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实话
陈琳娜在楼下小餐厅买了几包方便面，正准备上楼，寝室出事，学校就把她们几个安排在附近宾馆住下。
突然听到有人喊：“陈琳娜同学。”
陈琳娜回头，不觉得愣了一下，眼前是一个英武帅气的年轻人正冲她笑着打招呼。
“您是……周队长。”穿便装的周峰跟刚才一身警服完全不一样，没有了那种逼人的感觉，给人感觉亲切阳光。
“是的，陈同学，方便聊几句么？”周峰笑了笑，看到陈琳娜手里拿着的方便面，又道：“没吃饭呢？虽然出了那么大的事，一定没胃口，可怎么也得好好吃饭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我也没吃，我请客一起吃点。”
看着周峰热情的脸，陈琳娜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到了餐厅坐下，周峰道：“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我没有胃口，就来一碗皮蛋粥好了。”陈琳娜自尊心很强，不想点一堆贵的东西，让人以为她连这点便宜都要占。
“别啊，这不是我掏钱，局里有办案经费的，让我也沾点光，不至于饿了一天就吃一碗粥或者一个盒饭”周峰玩笑道，“只要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这是你点的就好。”
“你不是刑警队长么？还用……省这点钱？”陈琳娜疑惑的看着周峰点了好几个菜，她的印象中魔都公务员和警察现在都很有钱，做刑警队长的待遇也不可能那么低。
周峰笑笑：“警察又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大侠，行侠仗义之后都有银子去酒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我们的一菜一饭都靠那点死工资，不省着点，哪够用，我昨天通宵办案，早上在路边随便买几个馒头填一下肚皮就回家睡觉了，没睡几个小时，就被紧急叫来调查你们这个案子，饿了一天了，说粒米未进绝对不夸张，这算是加班工作，没加班费就算了，白吃一顿好的不算过分吧？”
说话间，菜就上来了，周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真像是饿了很久。
看到他的好胃口，陈琳娜也不拘束了。
一顿饭吃完，服务员把盘子撤下，送上两杯红茶，陈琳娜便道：“陈队长，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这次我一定实话实说……今天有老师在，有些事不方便说。”
能读大学的，智商都不太低，再说这事太明显，自然不会幼稚的认为周峰真是路过，然后找她借口吃了一顿。
周峰被看穿心思也不以为意，笑道：“那我就问了，你今天说的张小柔的话，有几分是保留的？”
陈琳娜迟疑了一下，才道：“其实我下午说的张小柔的话也是真的，她这个人挺热心肠的，也乐于助人，只是，她有一个毛病，喜欢背后说人是非，对很多事也看不惯，大概是因为出身不错吧，爸妈都是老师，又只有一个女儿，虽说不上富裕，却也没有为钱发愁过，她就有一种，优越感吧，有些看不起人……倒不是看不起我这样的农村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举个例子吧，就我们宿舍的蒋叶锦，她跟张小柔家庭条件本来差不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挺要好，可蒋叶锦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能歌善舞，偶尔客串个模特或者礼仪小姐什么的，能挣不少，穿着打扮一下子变得时髦起来，又受男生欢迎，张小柔就在背后说一些话，说做模特穿的少，跟卖肉没什么区别之类的，这些话她没敢当着蒋叶锦的面说，好几个同学都被她背后说过，当然这不包括我，大概我没什么好被人说的，我一直觉得，小柔这样整天说这个说那个的，总有一天会出事，想不到……”
“陈同学，你们离校前一天真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么？”周峰敛起笑容，锐利的目光直逼陈琳娜，道，“据我所知，那天还是有点不愉快的。”
“啊！您都知道了？”陈琳娜心一惊，对上周峰锐利的目光，不由得低下头，“其实也不算什么，就像我方才说的，张小柔又在背后说人是非，这次恰巧被事主听到……这次她说的是蓝非，不过两人没发生冲突，也算不上不愉快，我不说是不想要给蓝非惹麻烦，另外……”
陈琳娜说着，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
