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牵制，攻击。
地球。2000年3月24日。大西洋百慕大群岛桑兹区北边海域10海里。
光鸟低空疾掠，快速向着前方岛屿抵近。
后座上的瓦西里脸色煞白，嘴里嚷嚷着露西亚脏话俚语，口沫四溢。
前座驾驭光鸟的梵高对身后的高声吟唱充耳不闻，双目中缩小到针眼般的瞳孔死死瞪着前方，其中隐有淡蓝光芒闪烁。
“告诉我，你不会是想去攻击监测站吧？”瓦西里狂吼道。
“不会。”梵高平静回应，“但我会让他们知道，即便是我们这些小虫子，也不是能够任由他们拿捏的……”
瓦西里呻吟一声，认命的一摊手，朝着窗外望去。
“е6`ать！”骤然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巨大的手掌重重的拍到梵高肩头，“疯子，你快看后方！”
猝不及防遭了一记重击，梵高猛然回头，冰寒眼神冷冷看向瓦西里，正要开口说什么，脖颈却是一下僵住。
后方，突然由晴空变为灰黑一片的天幕下，似乎连通碧落黄泉的超巨大龙卷耸峙于海天之间，无数细小电荷在其中滋生湮灭、週迴流转。龙卷底端，临近海面的地方，隐约可见一座高宽数百米的门状坍陷，梦幻般的瑰丽光芒由内里辐射而出，映射在海水之上，竟是美得不可言喻。
光鸟急停、急转，划出锐角轨迹，向着龙卷所在直飞过去。
“所有人注意，这里是10号光鸟，坐标9,9，拦截目标已出现，尽速增援！”梵高通过光鸟上的脑波终端，于识海之中呼叫着第三小队的战友们。
瓦西里似乎松了一口气，嘿嘿笑着，“还好还好，老子宁肯面对外星人，也不想去招惹监测站的那些怪物！”
“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老兄……”梵高淡淡应道。
“什么意思？”
“你仔细看那下面。”梵高指着龙卷下方的那道门状坍陷。
一道几乎和门洞等高的巨大阴影出现在瑰丽光芒之后，转瞬间长约50米的类似蜥蜴头颅从其中探了出来，然后是粗壮脖颈、顶端如尖矛的短小前肢、起伏小丘一般的背鳍，随着一条粗近百米的后肢跨出，那高达300来米、浑身覆盖着密实厚鳞的怪兽已将大半个身体从门状坍陷中带到了这个世界。
“我切你个先人板板的！”梵高用中秦西川省的乡音骂道，“这狗日的就是一头哥斯拉……”
“听不懂……”瓦西里耸耸肩，“不过我大概能猜出三个字，godzilla……”
“你的能力是什么？”梵高问道。
“什么？”瓦西里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内爆，”他说。
“武器呢？”
“切尔克斯人只相信自己的拳头！”瓦西里晃了晃那双砂锅大的拳头。
“哦，原来你来自高加索啊。”梵高笑了笑，“那么……”
“喂，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瓦西里截口喊道，“我们可是只负责外围警戒和防漏补缺的，别想我去对付那大家伙！”
“嗯？你不想出出风头？”梵高问道。
“你直说吧，疯狂的中秦人……”
“我用激光牵制它，你去给大家伙挠挠痒！”梵高的双眼已经回复正常，额头上的淡蓝脉络还隐约可见。
“你要我骑到它背上去？”瓦西里脸上表情异常夸张，“你看我像傻子吗？”
“在你座位下，有一套单人鹰翼，”梵高说道，“用你的元力激活它，它能给你提供15分钟的飞行能力，”他停了停，“即使是你这样的身材，它至少也能保证12分钟不会坠落……”
“可是，要怎么操控呢？”
“放心，它具有脑波主动接驳系统，虽说只是第一代产品，但足够与你交互了。”
“他妈的，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我感觉自己就跟傻缺一样！”瓦西里耸耸肩。
“我这里比你好使，”梵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别生气，我开玩笑的，精神力传输的瞬间数据量不是你们这些攻击手能想象的。”
“好吧，”瓦西里俯下身，拿出一具泛着淡淡金属光泽却格外柔软轻盈、外形酷肖古代战铠的装备，然后他忧郁的看着前方梵高后脑勺，“兄弟，如果我摔死了，或者成了那怪物的点心，记得把柳德米拉娶过来，我可不想孩子生下来没父亲……”
“滚你妹的！”梵高怒骂一声。
舷窗外，不足三公里远的海面上，那巨大怪兽的整个身体都已经穿出了门洞。从这个距离看去，300多米的身躯充满了十足的压迫感，而更为恐怖的，则是弥漫在怪兽身周、仿佛来自于远古洪荒的狂暴气息。
