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暌违千年，巅峰之叹
赵寒煜怔怔的看着地上那几块如切开的瓜果一样的深灰色碎块，心中讶异半天，然后看了看空荡的桌面，这才最终确认，这是昇阳龙魂珠的遗骸。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心中涌出一股惧意，不敢再去看地上的碎块。
一阵无力与绝望开始弥漫他的全身，他双手抱膝坐在榻上，全身开始不停抽搐。
一张张面孔从他脑海中不断浮现，有惊讶，有喜悦，有期待，有欣慰，有嘲讽，有冷笑，有狰狞，有漠然......
赵寒煜紧闭双目，泪水不停涌出，他双手使劲扯着自己的头发，心头痛苦已极。
突然，他仰天一声狂吼！
然后再次倒在榻上，心力交瘁，昏了过去。
※※※
四御殿外，国师与秋枫道人感知到那一股渐渐消散的神魂，望向东面的目光稍稍柔和，面色逐渐好转了起来。
不多时，二人回到殿内。
国师坐在靠椅上，面色沉静，一言不发。
秋枫有些忧色，他数次想要开口，可是自己所知不多，一时无从问起。
沉默了片刻，国师缓缓说道：“师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适才那股波动，确实是魔皇之魂，应该来自昇阳龙魂珠。”
秋枫道人一惊，亦有些怀疑。
“当年薛凌峰得到昇阳龙魂珠，其实，是他妻子潜回迷雾城偷出来送给他的。他妻子曾经告知，龙魂珠中蕴藏了一丝魔皇的魂魄，此事薛凌峰曾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向我征询如何将之清除。可是还未等我想出良策，昆仑宗的人就已提前发动袭击，所以......”
秋枫道人闻言，心中仍有疑虑。
他想了想，问道：“国师，原来你清楚其中凶险，那你为何还要将此珠送给那个孩子？”
“这是玄微师弟的意思。”国师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孩子身怀封印之力，又拥有紫璇玉，尤其是后者，与昇阳龙魂珠都属于龙族的瑰宝。于是，玄微师弟大胆提出，尽量让这孩子和龙族扯上关系，看看是否能引出当年对他出手之人，以便能够提前铲除，绝了后顾之忧。京中有我等小心护持，应该不会危及他的安全。”
秋枫道人大为不满，说道：“国师，这岂不是利用那个孩子？至少，我们应该让他知道实情。”
国师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将龙魂珠送给他，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帮助他的修行。只要对他破境有益，无论怎样珍稀的天才地宝都是等闲，我都不会在意。今日将此事说破，无非是不想你心生怨气，日后对我和玄微多加责难。”
秋枫道人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其实，在他第一次与国师交流关于这个孩子前途的时候，他就为其艰险的处境担忧。
哪料到，随着事情的发展，未来的道路会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险恶。
他确实有些怨气，也有些无奈。
国师长叹一声，说道：“师兄，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们还是要硬一些心肠，不能做那荒唐溺爱的无知长辈。千年前，我们还很弱小，无数师长前辈们在大战中相继牺牲，后来，犹如孤儿的你我、玄微、华阳、清风等等，不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吗？相比之下，那孩子要幸福多了。”
秋枫道人闻言，心中有所触动，但仍然沉默。
国师想了想，又说道：“趁着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还健在，将他目前完全无法应付的那些敌人一一逼出，然后出手尽量帮他清除，这就是我们对他最大的关爱。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都回归神国，那孩子的处境就太悲惨了。”
秋枫道人一惊，抬头问道：“国师正当壮盛，何以说出这等消极之语？”
国师摇摇头，自嘲一笑，说道：“数百年的俗事困扰，早已道心不宁，近年来又为陛下分忧，更是劳心劳神，恐怕大归之期不远矣。若是上天能再给我两百年的时间，我就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闯过生死玄关，晋位‘逍遥’那层极致的领域，从而超越项元尘，成为人族第一人！可是如今......唉！”
国师说完不禁废然一叹，心中感慨不已。
秋枫道人听出国师乃是实言相告，再想到自己也年事已高，天下纷乱将至，这一代人，恐怕再也看不到扫除祸乱、四方归心的那一天了，神色不由一黯，再也说不出话来。
※※※
阴山以北，一片荒芜雪白的无边原野。
荒原以北，漫天狂舞的大雪和遮天蔽日的雾气中，一座暗红的巨大城体隐隐浮现。
