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福兮祸兮
看到梅凝雨、骆玉笛、唐纪、方无意四人纷纷为苏陌作证，李天豪面沉如水，心中愤恨不已，但却不敢像先前威胁其他人般威胁眼前这四人，四人的背景、实力都颇为不俗，尤其是梅凝雨，背景不凡，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对方。
“你们确定？”李天豪冷冷道，语气虽然冰冷，但已经没了之前的霸道和强硬，隐隐有一种妥协示软的味道，其言外之意即：你们确定要和我作对？
“弟子只是据实禀报！”梅凝雨语气淡漠，神情冰冷道。
“你们……好，好！！！”
李天豪神情阴郁，正想说些什么，就在此时一个身材发福，脸庞圆润，看起来十分和善的中年男子排众而出，笑着打断李天豪的话：“哈哈，李兄，打架滋事，违反院规这种事，素来归我执法堂管，你不会是想要抢我的饭碗吧？”
中年男子和善的面容，再配上这一番颇似开玩笑的话语，顿时让现场紧张的气氛缓和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李天豪语气不善道。
眼前的中年男子名为余明，和他一样，同样是秋水武院的执事，掌管执法堂，平日里看着和善，时常面带笑容，但一肚子花花肠子和阴谋诡计，而且心狠手辣，实打实的笑面虎。
他们两人向来不和，因而在看到余明的一瞬，他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呵呵，你说我来干什么？”
余明并未因为李天豪的敌视而生气，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灿烂，一团和气：“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知道了，也调查清楚了。”
说着，余明的目光依次扫视过李长山、梅凝雨、唐纪等人，将他们的表情全部看在眼内，最后目光落在虽然身受重伤，但依然强撑着没有倒下的苏陌，眼中不可察觉的露出一抹赞赏。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李长山不忿苏陌独吞了玄元雷灵桃，而后在武院门口挑衅苏陌，并率先动手，错的确不在苏陌。”
话音刚落，李天豪面色大变，眼中一片赤红，正想辩驳，却被余明打断。
“李兄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余明笑笑，继续说道：“当然，李长山虽然有错在先，但苏陌出手却太过，导致李长山重伤昏迷，同样有错。”
“这件事，苏陌和李长山双方都有错，依照院规，两人都要到后山石牢受罚，但念在两人都是初犯，且身受重伤，就罚两人闭门思过，好好修身养性。”
“可是……”梅凝雨眉头一皱，这样判罚，明显对苏陌不公。
倒是李天豪很满意余明的说辞，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与其说是处罚，倒不如说是让他儿子养伤的借口。
“不过嘛……”然而，不等李天豪高兴，就听余明来了一个神转折：“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打打闹闹，不算什么事儿。但李兄你身为长辈，不分青红皂白，对一个晚辈动手，则难免有失风度。”
“你想怎么？”李天豪道。
余明笑了笑：“当然，念在李兄担忧儿子安危，倒也情有可原，但毕竟占了以大欺小之嫌，传出去于李兄名声也不太好。不如这样，你就赔偿一点苏陌相应的损失算了。”
“赔偿什么？”
虽然不愿，但李天豪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背上一个以强欺弱的恶名，只能心中暗骂一声。
“我看不如……”
余明笑呵呵说着，但话说到一半，神情微微一怔，停顿了两三息，而后继续道：“就赔偿苏陌一颗通窍丹吧。”
“反正你前几日才托人给长山师侄他们炼制了几颗，现在应该还剩下不少，长山师侄刚刚晋级通窍境，通窍丹放在你手中暂时也没用，不如就赔偿给苏陌算了，这不也彰显李兄您爱护晚辈的胸怀嘛。”
“哼，余兄真是好口才。”李天豪冷言冷语地嘲讽一声，感情这通窍丹不是你的，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呢。
他儿子现在只打开了手窍玄关，还有其余六窍未通，以后少不得要用到通窍丹。再者说，一颗通窍丹市价最少都在一万两黄金左右，而且常常有价无市，就这样平白无故给他人，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但他有不得不给，毕竟，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们有错在先，闹大了最后丢的还是他们的面子，得不偿失，一番权衡利弊后，李天豪忍痛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丹药，随手丢给苏陌：“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小心跌个粉身碎骨。”
别人没注意到，他身为知玄境强者，可是看得分明，在余明刚刚说话时，苏陌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因此才有余明短暂的停顿，而后余明提出赔偿通窍丹的提议，若说这背后没鬼，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故而才出言讽刺道。
“多谢李执事关心，可惜，弟子倒想踏踏实实、按部就班的向上走，但奈何有人想着让弟子死，没办法，弟子只能用命搏上一把，为自己争一条活路。”
