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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伤

    王云一时语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啦反驳,墨老头说的不错,即使身在香庙也会惹了一身的灰。

    “是,你想如何便如何,毕竟你可是在外门的长老。”王云阴沉着一张脸,眼神凌厉,就连墨老头也不免得心惊这小子怎么突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就连是他这种久见人心的老头子看到王云盯着他的眼神都觉得心惊胆战的。

    “你们还是不要和我扯其他的什么,现下最要紧的便是除草至午夜,不得休息进食。”墨老头顿了一下,便继续说道,“还有,你们要记得我说过的话,游戏已经开始了。”

    待到邓遂稍微好了一些,能够行动了后,王云便和邓遂一同又继续了除草,在除草的过程中,邓遂悄悄偏头问王云说道:“王云,你还记得那个该死的墨老头所说的游戏吗?”

    说完,邓遂有些心虚地朝着墨老头看去,生怕又被他听了去,而那墨老头只是坐在土堆上,自酌着貌似在想着些什么。

    “自然是记得,”王云一听到墨老头这个名字便来气,他说道,“说是什么我们可以要求对方做任何事情,他那个人疯疯癫癫的,这种游戏管他作甚!”

    “不是,你看我们在这儿除草,而封恺却自己一个人回去了,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邓遂压低了声音说道,眼睛也不忘往墨老头的方向瞥去,却发现他抬头望着天空,瞧着甚有心事的模样。

    “你是说……”王云想要说出来,可是他住口了,他不知道自己猜疑得对不对,所以及时地止住了。

    “你想得和我一样吗,我觉得我们要在这儿除草到半夜,说不定就是封恺的手笔!”邓遂恨恨地说道。

    “可是,我们与他向来无冤无仇,他又要为何这么对我们?”王云一头雾水地说道。

    转了转眼珠子,邓遂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说道:“说不定封恺先来的时候是不是和墨老头发生了冲突所以被罚了,然后他心里有气不过,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说不定封恺被罚了以后就想要把他从墨老头那儿受来的气全部都撒到我们的头上!”

    “可是邓遂你也不要如此笃定,万一你错了……”王云善意地劝解着邓遂说道。

    “我不会有错的,他娘的,我第一眼看到封恺就知道这个小子不是个好家伙,他要玩我们,门都没有!不是可以叫对方做任何事嘛,我教他明天生不如死。”邓遂恨恨地咬牙切齿地说道。

    无论王云怎么劝解邓遂,邓遂就是听不进去,一直认定自己的那套说法,他朝着墨老头的方向走了过去,王云是拉也拉不住,也只能无奈地跟了过去。

    “怎么?累了?”墨老头见那二人走过来,起身说道。

    “你说的游戏还算数吧!”邓遂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明天要封恺luo着身子在这外门跑步!”

    “哈哈哈……年轻人可真前卫哈哈哈……”墨老头一听到邓遂的说法,便被他惹得捧腹大笑,而王云和邓遂二人压根不知道有何好笑的,只听墨老头说道,“不行,你不能要求他这么做。”

    “为什么!”邓遂说道。

    “因为你要遵守游戏规则,而游戏规则是我定的!”墨老头风轻云淡地说道。

    “好!那我要他明天再跑过今天跑过的路程,跑两遍!”邓遂笑道。

    “可真有你的哈哈哈哈……”墨老头开怀大笑地说道,而这次,邓遂也随着墨老头一起大笑,王云站在一旁,心中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可疑,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可疑。

    王云和邓遂二人一直除草到了半夜,直到墨老头允许他们休息了,他们这才得以带着一身的疲倦,迎着皎洁的月光,踏在外门的小路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躺在床上,王云浑身痛得不得了,以至于他难以入眠,自己成为了三星门的外门弟子,这么久了,功夫一点儿长进也没有,也不知道山叔知道了会不会嘲笑自己?此时此刻王云多希望山叔能够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嘲讽他,可是那一次清溪村的事件过后。没有了山叔的消息,也不知道山叔是生是亡。一想到已故之人,而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之处,王云只觉得无尽的孤独感,好似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生存,这种感觉,就像你失足跌进了一个永远也掉落不到尽头一片漆黑的无底洞一般。

    在这无尽的孤独感中,王云却入睡了,带着眼角的泪水,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砰”!