此刻，这头怪兽也已发现到侧方对着它飞驰过来的东西，它缓缓扭动脖颈，血红的竖瞳看向渺小的光鸟。
“我说，你确定这激光炮能牵制住它？”瓦西里有些紧张的问道。
“应该可以吧，”梵高不是很有底气的回答道，“虽然这只不过是战术型激光武器，的超前科技，秒的时间里输出每平方厘米1万焦耳的脉冲能量，1秒钟之内便足以烧穿30mm的钢板，我想，即便那怪物的皮有那么耐操，怎么说也会痛一下吧？”
瓦西里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好吧，记得我的嘱托……”
“什么？”梵高没反应过来。
“关于柳……”
“快滚！”
来自高加索的巨汉豪放的大笑一声，麻利的套上名为鹰翼的飞行铠甲，身躯纵起，从适时打开的舱顶跃入空气中。
听着迅速消逝的一连串怪叫声，梵高扯了扯嘴角，伸手按下操作台上的自动目标识别按钮，然后操控着光鸟，向巨兽的腹部区域飞去。
“目标识别完成。”
“三维建模完成。”
“火控系统加载完成。”
“武器充能完成。”
“请选择攻击方式。”
“已选择自动判定。”
“请选择攻击区域。”
“已选择，腹部。”
“请按下开火按钮。”
一连串电脑合成音传来，梵高有条不紊的按照提示完成相应步骤，然后按下了红色的开火按钮。
光鸟在他的驾驭下从巨兽前方掠过，机头顶部橘红光芒陡然亮起，直径不到10厘米的强激光射线毫无延迟的击中对方腹部，一秒钟后，射线消失，随即又一道激光再次亮起，击向同一部位。当光鸟由巨兽右前肢下穿过、沿着背鳍回旋至左肋再绕过头颅爬升到上空千米距离时，已有至少6束激光重叠命中误差不到3厘米的目标范围。
那巨兽的庞大身躯僵了一下，在它的腹部，密实厚鳞相对稀薄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道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缕缕白烟自洞内飘出——那是超过1万焦耳的能量灼烧所造成；而转瞬之后，响彻天地的狂暴嘶鸣自大张巨口中猛然响起，激波效应所带来的层裂破坏在巨兽体内造成了程度未知的结构拉断创伤，一股深绿色的浓浆自那伤口泉涌而出。
与此同时，犹如蚊蚋般的一道人影也悄无声息的从巨兽背后降落到它的山字背鳍处。
瓦西里维持着飞行铠甲的最小功率，脚尖若即若离的点在凹凸不平的鳞片层上，然后神情鬼祟的四处打量。长宽超过一个标准足球场的脊背上，与普通冷却塔差不多大小的五座背鳍一线排开，近乎矿石化的盐砾杂质犹如铠甲般给身体又增添了一层屏障。“е6`ать！”瓦西里嘟哝着那句露西亚的日常粗话，“这他妈的该如何下手啊……疯子中秦人，害苦老子了！”
巨兽那声嘶吼响起，整个身躯猛烈抖动起来，瓦西里猝不及防，一个趔趄，鹰翼及时调整了姿态，让他幸免于摔个仰面朝天。“管不了啦……”他对着怪兽脊背狠狠啐了一口浓痰，全身骨骼一阵炒豆般的爆响，本就高大的身躯似乎又涨了一圈，接着淡淡的土黄光芒由身体内部透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包裹全身的土黄色光芒迅疾汇聚到双拳之上，然后他吐气开声，“嘿呀！”深沉闷响由胸腔传出，双拳猛然互击，光芒暴绽之中，一团有如实质的光球慢悠悠的穿透杂质层与鳞片层，没入巨兽体内。
做完这一切的瓦西里看也不看攻击效果如何，飞行铠甲功率全开，逃命也似的脱离巨兽脊背，朝着上方光鸟狂飙而去。梵高看得真切，神念催动，光鸟灵巧的一个俯冲，转眼间已将瓦西里接回舱内。
“怎么样？咋没动静呢？”梵高问道。
瓦西里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努力作出漫不经心的姿态，“你很快就会知道咯，”他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立即后撤……”
下方，巨兽的嘶吼戛然而止。它全身僵立不动，唯有头颅左右缓缓摇摆，似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就这样维持了约有3秒钟之后，“轰”的一声闷响，脊背之上一座背鳍如万年朽木经风而化般碎成齑粉，然后一个直径数十米的恐怖破洞出现在背鳍原本的所在位置。
这一次，巨兽没有再发出嘶吼。它只是后肢一蹲，炽白火色在估计应是心脏的位置一闪而没，然后它仰头，血红竖瞳漠然的看向空中，巨口一张，数十丈粗的淡灰光柱疾射而出，准确命中正在调头准备拉开距离的光鸟。
