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其实不想走
玄微真人想到爱徒此去将要面临的重重磨难，心中异常痛惜。不过此时还得硬起心肠，该交待的该隐瞒的丝毫不敢疏忽。
有些猜测没有告诉爱徒，有些推断也同样瞒着华阳师弟。
他想，既然作为一宗之长，那么就应该为宗门承担更多的压力。
想到此处，他继续说道：“小煜，这两件事千千万万要仔细谨慎。短期的你尚无自保之力，一旦暴露将立招杀身之祸。由于你的家仇，你又不得不行走世间，这样比起留在宗门凶险性确实更大。所以，为师与你大师伯商议后，决定让你去争取继承道门之主的地位。你可明白师长的苦心？”
赵寒煜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揣测师尊的用意。
清贤大殿中，宋婉辞听完华阳道人的叙述，早已泪流满面。
“师叔，真的要让小煜一个人去京城？他，他从未独自下过山，单纯的像龙潭泉水一样。京城鱼龙混杂，他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如何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说着泪流不止。
华阳道人脸色一肃，说道：“婉辞，难道你觉得小煜留在宗门就是为他好是吗？他能永远不下山？日后一旦知晓他父母仇敌的消息，你能拦得住他不下山？”
宋婉辞一呆。
“小煜去到京城，对他而言确实荆棘遍地，但何尝不是另一种天大的机遇和好处？试想，国教之主地位何等尊崇？有朝一日一旦小煜成功登上此位，天下间能为难他的有几人？何况京中有你大师伯看护，又有谁有能轻易的伤害于他？你是关心则乱。自己认真考虑一下，清醒清醒！”
宋婉辞下意识的想再争取一下，说道：“可是......”
华阳道人袍袖一甩，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于她。
赵寒煜默立良久，仔细琢磨师尊的话语，思绪渐渐清晰。
玄微真人察觉到弟子似有所悟，不由暗自点头。
又过片刻，赵寒煜抬起头望着师尊，缓缓说道：“师父，弟子若留在山中，终究有一日会成为宗门的累赘。来日大祸临头，以众师兄对弟子的爱护之情，势必拼死相护，那样定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惨痛损失。弟子明白了，谨遵师父吩咐，立即着手准备，近日便下山进京。”
玄微真人听到爱徒一席话，心中痛惜亦复愧疚。
他抚摸着爱徒的肩头，缓缓说道：“孩子，别怪为师自私，此事对你确然不公。可是形势所迫，你不得不走。难得你能有如此远见，并且毫无怨怼之心，为师深感欣慰。同时，对你的将来抱有绝大的信心，如此心性，将来必得大道！”
赵寒煜说道：“师尊说哪里话来？弟子自幼在宗门长大，得各位尊长和众师兄师姐爱护培养，对弟子来说，再造之恩天高地厚。如今，能有机会见识更为广阔的天地，甚至身登高位，将来报效师门有望，弟子心满意足。”
玄微真人老怀弥慰，连声说道：“好，好。”
赵寒煜说道：“师父还有什么要交待弟子吗？”
“嗯，此去京城，必然有人会在国教传承之事上作梗，不过有你大师伯坐镇，跳梁小丑不足为惧。此外，有两件事情你要尤其在意，第一是明年春的大科举‘天下会’；第二是‘黄帝陵’。这两件事的成败会印证你夺得传承的可能。具体情况，到了京城听大师伯吩咐便是，为师不再多言。”
“是，师父。”
“还有一事......下山之后，你就不再属于景阳宗门墙，也不可再称师父了。”玄微真人心中一黯，如此天骄却不能继承衣钵，徒呼奈何。
“啊？师父！您是要将弟子逐出师门吗？！”赵寒煜大惊。
“不，不，孩子你误会了。其一是隐瞒你的身世来历，以防十四年前你的敌人察觉你的身份前来加害。其二嘛，你即将属于国教序列，只要确立继承人的身份，你的地位便与为师相差仿佛，平辈论交，不用见礼。他日登上教主之位，为师还将成为你的下属，接受你的统领。现在趁着你尚未下山，为师再过过瘾罢了。”玄微真人笑道。
赵寒煜“噗通”一下跪在当地，说道：“师尊言重！弟子谨记师恩，不敢做忤逆之徒！”
玄微真人拉起赵寒煜，说道：“好孩子，不用如此。谨记为师的话，好好的保护自己。将来如有危难，景阳宗绝不会袖手旁观。你走之后，护宗大阵的口诀不会更改。什么时候想念大家了，随时都可以回来看看，景阳宗永远是你的家。”
“是，师父......”赵寒煜深深一礼，抬起头来时，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
“好啦，咱们走吧。”玄微真人抚着赵寒煜的肩头，二人出了静室往大殿走去。
来到殿外，宋婉辞将赵寒煜一把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失声痛哭。赵寒煜心中五味杂陈，酸楚异常，干脆和师姐一起哭个痛快。
玄微真人向华阳道人吩咐道：“师弟，有件事烦你走一趟，你去找到慕容主仆，告知小煜将随他们一道进京。不过具体情况不可透露，只言凌霄师兄将接手解决小煜的一切问题即可。”
华阳道人领命而去。
过得一阵，两人哭得累了，互相放开怀抱，拭去泪水。忽然发现师尊仍在原地等待，二人慌忙行礼。
玄微真人说道：“婉辞，小煜不日便会下山，你帮他准备一应行礼物品，要尽量适用、周到。”
“是，师父。”
“小煜，你在山中与大家好好聚聚，再抽些时间陪陪你二位师叔。走时有你众同门相伴，为师就不来送你了。”玄微真人温言说道。
赵寒煜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礼，说道：“弟子拜别师父。师父保重！”
玄微真人双手扶起爱徒，笑道：“此去多加小心。他日有暇，为师会来京城看你。”
“多谢师父！”赵寒煜闻言很是开心，微微一笑，双眸异常清澈。
玄微真人微笑着轻轻挥了挥手，二人便转身下山而去。
......