李天豪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讽刺他刚踏足五蕴境后期，就妄想一步登天，凭借通窍丹晋级通窍境，好高骛远，不自量力。
李天豪的话原也没错，武者修行，最忌讳好高骛远，不夯实自身的基础，一味追求境界的提升，到头来，根基不稳，心境不明，很容易走火入魔，甚至身死道消，繁华落尽一场空。
这个道理，苏陌自然明白，可惜，李天豪不知道，他身怀《青帝长生经》和《大自在天魔经》，根基雄厚，再加上识海中那面古镜，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根基不稳的情况。
当然，他那番说辞，也不完全是搪塞他人，也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天不予我，时不我待？我和老天争一争，又何妨？
他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吗？
“哼。”闻言，李天豪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伸手抱起昏迷不醒的李长山，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李天豪的离开，也意味着事情的落幕，苏陌彻底松了口气，头脑一阵晕眩，身子踉跄，不由自主向地上倒去，但下一刻，他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传来一缕梅花的清香。
“苏师弟，你没事吧？”
一声略显关切的声音传来，接着一缕缕真元注入他的体内，滋润着他干涸、破碎的脏腑经脉，并一点点的将他体内的烈阳拳劲驱除体外，让苏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多谢梅师姐，我没事。”
接住他的人正是梅凝雨，清寒馨香的梅花香味，侵入他的鼻息，没入他的心底，让他不禁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感觉到苏陌有些不自然，梅凝雨轻声道：“别动。”
说着，继续为苏陌疗伤，苏陌依言微闭双眼，将心中的那抹异样压下，开始配合梅凝雨输入的真元修复体内的伤势。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在梅凝雨为苏陌疗伤的瞬间，唐纪拢在袖中的双手突然青筋毕现，眼眸深处露出一丝冰冷无情的杀意。
片刻后，梅凝雨光洁的额头沁出一抹喊住，晶莹剔透，苏陌的面庞则变得红润，有了一丝生机，不想先前那样死寂黯然。
“苏师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梅凝雨收手，问道。
“多谢梅师姐，我已经好多了。”
苏陌笑笑，而后拱手向骆玉笛、唐纪等人拱手拜谢道：“多谢几位师兄仗义执言。”
“哈哈，苏师弟客气了，师弟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我们不出手，也会逢凶化吉的。”骆玉笛客气地回应了一声。
唐纪和方无意则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们压根就不是为了帮苏陌，只是看到梅凝雨出手，他们若不出手的话难免给对方留下一个是非不分的坏印象，迫不得已出手相帮，若非如此，他们巴不得看到苏陌被恼羞成怒的李天豪一掌拍死。
“不管如何，还是得谢谢梅师姐和几位师兄，师兄、师姐以后有用得着苏某的地方，苏某定然万死不辞。”
苏陌真诚实意地拜谢道，而后对着余明弯腰鞠了一个躬，谢道：“此番还要多谢余执事出手相帮。”
“哈哈，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余明的脸上堆满笑意，本就不大的眼睛被皱纹遮掩，如同黄豆般大小，一点了没有秋水武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执法堂执事的威严。
“说实话，你不在心里骂我拉偏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就万幸咯。”
“呵呵，余执事说笑了。执事用心良苦，弟子自然知晓，感激都来不及，岂会怪罪执事。”
苏陌说的并非客套话，而是实言，余明的做法，在他人看来，仿似有不愿得罪李天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拉偏架的嫌疑，看似对他不公，实则如此做法才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李天豪保留了颜面，才能避免他和李天豪彻底撕破脸。
毕竟，对方身为武院执事，如果他选择死磕到底的话，纵使能让李长山受到应有的惩罚，也能报李天豪颠倒黑白这口恶气，但无疑会落了李天豪的脸面，和对方彻底撕破脸，势不两立，以他现在的实力，到时候，吃亏倒霉的绝对是他。
现在这样，两人关系虽然依旧不怎么样，但至少还有一点缓和的余地，李天豪自恃长辈的身份，也不会亲自对他动手，无形间为他挡了一个敌人，可谓用心良苦。
“呵呵，你明白就好，刚过易折，木秀必摧，这个道理，你好好掂量掂量。”
看到苏陌不似作伪客套，余明满意地点点头，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蠢材。
“对了，李天豪那句话，虽然不怎么好听，倒也中肯，路要一步步走，饭也要一口一口吃。”
临了，余明又嘱咐了一声。
“多谢执事教诲，弟子谨记在心。”苏陌神色恭谨的回答道。
“好了，你们送苏陌回去养伤吧，我就先走了。”
余明摆摆手，而后朝围观的众人挥挥手：“你们也都散了吧，围在这里做什么，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兔崽子。”
