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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棋盘夜谈

    “孙展师兄,你认识里面的人吗?”

    此时,孙展刚从灵力屏障内走出,光头弟子立刻走到他的身旁,追问道。

    “认识,是跟我一块加入宗门的一个发小。”孙展点头回道。

    紧接着,他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样,苦苦摇头,继续说道:“没想到居然会是他,整个鼻子都烧没了,看他脸的烧伤程度,估计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治不了他。”

    “这么惨?!”光头弟子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是信服了孙展的话语。

    “行了,快让他们过去吧,等他脸上的伤口完全结疤,那就完全毁容了,让他赶快回宗门接受治疗。”孙展摆摆手,做出惋惜的模样。

    “好。”光头弟子点下头,也没有起疑,发布号令,“不是目标,都让开吧。”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其他人纷纷朝着旁侧后退,让开一条去路。

    见状,为首奴仆随手一挥,撤除掉笼罩莫凡的灵力屏障。

    灵力屏障散去,其中的莫凡也早早地缠好了绷带,把自己的脑袋缠绕成了木乃伊的状态,没有让一根银发外露出来。

    “走吧。”

    为首奴仆招招手,那两名先天境前期的奴仆把担架小心翼翼的抬起,这抬得可是他们的主人啊!

    在守卫们的注视下,莫凡在三名奴仆的掩护下,离开了密林,朝着玄剑宗外门进发!

    孙展望着在视线范围内渐行渐远的担架,眉毛稍皱,眼眸内闪烁着犹豫,手掌微微攥紧。

    在他右手中有着一张充满古朴气息的牛皮纸,代表陈旧的枯黄页面上书写着一个个姿态诡异,如同狰狞邪物的字符。

    这张枯黄纸张赫然是魔种契约!

    ......

    大概也就半刻钟的时间,莫凡进入了玄剑宗的外门。

    这时正好是傍晚,所以外面也没有多少人,刚好方便了莫凡活动。

    他们借着夜色来到了一处僻静角落,莫凡已然换下了伤员的伪装,缠绕四肢的绷带彻底不见踪影。

    他那一头银发太过惹人注视,为了避免被还逗留在外的弟子看到,他穿上了一个常规的漆黑斗篷,用兜帽掩盖住自己那近乎是标签的银发,以免被人认出。

    “你们先去跟其他人汇合,再来找我。”莫凡看着三位奴仆,吩咐道。

    他们四人一起行动,在夜中实属诡异,太过于引人注目。

    试想,深更半夜四人不在家中,在外行踪诡秘,能不可疑吗?

    况且莫凡的速度根本不是他们这三个奴仆可以媲美的,所以他独自一人行动,安全性反而会更高一些。

    说白了,让这三名奴仆跟着,只会发挥到累赘的作用。

    话刚说完,莫凡目光微闪,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用于奖励的能量点,我会让玄影传给你们的。”

    “谢主上!”三名奴仆立即单膝下跪,对莫凡行了一个标准的奴仆礼节。

    “你们应得的,快去办事,不要浪费时间。”莫凡淡淡说道。

    分发下去三百能量点莫凡没有感到丝毫肉疼,毕竟对现在的深渊魔神系统来说,三百能量可有可无,什么功能都升级不了,还不如让奴仆提升一下实力,为自己办起事来,也能更加高效。

    听见莫凡的催促,三名奴仆怎敢再多浪费一丝时间,立即起身朝着一个方向疾去。

    他们走后,莫凡转头望着玄剑宗地牢的方向,在心底郑重说道:“父亲,你一定要等我!”

    话音落下,莫凡分辨下方向,嘴吐不确定的语气,呢喃呓语着:“我记得是这个方向来着吧......”

    莫凡凝视那方的虚空,企图直接用视线把它由里到外的看穿一般。

    “不管了,先过去看看!”

    莫凡咬牙,立刻施展“幽冥步”,身形缥缈虚幻如同鬼魅,身躯犹如一道隐晦暗芒融入夜晚的漆黑之内,难以察觉。

    ......

    玄剑宗内,一座无人问津的山峰半腰位置建有一处院落,院子里有着一道身穿金袍的少年正在跟一名白衣中年男子下棋。

    “师父,雷涵究竟要多久才能醒来?”韩飞手下走了一步棋,忍不住对雷涵的关心,问道。

    凌天绝悬在空中欲要走棋的手微微一顿,才将棋子落下,他的目光依旧放在棋盘上,淡淡道:“前些天给他重铸的丹田还不算稳定,这个新丹田还需要一段时间跟他的身体相磨合。”

    “而这个适应阶段最适宜在睡眠中进行,所以我给他服用了一颗定神丹,估计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醒来。”

    “哦。”韩飞点下头,偷偷瞥了凌天绝一眼,手掌移动间,走了一步棋,同时说道,“将军。”

    韩飞抬头看向嘴角略带苦涩的凌天绝,察觉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师父,你可曾是有什么心事?”

    这盘棋毫无疑问是韩飞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察觉到凌天绝内含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凌天绝笑着摇摇头,挥手饮酒,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望着正在独自酌酒的凌天绝,韩飞说道:“师父,你从前便教过我,说懂棋之人,他在棋盘上的棋招会最直接的反应出他的内心。”

    听到这句话,凌天绝的眸光微颤,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眉宇间开始浮现出代表烦乱的皱纹。

    “这次我能在棋盘上赢过师父,并不是证明我的棋艺比师父更高,而是因为你的心乱了,使得棋招也乱了,我才能侥幸取胜。”韩飞继续说道。

    “所以我才能断定师父你有心事。”

    一边说着,韩飞微微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壶为凌天绝满酒。

    “唉!那句俗语说得果真没错。”凌天绝看着韩飞欣慰一笑,将杯中的酒饮尽,方才继续说道,“师大方教徒,徒大方懂师啊!”

    “师父过奖了。”韩飞淡淡一笑,深看了凌天绝一眼,说道,“师父现在总能告诉弟子,是什么事让你心乱了吧?是雷涵的伤势吗?”

    凌天绝轻缓地摇摇头,道:“有一部分这个的原因。”

    “那主要原因呢?”韩飞追问道。

    凌天绝在他眼中一直是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是抱有一副风轻云淡模样的人,很少见到他会因为某事而心乱,这次有幸见到,韩飞定会要问个清楚。

    此刻,凌天绝仰头望月,长叹一口气,用饱含沧桑的话音回答道:“其实我是在想是否要脱离玄剑宗。”

    听到这个答案,韩飞双目一凸,显然是惊到了。

    “师父,你——”

    韩飞张张嘴,话还没有说出来,凌天绝继续说道:“经过雷涵一事,我彻底醒悟了,玄剑宗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玄剑宗了。”

    凌天绝苦苦地摇着头,表示叹息,现在的玄剑宗跟他刚刚加入玄剑宗的那一会相比要差太多了,权力总是会让人心产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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