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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指鹿为马退为进

    老天爷或许真的对姬溪有些优待,要不然也不会将姬渊送到他的身边,也不会让他遇到张氏四兄弟,胡轸这些得力的手下。

    因为有了这些得力的手下,姬溪终于彻底的逃过了一劫,并且立刻开始反击。

    当他和姬渊冲进来援的队伍后,对自己浑身的伤势置若罔闻,立刻面目狰狞的对胡轸说:“老子报仇,只争朝夕,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冲回去。”

    说着话,姬溪已经换了一匹马,当先神色癫狂的冲了出去,根本就没给人阻拦的时间。

    众人见状,得,冲吧。

    于是乎,一场近万人的大战顷刻爆发,大战的双方,姬溪三千多人,孙策近四千人,看起来是孙策的兵多,但打起来之后,姬溪却牢牢的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简直是压着孙策打。

    姬溪之所以这么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他深知此刻的自己深陷泥潭,四面八方皆是敌人,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可以丢,但士气却决不能丢,一旦士气丢了,战士们心怯了,那么接下来,将是举步维艰的局面。

    本来,经过一日夜的作战,姬溪这边的士气已经到达了高峰,可上午这一场惨败,将会对士气造成非常大的影响,所谓冲的越高,跌的越很,便是这个道理。

    所幸,现在大部分士兵们还不知道姬溪在安众的惨败,所以,必须在这个时候再取得一场绝对的胜利,以此来抵消安众惨败对士气的影响。

    这场遭遇战没有出乎姬溪的预料,自己胜了,胜的很漂亮,孙策损兵折将,仓惶败逃,姬溪没有追击,而是快速的打扫战场,然后片刻不停的向西进军。

    进军的途中,姬溪令张安将上午一战的战果宣扬了出去:“安众一战,杀敌上千,先前的遭遇战,又杀敌上千,而己方,却只有不足六百的战损,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战绩。”

    瞧瞧,同样的事实,用不同的话说出来,起到的效果竟是如此的大相径庭,于是乎,姬溪这边的士气不但没有丝毫的下跌,反而更加高涨。

    姬溪让张安去通告全军战果的时候,胡轸,姬渊,张安,张康都在姬溪的身边,闻言之后,具皆敬佩的看着姬溪,将姬溪看的很是不好意思,便沉着脸问:“怎么,老子说的不是事实嘛?可有丝毫夸大?”

    诸人摇头,没有,是没有,可你为什么不说,要是你不弄什么劳什子空城计,我们可能会只有一百的战损呢?

    不过这话,没人敢说,张安赶紧领命而去。

    然后胡轸问道:“主公,孙坚必会再次整军来追,而袁术也必定会前来阻截,我等腹背受敌,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

    姬溪沉思片刻,随后当机立断的下令:“撤兵,回峣关。”

    胡轸一愣,问:“这就撤兵了?我等才到南阳不足两日啊。”

    姬溪叹气道:“哎,是我太急功近利了,若没有先前的失误,我等或许还可以仰仗我军的机动能力再斡旋两日,可现在,我军损失惨重,必须立刻撤兵。”

    胡轸诧异的问:“可这样的话,岂不是向世人承认,我们战败了?万一董相国向我等问罪可如何是好?”

    姬溪说:“无妨,胜败这种东西,本就是模棱两可的事情。”

    闻言,胡轸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不着头脑,姬溪便笑着继续说:“这样,兄长遣丁通、叶理二人快马前往洛阳,向董相国如实禀报我等这两日的战果,并且告知董相国,我等会将袁术和孙坚的三万兵马引向峣关,此时正是南阳宛城和阳人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可令吕布火速进军,必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攻占宛城或者阳人。”

    胡轸大惊道:“这样的话岂不是拱手将功劳让给吕布?”

    姬溪摇头说:“非也,我可以断定,吕布一个城池都取不到。”

    胡轸问:“为何?若如主公所言,吕布大有机会啊。”

    姬溪解释说:“吕布此来,摆明了是想稳扎稳打,否则也不会徐徐进军,步步为营,直到现在还未进入南阳,是以得到火速进军的命令后必定踌躇,丧失良机乃是必定之事,此其一也;其二,孙坚和袁术也不是傻子,若在峣关受阻,必会担心自己的大本营被吕布突袭,是以我料定,峣关的守卫战最多打上半月,然后此二人便会回军阻击吕布。所以,吕布是没有什么机会的,他注定不会有任何的战果,而我们呢,我们以区区三千兵马拖住了敌人长达半月,这等的战功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的,所以,兄长你觉得,若你是董相国,你会如何论功行赏呢?”

