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相思 相怨 不如不见
月亮无声的划过中天，林霄的故事也接近了尾声，他坐起，看着少女那几乎不曾断过得泪线，轻声道。
“玉颜，孤记得你曾说过，你十分羡慕千年前的雪玉瑶，因为她可以无拘无束、可以有高绝的天赋进入天书神宫。”
仿佛知道云霄要说什么，卿玉颜的眼眸中哀色更重了，泪水几乎注满了眼眶，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听着林霄开口。
眼前佳人那几乎浓的化不开的哀伤林霄看到了，心脏处不知为何会忽然的疼痛，但林霄没有停下，即便忍着那疼痛他依然道。
“孤送你到天书神宫吧？到了那里，或许你才能无拘无束，才能自由自在。”
眼眶中的泪水仿佛决堤般倾泻而下，卿玉颜仰起头直视林霄的目光，她笑了，柔声道。
“好。”
站起身不去看卿玉颜的泪水，林霄矗立很久，暖风吹过，他温声道了一句。
“照顾好自己。”
言罢！林霄向来路走去，一如他来时那般，平静、沉默，了无痕迹。
天书神宫，这是林霄决定来看卿玉颜时，便已为她想好的去处，那里不问身份、不理世俗，超然物外、不惹尘埃，当能给她想要的自由吧！
‘云霄’一世，战过、狂过、爱过，却终究唯挚爱难舍。
虽恨她背叛、恨她不信、恨她当日决然，但更多的，却是‘云霄’的自责。
往事已矣、俱化尘埃，他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受了伤就歇斯底里，但也做不到相逢一笑、重回思慕。
也许这一世两人的相爱本就是错误吧！不管是与不是，但终究要有个结果。
‘自由’，这便是林霄给卿玉颜，也是给自己最好的结果。
“相爱、相怨、不如不见，相忘于江湖也好！”
走到门前，林霄深吸口气，提步迈出，便是新的天地。
门外，见林霄出来的思琴行礼。
林霄点头，挥手令众人退下，只余思琴、陌离，以及不知何时在这里的卿夕颜。
看向卿玉颜，林霄温和的点头道。
“进去吧！”
卿玉颜行礼后，默默走入林霄身后的大门。
卿玉颜走后，林霄的目光便一直落在陌离身上，虽然那目光中没有暗含任何东西，但却依然让陌离浑身颤抖。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陌离颤抖着趴下以头触地，她知道太子为何看她，也做好了身死的觉悟。
良久的沉默，气氛静的可怕。
若说林霄对谁没有好感，这个陌离首当其冲，他与卿玉颜能走到如今这份田地，这个自以为是的陌离当居首功，没有她在后日日做工作，没有她在其中牵线搭桥，云隆基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拿下卿玉颜而让他无丝毫察觉。
每次见到她，林霄都恨不得拍死他，但林霄知道他不能，现在卿玉颜身边，唯一还值得信任的人也只有她了！
抬眼望向幽远的星空，林霄低声吟道。
“莫弃情丝话别离，天涯相隔两相忘。”
“从此以后复尔本名，陌离、就让她随风去吧！”
背负双手林霄从陌离身旁淡漠走过，陌离依然保持着跪趴的姿势，直到二人已经走出很远、很远。
身体软倒在地上，陌离嚎啕痛哭，落叶飘落，她的哭声中满是后悔与痛苦。
华清池旁，卿玉颜凝视着林霄离去的方向，那泪眼朦胧中，有的不再是哀伤，而是点点回忆，还有甜蜜。
她知道，她的心很小，小到此生此世，注定只能容的下他一人，小到即便此去万水千山、天涯永隔，她心心念念的，还是这里，还是那个他，让她无颜相见的他。
早知如此绊人心，
何如当初莫相知。
早知如此断人肠，
何若当初莫相识。
思君、怜君、不见君。
恨君、怨君、心愿君。
声名远播的华清池啊，回荡的不再是丝竹管弦，而是佳人那淡淡的思恋。
轻柔的抹去眼角的泪痕，卿玉颜微笑着面对入口，她知道，又有人来了。
