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归化区。
“我们要去归化区。”姜沅说道。
“归化区？”梵高问，“关押异界之人的那个地方？”
姜沅笑起来，“你的这个说法可不正确哦，老梵。”他说道，“归化区确实是飞地回归者的集中居住地，不过虽然他们不得擅离，但还谈不上关押的程度。”
两人跟随在名叫迪林?遁锤的矮子身后不远处，一边不紧不慢的走着，姜沅一边给梵高讲解起归化区的来龙去脉。
“自从1945年第一处飞地与地球的通道链接开始，直到1989年撒哈拉飞地的发现为止，世界异常状况观察者联合委员会迄今共探明了7处飞地的存在。在这73年间，无数原本就是地球的生灵通过各种方式回归到了这块原祖之地……”
“不好意思我要打个岔……”梵高突然说道，“我知道这些飞地是远古时代从地球分裂出去的，历史上也屡有修行者进入这些洞天世界，可是为什么在1945年之前没有那边的生灵能回到地球呢？”
“事实上，从飞地过来的生灵，自古便已经屡见不鲜。”姜沅说。
“嗯？不是说在以前只有地球的修行者可以去到飞地，而飞地的生灵是无法过来的吗”梵高问道。
“自夏朝以降，一直到1945年，这4000年来的情况确实如你所言，”姜沅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事情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说？”梵高眉头一扬，问道。
“你可知道，你们现今这些人类的来历？”姜沅没有回答，却话锋一转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但似乎他并没有期待梵高的回应，“在……”
当他正要自问自答的时候，却被对方打断了。
“我大概知道一些，”梵高说道，“在1400万年前，盘古神族的十三使徒燃烧神性、崩解自身，强行修改了星球意志，提前催醒了人类的诞生，然后在3万年前，他们的神王也来到地球，给予了其中一些智人以血脉力量，这就是现代智人的来历……”
“我草，你怎么知道这些？”姜沅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梵高，“就算是元明子那老头儿，也最多不过隐隐约约能猜到一点点而已……”
“老子还知道更多的事情。”梵高得意的笑道。
“比如？”
“比如寂灭神战，比如如何成为神上之神，比如神祇的代理人，比如盘古神王的……”
“够了！”姜沅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低吼了一声，然后他似乎有些疲倦的说道：“不管是什么存在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对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透露……”
梵高不满的皱了皱眉，“吼个锤子，老子又不是瓜的！”
“好吧，但愿如此……”姜沅摇摇头，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你虽然知道你们现今的人类是继承了盘古神族的血脉，但你可曾知道，在远古神族湮灭之后、现代智人崛起乃至最终统治这颗星球的漫长岁月中，在这片苍莽原始的洪荒大地上，层出不穷的古怪生物们才是世界的主宰吗？”
“你是指，那些传说中的东西吗？”梵高问道。
“对。”姜沅点头，“地球上每一个民族的文化基因库中，都烙印着那些奇异生物的痕迹。所有国家、所有民族
，都拥有他们自己的神话传说——妖兽、神龙、不死者、嗜血的变异人类、掌握黑暗巫术的魔法师、在夜里跳跃行走的僵尸、摆布人类的邪神、以及对抗上述各位的英雄。中秦的黄帝与蚩尤、齐天大圣与妖精，西喇的赫拉克勒斯与许德拉，应帝亚的哈努曼与十头魔王罗波那，北欧的索尔与世界蛇、齐格弗里德与恶龙，波斯的法里顿与三头魔龙，日出的须佐之男与八岐大蛇，谙厄利亚的梅林与湖中女妖，凯尔特的达努神族与深海巨人族弗莫尔，特兰西瓦尼亚的德古拉与远渡重洋前来猎杀它的范海辛，以及其他浩繁至不胜枚举的大量传说，它们中的许多是虚构臆想，但有一些则是真实存在的。”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神战之后，所有生物都寂灭了，那么这些奇异生物是从何而来？”
“你的意思是，它们原本就是地球上的生灵，随着飞地分裂出去而幸以生存，之后又从飞地返回到地球？”梵高说道。
“对。”
“那么，现在它们去了哪里？”梵高问，“在我小时候，我见到过狸力、长右、猾褢，这些弱小的生物或许会因为人类活动的影响而消失，但我不认为人类能够将它们中的强者全部消灭……”