这座城市的建筑风貌与中土大相径庭。
这座城市的居民与人族迥异，肤色如玉，双眸泛红，额头多了一根犄角。
这是一座尚未有任何一位人族踏足的雄城。
这里是迷雾城，是天魔族的京城。
迷雾城的正中，有一片巨大的建筑群，规模超过了长安城的皇宫，也超过了道门圣地清虚宫，这便是天魔族的政治、军事、经济中心。
就在数万里之外，长安城的清虚宫四御殿里，国师与秋枫长叹的同时，此间最富丽宏伟的宫殿之中，也有人发出一声叹息。
叹息来自一位端坐在夸张巨椅上的中年人。
巨椅高五丈，宽三丈，无比巨大，超过世间任何一位君王的宝座。
中年人相貌清俊，面色白皙，额间没有犄角，双目极其幽深，被这双眼眸一望，似乎能穿透人的神魂。
此时他微微垂头，眉间轻蹙，神情有些惘然。
片刻后，当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空漏感再度浮现，他神情现出些许遗憾，不由自失一笑，然后又是一声长叹。
终究还是没能保住那一缕神魂，已经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以当前整个大陆的情形推测，唯有它出世，方才有这等神通，抹去朕的神魂吧？
敖兄，令郎尚在世间，当真可喜可贺。
当年，朕念及与你相交一场，只取了令郎身边的龙魂珠用以疗伤，顺便想试试感悟一些神圣法则，可是，今日朕的神魂又损失在它的手中，如此，已全天道循环，你与朕从此两不相欠。
来年春，朕将南下与孤峰活佛、道门之主会猎中土，还会遇见一些其他的故人，不知道天镜之城那位，会不会有兴趣前来凑个热闹？
回想当初，朕与昆仑宗前代宗主，还有敖兄，我们三人相交莫逆，如今大陆上少了你们二位，朕不禁大感寂寞。
此时，宽阔的宫殿外，走进一位枯瘦苍白的老者，打断了中年人悠远的回忆。
枯瘦老者走到中年人近前，身躯微微一躬，说道：“陛下，这次出发前往中土的风元老和修罗部、明部四王，在阴山以南遭到人族景阳宗的袭击，其中两位王者陨落，其余三位重伤而归，神魂受到重创，刚被抬到宫外。”
中年人便是威震大陆、令无数人族闻风丧胆的天魔之皇！
他听到这个消息，情绪稍稍低落。
他想了想，说道：“在祭祀之殿旁，选择最好的静室让他们调养，供应最好的灵丹妙药，确保他们明年春天之前能够痊愈，然后随朕南征。”
枯瘦老者躬身凛尊，然后又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天魔皇沉吟一阵，问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枯瘦老者沉默了片刻，答道：“小姐，应该是自尽而亡，所以，薛凌峰才会在大战中瞬间失神，被昆仑宗众人重伤身死。”
天魔皇闻言，面色一沉，然后轻挥了下手臂。
枯瘦老者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然后退出殿外。
良久，天魔皇抬起头来，看着殿外弥漫的风雪，喃喃说道：“无论你如何忤逆，终究是朕最珍爱的女儿。你放心，待尘埃落定，父皇定将昆仑宗斩尽诛绝，为你雪恨。”
他再叹一声，心中暗道：敖兄，朕为了龙魂珠，已经失去最心爱的幼女，如此，令郎便作为陪葬品吧。待朕从龙魂中领悟了神圣法则，当破开此处空间，寻到你所在之大陆，与你惊天一战！
这时，他心头突然掠过一道伟岸的身影。
那道身影是那样的强大，那样的豪勇绝世，那样的让人无力。
想起那位睥睨天下、壮阔一世的不世之雄，天魔皇不由伸手轻抚胸腹，那里曾被划出一道惨烈的伤痕，那场伤痛，与他一道缠绵了近千载的时光。
哪怕今日思及，仿佛仍在隐隐作痛。
直到一百年前，他在与那道侵入神魂的伤害做最终一搏的时候，借助龙魂之力，终于一举湮没了那道深深潜伏在神魂深处的可怕杀机，伤势尽去，恢复如初。
甚至，因为持续千年的不懈运功熬神炼魂，他的魔功居然发生异变，进而再次有所突破，尤胜当年的全盛时期。
伤愈出关之后，他心中涌出无边的战意与信念，欲报昔日一剑之仇。
可是，那个人却杳无音信，早已不在世间出现。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壮志难酬的深深遗憾。
项元尘，你怎么就消失了呢？
朕，一直盼着能再作突破，等到那一日，再与你惊世一战！
这一战，将是名垂千古的传世之战！
这一战，将是苍穹之下最强之战！
朕，誓要将你亲手斩杀！
可是朕，再也无法完成这等夙愿。
朕，终于明白，只有你项元尘，堪与朕成为一生之敌。
如今这个世间，还有谁配与朕殊死一战？！
听闻你的消息，朕立即处死了曾与你为敌的两大魔将，一位元老，慰你英灵。
待到来年，朕将于千载之后重临中土，此去，必当败尽世间豪强，追随你无敌之名！
项元尘，若你神魂有知，可安心矣。
（未完待续）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心中涌出一股惧意，不敢再去看地上的碎块。
一阵无力与绝望开始弥漫他的全身，他双手抱膝坐在榻上，全身开始不停抽搐。
一张张面孔从他脑海中不断浮现，有惊讶，有喜悦，有期待，有欣慰，有嘲讽，有冷笑，有狰狞，有漠然......