脚步轻细，似蜘蛛走丝，毫无生息，但却没有瞒过卿玉颜的耳朵。
先前没有发现林霄，是因为她悲伤至极、并自锁修为，但现在不同了，心中有了生机，星级境强大的修为回归，精神力瞬间覆盖百里方圆，她自信此刻，没什么能瞒过她了。
来人走入视线，卿玉颜待看清来人后有些诧异，随后脑中一转便有些释然，疲惫的开口道。
“谢谢。”
来人便是卿夕颜，卿夕颜闻言停步，与卿玉颜相对而立，行礼道。
“夕颜见过姐姐。”
虽是叫姐姐，但那话语中充满平淡，似乎在对一个陌生人讲话，不、是对陌生人都不如。
卿玉颜一愣，她有些惊讶，仿佛第一次见到面前的女子般定定的看着。
迎着卿玉颜的目光，卿夕颜淡淡地道。
“姐姐是不是很惊讶，惊讶倾颜的疏离，惊讶倾颜的淡漠，惊讶倾颜的――怨恨！”
对，卿玉颜惊讶的便是这个，疏离、淡漠她还能理解，但怨恨从何而来，她好像从来就不曾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过交际，又何来的怨恨！
“呵呵！”
自嘲一笑，卿夕颜仿佛知道卿玉颜心中想什么，自言自语道。
“也对，在您这个高高在上的皇贵妃眼里，倾颜确实够不上与您交际呢！”
“在族、您是大家的掌中宝，家族未来的希望，天赋高绝、仙姿绰约，在外、您是天命皇贵妃，风华绝代、万千宠爱，而倾颜只是一个小婢之女，族中透明的人物，又有什么资格与您有所交际呢！不是吗？”
卿玉颜张了张口，可卿夕颜没待她说话，便甜甜的笑笑继续道。
“倾颜知道您从没有看不清倾颜，也知道您从未针对过倾颜，或许是不在意吧！虽然族中嫡支只有两女，但小婢生的嫡女与怎能和您这个主母生的相比。”
甜笑着又一次再卿玉颜张口之前开口，卿夕颜温笑着陷入某种回忆。
“夕颜不在乎，夕颜真的不在乎，即便像个外人一样，看着长辈、兄弟对您的宠爱、关心，夕颜也不在乎，可是为什么您要从夕颜这夺走他，夺走夕颜一直埋在心底的他。”
卿玉颜皱眉，她是真不知道卿夕颜说的是谁，也不知道何时与她交恶。
看到卿玉颜紧皱的黛眉卿夕颜笑了，依旧是甜甜的笑，不过笑容中却全是憎恶。
“您真的不知道呢！还记得六年前的玄风岭吗？那时夕颜和您都被困住了，您还记得吗？”
“玄风岭？”
卿玉颜的脑中闪过一丝回忆，她想起来了，那是她十七岁和妹妹一起去参加宗门选拔，在去的路上被乱军围困的事。
“您想起来了！”
卿夕颜拍手，她似乎很高兴，轻抬头微眯着眼，她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道。
“那时您被家族长老救走，全队一百八十多位高手也被调去了大半，而夕颜呢？夕颜身边只留下了两个护卫呢！”
“您知道吗？夕颜很害怕，那两个护卫几个呼吸就死了，死在了夕颜面前，被扎成了刺猬，夕颜不想被扎成刺猬，于是夕颜闭上眼向三皇祷告。”
卿夕颜闭上眼双手合十做祷告的样子，那脸上的害怕依如昨日重现，不过在下一刻她又猛然睁开眼，惊喜的道。
“您知道吗？就在夕颜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忽然之间一个小哥哥从天而降，他一剑杀死了夕颜面前的敌人，然后将夕颜护在身后，对夕颜说‘别怕，哥哥保护你’。”
双手放下，卿夕颜又恢复了那淡漠的样子，看着卿玉颜说。
“知道吗？这句话我藏在了心底好多年，那个人我也在心底默默守护了好多年。”
“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伤害他，为什么你明明嫁给了他却不好好珍稀，卿玉颜你知道吗，我恨你，我不是恨你得到了一切，而是恨你得到了却不知道珍惜，你有今日的下场怨不得别人，纯熟你咎由自取。”
卿夕颜向着卿玉颜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吼的声嘶力竭，仿佛要将多年埋藏心底的话都给吼出来。
