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纠结万分
当曾秋云把发生的一切告诉给宋雅竹的时候，宋雅竹用无比敬佩的眼神望着曾秋云，说道：
“演技派呀！你也太牛了！”
曾秋云笑了笑：
“说实话，我还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宋雅竹反驳道：
“这事儿是我先使的坏，要不好意思，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可话虽这么说，宋雅竹心里却还是高兴的，这个困扰她们长时间的问题，总算是得到了解决。于是回家后，宋雅竹才会迫不及待地将这件事与章嘉泽分享。
章嘉泽默默地听着宋雅竹眉飞色舞的讲述，还时不时地被宋雅竹浮夸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这事儿你根本没亲眼见着，怎么说得像是自己全程参与了似的？”
宋雅竹撇撇嘴：
“曾秋云和邱珍珍两人我还不熟吗？我猜也能猜到当时是个什么场面。”
章嘉泽点点头：
“也是。不过要说起演技派，我看你才是最厉害的。”
宋雅竹笑着推了章嘉泽一把：
“说谁呢你！”
章嘉泽也笑道：
“说你呢我！不过雅竹，虽然举报信的事儿解决了，但那个被抄袭而全然不知情的ICE，你还准不准备给人一个交代？”
听到章嘉泽说的话，宋雅竹不由一愣，她竟然差点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按照之前的想法，解决了举报信的事儿，宋雅竹便要走最关键的一步了：直接向ICE说明整件事的情况，向她道歉。至于ICE怎么决定，一切还都是未知数。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宋雅竹不清楚ICE得知自己的作品被抄袭后，会是怎样的反应，或许会体谅，或许会勃然大怒。而宋雅竹，却万万不能请求受害者帮着自己隐瞒。
宋雅竹明白，抄袭这件事，只有受害者才能决定是否原谅。虽然自己早已放下了对曾秋云的成见，但自己却不能代替遥远的ICE原谅曾秋云，所以这件事，她必须得做。
可现在，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要是说了之后......到时候，曾秋云会怎么想？自己摆出一副要帮她重新开始的样子，最后却还是亲自“告发”她，看起来未免也太自相矛盾了。曾秋云会理解她吗？
想到这里，宋雅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章嘉泽看出宋雅竹的为难，安慰道：
“嗨，这事儿咱不着急。我相信咱们拿出诚意，ICE同样身为平面设计师，一定也会理解的。”
宋雅竹叹了口气：
“希望是吧。”
章嘉泽看着妻子逐渐变得低落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自己的确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轻轻揽过宋雅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想以自己的方式给她一些安慰和鼓励。而宋雅竹感受到章嘉泽的体温透过衣物传达到自己这边，心里也不由变得温暖起来。
第二天，章嘉泽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往了王中刚的单位附近。
昨天章嘉泽将改过的稿子发给王中刚之后，王中刚在半夜打电话给章嘉泽，希望能利用早上的休息时间，两个人共同商讨一下。由于王中刚工作繁忙，连家都没时间回，为了节省时间，两人就约在了王中刚单位附近的书店。
赶到书店之后，章嘉泽一眼就看到了靠窗坐着的王中刚。与以往英姿飒爽的样子不同，王中刚此时看起来有些憔悴，脸上还长出了青色的胡渣。
章嘉泽快步走过去，揶揄道：
“哟，这不是我们王大主持人吗？咋看上去这么落魄？”
听到章嘉泽的声音，王中刚回头笑道：
“看到自己兄弟如此惨状，你还挺高兴是吧？”
章嘉泽拉开椅子坐下：
“不敢不敢。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胡子该刮了。”
王中刚叹了口气：
“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哪儿有时间刮胡子？过了这两天再刮吧。我看我呀，是时候请个年假，出去放松放松了。”
章嘉泽点点头，赞同道：
“这主意不错。写作需要创意，创意来源于各个不同的环境。你一天到晚泡在工作上，想法都给磨平了。”
王中刚拿出打印好的稿子，说道：
“这事儿还是之后再说吧。咱们还是赶紧谈论一下稿子，9点之前我可得回去。”
章嘉泽看了看手表，已经是8点过5分了。于是两人争分夺秒，开始了短暂的讨论时间。