“哈哈……”
闻言，众人一阵哄笑，纷纷离开。
一时间，场上只剩下苏陌和梅凝雨几人。
“你们确定？”李天豪冷冷道，语气虽然冰冷，但已经没了之前的霸道和强硬，隐隐有一种妥协示软的味道，其言外之意即：你们确定要和我作对？
“弟子只是据实禀报！”梅凝雨语气淡漠，神情冰冷道。
“你们……好，好！！！”
李天豪神情阴郁，正想说些什么，就在此时一个身材发福，脸庞圆润，看起来十分和善的中年男子排众而出，笑着打断李天豪的话：“哈哈，李兄，打架滋事，违反院规这种事，素来归我执法堂管，你不会是想要抢我的饭碗吧？”
中年男子和善的面容，再配上这一番颇似开玩笑的话语，顿时让现场紧张的气氛缓和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李天豪语气不善道。
眼前的中年男子名为余明，和他一样，同样是秋水武院的执事，掌管执法堂，平日里看着和善，时常面带笑容，但一肚子花花肠子和阴谋诡计，而且心狠手辣，实打实的笑面虎。
他们两人向来不和，因而在看到余明的一瞬，他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呵呵，你说我来干什么？”
余明并未因为李天豪的敌视而生气，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灿烂，一团和气：“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知道了，也调查清楚了。”
说着，余明的目光依次扫视过李长山、梅凝雨、唐纪等人，将他们的表情全部看在眼内，最后目光落在虽然身受重伤，但依然强撑着没有倒下的苏陌，眼中不可察觉的露出一抹赞赏。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李长山不忿苏陌独吞了玄元雷灵桃，而后在武院门口挑衅苏陌，并率先动手，错的确不在苏陌。”
话音刚落，李天豪面色大变，眼中一片赤红，正想辩驳，却被余明打断。
“李兄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余明笑笑，继续说道：“当然，李长山虽然有错在先，但苏陌出手却太过，导致李长山重伤昏迷，同样有错。”
“这件事，苏陌和李长山双方都有错，依照院规，两人都要到后山石牢受罚，但念在两人都是初犯，且身受重伤，就罚两人闭门思过，好好修身养性。”
“可是……”梅凝雨眉头一皱，这样判罚，明显对苏陌不公。
倒是李天豪很满意余明的说辞，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与其说是处罚，倒不如说是让他儿子养伤的借口。
“不过嘛……”然而，不等李天豪高兴，就听余明来了一个神转折：“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打打闹闹，不算什么事儿。但李兄你身为长辈，不分青红皂白，对一个晚辈动手，则难免有失风度。”
“你想怎么？”李天豪道。
余明笑了笑：“当然，念在李兄担忧儿子安危，倒也情有可原，但毕竟占了以大欺小之嫌，传出去于李兄名声也不太好。不如这样，你就赔偿一点苏陌相应的损失算了。”
“赔偿什么？”
虽然不愿，但李天豪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背上一个以强欺弱的恶名，只能心中暗骂一声。
“我看不如……”
余明笑呵呵说着，但话说到一半，神情微微一怔，停顿了两三息，而后继续道：“就赔偿苏陌一颗通窍丹吧。”
“反正你前几日才托人给长山师侄他们炼制了几颗，现在应该还剩下不少，长山师侄刚刚晋级通窍境，通窍丹放在你手中暂时也没用，不如就赔偿给苏陌算了，这不也彰显李兄您爱护晚辈的胸怀嘛。”
“哼，余兄真是好口才。”李天豪冷言冷语地嘲讽一声，感情这通窍丹不是你的，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呢。
他儿子现在只打开了手窍玄关，还有其余六窍未通，以后少不得要用到通窍丹。再者说，一颗通窍丹市价最少都在一万两黄金左右，而且常常有价无市，就这样平白无故给他人，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但他有不得不给，毕竟，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们有错在先，闹大了最后丢的还是他们的面子，得不偿失，一番权衡利弊后，李天豪忍痛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丹药，随手丢给苏陌：“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小心跌个粉身碎骨。”
别人没注意到，他身为知玄境强者，可是看得分明，在余明刚刚说话时，苏陌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因此才有余明短暂的停顿，而后余明提出赔偿通窍丹的提议，若说这背后没鬼，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故而才出言讽刺道。
“多谢李执事关心，可惜，弟子倒想踏踏实实、按部就班的向上走，但奈何有人想着让弟子死，没办法，弟子只能用命搏上一把，为自己争一条活路。”
李天豪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讽刺他刚踏足五蕴境后期，就妄想一步登天，凭借通窍丹晋级通窍境，好高骛远，不自量力。
李天豪的话原也没错，武者修行，最忌讳好高骛远，不夯实自身的基础，一味追求境界的提升，到头来，根基不稳，心境不明，很容易走火入魔，甚至身死道消，繁华落尽一场空。
