!

    “是!”

    因小乐子方才不知和那小宫女悄悄说了什么有趣的事儿,脸上带着笑,杨灏越看越不顺眼。

    且歌挑了挑眉,转身继续走,不再理会这二人。

    待且歌走得有些远后,杨灏一把揪住小乐子的领口,“你这混账,竟不提醒朕,害朕抄经书,还敢笑朕,朕告诉你,朕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小乐子心里那个冤呀,他只顾着同小宫女说话了,哪儿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当真以为陛下今日是膳食用得有些撑了,才会想起抄佛经。

    “陛下,奴才没有啊!”

    杨灏冷哼一声,“七百册,给朕抄,不抄就摘了你的脑袋!”

    小乐子欲哭无泪,早知会如此,就是打死他,他都不同那小宫女说话了,“是,奴才遵旨。”

    摆脱了七百册,杨灏的心情大好,他跟上了且歌的步伐,还剩下那一百册,等回了乾清宫,再找几个小太监吓唬吓唬,不就成了嘛,至于那所谓的“亲自抄八百册佛经”,也就是八个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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