对于章嘉泽修改过一次的稿子，王中刚首先表达了对它的赞美，随后又提出了两点需要改善的地方：第一，篇幅过长，需要删减；第二，太多留白，需要解释。
提出这两点之后，王中刚解释道：
“需要删减是因为：整本传记张总要求字数在8万字左右，不宜过多。创业之前的内容只是作为序章，作为铺垫，所以我认为应该删减至1万5千字以内。需要解释是因为：这是一本传记，不是小说。在小说中，留白的手法会给读者带来很大的想象空间，但在传记中，却必须给读者一个清楚的解释。”
听了王中刚说的话，章嘉泽忽然意识到自己写的东西的确有这个问题，而他却一直没有发现。都说旁观者清，事实的确如此。王中刚站在客观的角度，确实更容易发现问题。章嘉泽明白，自己是写惯了小说，这一下子要他写传记，一时间还真转换不过来，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想到这里，章嘉泽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没错，的确有这些问题。今天我回去之后，再改善一下。”
见章嘉泽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建议，王中刚舒了口气。王中刚从来都知道章嘉泽在写作上的固执，对于别人强加于自己的想法，章嘉泽是一概不会接受的。现在章嘉泽如此轻易地接受了建议，倒是让王中刚有些诧异了。
于是，王中刚笑着说道：
“行啊嘉泽，现在这么虚心受教了？”
章嘉泽也笑了笑：
“这本来就是传记，我不在行，当然要听别人的意见了。要是你想对我的小说提意见，我可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随后，两人又商讨了一下具体的改善方式，章嘉泽拿出本子一一做了记录。而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快到9点了。
王中刚还有事要忙，不得不跟章嘉泽道别：
“我就先回单位了。嘉泽，修改的事儿暂时只能麻烦你了。等这两天忙完了，咱们再一起搞。”
章嘉泽点点头：
“行了，快回去上班吧。我都说了，咱们兄弟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反正我平时都在家，时间充裕着呢。”
王中刚笑着点了点头，接着步履匆忙地离开了书店。
章嘉泽看着王中刚快步离去的背影，觉得这背影看起来似乎更多了几分憔悴。他不由想，王中刚的梦想是靠着写散文和诗歌为生，却又不得不被繁忙的工作困住了脚步。
这么多年来，他真的快乐吗？
“演技派呀！你也太牛了！”
曾秋云笑了笑：
“说实话，我还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宋雅竹反驳道：
“这事儿是我先使的坏，要不好意思，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可话虽这么说，宋雅竹心里却还是高兴的，这个困扰她们长时间的问题，总算是得到了解决。于是回家后，宋雅竹才会迫不及待地将这件事与章嘉泽分享。
章嘉泽默默地听着宋雅竹眉飞色舞的讲述，还时不时地被宋雅竹浮夸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这事儿你根本没亲眼见着，怎么说得像是自己全程参与了似的？”
宋雅竹撇撇嘴：
“曾秋云和邱珍珍两人我还不熟吗？我猜也能猜到当时是个什么场面。”
章嘉泽点点头：
“也是。不过要说起演技派，我看你才是最厉害的。”
宋雅竹笑着推了章嘉泽一把：
“说谁呢你！”
章嘉泽也笑道：
“说你呢我！不过雅竹，虽然举报信的事儿解决了，但那个被抄袭而全然不知情的ICE，你还准不准备给人一个交代？”
听到章嘉泽说的话，宋雅竹不由一愣，她竟然差点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按照之前的想法，解决了举报信的事儿，宋雅竹便要走最关键的一步了：直接向ICE说明整件事的情况，向她道歉。至于ICE怎么决定，一切还都是未知数。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宋雅竹不清楚ICE得知自己的作品被抄袭后，会是怎样的反应，或许会体谅，或许会勃然大怒。而宋雅竹，却万万不能请求受害者帮着自己隐瞒。
宋雅竹明白，抄袭这件事，只有受害者才能决定是否原谅。虽然自己早已放下了对曾秋云的成见，但自己却不能代替遥远的ICE原谅曾秋云，所以这件事，她必须得做。
可现在，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要是说了之后......到时候，曾秋云会怎么想？自己摆出一副要帮她重新开始的样子，最后却还是亲自“告发”她，看起来未免也太自相矛盾了。曾秋云会理解她吗？
想到这里，宋雅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章嘉泽看出宋雅竹的为难，安慰道：