“都说了那么多，也不在乎多说一点，也许你以为无关紧要的就是破案的重点。”周峰鼓励说，“同学一场，你也希望案情水落石出吧？”
陈琳娜点点头，道：“也没什么，我也有点担心，要说了出去，传到蓝非耳朵里，以后见面就会尴尬，像是背后打小报告一样。”
“怎么会？你只是实话实说。”周峰有些诧异，“这不是无事生非，而是出了人命案，所有与案子有关的细节都应该向办案警察说出来的，想警方提供线索是每个公民的职责，你们都是大学生，应该学过这方面法律知识，更应该有觉悟。”
“话是这样说，不过……”陈琳娜叹了一口气，“女生的心里是你们男人无法理解的，说两件可能跟这件事无关的小事吧，我高中时候的事情了。
有一个舍友在图书店看书的时候被猥琐了，也就是摸了一把，回来之后把这件事跟室友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那个舍友说话的语气没有那么生气或者伤心之类的，然后就有另一个舍友说了句怪话，说为什么感觉她被人猥琐了还觉得挺兴奋？那个被猥琐的舍友当时就不说话了，还有一次，一女同学逛街回来，用惊吓的语气说一个面包车停在她前边，司机跟朋友说她长得漂亮要拉她上车之类的话，当时倒没人说什么，只是在那个女同学走了之后，就有另一个同学用不屑的语气说那个女同学就喜欢这样之类的，其实她兴奋着呢……这两件事都不是同一批同学。
我不知道男生之间怎么样，只是之后我就留了心，不会在寝室人多的地方说一些无论自己或者是别人的难堪事，人多嘴杂，谁知道自己觉得难堪的事说出来在别人眼里会是什么样的？说别人的更不敢了，免得传到对方耳朵里。”
周峰也有些了然，整天跟各种背景出身不同的疑犯打交道，他也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女生特别的敏感，大概这个寝室的几个女同学异口同声都只说张小柔的好话没有半句不是，多数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加上她们受的教育程度也高，更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以这个张小柔的性格，若真是如此，引来祸端就在所难免了。
周峰又相信问了张小柔都说过那个同学的事非，陈琳娜把能想起的都说了，末了提出一个要求，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是她告的密，毕竟没人喜欢背后告状的，尤其是张小柔这样一死，顿时让人觉得她是祸从口出，而且诋毁死者也不好。
突然听到有人喊：“陈琳娜同学。”
陈琳娜回头，不觉得愣了一下，眼前是一个英武帅气的年轻人正冲她笑着打招呼。
“您是……周队长。”穿便装的周峰跟刚才一身警服完全不一样，没有了那种逼人的感觉，给人感觉亲切阳光。
“是的，陈同学，方便聊几句么？”周峰笑了笑，看到陈琳娜手里拿着的方便面，又道：“没吃饭呢？虽然出了那么大的事，一定没胃口，可怎么也得好好吃饭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我也没吃，我请客一起吃点。”
看着周峰热情的脸，陈琳娜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到了餐厅坐下，周峰道：“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我没有胃口，就来一碗皮蛋粥好了。”陈琳娜自尊心很强，不想点一堆贵的东西，让人以为她连这点便宜都要占。
“别啊，这不是我掏钱，局里有办案经费的，让我也沾点光，不至于饿了一天就吃一碗粥或者一个盒饭”周峰玩笑道，“只要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这是你点的就好。”
“你不是刑警队长么？还用……省这点钱？”陈琳娜疑惑的看着周峰点了好几个菜，她的印象中魔都公务员和警察现在都很有钱，做刑警队长的待遇也不可能那么低。
周峰笑笑：“警察又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大侠，行侠仗义之后都有银子去酒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我们的一菜一饭都靠那点死工资，不省着点，哪够用，我昨天通宵办案，早上在路边随便买几个馒头填一下肚皮就回家睡觉了，没睡几个小时，就被紧急叫来调查你们这个案子，饿了一天了，说粒米未进绝对不夸张，这算是加班工作，没加班费就算了，白吃一顿好的不算过分吧？”
说话间，菜就上来了，周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真像是饿了很久。
看到他的好胃口，陈琳娜也不拘束了。
一顿饭吃完，服务员把盘子撤下，送上两杯红茶，陈琳娜便道：“陈队长，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这次我一定实话实说……今天有老师在，有些事不方便说。”