青萍峰精舍。
“首座真人没有骗我？！赵寒煜真的要和我们一道去京城？！”慕容千帆拉住华阳道人的衣袖喊道。嗓门之大，神情惊喜万分。
“嗯。掌教师兄刚和小煜商量完毕，现在应该已经在下崖途中，说不定已经回到半山庭院了。”华阳道人本来面沉如水，被他这一大喊弄得眉头都皱紧了。
“啊~！首座真人息怒！晚辈是太高兴了，真是失礼！柯叔，请你陪着真人叙话，我去找他！”慕容千帆说完便一路飞奔跑向半山庭院。
华阳道人向老柯说道：“柯供奉，进京这一路，小煜就麻烦你了。”
老柯笑道：“真人言重。老朽本来遗憾天才折翼，现在居然重现生机，实乃大喜。此次进京，正是星耀中土之开端，老朽艳羡不已，也钦佩不已。”
华阳道人神情一悦，说道：“愿遂柯供奉吉言。”
......
宋婉辞和赵寒煜下了天星崖，沿途慢慢步行回青萍峰。离愁别绪涌上心头，二人一路无话。
转过山弯，走近树林，林外便是半山别院。
二人脚步沉重，均不愿过早回到院中。
宋婉辞触动心怀，忍不住搂过赵寒煜，轻呼一声：“小煜。”旋即泣不成声。心中却是默念，“孩子......”
赵寒煜也悲呼一声，“师姐。”泪如雨下，内心喊道：“娘亲......”
二人心中有着说不完的不舍担忧，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只能用无尽的泪水肆意的表达无限的情感。
过了良久，相拥二人才缓缓分开。
宋婉辞泪眼迷离，心中无尽酸楚。但她依然挤出一个笑脸，轻抚着赵寒煜的头发说道：“小煜，咱们回家，师姐给你收拾行装。”
“好的，师姐。”赵寒煜乖巧的扶着师姐的手臂，二人穿过树林朝院中走去。
慕容千帆站在院门外早已远远的望见二人。
他正欲跨出一步，准备飞奔过去之时，看到二人相拥而泣，觉得甚为不妥，于是按捺住心神，静静站在原地等候。
等到二人近前，慕容千帆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说道：“宋师姐好！”
宋婉辞勉强一笑，回道：“千帆小弟，你陪小煜说说话，我要回屋收拾一下。待会儿留下吃饭。”
“多谢！有劳宋师姐。”慕容千帆礼数一丝不苟。
宋婉辞进院回了屋中，留下两小在院外。
“赵寒煜，我与柯叔商量过了，后日清晨，我们便下山进京。你呢？”慕容千帆问道。看着赵寒煜泪痕未净，他脸上也收敛了一贯的儿戏神情。
“嗯，明天白天在山中到处走走看看，师姐已经传话，明日晚间为我践行，两位师叔也会到来。后日清晨咱们一起出发。”
“那好，把藏龙剑匣拿来。”
“干什么？”赵寒煜一脸不解。
“你不是不会用嘛，我来教你。你学会了就可以把所有行李都装进去，多方便不是？”
“哦，好。”赵寒煜转身回屋。
不多时，在慕容千帆的指导下，赵寒煜凭借自己强大的神识和“半成品”真元，已经能够开启藏龙的空间。
只是由于真元的质量，空间只有寝居大小。
按照慕容千帆的介绍，藏龙的真正容纳量大概可以装下青萍峰。
赵寒煜根据挚友的习惯风格爱好特点以及诸多试验最终归纳得出结论，藏龙的极限大约在他叙述的百分之一左右......
