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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何为只手遮天,何为翻云覆雨,尽皆是这几日旭日干所作所为之表现。

    数十个部族失去了领头人,就有数万人失去了主心骨,那所谓软硬方圆还不是任人揉捏?这不也就短短数日时间,整个北大营的部族已经被整合为一个新的大部族—-旭日部。

    虽然经历了大规模的营啸以及残酷血腥的清洗,北大营作为一个部落联盟的武装力量已是实力大损。可毕竟也还剩下几万人,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作为部落中坚力量的青壮年,那些老弱病残在营啸之中基本没有可能幸存下来。

    用稍微残忍些的话来说,这些老弱病残的死去,是一种对整个部族的残酷净化。

    接连不断的排除异己、勾心斗角让整个北大营人人人心惶惶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熬过了最初的日子,大家都统一到了一个共同的由旭日干领导的部族之中,更大的麻烦接踵而来。

    为了争权夺利,为了在新的部族中谋取高位。各种人性的丑恶暴露无遗。父子相残、兄弟互叛比比皆是。

    指不定你前一刻把酒言欢的同伴,下一刻就将你说的醉话胡话大加润色之后曝了出去。

    更说不定,你枕边人也许在半夜就将你梦中的梦呓一字不差的报了上去。

    这种种的恶毒,还不知道要延续多久。

    这几日,旭日干也是险些疼炸了脑壳。绿袍死后,部族中虽然大部分人表示愿意跟随在他的麾下,可其中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谁都说不清。也许有一天,他睡着了,半夜就被人割了脑袋,拎回去向那些长老们邀功请赏。

    所以这几天,旭日干的帐篷,除了他自己,谁也不准进,外头更是增添了数倍的人手。唯恐走了绿袍的老路。

    至于说东西两座大营,他们的态度就让人极其担忧起来。旭日部的狼旗已经竖起了几天,东西两座大营还是没有解除戒备的迹象,依然不分昼夜的紧闭营门。

    派去送信的人也都被拦在了营门之外,不过送去的信件倒是被接了过去。也勉强算是个好的征兆吧。

    至于说城外的大洞,旭日干也派了信得过的人手进去探查了一番,只可惜走了没多远,整个通道就已经被泥土填埋了大半,再往前爬行没多远,就彻底是一条死路。这让旭日干原本打算利用这条现成的地道的计划变得不那么顺利。

    还好,在近乎挖地三尺的努力之下,绿袍悄悄命人挖掘的地道总算是被一名幸运儿找了出来。

    赏赐了多少物件暂且不算,光是旭日干的大力赞扬就足以保障他今后在部族之中前途无量。

    旭日干一马当先钻进了这个昏暗无光的地道之中,领着部族自己的工匠将下头支撑地道的方法、阻止地下水的方法基本囫囵学了个大概。

    他命人将结构制作成了图纸,随着下一封信件一起送往了东西两座大营。

    也是旭日干的幸运,这次两个大营总算传回了消息。虽然没有承认旭日部的大部族地位,却是在信中称呼旭日干为族长,又同意了旭日干挖掘地道突袭城内的计策。

    明面上大家都是挖掘的三条地道。可实际上大家究竟挖掘了几条,谁也说不清楚。

    毕竟,就算是三条地道,三个营地加起来也就是八九条的样子,就算是挖过了护城河和城墙,挖通了隧道,一次只能出去九个人的隧道究竟能顶多大的作用,旭日干心中也没底。

    自己这边唯一能跟那个白玉掌对敌的老祖已经死在了德德玛的背叛之下。万一对方派出几名高手,躲在通道附近。出去一人杀一人,那岂不是冤枉。

    更何况,这些天,旭日部中乱糟糟的清洗行动杀了许多能够威胁到旭日干地位的人手,其中就有一些是实力与旭日干不相上下的猛人。只可惜,他们的脑袋终究是没有被绿袍用药水泡过的旭日干活络。一杯毒酒、一根迷香,这些以一当百甚至以一当千的汉子就被稀里糊涂的放翻,再没有睁开眼的机会。

    如今,旭日干第一次觉着,似乎这场大清洗是个错误,应当留他们在地道挖通之后冲锋陷阵的。

    现在再攻进去,打头阵的只能是少数那些投靠了旭日干的人马。

    要知道,他们每损失一个,旭日干对整个旭日部的控制力就要弱上一分。这是旭日干不能承受的损失。

    所以,旭日干在等,在等一个能够一举定乾坤的机会。

    不单单是旭日干在等,城内的人同样在等。而那些赶来的,此刻藏在各座大小城池中的援军也在等。他们就如同两只饿急了的狼,都等着对方一个疏忽露出破绽的时候,就这么扑上去,狠狠撕扯下一大块皮肉。

    小马将军所居住的院中,亮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小马已经将计划翻来覆去解释了许多遍,说的那叫一个口干舌燥。

    徐傲虽然听的一清二楚,可对整个计划还是云里雾里完全不明所以。

    为什么要故意做出城内发生内乱有人叛逃的假象?为什么徐傲这拨人马要去扮演这个打开城门顺着唯一没什么敌人守卫的南门逃亡的队伍?按照小马将军的说法,是秦将军觉着徐傲这波人马的实力足以自保到城内守军和城外援军里应外合重创北狄的地步。

    徐傲却有一个疑问。既然单纯是为了将北狄那群人引出营地方便内外夹击。那么为什么不选择轻装从简的轻骑兵,而选了他们这批身着飞廉甲的重步兵?要知道,轻骑兵无论是机动性也好,还是生存能力也罢,都不是穿着乌龟壳子的重步兵能够比拟的。

    厚重的盔甲不但影响逃亡的速度,面对骑在马背上的北狄借着马匹的冲力挥舞过来的重兵器也没什么很好的防御力。很可能盔甲只是凹了拳头大小的一处,里面却是半个身子都被砸成肉泥了。

    对于徐傲的疑问,小马只是以秦将军自然有所考虑为由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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