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荣耀与过往，今日之耻
古鸿明的一双丹凤眼眯了起来，他盯着玉真子，似乎要将他看个通透。
玉真子发作过一阵癫狂，现在平缓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猩红，像饿狼一样地看着古鸿明，似乎想要将他一口吞掉。
“师叔祖，你真的决定，要为昆仑宗殉葬吗？如果你这时候幡然悔悟，随我回山向掌教领罪，或者，可以不死。”古鸿明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再要错过，可就真没有谁能救得了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玉真子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说道：“就算我被那头山猫所伤，只凭这里的人，你们就认为一定留得下我吗？”
古鸿明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师兄，刚才你说什么？要杀了凌霄？不对啊，在宗门的时候，你告诉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师兄，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众人听到这句问话，同时一愣，然后朝声音来处望去。
紫竹道人不知何时也已经站起，此时他望着玉真子，目光有些呆滞，神色有些惊恐，有些沉痛，又有些难以置信，嘴也长得老大。
玉真子眉头一皱，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古鸿明双眉一挑，看向紫竹道人。
玉煌四剑也转过头来，尤其是苏阳，面色十分不解。
紫竹道人的神色转为思索，又似乎在回忆，他想了一阵，忽然问道：“一个月前，你和邱、骆二位师兄大吵了一架，结果第二天，西北方向就发现天魔族的踪迹，当时，你手持掌教谕令，命二位师兄率六大长老、七剑之二前去追剿，在他们出发之后，你再传谕令，召集其余四剑，要师弟我随你们一道赴京，师兄，请你告诉我，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听，心中不禁疑惑大起，目光均看向玉真子。
古鸿明的眼中亮起一道精芒，他颔首道：“是了，两位师叔祖不在，便没人能够压制住他，方便他为所欲为。”
“大师兄，你说的没错。”苏阳说道：“下山之前，我心中非常怀疑，也非常不安，于是，我跑遍玉煌山诸峰，想要寻找两位师叔祖或是戒律堂的长老，请他们拿定主意，可是却被各处告知，身份重要的各位长辈全都远赴西北，全力追剿魔族，而师尊又在闭关，小弟实在不敢惊扰，无奈之下，只得随之下山。”
苏阳说完这番话，又朝玉真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其余三剑也是异常愤怒，心中均想，原来是你伪造掌教谕令，害得我们来京受辱，连累师门也一体蒙羞，你这番孽可做得大了！
紫竹道人的脸上有些惊慌，有些焦急，他看着玉真子，说道：“师兄，我们玉煌剑派亦属道门一脉，门中弟子符合传承要求，本来是宗门的荣耀，若能成功晋位，更是天大的喜事，可是，你怎么能与昆仑宗合谋，试图杀了国师，以此换取鸿明的继承人身份？这与谋逆有什么区别？这会给玉煌山带来灭顶之灾的！师兄，你究竟在想什么？！”
玉真子瞥了他一眼，仍然没有回答。
古鸿明对紫竹道人说道：“紫竹师叔祖，现在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那么在下山之前，他又是怎么鼓动你的？”
“玉真子！想不到你狼子野心，竟然敢勾结昆仑宗谋害国师，你该当何罪？！”朝阳殿主早已经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指着玉真子喝问。
肃王眉头一皱，站起来说道：“道门乃大唐之屏障，护国之根本，像你这样的行为，一旦得逞，将会使整个天下动荡不安，你这不仅是叛国，更是背叛人族！”
“像这等叛宗叛教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紫宸殿主华之峰也站了起来，发出今夜的第一道声音。
“不错！这等败类，一定要绳之以法！”
“要诛他九族！以儆效尤！”
“看看他干的好事，把玉煌剑派那几名少年搞得多么狼狈，多么为难。”
“我就觉得奇怪，明明已经有了继承人，玉煌剑派怎么还要来参加竞争，原来，竟是昆仑宗在捣鬼，不光要抢传承，连国师都想杀！”
“哼！现在阴谋破灭了吧？他们还以为是万年以前，天下都由他昆仑宗说了算？”
“就是，这回玉煌剑派可是上了贼船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解决呢。”
“这古鸿明不是来了吗，看他几名师弟的模样，如此信任这位大师兄，我想，他一定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他只不过是玉煌剑派的三代弟子，玉真子辈分高出他那么多，他还真要对长辈出剑不成？”
“嗐！咱们在这瞎操什么心呢？慢慢看着就是。”
......
......