姜沅耸了耸肩，“当然不会，”他说道，“在你们的世界中，由十八世纪六十年代起始、迄今为止200多年间的三次工业革命，一举将人类推上了这个星球的绝对主导地位。在你们有意的猎杀和无意的扩张下，那些生物们的生存空间被飞速的剥夺、压榨。位于金字塔底部的许多生灵自然的消亡，而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拥有强大能力的半神生灵们则纷纷离开这个不再适宜它们休闲的世界，在无量数的多重宇宙中寻找另一个栖身之所。然而还有一些不中不间的生灵，它们没办法跨越界域，死却又死不下去，于是只得选择避入为数不多的、尚未被人类触及的隐秘之所，在漫长的休眠期中蛰伏，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当73年前飞地与地球重新建立起链接，这种类型的奇异生灵如同你们人类中的苏醒者一样，获得了崛起的契机，与此同时，飞地中的强者也在不断的涌入地球。面对这种情况，一盘散沙般的地球人类修行者们不得不联合起来，这个组织。他们以守护者自居，阻截捕杀入侵者，不过在很快以后，他们发现完全依靠杀戮根本无法应对局面，就如同战争无法解决人类自身的诸多争端一般，破坏必须伴随着和平才能自洽，即便那只是粉饰的和平……”
“委员会打造了归源之书，符合他们所设置条件的异界来客们可以获得进入人类社会的居留权；实力低微但状态不稳的、或是触犯了定居协议的异界来客则被集中管理，这么一来他们便只用集中力量去应付那些格外强大的入侵者。他们在全球人迹稀少的地方圈下了5处区域，设立大型屏障结界，把需要被集中管理的异界来客们送入其中，给予他们自治权，任由这些生灵在里面自生自灭。当然，为了不至于引起反弹，委员会也允许某些符合他们要求的对象与正常的人类社会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交流。”
“策动这个计划的人，是委员会当时的轮值主席、至一至圣教团的教宗圣约翰十一世。他认为，任何有关回归者——这是他们的官方称呼——的应对制
度，首先要保证回归者不对人类社会造成恐慌和威胁；其次，必须有利于将这些人们改造成正常地球社会的人类；第三，要能够使回归者接受人类社会的价值观，换言之，要让他们以你们的思维方式来看待这个世界，也即是说，用‘同化’的方法来消除两者之间的冲突与敌视。”
“想法不可谓不好，但他对于人性的复杂程度，显然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姜沅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既然已经默认回归者是地球人类这一族群的分支，那么，人类的毛病或者说劣根性也必然会体现在回归者的身上。在归化区成立的初期，一切都呈现着良性发展，不少回归者经过了‘改造’，得以进入外界社会，过着如同你我一般的生活。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发生了变化，归化区中来自不同飞地不同种族的回归者们各自纠集成群，打着或为信仰或为民族的大旗，彼此征战不休。与此同时，他们还将委员会派驻其中的引导人尽数驱逐出归化区，拒绝再接受委员会对他们进行的改造……”
“我想问一下，这种改造，是怎么样的一种形式？”梵高问道。
“敞开紫府神阙，由引导人对其神魂意识进行彻底改写，从此以后便能成为一名对社会有益的正能量人士……”姜沅哂笑着回答。
“法克，这不就是洗脑吗？换我我也不干啊……”梵高说道，“那么，世俗政府知道有关于归化区的事情吗”
“有一些国家知道，事实上他们非常想要抹去归化区的存在，但若没有得到委员会的帮助，他们无法达成这个意图，而委员会的那些大佬，”姜沅耸了耸肩，“鬼才知道他们的脑袋里有着什么打算，总之他们无意纠正归化区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只不过是加强了屏障结界的强度，以防止有人溜出来……”
“这个人，他为什么能出来？”梵高指了指前方的矮子。
“我刚才说过了，委员会允许某些符合他们要求的回归者与正常的人类社会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交流，”姜沅说道，“他们给目标的神识中嵌入辨识符咒，可以自由进出结界，并且能够在周边不大的范围内活动，这种人，被称作‘地鼠’，是归化区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但也是被那些激进派所憎厌的低等阶级。”
“你刚才说了全世界有5个归化区，它们的情况都是如此吗？”梵高问。
“大体上差不多，只不过有程度的差别而已，”姜沅回答。
“那些回归者究竟想怎么样？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地球人类要端掉他们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吧……”梵高继续问道，“委员会又为何会纵容这种情况？既然建立了归化区，却又坐视它无法起到应有的作用，那些大佬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别问我，我可不知道，”姜沅诡谲的一笑，“你要想知道答案，自己去问端木老儿吧，反正他是你……”
“你怎么知道的？”梵高脸色一变，打断了对方的话。
“老子还知道更多的事情呢……”现在轮到姜沅得意洋洋了。
梵高侧头看了他一眼，“好吧，大家都有许多秘密，这很公平。”他说道，“那么，你带我到这里来，又是打算干什么呢？”