手握藏龙，赵寒煜心中郁郁，难舍难离，心想若是能装下景阳宗的一切记忆该多好？
......
有些猜测没有告诉爱徒，有些推断也同样瞒着华阳师弟。
他想，既然作为一宗之长，那么就应该为宗门承担更多的压力。
想到此处，他继续说道：“小煜，这两件事千千万万要仔细谨慎。短期的你尚无自保之力，一旦暴露将立招杀身之祸。由于你的家仇，你又不得不行走世间，这样比起留在宗门凶险性确实更大。所以，为师与你大师伯商议后，决定让你去争取继承道门之主的地位。你可明白师长的苦心？”
赵寒煜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揣测师尊的用意。
清贤大殿中，宋婉辞听完华阳道人的叙述，早已泪流满面。
“师叔，真的要让小煜一个人去京城？他，他从未独自下过山，单纯的像龙潭泉水一样。京城鱼龙混杂，他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如何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说着泪流不止。
华阳道人脸色一肃，说道：“婉辞，难道你觉得小煜留在宗门就是为他好是吗？他能永远不下山？日后一旦知晓他父母仇敌的消息，你能拦得住他不下山？”
宋婉辞一呆。
“小煜去到京城，对他而言确实荆棘遍地，但何尝不是另一种天大的机遇和好处？试想，国教之主地位何等尊崇？有朝一日一旦小煜成功登上此位，天下间能为难他的有几人？何况京中有你大师伯看护，又有谁有能轻易的伤害于他？你是关心则乱。自己认真考虑一下，清醒清醒！”
宋婉辞下意识的想再争取一下，说道：“可是......”
华阳道人袍袖一甩，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于她。
赵寒煜默立良久，仔细琢磨师尊的话语，思绪渐渐清晰。
玄微真人察觉到弟子似有所悟，不由暗自点头。
又过片刻，赵寒煜抬起头望着师尊，缓缓说道：“师父，弟子若留在山中，终究有一日会成为宗门的累赘。来日大祸临头，以众师兄对弟子的爱护之情，势必拼死相护，那样定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惨痛损失。弟子明白了，谨遵师父吩咐，立即着手准备，近日便下山进京。”
玄微真人听到爱徒一席话，心中痛惜亦复愧疚。
他抚摸着爱徒的肩头，缓缓说道：“孩子，别怪为师自私，此事对你确然不公。可是形势所迫，你不得不走。难得你能有如此远见，并且毫无怨怼之心，为师深感欣慰。同时，对你的将来抱有绝大的信心，如此心性，将来必得大道！”
赵寒煜说道：“师尊说哪里话来？弟子自幼在宗门长大，得各位尊长和众师兄师姐爱护培养，对弟子来说，再造之恩天高地厚。如今，能有机会见识更为广阔的天地，甚至身登高位，将来报效师门有望，弟子心满意足。”
玄微真人老怀弥慰，连声说道：“好，好。”
赵寒煜说道：“师父还有什么要交待弟子吗？”
“嗯，此去京城，必然有人会在国教传承之事上作梗，不过有你大师伯坐镇，跳梁小丑不足为惧。此外，有两件事情你要尤其在意，第一是明年春的大科举‘天下会’；第二是‘黄帝陵’。这两件事的成败会印证你夺得传承的可能。具体情况，到了京城听大师伯吩咐便是，为师不再多言。”
“是，师父。”
“还有一事......下山之后，你就不再属于景阳宗门墙，也不可再称师父了。”玄微真人心中一黯，如此天骄却不能继承衣钵，徒呼奈何。
“啊？师父！您是要将弟子逐出师门吗？！”赵寒煜大惊。
“不，不，孩子你误会了。其一是隐瞒你的身世来历，以防十四年前你的敌人察觉你的身份前来加害。其二嘛，你即将属于国教序列，只要确立继承人的身份，你的地位便与为师相差仿佛，平辈论交，不用见礼。他日登上教主之位，为师还将成为你的下属，接受你的统领。现在趁着你尚未下山，为师再过过瘾罢了。”玄微真人笑道。
赵寒煜“噗通”一下跪在当地，说道：“师尊言重！弟子谨记师恩，不敢做忤逆之徒！”
玄微真人拉起赵寒煜，说道：“好孩子，不用如此。谨记为师的话，好好的保护自己。将来如有危难，景阳宗绝不会袖手旁观。你走之后，护宗大阵的口诀不会更改。什么时候想念大家了，随时都可以回来看看，景阳宗永远是你的家。”
“是，师父......”赵寒煜深深一礼，抬起头来时，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
“好啦，咱们走吧。”玄微真人抚着赵寒煜的肩头，二人出了静室往大殿走去。
来到殿外，宋婉辞将赵寒煜一把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失声痛哭。赵寒煜心中五味杂陈，酸楚异常，干脆和师姐一起哭个痛快。
玄微真人向华阳道人吩咐道：“师弟，有件事烦你走一趟，你去找到慕容主仆，告知小煜将随他们一道进京。不过具体情况不可透露，只言凌霄师兄将接手解决小煜的一切问题即可。”
华阳道人领命而去。
过得一阵，两人哭得累了，互相放开怀抱，拭去泪水。忽然发现师尊仍在原地等待，二人慌忙行礼。
玄微真人说道：“婉辞，小煜不日便会下山，你帮他准备一应行礼物品，要尽量适用、周到。”
“是，师父。”
“小煜，你在山中与大家好好聚聚，再抽些时间陪陪你二位师叔。走时有你众同门相伴，为师就不来送你了。”玄微真人温言说道。
赵寒煜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礼，说道：“弟子拜别师父。师父保重！”
玄微真人双手扶起爱徒，笑道：“此去多加小心。他日有暇，为师会来京城看你。”
“多谢师父！”赵寒煜闻言很是开心，微微一笑，双眸异常清澈。
玄微真人微笑着轻轻挥了挥手，二人便转身下山而去。
......