听着殿内那些闲言碎语，玉煌四剑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在大师兄身上，盼望他能解决玉煌剑派面临的复杂局面。
赵寒煜等人也目光灼灼地看着古鸿明，对他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措施，大家都有些期待。
古鸿明不理会其他人的动静，他又向朝阳殿主抱拳一礼，说道：“霍大人，还请大人安抚好大家的情绪，以免晚辈分神之下，处事有失公允。”
朝阳殿主对古鸿明进殿以后的表现比较满意，他点了点头，然后向场间喝道：“大家安静，且看玉煌剑派自行处理此事，无关人等不许胡乱出声，否则，本座会将你逐出门外！”
喝声方止，殿内又恢复了肃然宁静。
古鸿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玉真子，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众人的目光也转向他，都在想象他究竟会为自己说出什么样的开脱之词。
玉真子的神色变得有些木然，他目光有些散乱，视线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煌四剑心中早没当他是宗门长辈，四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透出仇恨的目光。
“师兄，数百年来，你一直都对我很好。”
紫竹道人突然开口，他的脸上有些伤感，有些缅怀，缓缓说道：“年轻时，你清楚我家境贫穷，于是时常贴补我衣食用度，还帮我准备礼品，年节时好孝敬师长。后来一同学剑，你知道我心中羡慕师尊传给谢师弟的‘问天归元剑诀’，于是你想尽一切办法，将剑诀偷来让我一观，事情败露之后，又是你主动承担责任，承受了师尊的怒火。师兄，这些事情，我都记得。”
玉真子听到这些话，似乎没有多大反应，依旧有些木然。
众人听到紫竹道人忽然开始说起陈年旧事，心中讶异之余，也大感好奇，于是都屏住呼吸，凝神倾听。
紫竹道人顿了顿，又说道：“数百年前，那一次人魔大战，你我二人在贺兰山一役中大放异彩，尤其是师兄你，以初入天玄的境界，力毙天魔族明、梵两部长老，振奋了我们所部因被围困多日而涣散的军心，使得人人拼死反击，一步不退，终于等来了援军。后来，援军挟师兄神勇之余威，长驱直入，将天魔右路大军逐出千里之遥，溃败之间死伤无数。师兄虽然身负重伤，但是，那一战让世间第一次正面认识玉煌剑派，不光有昔日的数把名剑，后辈也开始显露锋芒，并且承担起了驱魔重任，成为人族高端战力的重要部分。”
听到这里，众人不禁又将目光看向玉真子，心中大感诧异，均想，原来你也有这等英勇光荣的时刻，那后来怎么变了呢？
“随着战事结束，你我均谢绝了朝廷封赏，心怀无限的喜悦和荣光回归师门，受到师尊的赞赏嘉奖和所有宗门弟子的尊敬爱戴，那段时光，是我们一生中最荣耀，最灿烂的一段时光。”
说到这里，紫竹道人的脸上隐隐透着一层光芒，他在追忆，他在怀念，他沉浸在昔日的辉煌岁月，或许，他是在与这些美好的过往做郑重的道别。
古鸿明忽然开口，和声问道：“师叔祖，后来呢？”
紫竹道人想了想，继续说道：“后来，随着谢师弟声名鹊起，师兄你却开始变得沉默，阴郁。每次有关谢师弟的事迹传回宗门，你听到后，总是脸色一沉，然后离开人群，回到自己的居所，独自郁闷，不快。现在想起来，我认为当时你是怕谢师弟的风头盖过了自己，日后会妨碍你接任掌门吧？师兄，我说的对不对？”
玉真子依然不发一语，他抬起头，望着大殿空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谢师弟的剑道越来越精绝，在世间的名声越来越响，终于，两百年前，他单人独剑，于祁连山大战数名天魔将，当场格毙对方三人，重创两人，此战之后，谢师弟之名如日中天，世间甚至将他与倾城一枪相提并论，称他为禁忌之剑。师兄，那一次，我记得你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雷霆大怒，然后不顾众人劝阻，执剑下山，说是要去斩杀几名魔王、魔将，否则誓不回山。唉，师兄，我一直认可你的实力，也深信你在不久的将来必定能够走到那一步，你又何必跟自己较劲呢？”
紫竹道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虽然没过多久，你便无功而返，回到山中，可是从那时候起，你就变得更加阴冷，多疑，暴躁，刻薄，对待同辈或是晚辈子弟，你完全没有享誉宗门杰出之士应有的风范，动不动就开口呵斥，奚落，甚至恶毒的诋毁，嘲讽，弄得宗门上下除了我之外，无人与你交好，昔日那些尊重与荣耀，也逐渐被你消耗殆尽。师兄，其实我一直信任你，敬佩你，亲近你，可是有时候，我也会暗暗替你难过。”
（未完待续）
玉真子发作过一阵癫狂，现在平缓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猩红，像饿狼一样地看着古鸿明，似乎想要将他一口吞掉。