卿玉颜低下了头，心中无限黯然，咎由自取吗？或许是吧！这就是自作自受吧！
吼过之后卿夕颜捋了捋胸前的秀发，神态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恬静，施了个标准的淑女礼她道。
“好啦！姐姐安寝吧！夕颜告退。”
没有等回话，卿夕颜在施过礼后转身就走。
在她将要走出庭园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句由衷的软语。
“夕颜，不管怎么样姐姐依然谢谢你。”
卿夕颜脚步顿住，一息后继续向宫外走去。
内院拐角处，早已等候多时的陌离走了出来，看向自家小姐悄声道。
“小姐？”
卿玉颜神色疲倦的笑了笑，叹口气道。
“以后族中倾颜之事，能帮就帮吧！”
“是”
陌离静答，目送自家小姐萧瑟的离去。
若搁以往，遇见敢这么跟自家小姐说话的，她早暴跳如雷了，而今天、她只能默然。
宫墙之外，卿夕颜上了马车，她一头扎进金丝软榻中，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神色看上去显得疲倦的道。
给她垫上一个靠枕，一旁的妇人低声道。
“大小姐会帮咱们吗？”
“会。”
卿夕颜的话斩钉截铁却又冰冷无情，似乎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她又轻轻开口似在自语。
“苏妈妈，我这样做对吗？本不想助她得呀！”
一旁的中年妇人有些心疼的为卿夕颜掖了掖被角，对于这个问题她真不知道作何回答。
不过好在卿夕颜也没有想过要听什么回答，对于帮那人一次换取她在族中的支持，既然做了卿夕颜就不会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呢，不过一场交易罢了！无关情谊，不是吗？
“计划开始吧！”
微闭双眸，只听卿夕颜淡淡开口吩咐了一句，便似乎沉沉睡了过去。
“玉颜，孤记得你曾说过，你十分羡慕千年前的雪玉瑶，因为她可以无拘无束、可以有高绝的天赋进入天书神宫。”
仿佛知道云霄要说什么，卿玉颜的眼眸中哀色更重了，泪水几乎注满了眼眶，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听着林霄开口。
眼前佳人那几乎浓的化不开的哀伤林霄看到了，心脏处不知为何会忽然的疼痛，但林霄没有停下，即便忍着那疼痛他依然道。
“孤送你到天书神宫吧？到了那里，或许你才能无拘无束，才能自由自在。”
眼眶中的泪水仿佛决堤般倾泻而下，卿玉颜仰起头直视林霄的目光，她笑了，柔声道。
“好。”
站起身不去看卿玉颜的泪水，林霄矗立很久，暖风吹过，他温声道了一句。
“照顾好自己。”
言罢！林霄向来路走去，一如他来时那般，平静、沉默，了无痕迹。
天书神宫，这是林霄决定来看卿玉颜时，便已为她想好的去处，那里不问身份、不理世俗，超然物外、不惹尘埃，当能给她想要的自由吧！
‘云霄’一世，战过、狂过、爱过，却终究唯挚爱难舍。
虽恨她背叛、恨她不信、恨她当日决然，但更多的，却是‘云霄’的自责。
往事已矣、俱化尘埃，他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受了伤就歇斯底里，但也做不到相逢一笑、重回思慕。
也许这一世两人的相爱本就是错误吧！不管是与不是，但终究要有个结果。
‘自由’，这便是林霄给卿玉颜，也是给自己最好的结果。
“相爱、相怨、不如不见，相忘于江湖也好！”
走到门前，林霄深吸口气，提步迈出，便是新的天地。
门外，见林霄出来的思琴行礼。
林霄点头，挥手令众人退下，只余思琴、陌离，以及不知何时在这里的卿夕颜。
看向卿玉颜，林霄温和的点头道。
“进去吧！”
卿玉颜行礼后，默默走入林霄身后的大门。