    巨大的声响把王云从梦中惊醒,王云猛地坐了起来,屋子里就只剩下自己和魏立两个人,门大开着,从外头斜照射了一片阳光进来,王云起床用手遮挡住眼睛,突如其来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待到王云缓过来,他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一觉睡到了中午了,他忙穿好衣服,想要搞清楚刚才那一声巨响究竟是怎么回事。

    响声是从门外传来的,魏立听到了响声也忙起床,不过他可不敢像王云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他只能躲在门的后头谨慎地往门外偷看,还不忘调侃王云一句:“你小子睡得挺早的嘛!”

    没有理会魏立,王云走了出去,伸了伸懒腰,他四周察看,发现门前就有一堆人围在一圈,而那儿尘土飞扬,想必响声就是从那儿传来的,是重物砸地的声音,王云还听见了那儿传来阵阵惨叫的声音和围观的人的喝彩声,王云欲想要去那儿看看情况,忽然停了脚步,冲着魏立说道:“你确定不出门看看吗?禁足的新娘子?”

    魏立咬牙切齿,对着王云挥了挥手,王云得意地笑了笑,朝着那一群人走过去,可是当他走到那群人中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围着的圈中有四个人,三个人站着,一个人躺着。躺着的人双手抱着头,站着的三个人使劲地踹他,而躺在地上的人没能还手,只有哀嚎之力,每当他哀嚎一次,围观的人便喝彩一声,那三人之中看起来是领头的那个家伙脸上的得意之色便多了一分。

    身旁的人都在喝彩,而王云便喝彩不出来,因为躺在地上挨打的正是他同屋的牧放,一股热血涌上了头脑,王云也不顾现在的情况,便冲了进去,他想要一把推开那个打牧放最狠的家伙,也就是那个领头。

    可是那个领头的被子王云措不及防地一推,往一旁跌去,还好被人拉住了,不然就出了大洋相了,不过他还是听到了有取笑他的声音,这让他很是恼羞成怒。

    可是王云却不管,他扶起牧放,担忧地说道:“牧放,你没事吧?”

    牧放脸色很是难看,他忙说道:“王云,你还是不要管我了,快些走吧!”

    那领头的看向突然闯进来的那个家伙,对身旁的两个人朝着王云努了努嘴,那二人领意,便扑向王云,王云自然是躲闪不及,被那二人牢牢地架住,那领头的不由分说便上来给了王云一拳,王云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破碎了,他“哇”的一声,吐出苦水来。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那领头的走近王云,虽然他年纪同王云相仿,但是瞧着却是有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一股狠劲。

    “你……你才有毛病呢!”王云啐了一口唾沫,说道,“这么多人打一个人……噗……”

    “关你什么事!”那领头的又在王云的肚子上来了一拳,骂道,“你不要多管闲事!小杂种!”

    “我偏要管!”王云挺着下巴,说道。

    “为了什么?”那领头的却是很好奇地问道。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王云朝着脸上已经淤青多处的牧放看去,虽然脸上已经脏兮兮的,可是他的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得清澈,装满了对王云深深的感激之情。

    “朋友?你在开玩笑吧!”那领头的不屑地说道,“你竟然跟一个天羊族的杂碎做朋友,莫不是你也是天羊族人?”

    “原来他们是因为牧放的出身而教训他的,这群混蛋!王云死死地看着那领头的,眼睛中尽是鄙夷,他恶狠狠地说道:“你才是杂碎!狗杂种!”

    “嗯……”又是重重的一拳结实地打在了王云的肚子上,王云发出了一声闷哼,那领头凝着眉头,盯着王云,二人无声地对视着,无声地对峙着,然而显然是王云胜了,因为那领头的很快便将眼睛别向他处,或许是被王云看得有些心虚,那领头的便上去冲着王云的脸上来了几拳!

    那领头的显然还没有打过瘾,当他还要再打的时候牧放心中一横,朝着领头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腿,恳求地喊道:“求求你了……放了他吧……你要打便打我好了……”

    那领头的狠狠地往牧放的身上和头上不留情面地踹去,而牧放就是不撒手,嘴中还是喊道:“放了他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王云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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