“那里面，有你的机缘。”
“……”
“归化区？”梵高问，“关押异界之人的那个地方？”
姜沅笑起来，“你的这个说法可不正确哦，老梵。”他说道，“归化区确实是飞地回归者的集中居住地，不过虽然他们不得擅离，但还谈不上关押的程度。”
两人跟随在名叫迪林?遁锤的矮子身后不远处，一边不紧不慢的走着，姜沅一边给梵高讲解起归化区的来龙去脉。
“自从1945年第一处飞地与地球的通道链接开始，直到1989年撒哈拉飞地的发现为止，世界异常状况观察者联合委员会迄今共探明了7处飞地的存在。在这73年间，无数原本就是地球的生灵通过各种方式回归到了这块原祖之地……”
“不好意思我要打个岔……”梵高突然说道，“我知道这些飞地是远古时代从地球分裂出去的，历史上也屡有修行者进入这些洞天世界，可是为什么在1945年之前没有那边的生灵能回到地球呢？”
“事实上，从飞地过来的生灵，自古便已经屡见不鲜。”姜沅说。
“嗯？不是说在以前只有地球的修行者可以去到飞地，而飞地的生灵是无法过来的吗”梵高问道。
“自夏朝以降，一直到1945年，这4000年来的情况确实如你所言，”姜沅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事情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说？”梵高眉头一扬，问道。
“你可知道，你们现今这些人类的来历？”姜沅没有回答，却话锋一转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但似乎他并没有期待梵高的回应，“在……”
当他正要自问自答的时候，却被对方打断了。
“我大概知道一些，”梵高说道，“在1400万年前，盘古神族的十三使徒燃烧神性、崩解自身，强行修改了星球意志，提前催醒了人类的诞生，然后在3万年前，他们的神王也来到地球，给予了其中一些智人以血脉力量，这就是现代智人的来历……”
“我草，你怎么知道这些？”姜沅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梵高，“就算是元明子那老头儿，也最多不过隐隐约约能猜到一点点而已……”
“老子还知道更多的事情。”梵高得意的笑道。
“比如？”
“比如寂灭神战，比如如何成为神上之神，比如神祇的代理人，比如盘古神王的……”
“够了！”姜沅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低吼了一声，然后他似乎有些疲倦的说道：“不管是什么存在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对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透露……”
梵高不满的皱了皱眉，“吼个锤子，老子又不是瓜的！”
“好吧，但愿如此……”姜沅摇摇头，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你虽然知道你们现今的人类是继承了盘古神族的血脉，但你可曾知道，在远古神族湮灭之后、现代智人崛起乃至最终统治这颗星球的漫长岁月中，在这片苍莽原始的洪荒大地上，层出不穷的古怪生物们才是世界的主宰吗？”
“你是指，那些传说中的东西吗？”梵高问道。
“对。”姜沅点头，“地球上每一个民族的文化基因库中，都烙印着那些奇异生物的痕迹。所有国家、所有民族
，都拥有他们自己的神话传说——妖兽、神龙、不死者、嗜血的变异人类、掌握黑暗巫术的魔法师、在夜里跳跃行走的僵尸、摆布人类的邪神、以及对抗上述各位的英雄。中秦的黄帝与蚩尤、齐天大圣与妖精，西喇的赫拉克勒斯与许德拉，应帝亚的哈努曼与十头魔王罗波那，北欧的索尔与世界蛇、齐格弗里德与恶龙，波斯的法里顿与三头魔龙，日出的须佐之男与八岐大蛇，谙厄利亚的梅林与湖中女妖，凯尔特的达努神族与深海巨人族弗莫尔，特兰西瓦尼亚的德古拉与远渡重洋前来猎杀它的范海辛，以及其他浩繁至不胜枚举的大量传说，它们中的许多是虚构臆想，但有一些则是真实存在的。”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神战之后，所有生物都寂灭了，那么这些奇异生物是从何而来？”
“你的意思是，它们原本就是地球上的生灵，随着飞地分裂出去而幸以生存，之后又从飞地返回到地球？”梵高说道。
“对。”
“那么，现在它们去了哪里？”梵高问，“在我小时候，我见到过狸力、长右、猾褢，这些弱小的生物或许会因为人类活动的影响而消失，但我不认为人类能够将它们中的强者全部消灭……”