青萍峰精舍。
“首座真人没有骗我？！赵寒煜真的要和我们一道去京城？！”慕容千帆拉住华阳道人的衣袖喊道。嗓门之大，神情惊喜万分。
“嗯。掌教师兄刚和小煜商量完毕，现在应该已经在下崖途中，说不定已经回到半山庭院了。”华阳道人本来面沉如水，被他这一大喊弄得眉头都皱紧了。
“啊~！首座真人息怒！晚辈是太高兴了，真是失礼！柯叔，请你陪着真人叙话，我去找他！”慕容千帆说完便一路飞奔跑向半山庭院。
华阳道人向老柯说道：“柯供奉，进京这一路，小煜就麻烦你了。”
老柯笑道：“真人言重。老朽本来遗憾天才折翼，现在居然重现生机，实乃大喜。此次进京，正是星耀中土之开端，老朽艳羡不已，也钦佩不已。”
华阳道人神情一悦，说道：“愿遂柯供奉吉言。”
......
宋婉辞和赵寒煜下了天星崖，沿途慢慢步行回青萍峰。离愁别绪涌上心头，二人一路无话。
转过山弯，走近树林，林外便是半山别院。
二人脚步沉重，均不愿过早回到院中。
宋婉辞触动心怀，忍不住搂过赵寒煜，轻呼一声：“小煜。”旋即泣不成声。心中却是默念，“孩子......”
赵寒煜也悲呼一声，“师姐。”泪如雨下，内心喊道：“娘亲......”
二人心中有着说不完的不舍担忧，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只能用无尽的泪水肆意的表达无限的情感。
过了良久，相拥二人才缓缓分开。
宋婉辞泪眼迷离，心中无尽酸楚。但她依然挤出一个笑脸，轻抚着赵寒煜的头发说道：“小煜，咱们回家，师姐给你收拾行装。”
“好的，师姐。”赵寒煜乖巧的扶着师姐的手臂，二人穿过树林朝院中走去。
慕容千帆站在院门外早已远远的望见二人。
他正欲跨出一步，准备飞奔过去之时，看到二人相拥而泣，觉得甚为不妥，于是按捺住心神，静静站在原地等候。
等到二人近前，慕容千帆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说道：“宋师姐好！”
宋婉辞勉强一笑，回道：“千帆小弟，你陪小煜说说话，我要回屋收拾一下。待会儿留下吃饭。”
“多谢！有劳宋师姐。”慕容千帆礼数一丝不苟。
宋婉辞进院回了屋中，留下两小在院外。
“赵寒煜，我与柯叔商量过了，后日清晨，我们便下山进京。你呢？”慕容千帆问道。看着赵寒煜泪痕未净，他脸上也收敛了一贯的儿戏神情。
“嗯，明天白天在山中到处走走看看，师姐已经传话，明日晚间为我践行，两位师叔也会到来。后日清晨咱们一起出发。”
“那好，把藏龙剑匣拿来。”
“干什么？”赵寒煜一脸不解。
“你不是不会用嘛，我来教你。你学会了就可以把所有行李都装进去，多方便不是？”
“哦，好。”赵寒煜转身回屋。
不多时，在慕容千帆的指导下，赵寒煜凭借自己强大的神识和“半成品”真元，已经能够开启藏龙的空间。
只是由于真元的质量，空间只有寝居大小。
按照慕容千帆的介绍，藏龙的真正容纳量大概可以装下青萍峰。
赵寒煜根据挚友的习惯风格爱好特点以及诸多试验最终归纳得出结论，藏龙的极限大约在他叙述的百分之一左右......
手握藏龙，赵寒煜心中郁郁，难舍难离，心想若是能装下景阳宗的一切记忆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