光鸟低空疾掠，快速向着前方岛屿抵近。
后座上的瓦西里脸色煞白，嘴里嚷嚷着露西亚脏话俚语，口沫四溢。
前座驾驭光鸟的梵高对身后的高声吟唱充耳不闻，双目中缩小到针眼般的瞳孔死死瞪着前方，其中隐有淡蓝光芒闪烁。
“告诉我，你不会是想去攻击监测站吧？”瓦西里狂吼道。
“不会。”梵高平静回应，“但我会让他们知道，即便是我们这些小虫子，也不是能够任由他们拿捏的……”
瓦西里呻吟一声，认命的一摊手，朝着窗外望去。
“е6`ать！”骤然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巨大的手掌重重的拍到梵高肩头，“疯子，你快看后方！”
猝不及防遭了一记重击，梵高猛然回头，冰寒眼神冷冷看向瓦西里，正要开口说什么，脖颈却是一下僵住。
后方，突然由晴空变为灰黑一片的天幕下，似乎连通碧落黄泉的超巨大龙卷耸峙于海天之间，无数细小电荷在其中滋生湮灭、週迴流转。龙卷底端，临近海面的地方，隐约可见一座高宽数百米的门状坍陷，梦幻般的瑰丽光芒由内里辐射而出，映射在海水之上，竟是美得不可言喻。
光鸟急停、急转，划出锐角轨迹，向着龙卷所在直飞过去。
“所有人注意，这里是10号光鸟，坐标9,9，拦截目标已出现，尽速增援！”梵高通过光鸟上的脑波终端，于识海之中呼叫着第三小队的战友们。
瓦西里似乎松了一口气，嘿嘿笑着，“还好还好，老子宁肯面对外星人，也不想去招惹监测站的那些怪物！”
“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老兄……”梵高淡淡应道。
“什么意思？”
“你仔细看那下面。”梵高指着龙卷下方的那道门状坍陷。
一道几乎和门洞等高的巨大阴影出现在瑰丽光芒之后，转瞬间长约50米的类似蜥蜴头颅从其中探了出来，然后是粗壮脖颈、顶端如尖矛的短小前肢、起伏小丘一般的背鳍，随着一条粗近百米的后肢跨出，那高达300来米、浑身覆盖着密实厚鳞的怪兽已将大半个身体从门状坍陷中带到了这个世界。
“我切你个先人板板的！”梵高用中秦西川省的乡音骂道，“这狗日的就是一头哥斯拉……”
“听不懂……”瓦西里耸耸肩，“不过我大概能猜出三个字，godzilla……”
“你的能力是什么？”梵高问道。
“什么？”瓦西里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内爆，”他说。
“武器呢？”
“切尔克斯人只相信自己的拳头！”瓦西里晃了晃那双砂锅大的拳头。
“哦，原来你来自高加索啊。”梵高笑了笑，“那么……”
“喂，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瓦西里截口喊道，“我们可是只负责外围警戒和防漏补缺的，别想我去对付那大家伙！”
“嗯？你不想出出风头？”梵高问道。
“你直说吧，疯狂的中秦人……”
“我用激光牵制它，你去给大家伙挠挠痒！”梵高的双眼已经回复正常，额头上的淡蓝脉络还隐约可见。
“你要我骑到它背上去？”瓦西里脸上表情异常夸张，“你看我像傻子吗？”
“在你座位下，有一套单人鹰翼，”梵高说道，“用你的元力激活它，它能给你提供15分钟的飞行能力，”他停了停，“即使是你这样的身材，它至少也能保证12分钟不会坠落……”
“可是，要怎么操控呢？”
“放心，它具有脑波主动接驳系统，虽说只是第一代产品，但足够与你交互了。”
“他妈的，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我感觉自己就跟傻缺一样！”瓦西里耸耸肩。
“我这里比你好使，”梵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别生气，我开玩笑的，精神力传输的瞬间数据量不是你们这些攻击手能想象的。”
“好吧，”瓦西里俯下身，拿出一具泛着淡淡金属光泽却格外柔软轻盈、外形酷肖古代战铠的装备，然后他忧郁的看着前方梵高后脑勺，“兄弟，如果我摔死了，或者成了那怪物的点心，记得把柳德米拉娶过来，我可不想孩子生下来没父亲……”
“滚你妹的！”梵高怒骂一声。
舷窗外，不足三公里远的海面上，那巨大怪兽的整个身体都已经穿出了门洞。从这个距离看去，300多米的身躯充满了十足的压迫感，而更为恐怖的，则是弥漫在怪兽身周、仿佛来自于远古洪荒的狂暴气息。
此刻，这头怪兽也已发现到侧方对着它飞驰过来的东西，它缓缓扭动脖颈，血红的竖瞳看向渺小的光鸟。