“师叔祖，你真的决定，要为昆仑宗殉葬吗？如果你这时候幡然悔悟，随我回山向掌教领罪，或者，可以不死。”古鸿明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再要错过，可就真没有谁能救得了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玉真子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说道：“就算我被那头山猫所伤，只凭这里的人，你们就认为一定留得下我吗？”
古鸿明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师兄，刚才你说什么？要杀了凌霄？不对啊，在宗门的时候，你告诉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师兄，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众人听到这句问话，同时一愣，然后朝声音来处望去。
紫竹道人不知何时也已经站起，此时他望着玉真子，目光有些呆滞，神色有些惊恐，有些沉痛，又有些难以置信，嘴也长得老大。
玉真子眉头一皱，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古鸿明双眉一挑，看向紫竹道人。
玉煌四剑也转过头来，尤其是苏阳，面色十分不解。
紫竹道人的神色转为思索，又似乎在回忆，他想了一阵，忽然问道：“一个月前，你和邱、骆二位师兄大吵了一架，结果第二天，西北方向就发现天魔族的踪迹，当时，你手持掌教谕令，命二位师兄率六大长老、七剑之二前去追剿，在他们出发之后，你再传谕令，召集其余四剑，要师弟我随你们一道赴京，师兄，请你告诉我，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听，心中不禁疑惑大起，目光均看向玉真子。
古鸿明的眼中亮起一道精芒，他颔首道：“是了，两位师叔祖不在，便没人能够压制住他，方便他为所欲为。”
“大师兄，你说的没错。”苏阳说道：“下山之前，我心中非常怀疑，也非常不安，于是，我跑遍玉煌山诸峰，想要寻找两位师叔祖或是戒律堂的长老，请他们拿定主意，可是却被各处告知，身份重要的各位长辈全都远赴西北，全力追剿魔族，而师尊又在闭关，小弟实在不敢惊扰，无奈之下，只得随之下山。”
苏阳说完这番话，又朝玉真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其余三剑也是异常愤怒，心中均想，原来是你伪造掌教谕令，害得我们来京受辱，连累师门也一体蒙羞，你这番孽可做得大了！
紫竹道人的脸上有些惊慌，有些焦急，他看着玉真子，说道：“师兄，我们玉煌剑派亦属道门一脉，门中弟子符合传承要求，本来是宗门的荣耀，若能成功晋位，更是天大的喜事，可是，你怎么能与昆仑宗合谋，试图杀了国师，以此换取鸿明的继承人身份？这与谋逆有什么区别？这会给玉煌山带来灭顶之灾的！师兄，你究竟在想什么？！”
玉真子瞥了他一眼，仍然没有回答。
古鸿明对紫竹道人说道：“紫竹师叔祖，现在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那么在下山之前，他又是怎么鼓动你的？”
“玉真子！想不到你狼子野心，竟然敢勾结昆仑宗谋害国师，你该当何罪？！”朝阳殿主早已经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指着玉真子喝问。
肃王眉头一皱，站起来说道：“道门乃大唐之屏障，护国之根本，像你这样的行为，一旦得逞，将会使整个天下动荡不安，你这不仅是叛国，更是背叛人族！”
“像这等叛宗叛教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紫宸殿主华之峰也站了起来，发出今夜的第一道声音。
“不错！这等败类，一定要绳之以法！”
“要诛他九族！以儆效尤！”
“看看他干的好事，把玉煌剑派那几名少年搞得多么狼狈，多么为难。”
“我就觉得奇怪，明明已经有了继承人，玉煌剑派怎么还要来参加竞争，原来，竟是昆仑宗在捣鬼，不光要抢传承，连国师都想杀！”
“哼！现在阴谋破灭了吧？他们还以为是万年以前，天下都由他昆仑宗说了算？”
“就是，这回玉煌剑派可是上了贼船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解决呢。”
“这古鸿明不是来了吗，看他几名师弟的模样，如此信任这位大师兄，我想，他一定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他只不过是玉煌剑派的三代弟子，玉真子辈分高出他那么多，他还真要对长辈出剑不成？”
“嗐！咱们在这瞎操什么心呢？慢慢看着就是。”
......
......
