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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姜蘅之死,姜昭死因

    看着这一幕,绿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朝着床榻方向担忧的大喊。“软玉,你别轻举妄动!”

    “我还想活着离开,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软玉一脸讥诮的看向绿漪,“要是不想让你主子血溅当场,立刻退出去!”

    “我们退出去,你就会放过我们王妃?”绿漪紧咬着贝齿,试探着问。

    软玉挑了挑眉,语焉不详道,“我只是想离开这里!”

    “那你以我为人质,我带你出去!”绿漪看着江舜华脖子上被划出的一道血线,胆颤却坚决的说道。

    软玉闻言,冷笑着看了她一眼,“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人质,我数三下,都给我滚出去,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划破她的喉咙!”

    说着,她眼中划过一抹凌厉,刺在江舜华喉咙上的簪子突然没入江舜华喉咙几分……

    绿漪吓坏了,一面跌跌撞撞的朝后退去,一面充满怒气道,“你别、别动手,我们现在就退出去……”

    话音落下,她又哀求的看了容瑞一眼。

    容瑞被绿漪这般看着,再加上顾忌江舜华性命,哪敢不从,即刻也跟着往后退去。

    眼看着,所有人都要退出去。

    软玉眼底勾起一抹得意。

    正要收回簪子,下榻从寝室中的窗户跳出去。

    结果收手的那一刻,却冷不防的被人捏住手腕。

    她下意识的朝捏住自己手腕的手看去。

    已经清醒的江舜华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凌空打出一掌,将软玉击倒在地。

    软玉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打出一丈远,撞在坐榻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外面,绿漪听见响动,飞快的和容瑞对了个眼色。

    接着,两人没有任何犹豫,一前一后往屋里冲去。

    “王妃……”绿漪第一时间看见从床榻上坐起的江舜华,根本顾不得地上一脸恨色的软玉,直接便朝江舜华跑去,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不停的叫着“王妃”。

    江舜华听出她嗓音中的委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在她肩膀拍了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跟着,又看向已经被容瑞制住的软香,皱了皱眉,冷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何对我下杀手?”

    软玉已经被容瑞卸了两条胳膊,正疼的冷汗淋漓,听见江舜华询问,用力的咬了咬下唇,阴狠道,“我的主子是姜蘅!”

    “姜蘅?”江舜华疑惑的念了句这个名字,然后看向绿漪。

    绿漪知道江舜华的意思,立刻将府中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舜华得知这一切都是姜蘅搞出来的幺蛾子,冷淡的看了容瑞一眼,嗓音泠泠道,“既然是王爷的吩咐,你就把她带走罢!”

    “谢王妃成全!”容瑞感激的朝江舜华抱拳。

    江舜华摆了摆手,“我也倦了,你们回去向王爷复命罢!”

    “是,王妃!”容瑞答应了一声,转身带着软玉和几个侍卫一齐离开。

    绿漪见容瑞等人离开,又抬头看了江舜华一眼,待看见她脖子上的伤痕,这才赧然回神道,“王妃受了伤,奴婢去拿药箱来。”

    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朝外走去。

    不一会儿,她再回来时,得到消息的绿画也跟来了。

    江舜华任由绿漪帮自己上药。

    包扎好后,才看向绿画脸上的巴掌印,一脸确定道,“是姜蘅打的!”

    绿画含泪点了点头,“回王妃的话,是姜小姐下令,软玉动的手。”

    顿顿,又嘤嘤的补充,“她们一上来还烧了小姐的药,还让奴婢和绿画姐姐去她身边伺候,奴婢不愿意,她就让软玉掌掴我们……”

    江舜华听绿画毫无保留的说着,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意!

    这姜蘅,还真是够嚣张。

    她不出手都不行了!

    “你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良久后,江舜华开口,轻声说道。

    绿漪淡淡的笑了笑,“王妃能醒过来,就是我们姐妹最大的福气,公道什么,不重要的……”

