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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最后的绝望

    安和纵是这么想,心里毕竟还是畏惧人家,知道这是白舞阳,换做几个小时之前,主动跟人家打招呼,人家都不带搭理的。

    “呵,白舞阳学者好,本学者叫安和,北安城人士,我刚进来时,刘蒙还坐那儿,嘿,死撑而已。”

    简直不要太快意,前段时间,刘蒙在北安城可是出了大风头,安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北安城本届第一个学者,太荣耀,太激动了。

    说话闲聊间,又后一人进来,大家重复流程,攀交一番,介绍一番,反正也无其他事可做,要等到明天上午才能离开。

    又五个小时过去。

    楚静也成了学者,她走进来的时候满面红光,安和看到她,很热情地迎了上去。

    两人是同乡,自然更亲近一些。

    众人介绍一番之后,安和在楚静耳边小声道:“你我都成了学者,其实我对你一直有意,娶你为正妻如何?”

    在此之前,安和要是敢这么说话,楚静非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现在,两人的地位是等同的。

    楚静咯咯笑道:“那你亲自去跟我爷爷说吧,我们家,我爷爷做主。”

    安和见她没直接拒绝,更是心喜,有意无意触碰她的小手,附在她耳边笑道:“你现在都是学者了,你爷爷哪还敢当你的家,成不CD是你一句话。”

    楚静笑而不语。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刘翀,嘿,虽然他天赋不错,明年应该也能成学者,可毕竟还要等一年,总比不得我这现成的学者。”安和相当快意,有种把刘翀踩在脚下的爽感。

    楚静心道,真是一朝得道,鸡犬升天,刘翀的父亲可是北安城最强大的学者,刘家是最强的世家,就凭你安和一个没根没基的平民出身,就算走了狗屎运成了真学者,跟人家比,还是大大不如。

    不愿与他再多谈下去,转而道:“刘蒙还没成功,可惜了。”

    安和道:“可惜啥啊,我一直就看他没多少实力,不过是会表现而已,有些人内秀,不喜欢争,比如我,你多了解了解,其实我这个人很不错。”

    脸皮真厚,楚静还是很厌恶这家伙的嘴脸,心道,我现在也是学者了,说不得嫁个更好的,就是不愿意嫁,招几房男伴也无问题,何必要委屈自己。

    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打算,话不投机。

    天色都暗淡下来,还坐在拜星台上的学子们,内心无比绝望,谁都知道,天色暗下来,几乎再无成功的可能,但谁也不能放弃,只能苦熬着,明知是白费,还要坚持,不然只会后悔。

    尤其是万一有人成了,那更后悔。

    梁真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满心的颓然,又失败了,这种痛苦,他经历了四次,却还是一次比一次痛苦,尤其是身边的人成功,安和竟都成了,我还是不行,老天,你就不能眷顾我一次吗?

    他看了那中间位置一眼,刘蒙还在,颓丧地瘫坐地上,哀叹,刘蒙竟也没成功,心里稍微好受一点点。

    苦苦熬到现在,无比痛苦还有李婵、尤僻、韩嘉,尤其李婵,在看到楚静成功后,她就心急如焚,根本静不下来,越想越是浮躁,平时两人相差无几,这一下可天壤之别。

    忽然星光一闪,人群中亮起两处。

    这大概是最有一批成功者。

    韩嘉不可思议地看着笼罩的星光,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若不是还要点亮圣数,恐怕立刻疯狂地奔跑发泄,硬生生地按住,哪里还有什么耐心,圆周圣数三位,自然圣数和完美圣数也都点亮,只是位数很少,恐怕能够施展的星阵屈指可数,学术实力也无提升的可能。

    那有什么关系呢?真学者的身份就够了。

    “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成真学者啦。”

    韩嘉狂笑起来,声音大到传遍整个拜星台,慕雪听到很是不喜,清冷的娇喝在他耳边响起,“拜星成功禁止喧哗,速到下层。”

    再狂,韩嘉也知道,成了真学者,在慕主管面前还是不够看,乖乖地闭嘴,那满脸禁不住的笑意往外涌,太高兴了。

    熬到天黑,都绝望了,没想到柳暗花明。

    韩嘉临下去之前,瞄了刘蒙一眼,丫的还没动静,这下子没得装了吧,在安县被挫就是挫,还特么一副不可一世的狗样子,还特么说一帮渣有眼光,有眼光个屁,在这吹一夜冷风吧,一帮子傻比。

    韩嘉这一成功,北安城剩下的人心里就更苦了。

    而且此刻去下层,那都是真学者们的狂欢,更是尴尬。

    哎,简直就是嘴巴里吃了苦黄连,硬生生要熬过最绝望的一夜。

    周钧在安县准学者的队列中,心中也越发绝望、愤怒、不公,为何我成不了真学者?一股愤愤不平之气,事到如今,他才知道与袁华等人的差距多大,想要把人家踩到脚下,一辈子都不行,刘蒙也没成功,才让他稍感安慰。

    他还记得临出发的前天晚上,爷爷带着他郑重的祭告列祖列宗庇佑,父亲、母亲殷切期盼的目光犹在眼前,让他很有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豪气,然而现实无比残酷。

    都不知回安县如何面对家人的失望。

    慕雪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

    管事在站一旁,道:“慕主管,这剩下的人都没甚希望了,目前成功者27人,您下去休息吧,我来盯着就是。”

    慕雪摇了摇头,“你去休息吧,我看着,辛主管交代的事务,总要做得妥帖。”

    管事心里苦,心说你主管都在这,我怎么去休息啊,真是苦。

    “你不必管我,自可去休息。”

    像被窥见了心事,管事也不再推辞,告辞而去,也要去跟新晋的学者们搞搞关系。

    慕雪就那么站着。

    直到清晨的晨曦升起。

    而刘蒙这一坐都快一天一夜,仍是一动不动。

    第二天一早,休息了一夜的新晋学者们又来到了广场,准备着回城,那些未成功者,也都不在熬着,看着广场中间,仍坐着一道身影,学者们纷纷哈哈笑道,简直是个神经病,难道一直坐着就能成为学者了么。

    刘蒙眉眼之上已凝结成了露珠,清晨的阳光洒在上面,有着一缕晶莹剔透的光芒闪动。

    日上三竿,阳光又是越来越烈。

    只有中间那道身影仍是一动不动。

    额头已满是汗水,如细雨一样滴滴而下,那脊背上的衣服已满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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