听着殿内那些闲言碎语，玉煌四剑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在大师兄身上，盼望他能解决玉煌剑派面临的复杂局面。
赵寒煜等人也目光灼灼地看着古鸿明，对他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措施，大家都有些期待。
古鸿明不理会其他人的动静，他又向朝阳殿主抱拳一礼，说道：“霍大人，还请大人安抚好大家的情绪，以免晚辈分神之下，处事有失公允。”
朝阳殿主对古鸿明进殿以后的表现比较满意，他点了点头，然后向场间喝道：“大家安静，且看玉煌剑派自行处理此事，无关人等不许胡乱出声，否则，本座会将你逐出门外！”
喝声方止，殿内又恢复了肃然宁静。
古鸿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玉真子，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众人的目光也转向他，都在想象他究竟会为自己说出什么样的开脱之词。
玉真子的神色变得有些木然，他目光有些散乱，视线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煌四剑心中早没当他是宗门长辈，四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透出仇恨的目光。
“师兄，数百年来，你一直都对我很好。”
紫竹道人突然开口，他的脸上有些伤感，有些缅怀，缓缓说道：“年轻时，你清楚我家境贫穷，于是时常贴补我衣食用度，还帮我准备礼品，年节时好孝敬师长。后来一同学剑，你知道我心中羡慕师尊传给谢师弟的‘问天归元剑诀’，于是你想尽一切办法，将剑诀偷来让我一观，事情败露之后，又是你主动承担责任，承受了师尊的怒火。师兄，这些事情，我都记得。”
玉真子听到这些话，似乎没有多大反应，依旧有些木然。
众人听到紫竹道人忽然开始说起陈年旧事，心中讶异之余，也大感好奇，于是都屏住呼吸，凝神倾听。
紫竹道人顿了顿，又说道：“数百年前，那一次人魔大战，你我二人在贺兰山一役中大放异彩，尤其是师兄你，以初入天玄的境界，力毙天魔族明、梵两部长老，振奋了我们所部因被围困多日而涣散的军心，使得人人拼死反击，一步不退，终于等来了援军。后来，援军挟师兄神勇之余威，长驱直入，将天魔右路大军逐出千里之遥，溃败之间死伤无数。师兄虽然身负重伤，但是，那一战让世间第一次正面认识玉煌剑派，不光有昔日的数把名剑，后辈也开始显露锋芒，并且承担起了驱魔重任，成为人族高端战力的重要部分。”
听到这里，众人不禁又将目光看向玉真子，心中大感诧异，均想，原来你也有这等英勇光荣的时刻，那后来怎么变了呢？
“随着战事结束，你我均谢绝了朝廷封赏，心怀无限的喜悦和荣光回归师门，受到师尊的赞赏嘉奖和所有宗门弟子的尊敬爱戴，那段时光，是我们一生中最荣耀，最灿烂的一段时光。”
说到这里，紫竹道人的脸上隐隐透着一层光芒，他在追忆，他在怀念，他沉浸在昔日的辉煌岁月，或许，他是在与这些美好的过往做郑重的道别。
古鸿明忽然开口，和声问道：“师叔祖，后来呢？”
紫竹道人想了想，继续说道：“后来，随着谢师弟声名鹊起，师兄你却开始变得沉默，阴郁。每次有关谢师弟的事迹传回宗门，你听到后，总是脸色一沉，然后离开人群，回到自己的居所，独自郁闷，不快。现在想起来，我认为当时你是怕谢师弟的风头盖过了自己，日后会妨碍你接任掌门吧？师兄，我说的对不对？”
玉真子依然不发一语，他抬起头，望着大殿空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谢师弟的剑道越来越精绝，在世间的名声越来越响，终于，两百年前，他单人独剑，于祁连山大战数名天魔将，当场格毙对方三人，重创两人，此战之后，谢师弟之名如日中天，世间甚至将他与倾城一枪相提并论，称他为禁忌之剑。师兄，那一次，我记得你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雷霆大怒，然后不顾众人劝阻，执剑下山，说是要去斩杀几名魔王、魔将，否则誓不回山。唉，师兄，我一直认可你的实力，也深信你在不久的将来必定能够走到那一步，你又何必跟自己较劲呢？”
紫竹道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虽然没过多久，你便无功而返，回到山中，可是从那时候起，你就变得更加阴冷，多疑，暴躁，刻薄，对待同辈或是晚辈子弟，你完全没有享誉宗门杰出之士应有的风范，动不动就开口呵斥，奚落，甚至恶毒的诋毁，嘲讽，弄得宗门上下除了我之外，无人与你交好，昔日那些尊重与荣耀，也逐渐被你消耗殆尽。师兄，其实我一直信任你，敬佩你，亲近你，可是有时候，我也会暗暗替你难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