    江舜华抬头看了她一眼。

    末了,却是什么都没说。

    “王妃睡了这么久,腹中应该空了,奴婢去大厨房帮您拿些吃的……”绿漪没得到江舜华一句夸赞,也不焦躁,笑着向江舜华福了下身,便退了下去。

    绿画静静的站在江舜华身边。

    江舜华大病初愈,一醒来又动武,身上也没多少力气,绿漪走后,便又躺了会去。

    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前院那边。

    容瑞让人将软玉送去暗牢,他则亲自去了书房回禀江舜华清醒一事。

    “你说什么,王妃清醒了?”陆府医刚好在书房,听见他回禀,惊讶的问了一声。

    容瑞肃然点头,“卑职亲眼看见……准确来说,应该是王妃被软玉刺激醒了!”说着,他又将软玉拿簪子刺向江舜华喉咙的事说了一遍。

    陆府医听罢,正要请旨去青竹园走一趟。

    谁知他还没有开口,坐在书桌后主位的厉珣先开口了,“容瑞去审问情心蛊一案,陆府医随本王走一趟青竹园。“

    “是,王爷!”容瑞和陆府医同时应是。

    三人分两头出了书房。

    青竹园中,厉珣和陆府医到的时候,江舜华正在喝粥,她被裹起来的手还是不方便,是由绿漪代劳的。

    “奴婢参见王爷,给王爷请安!”绿漪忙起身,向厉珣行礼。

    厉珣摆了摆手,直接接过她手里的粥碗,道,“退下吧!”

    绿漪睁了睁眼睛,到底还是不敢跟王爷抢差事,老老实实的退后几步,站在陆府医身边。

    “这两日,让你受委屈了。”厉珣在床边的杌子上坐下,看着江舜华说道。

    江舜华摇了摇头,“谈不上。”话落,抬起下巴戳了戳站在一起的绿漪和绿画,道,“委屈是我这两个婢女。”

    厉珣听她这般说,侧首看了两个婢女一眼,这才注意到两人脸上的伤,问江舜华,“是阿蘅做的?”

    江舜华点了点头,顿顿,又道,“若是王爷愿意的话,可否将姜蘅交给我处置?”

    “你不信本王?”厉珣没有回答江舜华的话,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江舜华直直的望着厉珣的眼睛,清冷道,“说实话,我不信。”

    厉珣低了低头,缓缓搅动手中的鸡丝粥,良久,语气单薄道,“等一阵子,本王再给你答复。”

    江舜华没有说什么。

    她张开口檀口,一点一点吞下厉珣喂来的粥。

    一碗粥用毕,她掠过厉珣,又看向陆府医,道,“我方才用了些力气,现在手指有些疼,府医可否帮我看看?”

    “卑职遵命!”陆府医点了点头,朝江舜华走来。

    一点一点将十根手指上的纱布全部拆掉,然后看着江舜华发青乌紫的十指,道,“看样子已经恢复了四五分……王妃觉得疼,应该是指关节许久未动的缘故,卑职重新帮您开服药膏,每天涂着,也不用再缠纱布,过上半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

    江舜华闻言,点了点头,“如此,就有劳陆府医了。”

    陆府医忙说不敢当。

    又看厉珣似乎还有话要跟江舜华说,找了个配药的借口就退下去了。

    绿漪、绿湖出去相送。

    这么一来,寝房里就只剩下厉珣和江舜华。

    江舜华垂了垂眉眼,“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去罢!”

    “你不想见本王?”厉珣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江舜华的逐客。

    江舜华却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的确不想见王爷!”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多留了!”厉珣有些恼怒的起身,冷冷的看了江舜华一眼,朝外走去。

    直到他出了寝房,床榻上的江舜华也没抬一下眼皮。

    厉珣就这样毫无面子的出了青竹园,一脸冷色的朝前院走去。

    王府暗牢中。

    软玉被捉,和姜蘅关在同一间牢房。

    容瑞站在两人之间,手里攥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面容阴森的看着两人,“说,给王爷下情心蛊的到底是什么人!若是不说,我就在你们的脸上划个王八!”

    姜蘅一看那银光闪闪的匕首,立刻吓的魂不附体,张口便要卖了软玉。

    软玉看出姜蘅的想法,在她开口之前,突然转头,眼中迸发出一抹极冷的幽光,同时腮帮子微鼓,用力一吹。

    下一刻,一根闪着幽蓝光芒的银针横插进姜蘅的脖子。

    姜蘅瞪大了眼睛,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就死在了软玉的暗器之下。

    容瑞看着这一幕,两眼大睁,目眦欲裂。

    他猛地回身,在软玉吐出第二根毒针之前,一鞭子甩了过去,只将女子如花似玉的面容打的朝相反的方向偏去。

    同时,一根毒针紧紧的插在了墙缝中。

    “贱人,你的手段倒是多!”接着他再不给她开口得见机会,直接卸了她的下巴,然后掰开她的嘴,将剩下的三根毒针捡了出来,又扒了她全身的衣裳,剃了她的头发,所有能藏毒的地方都搜了一遍。

    槽牙、脚趾缝都不曾避过。

    软玉根本没想到容瑞会这么狠绝,看向他的目光似杀人一般!