    胡轸呆愣的看着姬溪,半响后彻底的服气了。他当然看得出来,姬溪这是在抢功劳,他也抢过无数次的功劳,可直到现在他才突然的发现,原来功劳也是可以这么不温不火的抢的。

    瞧瞧人家,表面上不争不抢,甚至于还做出了把功劳让出去的表象,可实际上呢,只用了区区几句话,就将乾坤扭转,把功劳全部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这他娘的才是阴险啊。

    姬溪没有理会胡轸的呆滞,既然已经定下了计策,便要火速执行,于是,直接对身边的张康下令道:“传令全军,再辛苦一些,此地距离峣关不过一百二十里,日落之前我们要赶回去。”

    张康领命而去,片刻之后,队伍的速度便猛然加快。

    后有追兵,而前方也不太平,行不到二十里,姗姗来迟的袁术大军到了,看样子足有两万兵马。

    两日一夜的不眠不休,且连续作战,正常人早就支撑不住了,可姬溪的士兵们却个个神情振奋,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生龙活虎,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在于士气的高涨,一方面则归功于姬溪独特的练兵方法,姬溪的兵,其耐力比寻常人高出数筹。

    是以面对那些匆匆赶来立足未稳的两万大军,三千多人全无畏惧,非但不退,反而猛力的催动马速,如利剑般的向那两万人冲了过去。

    袁术这次统兵的大将名叫张勋,数年征战,有胜有败,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却从未向今日这般败的这般屈辱,自己的两万兵马,竟然硬生生的被三千多人凿穿了,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传出去,只怕自此之后他张勋会成为天下笑柄,是以看着扬长而去的姬溪,张勋须发皆张,大吼曰:“追,追上他们,老子要他们死,一个不留。”

    看着五千骑兵领命前冲,张勋却又大叫:“给老子回来,老子两万人都打不过那三千多人,你们去了不是送死吗?回来,大军规整,挥军齐上。老子要磨死他们。”

    张勋的做法看起来没错,但当他看到那雄伟的峣关城墙时,他却突然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他娘的,峣关的城墙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还是城墙吗?这他娘的是碉堡好吧。

    没错,近两个月来,姬溪将很多的人力用在了构建峣关城墙上,此时的峣关,就是一座碉堡,这座碉堡完成的时候,吕春曾断言:“有此关在,蓝田无忧也。”

    由此可见,现在的峣关,其防守能力是多么的强悍。

    姬溪站在峣关的城墙上,看着关外踌躇不定的张勋大军,姬溪终于松了口气,将一直驻守在峣关的张福张寿叫了过来说:“怎么样?下面有两万大军,怕不怕?”

    张福张寿呵呵一笑,不屑之意显而易见。

    姬溪笑着说:“行了,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今夜张勋应该不会进攻,但为防万一,你二人带着峣关的一千守兵不可懈怠。”

    张福道:“大哥快些回将军府治伤休息吧,守城之事,交给我兄弟二人就行。而给伤员治伤的事情,也不用大哥担心,吕主簿已经带着后勤队的女人们进城了,如今正在给伤员救治,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姬溪点点头,对稳重的张福和张寿还是很放心的,便再次巡视了一番,和姬渊下了城墙,直奔将军府。

    回将军府的路上,看着遍地的伤员,看着在伤员中间穿梭不停的一个个妇人们,姬溪的神色很是阴沉,这两日一夜不眠不休的战斗不是说笑的,姬溪带出去了四千人,但回来的只有三千,而这三千人无一例外,具皆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也不知道最后还能有多少人能再一次踏上战场。

    姬溪觉得,这完全是自己的急功近利造成的,所以,姬溪很自责,很懊悔,很心疼,可越是自责,越是懊悔,越是心疼,姬溪的嘴巴就越毒,看看这家伙,从城墙下来后直到城中的将军府这段距离,嘴巴就没有停过,逮谁骂谁。

    被姬溪骂的,没有任何人懊恼,反而个个如骄傲的公鸡般扬起着脑袋,在他们的眼中,在他们的心里,此战,就是自己胜了,而且是大胜。

    就这般骂骂咧咧的回到将军府,姬月带着三个小的寒着脸迎了出来,将姬溪和姬渊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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