赵寒煜紧闭双目，泪水不停涌出，他双手使劲扯着自己的头发，心头痛苦已极。
突然，他仰天一声狂吼！
然后再次倒在榻上，心力交瘁，昏了过去。
※※※
四御殿外，国师与秋枫道人感知到那一股渐渐消散的神魂，望向东面的目光稍稍柔和，面色逐渐好转了起来。
不多时，二人回到殿内。
国师坐在靠椅上，面色沉静，一言不发。
秋枫有些忧色，他数次想要开口，可是自己所知不多，一时无从问起。
沉默了片刻，国师缓缓说道：“师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适才那股波动，确实是魔皇之魂，应该来自昇阳龙魂珠。”
秋枫道人一惊，亦有些怀疑。
“当年薛凌峰得到昇阳龙魂珠，其实，是他妻子潜回迷雾城偷出来送给他的。他妻子曾经告知，龙魂珠中蕴藏了一丝魔皇的魂魄，此事薛凌峰曾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向我征询如何将之清除。可是还未等我想出良策，昆仑宗的人就已提前发动袭击，所以......”
秋枫道人闻言，心中仍有疑虑。
他想了想，问道：“国师，原来你清楚其中凶险，那你为何还要将此珠送给那个孩子？”
“这是玄微师弟的意思。”国师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孩子身怀封印之力，又拥有紫璇玉，尤其是后者，与昇阳龙魂珠都属于龙族的瑰宝。于是，玄微师弟大胆提出，尽量让这孩子和龙族扯上关系，看看是否能引出当年对他出手之人，以便能够提前铲除，绝了后顾之忧。京中有我等小心护持，应该不会危及他的安全。”
秋枫道人大为不满，说道：“国师，这岂不是利用那个孩子？至少，我们应该让他知道实情。”
国师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将龙魂珠送给他，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帮助他的修行。只要对他破境有益，无论怎样珍稀的天才地宝都是等闲，我都不会在意。今日将此事说破，无非是不想你心生怨气，日后对我和玄微多加责难。”
秋枫道人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其实，在他第一次与国师交流关于这个孩子前途的时候，他就为其艰险的处境担忧。
哪料到，随着事情的发展，未来的道路会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险恶。
他确实有些怨气，也有些无奈。
国师长叹一声，说道：“师兄，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们还是要硬一些心肠，不能做那荒唐溺爱的无知长辈。千年前，我们还很弱小，无数师长前辈们在大战中相继牺牲，后来，犹如孤儿的你我、玄微、华阳、清风等等，不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吗？相比之下，那孩子要幸福多了。”
秋枫道人闻言，心中有所触动，但仍然沉默。
国师想了想，又说道：“趁着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还健在，将他目前完全无法应付的那些敌人一一逼出，然后出手尽量帮他清除，这就是我们对他最大的关爱。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都回归神国，那孩子的处境就太悲惨了。”
秋枫道人一惊，抬头问道：“国师正当壮盛，何以说出这等消极之语？”
国师摇摇头，自嘲一笑，说道：“数百年的俗事困扰，早已道心不宁，近年来又为陛下分忧，更是劳心劳神，恐怕大归之期不远矣。若是上天能再给我两百年的时间，我就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闯过生死玄关，晋位‘逍遥’那层极致的领域，从而超越项元尘，成为人族第一人！可是如今......唉！”
国师说完不禁废然一叹，心中感慨不已。
秋枫道人听出国师乃是实言相告，再想到自己也年事已高，天下纷乱将至，这一代人，恐怕再也看不到扫除祸乱、四方归心的那一天了，神色不由一黯，再也说不出话来。
※※※
阴山以北，一片荒芜雪白的无边原野。
荒原以北，漫天狂舞的大雪和遮天蔽日的雾气中，一座暗红的巨大城体隐隐浮现。
这座城市的建筑风貌与中土大相径庭。
这座城市的居民与人族迥异，肤色如玉，双眸泛红，额头多了一根犄角。
这是一座尚未有任何一位人族踏足的雄城。