    而容瑞,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危险,才掰回她的下巴,用匕首贴着她的脸蛋,轻挑道,“哥哥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是不要脸的,不如我们从别的地方开始削……”

    说着,锋利的匕首尖儿顺着她的面颊下移,话落鼻翼,滑过唇侧,滑过下巴滑过脖颈锁骨,最后停在了某个不可描述的凸起处,阴冷道。“从这里开始,你觉得如何?”

    软玉虽说受训多年,可到底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子。

    她紧紧的咬着牙关,两眼已经恨的血红,冲着容瑞厉声啐道,“下流胚子,有种你便杀了我!”

    “杀你?杀你有什么乐趣!”容瑞抹掉脸上女人的唾液,看着她,嗜血道,“我们王府里的兄弟不近女色,可外面街道上那些乞丐流浪汉就不一定了,留着你,总会有用处的!”

    话落,他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动手,剜掉软玉身上一颗肉。

    剧痛传来,软玉眼中尽是泪花,痛呼出声,“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容瑞添了条刀背上的血迹,又对准另一颗肉,“下情心蛊的人,到底是谁,你说还是不说!”

    “你杀了我……杀了我……”软玉不肯交代,只重复着这一句话。

    容瑞毫不犹豫的又剜掉她一颗肉。

    这次软玉的惨叫声更叫猛烈,几乎掀破暗牢的屋顶。

    容瑞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匕首又朝她小腹移去……所经之处,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线,“你说,还是不说!情心蛊到底是谁下的!”

    “杀了我、杀了我……”

    “说!”容瑞怒吼的同时,猛地扬刀,一下刺入软玉的肩胛骨。

    软玉疼的满头大汗,差一点就晕厥过去,可容瑞不允许,每当她意识涣散时,他便转动一下手中匕首。

    终于,软玉忍不下去了,她目光缥缈的看着容瑞,冷汗淋漓的哭道,“我说……求你别折磨我了,我说……”

    “是谁!”容瑞猛地抽刀,一字一句的厉声质问。

    软玉摇头道,“那人的身份……我是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一批人,都是从山村买来,从小就在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山庄训练,大约历经十年,训练完成后,就会被派出去完成主子布置下来的任务……”

    “……那些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人,都不会回来,我起初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后来轮到我出任务,才从主子那里知道,完不成任务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完成了任务,就会得到无上的财富和自由……”

    “你当真不知他的身份?”容瑞端详着软玉的面容,有些不信。

    软玉却十分诚恳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主子的身份,主子每次来山庄里挑人都会易容,给我分配任务的人也是易过容!”

    “那,他们身上可有什么共通点?”容瑞晃着匕首又问。

    软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们都是男子,没有女子,个头都不高,背有些屈……身上都有很重的香味……”

    “还有呢?”

    “每个人都是京城口音。”

    “……”容瑞点了点头,吩咐一个侍卫帮软玉止血后,他快步往暗牢外走去。

    书房。

    厉珣听完容瑞的禀报。

    将软玉给出的线索总结了下,“都是男子,个头不高,脊背微弯、身上有很重的香味……你觉得,这会是些什么人?”

    容瑞想了片刻,“卑职琢磨着,那些人可能在香料铺子做事。”

    厉珣点了点头,“还有一种可能,那香味其实应该是种掩饰。”

    “掩饰?”容瑞不解。

    厉珣唇角冷冷勾起,“宫中的阉人因为阉割,特别容易滴漏,他们身上总会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为了掩盖着这种尿骚味,不让主子生厌,他们便会佩戴味道极重的香料!”

    “男子,个头不高,脊背微弯……这些也都附和宫中太监!”容瑞惊喜的说道。

    厉珣点了点头,“这般说来,那个软玉是想把矛头指向宫里!”

    至于是宫里的谁,那就难以辨别了!

    容瑞沉默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书房中,无人说话,正安静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接着,奉命守着暗牢的一个侍卫闯了进来,焦急的拱手道,“王爷、容瑞大哥,另一个女犯也自杀了!”

    “也自杀了?”厉珣听出什么不对,冷然看向容瑞。

    容瑞听到侍卫的挺高,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禀报姜蘅的死因。

    忙抱拳拱手道,“启禀王爷,卑职方才在暗牢中刚开始审问,姜蘅便被软玉的口中飞针给杀了……”

    姜蘅死了!