卿玉颜走后，林霄的目光便一直落在陌离身上，虽然那目光中没有暗含任何东西，但却依然让陌离浑身颤抖。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陌离颤抖着趴下以头触地，她知道太子为何看她，也做好了身死的觉悟。
良久的沉默，气氛静的可怕。
若说林霄对谁没有好感，这个陌离首当其冲，他与卿玉颜能走到如今这份田地，这个自以为是的陌离当居首功，没有她在后日日做工作，没有她在其中牵线搭桥，云隆基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拿下卿玉颜而让他无丝毫察觉。
每次见到她，林霄都恨不得拍死他，但林霄知道他不能，现在卿玉颜身边，唯一还值得信任的人也只有她了！
抬眼望向幽远的星空，林霄低声吟道。
“莫弃情丝话别离，天涯相隔两相忘。”
“从此以后复尔本名，陌离、就让她随风去吧！”
背负双手林霄从陌离身旁淡漠走过，陌离依然保持着跪趴的姿势，直到二人已经走出很远、很远。
身体软倒在地上，陌离嚎啕痛哭，落叶飘落，她的哭声中满是后悔与痛苦。
华清池旁，卿玉颜凝视着林霄离去的方向，那泪眼朦胧中，有的不再是哀伤，而是点点回忆，还有甜蜜。
她知道，她的心很小，小到此生此世，注定只能容的下他一人，小到即便此去万水千山、天涯永隔，她心心念念的，还是这里，还是那个他，让她无颜相见的他。
早知如此绊人心，
何如当初莫相知。
早知如此断人肠，
何若当初莫相识。
思君、怜君、不见君。
恨君、怨君、心愿君。
声名远播的华清池啊，回荡的不再是丝竹管弦，而是佳人那淡淡的思恋。
轻柔的抹去眼角的泪痕，卿玉颜微笑着面对入口，她知道，又有人来了。
脚步轻细，似蜘蛛走丝，毫无生息，但却没有瞒过卿玉颜的耳朵。
先前没有发现林霄，是因为她悲伤至极、并自锁修为，但现在不同了，心中有了生机，星级境强大的修为回归，精神力瞬间覆盖百里方圆，她自信此刻，没什么能瞒过她了。
来人走入视线，卿玉颜待看清来人后有些诧异，随后脑中一转便有些释然，疲惫的开口道。
“谢谢。”
来人便是卿夕颜，卿夕颜闻言停步，与卿玉颜相对而立，行礼道。
“夕颜见过姐姐。”
虽是叫姐姐，但那话语中充满平淡，似乎在对一个陌生人讲话，不、是对陌生人都不如。
卿玉颜一愣，她有些惊讶，仿佛第一次见到面前的女子般定定的看着。
迎着卿玉颜的目光，卿夕颜淡淡地道。
“姐姐是不是很惊讶，惊讶倾颜的疏离，惊讶倾颜的淡漠，惊讶倾颜的――怨恨！”
对，卿玉颜惊讶的便是这个，疏离、淡漠她还能理解，但怨恨从何而来，她好像从来就不曾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过交际，又何来的怨恨！
“呵呵！”
自嘲一笑，卿夕颜仿佛知道卿玉颜心中想什么，自言自语道。
“也对，在您这个高高在上的皇贵妃眼里，倾颜确实够不上与您交际呢！”
“在族、您是大家的掌中宝，家族未来的希望，天赋高绝、仙姿绰约，在外、您是天命皇贵妃，风华绝代、万千宠爱，而倾颜只是一个小婢之女，族中透明的人物，又有什么资格与您有所交际呢！不是吗？”
卿玉颜张了张口，可卿夕颜没待她说话，便甜甜的笑笑继续道。
“倾颜知道您从没有看不清倾颜，也知道您从未针对过倾颜，或许是不在意吧！虽然族中嫡支只有两女，但小婢生的嫡女与怎能和您这个主母生的相比。”
甜笑着又一次再卿玉颜张口之前开口，卿夕颜温笑着陷入某种回忆。
“夕颜不在乎，夕颜真的不在乎，即便像个外人一样，看着长辈、兄弟对您的宠爱、关心，夕颜也不在乎，可是为什么您要从夕颜这夺走他，夺走夕颜一直埋在心底的他。”
卿玉颜皱眉，她是真不知道卿夕颜说的是谁，也不知道何时与她交恶。
看到卿玉颜紧皱的黛眉卿夕颜笑了，依旧是甜甜的笑，不过笑容中却全是憎恶。
“您真的不知道呢！还记得六年前的玄风岭吗？那时夕颜和您都被困住了，您还记得吗？”