“我说，你确定这激光炮能牵制住它？”瓦西里有些紧张的问道。
“应该可以吧，”梵高不是很有底气的回答道，“虽然这只不过是战术型激光武器，的超前科技，秒的时间里输出每平方厘米1万焦耳的脉冲能量，1秒钟之内便足以烧穿30mm的钢板，我想，即便那怪物的皮有那么耐操，怎么说也会痛一下吧？”
瓦西里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好吧，记得我的嘱托……”
“什么？”梵高没反应过来。
“关于柳……”
“快滚！”
来自高加索的巨汉豪放的大笑一声，麻利的套上名为鹰翼的飞行铠甲，身躯纵起，从适时打开的舱顶跃入空气中。
听着迅速消逝的一连串怪叫声，梵高扯了扯嘴角，伸手按下操作台上的自动目标识别按钮，然后操控着光鸟，向巨兽的腹部区域飞去。
“目标识别完成。”
“三维建模完成。”
“火控系统加载完成。”
“武器充能完成。”
“请选择攻击方式。”
“已选择自动判定。”
“请选择攻击区域。”
“已选择，腹部。”
“请按下开火按钮。”
一连串电脑合成音传来，梵高有条不紊的按照提示完成相应步骤，然后按下了红色的开火按钮。
光鸟在他的驾驭下从巨兽前方掠过，机头顶部橘红光芒陡然亮起，直径不到10厘米的强激光射线毫无延迟的击中对方腹部，一秒钟后，射线消失，随即又一道激光再次亮起，击向同一部位。当光鸟由巨兽右前肢下穿过、沿着背鳍回旋至左肋再绕过头颅爬升到上空千米距离时，已有至少6束激光重叠命中误差不到3厘米的目标范围。
那巨兽的庞大身躯僵了一下，在它的腹部，密实厚鳞相对稀薄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道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缕缕白烟自洞内飘出——那是超过1万焦耳的能量灼烧所造成；而转瞬之后，响彻天地的狂暴嘶鸣自大张巨口中猛然响起，激波效应所带来的层裂破坏在巨兽体内造成了程度未知的结构拉断创伤，一股深绿色的浓浆自那伤口泉涌而出。
与此同时，犹如蚊蚋般的一道人影也悄无声息的从巨兽背后降落到它的山字背鳍处。
瓦西里维持着飞行铠甲的最小功率，脚尖若即若离的点在凹凸不平的鳞片层上，然后神情鬼祟的四处打量。长宽超过一个标准足球场的脊背上，与普通冷却塔差不多大小的五座背鳍一线排开，近乎矿石化的盐砾杂质犹如铠甲般给身体又增添了一层屏障。“е6`ать！”瓦西里嘟哝着那句露西亚的日常粗话，“这他妈的该如何下手啊……疯子中秦人，害苦老子了！”
巨兽那声嘶吼响起，整个身躯猛烈抖动起来，瓦西里猝不及防，一个趔趄，鹰翼及时调整了姿态，让他幸免于摔个仰面朝天。“管不了啦……”他对着怪兽脊背狠狠啐了一口浓痰，全身骨骼一阵炒豆般的爆响，本就高大的身躯似乎又涨了一圈，接着淡淡的土黄光芒由身体内部透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包裹全身的土黄色光芒迅疾汇聚到双拳之上，然后他吐气开声，“嘿呀！”深沉闷响由胸腔传出，双拳猛然互击，光芒暴绽之中，一团有如实质的光球慢悠悠的穿透杂质层与鳞片层，没入巨兽体内。
做完这一切的瓦西里看也不看攻击效果如何，飞行铠甲功率全开，逃命也似的脱离巨兽脊背，朝着上方光鸟狂飙而去。梵高看得真切，神念催动，光鸟灵巧的一个俯冲，转眼间已将瓦西里接回舱内。
“怎么样？咋没动静呢？”梵高问道。
瓦西里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努力作出漫不经心的姿态，“你很快就会知道咯，”他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立即后撤……”
下方，巨兽的嘶吼戛然而止。它全身僵立不动，唯有头颅左右缓缓摇摆，似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就这样维持了约有3秒钟之后，“轰”的一声闷响，脊背之上一座背鳍如万年朽木经风而化般碎成齑粉，然后一个直径数十米的恐怖破洞出现在背鳍原本的所在位置。
这一次，巨兽没有再发出嘶吼。它只是后肢一蹲，炽白火色在估计应是心脏的位置一闪而没，然后它仰头，血红竖瞳漠然的看向空中，巨口一张，数十丈粗的淡灰光柱疾射而出，准确命中正在调头准备拉开距离的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