这个道理，苏陌自然明白，可惜，李天豪不知道，他身怀《青帝长生经》和《大自在天魔经》，根基雄厚，再加上识海中那面古镜，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根基不稳的情况。
当然，他那番说辞，也不完全是搪塞他人，也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天不予我，时不我待？我和老天争一争，又何妨？
他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吗？
“哼。”闻言，李天豪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伸手抱起昏迷不醒的李长山，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李天豪的离开，也意味着事情的落幕，苏陌彻底松了口气，头脑一阵晕眩，身子踉跄，不由自主向地上倒去，但下一刻，他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传来一缕梅花的清香。
“苏师弟，你没事吧？”
一声略显关切的声音传来，接着一缕缕真元注入他的体内，滋润着他干涸、破碎的脏腑经脉，并一点点的将他体内的烈阳拳劲驱除体外，让苏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多谢梅师姐，我没事。”
接住他的人正是梅凝雨，清寒馨香的梅花香味，侵入他的鼻息，没入他的心底，让他不禁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感觉到苏陌有些不自然，梅凝雨轻声道：“别动。”
说着，继续为苏陌疗伤，苏陌依言微闭双眼，将心中的那抹异样压下，开始配合梅凝雨输入的真元修复体内的伤势。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在梅凝雨为苏陌疗伤的瞬间，唐纪拢在袖中的双手突然青筋毕现，眼眸深处露出一丝冰冷无情的杀意。
片刻后，梅凝雨光洁的额头沁出一抹喊住，晶莹剔透，苏陌的面庞则变得红润，有了一丝生机，不想先前那样死寂黯然。
“苏师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梅凝雨收手，问道。
“多谢梅师姐，我已经好多了。”
苏陌笑笑，而后拱手向骆玉笛、唐纪等人拱手拜谢道：“多谢几位师兄仗义执言。”
“哈哈，苏师弟客气了，师弟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我们不出手，也会逢凶化吉的。”骆玉笛客气地回应了一声。
唐纪和方无意则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们压根就不是为了帮苏陌，只是看到梅凝雨出手，他们若不出手的话难免给对方留下一个是非不分的坏印象，迫不得已出手相帮，若非如此，他们巴不得看到苏陌被恼羞成怒的李天豪一掌拍死。
“不管如何，还是得谢谢梅师姐和几位师兄，师兄、师姐以后有用得着苏某的地方，苏某定然万死不辞。”
苏陌真诚实意地拜谢道，而后对着余明弯腰鞠了一个躬，谢道：“此番还要多谢余执事出手相帮。”
“哈哈，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余明的脸上堆满笑意，本就不大的眼睛被皱纹遮掩，如同黄豆般大小，一点了没有秋水武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执法堂执事的威严。
“说实话，你不在心里骂我拉偏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就万幸咯。”
“呵呵，余执事说笑了。执事用心良苦，弟子自然知晓，感激都来不及，岂会怪罪执事。”
苏陌说的并非客套话，而是实言，余明的做法，在他人看来，仿似有不愿得罪李天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拉偏架的嫌疑，看似对他不公，实则如此做法才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李天豪保留了颜面，才能避免他和李天豪彻底撕破脸。
毕竟，对方身为武院执事，如果他选择死磕到底的话，纵使能让李长山受到应有的惩罚，也能报李天豪颠倒黑白这口恶气，但无疑会落了李天豪的脸面，和对方彻底撕破脸，势不两立，以他现在的实力，到时候，吃亏倒霉的绝对是他。
现在这样，两人关系虽然依旧不怎么样，但至少还有一点缓和的余地，李天豪自恃长辈的身份，也不会亲自对他动手，无形间为他挡了一个敌人，可谓用心良苦。
“呵呵，你明白就好，刚过易折，木秀必摧，这个道理，你好好掂量掂量。”
看到苏陌不似作伪客套，余明满意地点点头，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蠢材。
“对了，李天豪那句话，虽然不怎么好听，倒也中肯，路要一步步走，饭也要一口一口吃。”
临了，余明又嘱咐了一声。
“多谢执事教诲，弟子谨记在心。”苏陌神色恭谨的回答道。
“好了，你们送苏陌回去养伤吧，我就先走了。”
余明摆摆手，而后朝围观的众人挥挥手：“你们也都散了吧，围在这里做什么，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兔崽子。”
“哈哈……”
闻言，众人一阵哄笑，纷纷离开。
一时间，场上只剩下苏陌和梅凝雨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