姜沅耸了耸肩，“当然不会，”他说道，“在你们的世界中，由十八世纪六十年代起始、迄今为止200多年间的三次工业革命，一举将人类推上了这个星球的绝对主导地位。在你们有意的猎杀和无意的扩张下，那些生物们的生存空间被飞速的剥夺、压榨。位于金字塔底部的许多生灵自然的消亡，而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拥有强大能力的半神生灵们则纷纷离开这个不再适宜它们休闲的世界，在无量数的多重宇宙中寻找另一个栖身之所。然而还有一些不中不间的生灵，它们没办法跨越界域，死却又死不下去，于是只得选择避入为数不多的、尚未被人类触及的隐秘之所，在漫长的休眠期中蛰伏，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当73年前飞地与地球重新建立起链接，这种类型的奇异生灵如同你们人类中的苏醒者一样，获得了崛起的契机，与此同时，飞地中的强者也在不断的涌入地球。面对这种情况，一盘散沙般的地球人类修行者们不得不联合起来，这个组织。他们以守护者自居，阻截捕杀入侵者，不过在很快以后，他们发现完全依靠杀戮根本无法应对局面，就如同战争无法解决人类自身的诸多争端一般，破坏必须伴随着和平才能自洽，即便那只是粉饰的和平……”
“委员会打造了归源之书，符合他们所设置条件的异界来客们可以获得进入人类社会的居留权；实力低微但状态不稳的、或是触犯了定居协议的异界来客则被集中管理，这么一来他们便只用集中力量去应付那些格外强大的入侵者。他们在全球人迹稀少的地方圈下了5处区域，设立大型屏障结界，把需要被集中管理的异界来客们送入其中，给予他们自治权，任由这些生灵在里面自生自灭。当然，为了不至于引起反弹，委员会也允许某些符合他们要求的对象与正常的人类社会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交流。”
“策动这个计划的人，是委员会当时的轮值主席、至一至圣教团的教宗圣约翰十一世。他认为，任何有关回归者——这是他们的官方称呼——的应对制
度，首先要保证回归者不对人类社会造成恐慌和威胁；其次，必须有利于将这些人们改造成正常地球社会的人类；第三，要能够使回归者接受人类社会的价值观，换言之，要让他们以你们的思维方式来看待这个世界，也即是说，用‘同化’的方法来消除两者之间的冲突与敌视。”
“想法不可谓不好，但他对于人性的复杂程度，显然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姜沅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既然已经默认回归者是地球人类这一族群的分支，那么，人类的毛病或者说劣根性也必然会体现在回归者的身上。在归化区成立的初期，一切都呈现着良性发展，不少回归者经过了‘改造’，得以进入外界社会，过着如同你我一般的生活。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发生了变化，归化区中来自不同飞地不同种族的回归者们各自纠集成群，打着或为信仰或为民族的大旗，彼此征战不休。与此同时，他们还将委员会派驻其中的引导人尽数驱逐出归化区，拒绝再接受委员会对他们进行的改造……”
“我想问一下，这种改造，是怎么样的一种形式？”梵高问道。
“敞开紫府神阙，由引导人对其神魂意识进行彻底改写，从此以后便能成为一名对社会有益的正能量人士……”姜沅哂笑着回答。
“法克，这不就是洗脑吗？换我我也不干啊……”梵高说道，“那么，世俗政府知道有关于归化区的事情吗”
“有一些国家知道，事实上他们非常想要抹去归化区的存在，但若没有得到委员会的帮助，他们无法达成这个意图，而委员会的那些大佬，”姜沅耸了耸肩，“鬼才知道他们的脑袋里有着什么打算，总之他们无意纠正归化区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只不过是加强了屏障结界的强度，以防止有人溜出来……”
“这个人，他为什么能出来？”梵高指了指前方的矮子。
“我刚才说过了，委员会允许某些符合他们要求的回归者与正常的人类社会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交流，”姜沅说道，“他们给目标的神识中嵌入辨识符咒，可以自由进出结界，并且能够在周边不大的范围内活动，这种人，被称作‘地鼠’，是归化区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但也是被那些激进派所憎厌的低等阶级。”
“你刚才说了全世界有5个归化区，它们的情况都是如此吗？”梵高问。
“大体上差不多，只不过有程度的差别而已，”姜沅回答。
“那些回归者究竟想怎么样？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地球人类要端掉他们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吧……”梵高继续问道，“委员会又为何会纵容这种情况？既然建立了归化区，却又坐视它无法起到应有的作用，那些大佬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别问我，我可不知道，”姜沅诡谲的一笑，“你要想知道答案，自己去问端木老儿吧，反正他是你……”
“你怎么知道的？”梵高脸色一变，打断了对方的话。
“老子还知道更多的事情呢……”现在轮到姜沅得意洋洋了。
梵高侧头看了他一眼，“好吧，大家都有许多秘密，这很公平。”他说道，“那么，你带我到这里来，又是打算干什么呢？”
“那里面，有你的机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