这里是迷雾城，是天魔族的京城。
迷雾城的正中，有一片巨大的建筑群，规模超过了长安城的皇宫，也超过了道门圣地清虚宫，这便是天魔族的政治、军事、经济中心。
就在数万里之外，长安城的清虚宫四御殿里，国师与秋枫长叹的同时，此间最富丽宏伟的宫殿之中，也有人发出一声叹息。
叹息来自一位端坐在夸张巨椅上的中年人。
巨椅高五丈，宽三丈，无比巨大，超过世间任何一位君王的宝座。
中年人相貌清俊，面色白皙，额间没有犄角，双目极其幽深，被这双眼眸一望，似乎能穿透人的神魂。
此时他微微垂头，眉间轻蹙，神情有些惘然。
片刻后，当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空漏感再度浮现，他神情现出些许遗憾，不由自失一笑，然后又是一声长叹。
终究还是没能保住那一缕神魂，已经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以当前整个大陆的情形推测，唯有它出世，方才有这等神通，抹去朕的神魂吧？
敖兄，令郎尚在世间，当真可喜可贺。
当年，朕念及与你相交一场，只取了令郎身边的龙魂珠用以疗伤，顺便想试试感悟一些神圣法则，可是，今日朕的神魂又损失在它的手中，如此，已全天道循环，你与朕从此两不相欠。
来年春，朕将南下与孤峰活佛、道门之主会猎中土，还会遇见一些其他的故人，不知道天镜之城那位，会不会有兴趣前来凑个热闹？
回想当初，朕与昆仑宗前代宗主，还有敖兄，我们三人相交莫逆，如今大陆上少了你们二位，朕不禁大感寂寞。
此时，宽阔的宫殿外，走进一位枯瘦苍白的老者，打断了中年人悠远的回忆。
枯瘦老者走到中年人近前，身躯微微一躬，说道：“陛下，这次出发前往中土的风元老和修罗部、明部四王，在阴山以南遭到人族景阳宗的袭击，其中两位王者陨落，其余三位重伤而归，神魂受到重创，刚被抬到宫外。”
中年人便是威震大陆、令无数人族闻风丧胆的天魔之皇！
他听到这个消息，情绪稍稍低落。
他想了想，说道：“在祭祀之殿旁，选择最好的静室让他们调养，供应最好的灵丹妙药，确保他们明年春天之前能够痊愈，然后随朕南征。”
枯瘦老者躬身凛尊，然后又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天魔皇沉吟一阵，问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枯瘦老者沉默了片刻，答道：“小姐，应该是自尽而亡，所以，薛凌峰才会在大战中瞬间失神，被昆仑宗众人重伤身死。”
天魔皇闻言，面色一沉，然后轻挥了下手臂。
枯瘦老者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然后退出殿外。
良久，天魔皇抬起头来，看着殿外弥漫的风雪，喃喃说道：“无论你如何忤逆，终究是朕最珍爱的女儿。你放心，待尘埃落定，父皇定将昆仑宗斩尽诛绝，为你雪恨。”
他再叹一声，心中暗道：敖兄，朕为了龙魂珠，已经失去最心爱的幼女，如此，令郎便作为陪葬品吧。待朕从龙魂中领悟了神圣法则，当破开此处空间，寻到你所在之大陆，与你惊天一战！
这时，他心头突然掠过一道伟岸的身影。
那道身影是那样的强大，那样的豪勇绝世，那样的让人无力。
想起那位睥睨天下、壮阔一世的不世之雄，天魔皇不由伸手轻抚胸腹，那里曾被划出一道惨烈的伤痕，那场伤痛，与他一道缠绵了近千载的时光。
哪怕今日思及，仿佛仍在隐隐作痛。
直到一百年前，他在与那道侵入神魂的伤害做最终一搏的时候，借助龙魂之力，终于一举湮没了那道深深潜伏在神魂深处的可怕杀机，伤势尽去，恢复如初。
甚至，因为持续千年的不懈运功熬神炼魂，他的魔功居然发生异变，进而再次有所突破，尤胜当年的全盛时期。
伤愈出关之后，他心中涌出无边的战意与信念，欲报昔日一剑之仇。
可是，那个人却杳无音信，早已不在世间出现。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壮志难酬的深深遗憾。
项元尘，你怎么就消失了呢？
朕，一直盼着能再作突破，等到那一日，再与你惊世一战！
这一战，将是名垂千古的传世之战！
这一战，将是苍穹之下最强之战！
朕，誓要将你亲手斩杀！
可是朕，再也无法完成这等夙愿。
朕，终于明白，只有你项元尘，堪与朕成为一生之敌。
如今这个世间，还有谁配与朕殊死一战？！
听闻你的消息，朕立即处死了曾与你为敌的两大魔将，一位元老，慰你英灵。
待到来年，朕将于千载之后重临中土，此去，必当败尽世间豪强，追随你无敌之名！
项元尘，若你神魂有知，可安心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