能读大学的，智商都不太低，再说这事太明显，自然不会幼稚的认为周峰真是路过，然后找她借口吃了一顿。
周峰被看穿心思也不以为意，笑道：“那我就问了，你今天说的张小柔的话，有几分是保留的？”
陈琳娜迟疑了一下，才道：“其实我下午说的张小柔的话也是真的，她这个人挺热心肠的，也乐于助人，只是，她有一个毛病，喜欢背后说人是非，对很多事也看不惯，大概是因为出身不错吧，爸妈都是老师，又只有一个女儿，虽说不上富裕，却也没有为钱发愁过，她就有一种，优越感吧，有些看不起人……倒不是看不起我这样的农村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举个例子吧，就我们宿舍的蒋叶锦，她跟张小柔家庭条件本来差不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挺要好，可蒋叶锦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能歌善舞，偶尔客串个模特或者礼仪小姐什么的，能挣不少，穿着打扮一下子变得时髦起来，又受男生欢迎，张小柔就在背后说一些话，说做模特穿的少，跟卖肉没什么区别之类的，这些话她没敢当着蒋叶锦的面说，好几个同学都被她背后说过，当然这不包括我，大概我没什么好被人说的，我一直觉得，小柔这样整天说这个说那个的，总有一天会出事，想不到……”
“陈同学，你们离校前一天真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么？”周峰敛起笑容，锐利的目光直逼陈琳娜，道，“据我所知，那天还是有点不愉快的。”
“啊！您都知道了？”陈琳娜心一惊，对上周峰锐利的目光，不由得低下头，“其实也不算什么，就像我方才说的，张小柔又在背后说人是非，这次恰巧被事主听到……这次她说的是蓝非，不过两人没发生冲突，也算不上不愉快，我不说是不想要给蓝非惹麻烦，另外……”
陈琳娜说着，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
“都说了那么多，也不在乎多说一点，也许你以为无关紧要的就是破案的重点。”周峰鼓励说，“同学一场，你也希望案情水落石出吧？”
陈琳娜点点头，道：“也没什么，我也有点担心，要说了出去，传到蓝非耳朵里，以后见面就会尴尬，像是背后打小报告一样。”
“怎么会？你只是实话实说。”周峰有些诧异，“这不是无事生非，而是出了人命案，所有与案子有关的细节都应该向办案警察说出来的，想警方提供线索是每个公民的职责，你们都是大学生，应该学过这方面法律知识，更应该有觉悟。”
“话是这样说，不过……”陈琳娜叹了一口气，“女生的心里是你们男人无法理解的，说两件可能跟这件事无关的小事吧，我高中时候的事情了。
有一个舍友在图书店看书的时候被猥琐了，也就是摸了一把，回来之后把这件事跟室友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那个舍友说话的语气没有那么生气或者伤心之类的，然后就有另一个舍友说了句怪话，说为什么感觉她被人猥琐了还觉得挺兴奋？那个被猥琐的舍友当时就不说话了，还有一次，一女同学逛街回来，用惊吓的语气说一个面包车停在她前边，司机跟朋友说她长得漂亮要拉她上车之类的话，当时倒没人说什么，只是在那个女同学走了之后，就有另一个同学用不屑的语气说那个女同学就喜欢这样之类的，其实她兴奋着呢……这两件事都不是同一批同学。
我不知道男生之间怎么样，只是之后我就留了心，不会在寝室人多的地方说一些无论自己或者是别人的难堪事，人多嘴杂，谁知道自己觉得难堪的事说出来在别人眼里会是什么样的？说别人的更不敢了，免得传到对方耳朵里。”
周峰也有些了然，整天跟各种背景出身不同的疑犯打交道，他也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女生特别的敏感，大概这个寝室的几个女同学异口同声都只说张小柔的好话没有半句不是，多数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加上她们受的教育程度也高，更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以这个张小柔的性格，若真是如此，引来祸端就在所难免了。
周峰又相信问了张小柔都说过那个同学的事非，陈琳娜把能想起的都说了，末了提出一个要求，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是她告的密，毕竟没人喜欢背后告状的，尤其是张小柔这样一死，顿时让人觉得她是祸从口出，而且诋毁死者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