“玄风岭？”
卿玉颜的脑中闪过一丝回忆，她想起来了，那是她十七岁和妹妹一起去参加宗门选拔，在去的路上被乱军围困的事。
“您想起来了！”
卿夕颜拍手，她似乎很高兴，轻抬头微眯着眼，她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道。
“那时您被家族长老救走，全队一百八十多位高手也被调去了大半，而夕颜呢？夕颜身边只留下了两个护卫呢！”
“您知道吗？夕颜很害怕，那两个护卫几个呼吸就死了，死在了夕颜面前，被扎成了刺猬，夕颜不想被扎成刺猬，于是夕颜闭上眼向三皇祷告。”
卿夕颜闭上眼双手合十做祷告的样子，那脸上的害怕依如昨日重现，不过在下一刻她又猛然睁开眼，惊喜的道。
“您知道吗？就在夕颜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忽然之间一个小哥哥从天而降，他一剑杀死了夕颜面前的敌人，然后将夕颜护在身后，对夕颜说‘别怕，哥哥保护你’。”
双手放下，卿夕颜又恢复了那淡漠的样子，看着卿玉颜说。
“知道吗？这句话我藏在了心底好多年，那个人我也在心底默默守护了好多年。”
“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伤害他，为什么你明明嫁给了他却不好好珍稀，卿玉颜你知道吗，我恨你，我不是恨你得到了一切，而是恨你得到了却不知道珍惜，你有今日的下场怨不得别人，纯熟你咎由自取。”
卿夕颜向着卿玉颜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吼的声嘶力竭，仿佛要将多年埋藏心底的话都给吼出来。
卿玉颜低下了头，心中无限黯然，咎由自取吗？或许是吧！这就是自作自受吧！
吼过之后卿夕颜捋了捋胸前的秀发，神态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恬静，施了个标准的淑女礼她道。
“好啦！姐姐安寝吧！夕颜告退。”
没有等回话，卿夕颜在施过礼后转身就走。
在她将要走出庭园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句由衷的软语。
“夕颜，不管怎么样姐姐依然谢谢你。”
卿夕颜脚步顿住，一息后继续向宫外走去。
内院拐角处，早已等候多时的陌离走了出来，看向自家小姐悄声道。
“小姐？”
卿玉颜神色疲倦的笑了笑，叹口气道。
“以后族中倾颜之事，能帮就帮吧！”
“是”
陌离静答，目送自家小姐萧瑟的离去。
若搁以往，遇见敢这么跟自家小姐说话的，她早暴跳如雷了，而今天、她只能默然。
宫墙之外，卿夕颜上了马车，她一头扎进金丝软榻中，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神色看上去显得疲倦的道。
给她垫上一个靠枕，一旁的妇人低声道。
“大小姐会帮咱们吗？”
“会。”
卿夕颜的话斩钉截铁却又冰冷无情，似乎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她又轻轻开口似在自语。
“苏妈妈，我这样做对吗？本不想助她得呀！”
一旁的中年妇人有些心疼的为卿夕颜掖了掖被角，对于这个问题她真不知道作何回答。
不过好在卿夕颜也没有想过要听什么回答，对于帮那人一次换取她在族中的支持，既然做了卿夕颜就不会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呢，不过一场交易罢了！无关情谊，不是吗？
“计划开始吧！”
微闭双眸，只听卿夕颜淡淡开口吩咐了一句，便似乎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