    这个讯息传到厉珣耳中,厉珣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死了!昭昭唯一的胞妹竟然死了!

    下一刻,没有任何预兆,他突然起身,像一阵风般,从书房掠了出去。

    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暗牢。

    暗牢中,姜蘅的尸首还未收拾。

    厉珣一下台阶,便看到躺在地上她满脸青黑的模样。

    “姜蘅!”厉珣叫了一声,快步朝她走去,正要将她从地上捞起来,这时,奉命值班的侍卫冲上前来,阻止道,“王爷不可,姜小姐身上有毒,此毒无解,您若是碰了,卑职万死难辞其咎!”

    厉珣听侍卫这般说,强行忍住扶起姜蘅的冲动,只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本王到底还是没替昭昭照顾好你!”

    他这般说着,藏在袖中的拳头攥的嘎嘣作响。

    后面,容瑞后知后觉的追了过来。

    看到王爷怒恨的模样,亦跪倒在地请罪道,“是卑职没有保护好姜蘅,求王爷治罪!”

    厉珣闻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寒声道,“你有什么罪过,犯了错的是姜蘅……”说完他再没看容瑞,而是看向那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将她的尸首就地焚烧,然后将骨灰送向西北姜侯府!”

    “是,王爷!”侍卫领命,惭愧的低下头去。

    厉珣吩咐完后,没有多呆,直接转身离开。

    容瑞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王爷,你的情心蛊……”快到走到书房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厉珣回头看了容瑞一眼,声音无悲无喜,“在姜蘅死的时候,本王身上的情心蛊就解了。”

    容瑞闻言,心一下放到了肚子里。

    之后倒是没有再开口。

    厉珣回了书房。

    一个人静静回想起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眼底闪过一抹难辨的情绪。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惹上情心蛊这种荒唐的东西。

    更没有想过,中了情心蛊后,忘记的人竟然是江舜华……

    陆府医明明说,会忘记的是产生情愫的女子。

    倘若真的如此,那昭昭算什么!

    第一次,厉珣开始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他沉默的正思虑着,外面一阵风突然旋了进来。

    接着,暗二十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冲他道,“王爷,您之前让查的人,卑职已经查到了,不过……因为追查到的人太多,并不适合全部带进王府,卑职便只带了凤坤宫的掌宫嬷嬷回来。”

    厉珣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让她进来罢!”

    “是,王爷!”暗二十应了一声,重新朝外走去,没多久再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装扮普通,气势却很威严的嬷嬷。

    “老奴见过燕王爷。”温嬷嬷家中有老有小,颇是惜命,一进来,立刻跪倒在地,恭敬的向厉珣问安。

    厉珣看了她一眼,“本王有一事问你。”

    “王爷请问,老奴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六年前……皇后可有派人去西北查过本王?”

    “回王爷的话,查过。”

    “那,皇后可知道本王也姜昭的事?”

    “知道。”

    “之后呢,皇后是怎么做的,你如实说来!”厉珣心口一窒,突然拍了下桌子,厉声威胁道。

    温嬷嬷不敢隐瞒,当即抬头道,“皇后得知王爷和姜小姐的事后,很是烦恼了几日,末了,还是不忍心让公主失望,便派了几个心腹去西北,阻止姜小姐嫁给王爷!”

    “具体是怎么阻止的?”

    “以利诱之!”温嬷嬷一直在赵皇后近前伺候,对赵皇后的所有事情都异常清楚,一句不用思考,便脱口道,“皇后知道当时的姜伯府最大的愿望便是恢复侯爵,她打算以此来威逼利诱姜小姐,使她答应离开王爷!这样王爷心灰意冷之下,便不会决绝皇后的赐婚,公主也有可能得到王爷的心!”

    “只是如此?”厉珣有些不甘心,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的攥着。

    温嬷嬷十分认真的点头,顿了顿,又道,“当时这件事,皇后是让侍卫吕世伟、张世安、武鸣三人去办的,王爷若是不信,可以找这三人来确认!……老奴绝不敢欺瞒王爷!”

    “如此……你先退下吧!”厉珣强忍心中风起云涌,平静的吩咐温嬷嬷。

    温嬷嬷闻言,从地上爬起来,朝外退去。

    厉珣又看向暗二十,“温嬷嬷刚才说的三个人,你此行可有查到他们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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