“嗨，这事儿咱不着急。我相信咱们拿出诚意，ICE同样身为平面设计师，一定也会理解的。”
宋雅竹叹了口气：
“希望是吧。”
章嘉泽看着妻子逐渐变得低落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自己的确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轻轻揽过宋雅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想以自己的方式给她一些安慰和鼓励。而宋雅竹感受到章嘉泽的体温透过衣物传达到自己这边，心里也不由变得温暖起来。
第二天，章嘉泽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往了王中刚的单位附近。
昨天章嘉泽将改过的稿子发给王中刚之后，王中刚在半夜打电话给章嘉泽，希望能利用早上的休息时间，两个人共同商讨一下。由于王中刚工作繁忙，连家都没时间回，为了节省时间，两人就约在了王中刚单位附近的书店。
赶到书店之后，章嘉泽一眼就看到了靠窗坐着的王中刚。与以往英姿飒爽的样子不同，王中刚此时看起来有些憔悴，脸上还长出了青色的胡渣。
章嘉泽快步走过去，揶揄道：
“哟，这不是我们王大主持人吗？咋看上去这么落魄？”
听到章嘉泽的声音，王中刚回头笑道：
“看到自己兄弟如此惨状，你还挺高兴是吧？”
章嘉泽拉开椅子坐下：
“不敢不敢。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胡子该刮了。”
王中刚叹了口气：
“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哪儿有时间刮胡子？过了这两天再刮吧。我看我呀，是时候请个年假，出去放松放松了。”
章嘉泽点点头，赞同道：
“这主意不错。写作需要创意，创意来源于各个不同的环境。你一天到晚泡在工作上，想法都给磨平了。”
王中刚拿出打印好的稿子，说道：
“这事儿还是之后再说吧。咱们还是赶紧谈论一下稿子，9点之前我可得回去。”
章嘉泽看了看手表，已经是8点过5分了。于是两人争分夺秒，开始了短暂的讨论时间。
对于章嘉泽修改过一次的稿子，王中刚首先表达了对它的赞美，随后又提出了两点需要改善的地方：第一，篇幅过长，需要删减；第二，太多留白，需要解释。
提出这两点之后，王中刚解释道：
“需要删减是因为：整本传记张总要求字数在8万字左右，不宜过多。创业之前的内容只是作为序章，作为铺垫，所以我认为应该删减至1万5千字以内。需要解释是因为：这是一本传记，不是小说。在小说中，留白的手法会给读者带来很大的想象空间，但在传记中，却必须给读者一个清楚的解释。”
听了王中刚说的话，章嘉泽忽然意识到自己写的东西的确有这个问题，而他却一直没有发现。都说旁观者清，事实的确如此。王中刚站在客观的角度，确实更容易发现问题。章嘉泽明白，自己是写惯了小说，这一下子要他写传记，一时间还真转换不过来，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想到这里，章嘉泽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没错，的确有这些问题。今天我回去之后，再改善一下。”
见章嘉泽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建议，王中刚舒了口气。王中刚从来都知道章嘉泽在写作上的固执，对于别人强加于自己的想法，章嘉泽是一概不会接受的。现在章嘉泽如此轻易地接受了建议，倒是让王中刚有些诧异了。
于是，王中刚笑着说道：
“行啊嘉泽，现在这么虚心受教了？”
章嘉泽也笑了笑：
“这本来就是传记，我不在行，当然要听别人的意见了。要是你想对我的小说提意见，我可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随后，两人又商讨了一下具体的改善方式，章嘉泽拿出本子一一做了记录。而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快到9点了。
王中刚还有事要忙，不得不跟章嘉泽道别：
“我就先回单位了。嘉泽，修改的事儿暂时只能麻烦你了。等这两天忙完了，咱们再一起搞。”
章嘉泽点点头：
“行了，快回去上班吧。我都说了，咱们兄弟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反正我平时都在家，时间充裕着呢。”
王中刚笑着点了点头，接着步履匆忙地离开了书店。
章嘉泽看着王中刚快步离去的背影，觉得这背影看起来似乎更多了几分憔悴。他不由想，王中刚的梦想是靠着写散文和诗歌为生，却又不得不被繁忙的工作困住了脚步。
这么多年来，他真的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